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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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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李泽煊没有再出现,却总有不熟悉的号码电话或者短信过来。接通了有时候也不说话,有时候就是一句话,夏凌我想见你,拉黑都拉不过来。夏凌有些不明白,既然自己不是唯一的,别人也可以,李泽煊这又是在干什么?难道一定要她在那里,他才好去找别人吗?以前是顺理成章,现在她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何必自讨苦吃。如果不是曾经的一切太过印象深刻,都快要相信李泽煊对她是真的一心一意的了,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还没想完,手机里微信又传来新消息的声音,居然是温路。
他们之前和王经理那次吃饭,王经理笑呵呵的让他们礼貌性加了微信,还从来没有说过话。温路的朋友圈,几个月发一次,有时候只是一张照片。头像是灰黑的,看不清是什么有些模糊。他只发了非常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啧,居然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应该是群发。夏凌不以为意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就放下了手机。
手机又响,“等我这个祝福等了好多天吧,新的一年,想想还是给你一个跟我发微信的机会。”
要不还是拉黑吧,当面掐死,以温路的体格可能难度系数有点高。夏凌没有再搭理,起身去帮王青包饺子了。
初三的时候一家人开着车准备去外婆家拜年,一路上听着歌,车里暖暖的,夏凌很久没有这样和家人待在一起了,都有些不习惯了。夏承明一边集中精力开车,一边有点疑惑,“怎么感觉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奇怪。”
王青在副驾不在意的说:“想多了吧,过年路上人多,可能就是巧合。”
夏承明心想也是,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有什么好跟的,摇头笑笑就没再注意了。
夏凌在后座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已经到了。给了外公外婆一个大大的拥抱外加厚厚的红包,使个大劲抱起那只肥猫走了进去,大黄猫搂住夏凌的脖子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家里亲戚来的不少,很热闹。窗户上贴满了各种红艳艳的窗花,外婆每年都会自己动手剪一些。门口的福字是外公手写的,据说这是从太爷爷保持下来的习惯,只要手还能稳,就能继续下去。村里年节的气氛格外浓厚,鞭炮声不停。小孩子们有了压岁钱就特别开心,可以换来甜丝丝的糖葫芦,一盒一盒的摔炮亦或是一盏红红的小灯笼。夜晚走在路上,拿着手里的灯笼,开心的见牙不见眼,还是参差不齐没长好的牙。
夏凌有些感慨,又长了一岁,第二次走到了这个年纪。她没有遇到上辈子在这个年纪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想不起来曾经有那么大一个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就是最大的礼物。
希望明年,一切都好。
吃完饭大家一起热闹了一阵子,夏凌兜里的红包被哥哥姐姐的孩子掏走了大半 ,屋里麻将声哗啦哗啦。天要开始黑的时候,外婆就赶着让他们赶紧回去,路上还有那么远的距离,早点到家。本来想在这多陪老人几天,听了夏凌上班的时间说什么也不让了,外婆说辛辛苦苦一年难得的休息,还是好好在家自在吧,早点回去。少陪她的时间她都记得,以后可是要补回来的。
上了车夏凌才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里被外婆塞了两个红包。老人家手里的钱并不宽裕,哪怕自己早就过了拿红包的年纪,外婆年年也都不会忘记。知道她不会要,就偷偷塞到她的包里,给了才能心安,能保一年好运气。
一定要好好生活,不为别人,就为这些爱她的家人。夏凌抚摸着红包光滑的表面,心里热热的。看着坐在前面的夏承明和王青,开口问:“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行吗?”
两个人听完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夏凌为什么一定要跟李泽煊分手。女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这是一辈子的事。夏承明没有回头,继续开车说:“如果能找到真心可以代替我们照顾你的人,自然好。要是碰不到那咱们运气是差了些,只能靠我们老两口了,是不是,王女士?”
王青瞪了夏承明一眼,“妈妈这辈子,最喜欢当的不是母亲,不是妻子,不是说不好,要是能一直只做女儿,是最自在的。要不是你爸爸,我才不嫁人呢!”说完两个人斗起了嘴。有些事强求不来,努力不来,生活已经不容易了,他们做父母的没什么强求,顺心就好。
夏凌感觉心里碎掉的部分,在一点一点被身边的人慢慢拼好。她的朋友,她的亲人,爱情真是只是那么小的一部分。
初六那天,王青给夏凌大包小包装满了吃的,塞不下的使劲塞,生怕孩子自己在那边饿着,完全不考虑闺女的体格。夏凌在边上看着,心想,下了车如果白沫然不管她,她可能必须雇个人才能回到家。夏承明把人送到了机场,摸摸女儿的头,看着夏凌进去才安心回家。如果他再多待一会,可能半个小时后,就会看见自己女儿被四个男人抱着送上了一辆车。
头好晕,意识逐渐苏醒,可是脑袋还是晕的不行。夏凌缓缓睁开了眼睛,空气里是淡淡烟草的气息,黑暗,这是哪里。
她只记得安置好了行李,准备去个卫生间,打开隔间的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按上了一块布,闻到什么味道,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用力握了握手,不行,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努力睁眼打量四周,还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门开了,带来了一小束昏黄灯光,原来已经是晚上。
被绑架了?夏凌心下一沉。
进来的是个中年妇女,看到夏凌醒了什么都没有说,又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终于又进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李泽煊。
夏凌有些难以置信,嘶哑着声音问:“你疯了吗 ?”
李泽煊没有回答夏凌的话,弯下腰,摸了摸夏凌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又把手放到夏凌的脸上,抚摸着。
夏凌忍不住一个哆嗦,“你要干什么?”
李泽煊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好想你,你不肯跟我回来。房子去年就装好了,想跟你一起住进去,想的快疯了。”说完把头埋进了夏凌的颈窝,轻嗅着女孩身上的味道,是柑橘香,好熟悉,以前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夏凌完全呆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泽煊,心里慌了起来。
“你不要害怕,不愿意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我太想你了,你要理解我。”说完握住了夏凌的手,指间相扣,完完全全把人拥入了怀里,“我终于又抱到你了。”
李泽煊的力道很大,想把这个人拥入身体血肉里一般。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你看起来很紧张,都有些发抖了。”说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仔细想想,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第一次,以后那些第一次也都应该是我的,对不对?多少年了,你知道你已经刻在我身上了吗?以前找不到你,我过的很痛苦,什么都麻痹不了我的痛苦,感觉快要死掉了。现在你回来了,就永远得是我的,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哥哥太想你了。”他的手指掐住夏凌的胳膊,皮肤马上泛起红痕。
这样的怀抱并不是温暖的,夏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李泽煊有点不对劲,是他从机场把自己带到这里的,这里是哪里。
夏凌试图跟李泽煊沟通,“李泽煊,你想做什么,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吗?我得回到我的城市,你不可能把我一直留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李泽煊抬头看着夏凌,双手捧住她的脸,“我们一直都很相爱,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会对你一直很好。你说的那些,我一句话都不相信。我们应该好好的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有我们的宝宝,一直在一起。”他的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爱意,黑暗中夏凌看不到李泽煊的眼神沉的如同漩涡,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