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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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守不懂立海大众人被玩家多日折磨后已逐渐异化、变态发育到满满都是玩家形状的大脑。
他只好沉默着应下并将之归于‘关东霸主’的特殊之处。
交谈间，立海大附中的校内排名赛正式开始。
A、B、C、D四个分组内的比赛都十分引人瞩目，作为《职业网球月刊》的编辑，井上守四个分组都没有错过。
尤其着重于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发挥，当然、其他人也没有一笔带过，毕竟立海大网球部除开正选以外的部员们也同样实力在线。
但看着看着，他的注意力就情不自禁转移，落到另一侧。
井上守：“……”
井上守：“教练，八木同学他是在……”
教练：“那个、呃……钓鱼？”
看着远处背对着他的矮豆丁背影，井上守陷入沉默。
钓鱼……可以理解，毕竟轮空无事可做，而且现在的孩子稍微有些个性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拿着网球拍钓鱼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说拿着网球拍加上鱼线鱼饵的话勉强可以算成是一个钓竿……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可是在水桶里面钓鱼啊？！？
教练：“诶多…虽然是水桶，但水桶里面也有水不是吗？”
教练：“有水的地方，钓出鱼来……似乎也很正常吧？”
井上守：“……”
从未有这么一刻，他深刻怀疑立海大的教练是不是不太正常。
教练越说越成功说服自己，甚至倒打一耙，“井上编辑，这在我们立海大是日常，不用太大惊小怪，来、看比赛，我们继续看比赛……”
井上守有点头疼，尤其是看到拎着个小水桶往那一坐就开始拿网球拍钓鱼的人，深感辣眼地转过脸，
良好的职业素养促使他重新将注意力移回比赛，
“第一球场现在是A小组和B小组同步进行，A小组这边是真田同学，B小组那边是柳同学，这两位都是立海的……”
“——上钩了上钩了！！”
“是什么是什么！哇！好大一条！”
井上守忍耐，“……那边的第二球场正在进行的是A小组的切原同学与D小组的柳生同学，争夺每组仅有两名的出线权的话……”
“——沙丁鱼！！居然有沙丁鱼！”
“又来了又来了——这次是鲷鱼！！”
井上守捏紧相机额头青筋直冒努力绷着表情，
水桶里怎么可能钓出鱼，更别提海水鱼和淡水鱼出现在一起……立海大的学生们的教学素质看来也有待——
井上守转头，毫无准备就赫然直面一年级生双臂举起一人长且正在活蹦乱跳的沙丁鱼。
沙丁鱼的眼睛还在盯着他。
井上守的大脑缓缓打了个结。
这还没完，矮豆丁一年级再次挥下网球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猛挥臂，水桶破水声巨大——
‘哗啦’一下，眼睁睁的，小桶内毫无预兆地跳出一条半人高的大嘴鲈鱼。
甚至还在呼吸。
甚至还在用尾巴疯狂拍打一年级的脸。
井上守：“……”
难道是他的大脑不正常了吗。
还是说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了？
或许……他还没睡醒？
井上守在思考世界与人生的意义时，因为周围干扰的NPC太多，八木圭干脆拎着小水桶推开最近的网球场的门往里面一坐。
世界，安静了。
C球场正在对战中的桑原和仁王：……
桑原：“八木……唉，八木…”
仁王：“嘛~真是傲慢的一年级生啊，puri~”
他们专注力在线，还能继续打。
玩家专注力在线，也能继续钓。
至于其他人……
“来吧——吃我这招曲线发球……噢！是金色的鲤鱼！”
“可恶啊不要走神关注那家伙啊！现在可是我们的对决！受我一记网前截击——怎么还能钓出鲢鱼啊！”
部员A：“……”
部员B：“……”
只有玩家深藏功与名。
匹配了1h11min11s，也钓了1h11min11s的八木圭终于等到下一战的对手。
【一年级·八木圭】VS【二年级·三浦太郎】
是否现在接受挑战？
·是
·否
玩家把水桶收进背包，拎着网球拍进入球场。
才结束比赛的真田和柳在场外看着从门外进去的一年级后辈。
其他结束比赛的也差不多从各个球场赶过来。
井上守敏锐察觉气氛变了。
他也情不自禁地被气氛带着走，等再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八木圭的球场外。
“那家伙要开始了啊……”
“是的、开始了呢…”
声音压得低低，沉沉闷在那里，含混不清。
井上守沉下心，像这样能引动整个部内气氛的选手……
充当裁判的三年级吹哨示意选侧，
三浦太郎：“正。”
八木圭：“反。”
旋转的网球拍向下一倒，发球的是三浦。
“——啊抱歉抱歉！我来迟了，结束得有点慢，有没有开始有没有开始？！”
一派安静中，切原赤也的声音突然杀进，气氛一变。
看清场内状况，他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真担心错过了圭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呢！”
“哈哈赤也，就算再来迟一点也根本没关系啦，根本不用担心~”
“是啊是啊，三浦今天能尽量多拿点分数就不错啦~”
“哈哈哈……”
逐渐响起的嬉笑交谈声中，只有井上守从中捕捉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根本不用担心’与‘尽量多拿点分数’吗……
从最开始就下达了身为二年级生的三浦输定了的结论。
他余光看着笑嘻嘻挤进来的切原，即使脸上在笑，但是看向球场内的眼中不掺假的专注与在意是抹消不掉的。
井上的视线再度落入场内，望着握着球拍无神死鱼眼似是在发呆的人。
引起二年级王牌警戒的一年级后辈，八木圭啊……
“握手——！”
“——比赛开始！三浦发球！”
相当干脆的抛球与利落的发球打击，球速已经逼近130，对中学生来说已经非常不错——
黑色身影无声闪现，落点，挥拍，回击，
“——砰！”
“0：15！”
井上守一愣，
他只看见了八木圭的残影，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太快了。
几乎在网对面球发出的瞬间，八木圭就已经判断完定点移动，
球拍挥动，网球毫无阻碍近乎轻飘飘地被打了回去，仿佛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如果不看擦过底线反跳撞嵌入铁丝网后还在疯狂旋转的网球的话，甚至会以为这一球没有丝毫力道。
无与伦比……一套落点判定兼回击找不到任何瑕疵，简直行云流水般自然。
“0:30！”
“0:40！”
“Game，0-1，八木领先！”
三浦的发球局一分没得就轮到了八木发球，顶着垃圾桶帽的黑发蘑蘑头从口袋里摸出个网球原地弹了两下，
所有人聚焦视线下，曲膝跳跃、挥拍，打击——“砰！”
黄色小球撕开空气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硬生生扎在脚下直直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反向弹射！
“15:0！”
一拍接一拍，一球接一球，二年级的三浦被迫大幅度奔跑移动、不断追着黄色小球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疲于奔命。
反观对面的八木圭，移动区域几乎为零。
“Game，0-3！”
“Game，0-4！”
“Game，0-5！”
井上守不知何时已经举起了托着的相机，对准球网对面垂着眼再一次从口袋里掏出网球发球的黑发一年级。
不…应该是八木圭。
曲膝起跳、挥拍、击球——
从开始至结尾，角度、动作没有丝毫偏移，精准如机器，
黄色小球咆哮着拉扯出一道狠戾弧线，硬生生穿透球网上空直奔人脚底而去，奔跑得大汗淋漓的三浦拼尽全力才勉强追上，
他整个人双手并用死死拦截反跳起的这一球！
‘哪怕一分也好！’‘只要一分！拜托了只要截下这一球！’
不住在心底祈祷、期盼、甚至哀求，用上全部力气——
眼见着球就要被拦截住，三浦眼底绽放出一丝希望之光，
“——砰！啪！”
所有人注视着二年级生狼狈跪地，双手颤抖不停勉强撑着自己，背后是击飞出去滚了一圈的球拍。
“G……Game0-6！”
“——八木圭获得胜利！”
“噢噢！！打得不错嘛八木！”
“正常发挥正常发挥——”
“哈哈一开始就来势汹汹呢！”
部员们在起哄，井上守却陷入难言的沉默，敏锐的视野与嗅觉让他看见了更多。
譬如二年级的三浦已经大汗淋漓几乎脱力倒在地上，而球网对面，一年级的八木圭甚至只到做了个热身的程度。
而一局的胜利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欣喜或其他情绪，仍旧是无神的死鱼眼，甚至还在走神发呆。
“唉唉——三浦！多少也争点气！别哭啊别哭！”
“虽然你一分也没拿到，但是大家还是会笑你的，快点起来别丢了前辈的风范！”
倒在地上大喘气的三浦太郎无奈瞪了眼球场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队友骂了句，“去你的！等你们‘幸运’地和这小子对上就知道%￥#@*……”
三浦心服口服从地上爬起，擦了擦手走到网前和对战的一年级生握手，
八木圭：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三浦：“……唉。”
其他人：“算了算了三浦！八木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快点小跑出来别让他记住你了！不然之后训练有你好受！”
丸井：“出来了圭！怎么样，有没有累到？要不要吃蛋糕！为了今天我可是特地准备了不少丸井牌特制蛋糕噢！”
桑原：“干得不错啊八木，这下子就可以安心等待下一局的对手了……”
柳：“数据已经记录在案，八木，排名赛过后的训练计划会帮你重新调整。”
仁王：“puri~怎么了小不点，赢了还不高兴一点吗，嗯嗯？”
八木圭对NPC们的围堵绕路而走，一边察看任务进度一边摸背包。
才打完一个，要在校内排名赛中成为第一至少还得匹配四场。
玩家算了下，这次打完整场居然只耗费了40体，之前打一局就得10体，一整盘更不用说。
NPC的血条还是100，不过玩家的攻击值倒是上升了。
玩家迅速想通原因。
原来这就是网球等级提升带来的好处！
那很好了，为了隐藏成就！
玩家还能再干十个！
“这边结束的话第二轮就排好了……让我看看…”
“……啊、”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唔……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他们两个…”
聚集在对战表前的部员们的窃窃私语引来不少人注意，
当然，此刻更加吸引玩家注意的是眼前，
【倒计时3、2、1……匹配结束】
【一年级·八木圭】VS【二年级·切原赤也】
是否现在接受挑战？
·是
·否
哦？好感机？
这次是海带头NPC，玩家的老熟人啊。
“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料了，不过没想到赤也还真的是和八木对上……”
“算起来，除了入部那一次，现在才算是他们正式地交手吧？”
“还没喘口气上来就对上正选啊……八木糟糕了…”
等待着的众人视线齐齐转到两位主人公身上，
切原赤也愣了下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这就没有办法了圭，还以为能迟一点来着呢’。
虽然是在念叨着，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他眼底的好战与急不可耐。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正式交战的机会。
“赤也……”
丸井眉头皱了下想说些什么，杰克桑原拦住，努嘴示意去看另一边。
“……”
“好啊。”
四遭静音，数十双眼停在他、停在他们之间。
摩西分海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玩家穿过走到海带头NPC面前，
井上守鬼使神差举起相机，
狭小的取景框里，越过正选与前辈们的黑发一年级平静吃完手里的饼干，犬齿抵着指腹舔掉最后的饼干屑，
空洞到宛如黑洞的眼珠终于动了下、分予出一点无温度的视线。
他声音不高，空着的手绕后再出来就已经是拿起网球拍，平静扭过身推开网球场的门，
“那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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