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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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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黄满思的脸蛋和他轻轻碰在一起。
眼神交汇，是程茗西开了头，“嗯……”
“嗯，嗯……”黄满思没有拒绝，“嗯……嗯嗯……”
“嗯……”换程茗西搂住他，听水声哗啦啦的响动，熟悉的热度，属于他的味道，在激情退去之前，他的一切只属于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黄满思在程茗西的怀里疲惫的睡去。
还没有睡去的程茗西，“我知道，是父亲将你送走的。”冰冷的看着他，“所以，我原谅你了。”附身，亲吻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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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的落在凌乱的卧室中，迎风飘荡的窗纱，发出不易察觉的声响，冰冷的花色地砖上是屋主随意丢弃在地的衣物，黑白色相交的大床，早已醒来的黄满思，正侧躺在床面，欣赏着窝在自己怀里的程茗西。
在醒来的他开口之前，黄满思主动亲吻他的软唇，再温柔的询问，“少爷，醒了吗？”
“叫我茗西。”程茗西眯着眼。
黄满思听话的回应，“茗西。”抚摸他的脑袋，“想吃什么？”
程茗西不想起来，“我还不饿。”
“九点半了。”黄满思被他四肢缠着，“起来吃了东西，正好去大堂（灵堂）。”
“不必去。”程茗西只想留在他身边，“我已吩咐人，把那些空罐子打碎。”
“空罐子？”黄满思身子一僵。
程茗西在他不易察觉的时候，坏坏地笑了，“他们不配享有香火。”
有脑子的黄满思，为了确定心中所想，小声询问，“你没给老爷他们留骨灰？”
“你这是在责怪我？”程茗西要他和自己同仇敌忾。
“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黄满思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的改变。
“哦，”程茗西这下放心了，“还好，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他声音虽平静无波，但用词犀利，直击黄满思的内心，“茗西。”惊得自己更在意这些年不在他身边时，发生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三年里，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记得了。”程茗西的精神时常恍惚不定，“我就记得工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按着他背后的手在动，“哥。”
黄满思的声音很轻，“嗯？”
程茗西眼神突然变得暗淡，“你不在的日子，我好难过，嗯……”一秒落泪的演技又上线了。
“我知道，我知道。”黄满思小心地安慰。
“哥，别走，”程茗西抽泣着，“别离开我，好吗？”
“好，好，”黄满思一听到他梗咽的声音，就把持不住的心痛，“我哪里都不会去。”如果可以，自己真想代替他承受这一切，“哪里都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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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程茗西，还在丧礼期，脱去的黑衣，经过黄满思手洗之后，晾在阳台，换上干净衣服的程茗西，面对逝去家人的相片，一脸的冷漠，看窗外，阳光明媚，程茗西身为家里的唯一继承人，不仅不上心，还像一个无事的人一样，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程茗西一人。
黄满思站在二楼，压着栏杆，向下看，发现他正在客厅，而夸张的落地玻璃外，天色灰暗，感觉是要下雨，但又迟迟不见动静，“真的不用过去吗？”
程茗西歪着脑袋，掀开钢琴盖，立起时，它发出重重的钢铁撞击声，很快吸引住了黄满思的注意。
在黄满思眼里，程茗西不只是在抚摸钢琴上的黑白键。
程茗西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按动第一个音符。
“我要是不说一声独自过去，程茗西肯定会生气。”黄满思不知道他何时学会了钢琴，“我不能打着为了他好，做着伤他心的事情。”呢喃着在告诫自己，不要好奇心作祟，“我要相信茗西，茗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程茗西按了一个音符之后，就开始弹起了钢琴。
黄满思听到这流利的音符，惊到无言，“……”
程茗西的手指不停地在琴键上跳跃，每一个音符都链接得很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精准无误。
黄满思第一次听他弹钢琴，“不愧是天才。”
程茗西将一首歌曲弹完，笑着昂头，“满哥！”
黄满思很快对上他的双眼。
程茗西温柔地询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都可以。”黄满思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知道了。”程茗西低头，帮他决定地弹奏了一曲《告白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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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茗西家里的丧礼，足足办了一个星期，程茗西在黄满思的要求下，尽量出现在灵堂，面对生意场上合作的人基本都抽时间过来拜祭，朋友来了几个，至于家里的亲戚，能来的都来，不能来的有代表，这些表面哭得凄楚的人，并不能勾起程茗西的共鸣。
“最近都不能做大型活动，真是头疼。”程茗西紧抓着铁铲，一铲子一铲子的在后院挖着土，“为何非得守孝三年？垃圾牌坊都没立，还定什么规矩？”气愤地使劲在铲子上，“无聊死了。”
突然，黄满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茗西！”
程茗西插铲子在泥巴上，抬头，回应地大喊，“我在这里！”
黄满思从屋子里跑出来，冲进后院，看到他在翻土，“你在后花园里干嘛？”
程茗西无心地回答，“我在埋尸。”又抓起铲子，继续翻土。
黄满思听到他的回答，惊得忘了回话，“……”
程茗西挖了一会土，发现他没说话，愣愣地站在自己身边，抬头前看，确定他在自己面前傻愣愣地模样，“满哥？”
黄满思脸上依旧带着惊恐的表情。
现在的程茗西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开玩笑的啦。”想要蒙混过关地询问，“满哥，你不会真相信了吧？”
黄满思仍觉得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呵。”捂着胸口，“怎么可能。”一直盯着他的脸，“我们家的程茗西这么乖，怎么会做奇怪的事情？”
“奇怪吗？”程茗西挑明，“不奇怪吧？”有低头，继续挖土。
黄满思看他努力挖土的样子，“是有点奇怪。”
“哦。”程茗西听出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少来后花园。”将坑挖到了自己想要的深度，停下手，抬头，“呵呵，满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满思这才想起来自己找他的原因，“我的蛋糕做好了，你要不要吃？”
“要！”程茗西插铲子在泥土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向屋子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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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茗西和黄满思刚忙完丧礼，守孝期还在，以黄满思曾经对程茗西的了解，有留下来二十四小时陪伴程茗西，照顾程茗西的情绪。可这种有求必应的守护，程茗西没过够，黄满思就要去律师事务所上班。没有黄满思在家里，程茗西只会觉得无聊，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动力。
“好无聊啊。”程茗西无聊地后靠椅背，“满哥为什么要上班？我不能养活满哥吗？”
“你当然能，但是他有他的坚持。”程茗西的朋友3这个时候只能安慰他，不能刺激他。
“他的坚持不是我吗？”程茗西说得理所当然。
“你只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程茗西的朋友3劝导他，让他想开一点。
程茗西无法理解恋人（自认为）的选择，“啊啊啊！要疯了！”
“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吃？”程茗西的朋友3能为他做的事情有限。
“不要。”程茗西拒绝药物治疗，“我好了，不吃药。”
“唉……”只要他不突然发病，程茗西的朋友3还是能和他好好说话，“他们都说天才的尽头是疯子，果然不是开玩笑。”
程茗西瞬间不高兴起来，“你嫌弃我了？”
“不敢。”程茗西的朋友3举手投降，“要吃蛋糕吗？”手指茶几上的碟子，“我宝贝做的。”
“蛋糕我只吃黄满思做的。”程茗西拒绝的时候不忘记撒狗粮。
程茗西的朋友3昂头，翻白眼，“对象刚回来，你就开始杀狗了吗？”
“我现在不能杀生了。”程茗西低头玩弄着手指，“会被满哥发现的。”
程茗西的朋友3难得看到他改邪归正的决心，“看来，黄满思回来对你很有帮助。”
“呵呵。”程茗西笑着抬头，“满哥说不走了。”瞬间收回笑容，“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只要你不杀他，他就是自由人。”程茗西的朋友3坏心眼地提醒，“但是，你一旦杀了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程茗西轻轻地“呵。”一声，顿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呵呵。”表情逐渐走向诡异，“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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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满思为和程茗西在一起，肯定不能回到原来的律师事务所里工作，所以在决定去程茗西父亲丧礼的时候，黄满思就已提出调职到有程茗西的城市工作，工资拿少一点，待遇差一点都没关系，只要能回到程茗西身边，黄满思觉得这些牺牲都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