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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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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怪怪的！”黑毛晚上想来想去，都觉得怪怪的，因为Zero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她那个家伙，就是一种好像很热情，实际上，套了个罩子，所有的情绪都是临时演出来的。
但她说出那句让波多人退赛时，像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偶尔的真情流露。
很怪，因为她明明没有和波多人接触过，但一切表现都像是多多少少在意波多人。
很奇怪……
“哪里？”金毛感受到隔壁床跟烙饼一样来回翻身的人，心里叹口气，打算临时充当一下心理咨询师，疏导一下他那有心事的室友。
“她又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为什么突然让波多人退赛。”黑毛眼见金毛搭理自己，立马坐了起来，很是笃定的跟金毛讨论他的疑惑点。
金毛一听乐了，还以为这小子的心事，是生怕明天答不出来谜题，搁这儿忧思惶恐。谁能想，这种紧要关头，脑子里装着的是一个陌生女人，还是一个陌生女人对一个陌生男人格外上心的事情，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金毛一听有八卦，也少了几分睡意，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倒是想要听听这个小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脸揶揄问道：“你才认识她几天？就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
金毛忍不住调侃。
“我感觉是这样的。”黑毛单纯的思维，哪里能够听得出金毛的弦外之音，反倒认真的重复。
金毛更是乐了，这家伙单细胞：“可能看上波多人了，心疼，所以让他赶紧离开。”
他那拉长的尾音，赤裸裸的提示。
黑毛一阵头大？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正经，他在说自己的疑惑发现：“脑子里能不能除了情爱，装点别的东西，那我还关心Zero呢。”
他忍不住举例子。
可惜他这个例子，在金毛这里根本立不住脚，反倒越描越黑：“所以，你们三个刚好能够凑成三角恋。”
黑毛丧失了沟通的欲望，他不想说话：“我，算了算了，我都不知道从哪儿吐槽你了。”
金毛不继续开玩笑，问他“你对谜题有思路吗？”
他还没睡，除了黑毛的烙饼行为，另一原因是，他还没能想象出，谜题是什么？
昨晚关卡过后，赠送的信息碎片，串联了所有的内容。像是一张网，让所有东西都能有了可以安置的位置。
他很佩服那个黑发女人，她无厘头的举动，成为最为关键一环，若不是对方安排的会议，恐怕，没有获得奖赏的资格。
所以，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反正明早就公布了。”黑毛已经躺下，用被子盖住脑袋，声音沉闷的从被窝里面传出。
“嗯。”金毛也已经躺下了，他十指交叉枕在脑后。
本来对于黑发女人和波多人交谈内容不在意，由黑毛这么一提，总觉得其中，会有一些猫腻。
她看起来不像是个轻易动感情的恋爱脑，这种劝说，是想要减少一个瓜分奖金的队友，还是其他目的，值得思考……
被揣摩行为的Zero，现在的状态，哪里有着忧虑的模样……
……
空白简洁的房间，低矮的茶几上，堆满了零食和空了的啤酒罐子，发酵的麦芽香，房间里唯一发光的荧屏。醉醺醺的两人，一个躺在地毯上，敞口的薯片袋子放在肚脐，另一个倒立双腿搭在沙发的靠背，头发散落，眯起的眼睛看着颠覆的画面。
慵懒而又惬意，像是休憩的周末。
咚咚地敲门声，让Zero顺势从沙发上滑落下来，顶到了一片易拉罐，踉跄地身子，踩到无名，它也只是将薯片收拢抱在怀里。
打开门。
是短发少女。
浓烈的酒味和和傻乐的Zero从开启的门，像跑出的热浪一同扑了过来。Zero没个顾虑的像只慵懒的大猫，亲昵的蹭着短发少女。
让她僵住了。
是房间的冷气太足，还是短发少女紧张的心理，让她的皮肤都带有灼热感，与肌肤贴近的温度，充满凉意，发梢滑落在脖颈有些痒痒的。身体僵住的短发少女，呼唤的声音带有沙哑感：“Zero”
呢喃的轻语，在短发少女耳边响起：“我在。”
一切都是真实的。无论是触感还是声音。
“先进房间。”她提议。
“嗯嗯。”附和的短发少女，脱离了熊抱的姿态，傻乐上扬的嘴角看着短发少女，拉着她的手回到漆黑的房间。
荧屏里播放着恐怖电影，Zero拉着短发少女的手，踢着到处滚落的罐子，除去烘托紧张氛围的音乐，就只有哗啦啦的金属声。
灌铅的脚和怪异复杂的情绪，让短发少女停顿在了原地。
房间以圆桌为中心，越远越是剩下冷硬的线条，核心地段与Zero同样醉醺醺的无名，友好礼貌的坐起微笑。
往前一步，就能融入进去。
“Zero”复杂的心情，让她犹豫半天只是叫出她的名字。她没想好怎么开口，也没想好从那句话开始切入，因为，话题一旦开始，就像是把刚刚愈合好的血痂，全部撕开……
“我在。”句句有回应。
她不懂，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要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声音染上了哭腔：“既然已经逃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像是撕开了伪装，划破了屏障，Zero眼神温柔地看着短发少女：“你不也在这里，美人刀。”
Zero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她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眼角。冰凉的触感。
“我和你不一样。”她逃不掉。
“你是它的傀儡。你逃不掉你只能配合它一遍遍演戏。”Zero平静的阐述着事实。
真相被说出来，短发少女松了一口气，好像不再压在心口上，她也能够直面自己：“对。”
“所以你在替它监视我。”
“没有，它休息，共享的感官暂时关闭。”短发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
“嗯。”Zero冷静的可怕，她盯着对方，不悲不喜的表情，黑暗的房间，荧屏里闪烁的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只有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喝酒吗？”
“不了，它等会儿要醒。”短发少女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选择离开。房间里太黑了，易拉罐被她踢得到处滚动。
“那有空常来。”
“嗯。”
房间再次关上。
两个人都像是在打哑谜，信息只肯透露一半，Zero回头看见无名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怀里抱着大包薯片袋子，盯着荧屏里的画面。
她感觉好累，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同样坐在地毯上，整个人靠在无名身上。
“我知道她专门过来告诉我，是在关心我，但是大家都回不去了，无名，如果我最后没有成功，你跟我要永远留在这里，会不会后悔。”眼神空洞的盯着荧屏，幽蓝色光胡明忽灭照在两人身上。
“会。”
上一秒还是沉浸在情绪中快要哭出声，下一刻听到无名一贯诚实的回应她突然笑出眼泪：“哈哈哈哈”
“不过，我来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我还是来了。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谢谢。”
（——镜头切换——）【一周目】
Zero和Eleven从第一小关卡死里逃生，两个人身上破破烂烂的，甚至肩头小腿还有，没来的及躲闪，被腐蚀粘液性灼伤的痕迹，焦褐色的伤口，和脏兮兮的衣服。
他们背靠背坐在地上喘着气息。
Zero就是那时看到同样从关卡里出来的短发少女，白皙清透的皮肤，温柔恬静的气质，注意到Zero盯着她看，害羞的脸刷一下红了，眼睛不自觉地盯着脚尖，但是那根本不移开的视线，让短发少女，有些紧张。
Zero腾的站了起来，Eleven早都知道妹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不过难得在这种地方，还能够遇见和她年龄相仿的人，所以Eleven，没去干扰。
只是随着Zero的站起，另外一个小队，突然出现。
从光亮中闪现的三人，其中两人都是干净整洁，而那位，出场时就格外亮眼的波多人，此刻躺在地上，他的惨状像是被丢在荒郊野外，遇上野兽，被撕扯啃噬的满身伤口……
血液填满的洼洞，是被啃出的窟窿，给身体描边的血液往外扩散。
Zero她被吓傻了，站在原地，没法动弹。
“主持人呢？”Eleven喊道。
隐藏在幕后的主持人随着Eleven的喊声立马出现。
“恭喜你突破了第一个关卡。”机械音对着Eleven说出祝贺声，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略过休克的波多人，直直的冲向Eleven。
“你没有看到他现在的状态吗？救治的人员呢？”Eleven有些焦急，若不是理性驱使，他快要揪住那个仅有摄像头和大喇叭的主持人。因为毫不掩饰的忽略，像是没有必要对失去价值的东西，留有感情……
“本游戏不提供急救服务，医疗设备。这在各位签订的条约里都有的。”眨呀眨的萤石眼。
“不救他会死了的。”Eleven他努力压制着情绪，让语调处于平静，但是声音的颤抖已经出卖了。
“听起来，真的好可惜，但是爱莫能助。”明明机械音设置的语速和语调都是极致的温柔，但是话语的内容，让围观的所有参赛者，感觉到了寒意。
“哥哥。”Zero看着焦急的哥哥，和不远处的波多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声音染上了哭腔，呢喃的呼唤着哥哥。
她好害怕……
主持人，萤石眼记录着每一个人逐渐崩溃的情绪状态。
Eleven看到妹妹眼睛里的恐惧和害怕，他走过去抱住妹妹，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
后来。
Eleven将止血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波多人的身上，但是还没能逆转他逐渐变凉的身体，第二天开始的直播，在所有参赛人萎靡的情绪下，主持人朗声宣布，波多人的死亡，和继续开始的游戏关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