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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双子古堡（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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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缺——”
“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身后惊悚的怒吼声不停，近似耳边的距离让腺上激素直线攀升，仿佛仅慢半步就会落入魔爪。
知道个蛋儿啊！
大哥！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脸！
下巴都快拖地了！
身后的小兵大队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复制粘贴得比分身还快，都溢出去了喂！
白无缺跑过一圈又一圈的楼梯，但脚下的路像是首尾相连的莫比乌斯环，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不行！
身后一群非人的东西，一直跑下去体力消耗殆尽的只会是自己。
死脑袋！
快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拉入这里的！
狠起来自己也得骂两句，白无缺忍下生理恐惧的不适，还有强烈运动带来的虚弱、空白，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中了圈套。
真·假子虚拉着他上楼梯？
不对，还要再早一点……
那副让他看得入神的画？
不对，从踏入大厅开始，自己身边就安静了！
本来在身侧的贾子虚也如消失一般安静！
这个大厅有问题！
那么……这个楼梯……
也是幻象的一部分！
猜想得到认定，白无缺抬手撑住楼梯扶手，脚上用力一蹬，翻过了楼梯，身体感到一瞬的失重，但不到片刻就落到了地面上。
双腿发软，白无缺顺势蹲跪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双手撑在墙上借力喘息。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大汗淋漓，大颗的汗珠从他那张精致的脸蛋儿划过，从清晰的下颚线滴落在地面上。
身旁走的好好的人突然喘着气像是失去力气跌落了下去，贾子虚转身走到他面前。
“白无缺，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但刚才的经历让他有点PTSD，在人靠近想拉他的那一刻，白无缺打掉了他伸出的手，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看到他反应这么大，贾子虚愣了一下，也迅速反应过来，随即玩味地看着他，开口道：
“碰到什么怪事了？不错啊，自己扛过来了，换做别人我现在就只能看到一副尸体了，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为师甚是欣慰啊。”
白无缺缓缓起身，靠着墙怼他：
“滚！谁要你当老师！”
被怼回去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
“先前跟你讲了那么多，难道不算是师傅领进门吗？”
白无缺白了他一眼。
贾子虚看着他那小表情，只觉得这家伙看着一副高冷范，没想到逗起来这么可爱，真想捆在边上逗着玩，这样也就没那么无趣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白无缺也彻底放松下来，眼前这个贾子虚才是真·子虚，刚才那个假·子虚怎么想怎么怪。
虽然还是这个更气人，但总归让人很心安。
看他缓的差不多了，贾子虚正色道：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无缺没有隐瞒，把刚才的事简明扼要地告诉他，又反过来问道：
“我刚才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贾子虚耸了耸肩，摇头说没有，又补充道：
“你刚慢下来半步，转头就看你蹲在地上，没有任何预兆。”
白无缺问道：
“那你有什么思绪吗？”
闻言，贾子虚神色揶揄地说道：
“叫声老师来听听？”
“……贾老师，您有什么思绪吗？”
能屈能伸，此乃大丈夫也！
“没有。”
白无缺气的牙痒痒，拳头都硬了起来。
看他那气鼓鼓的样子，贾子虚忍不住低头大笑了出来，随后抬手捂住，忍着笑意说道：
“这才刚开始，我们两个人一起从宿舍出来，接触到的东西都一样，有可能我们俩都触犯到了什么，但恰巧只有你被选中了。”
“再或者，可能你比较招‘人’喜欢，是不是很开心呢？”
“……”并没有很开心的白无缺。
但他还是很在意刚才发生的事，一个游戏被设计出来，那么任何一个特殊的剧情都是有意义的，不然它的出现只会浪费资源。
上楼梯……
走了这么久，一直在同一层溜达，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同一层。
这座建筑，只有一层吗？
“要一起去找找楼梯吗？”贾子虚问道。
白无缺猛然抬头，这家伙果然在逗我！信息互通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想不到！
拳头更硬了，怎么办……
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个宽阔的大厅里看到了——
电梯？！
那个摆设，那个按钮，那个自动开关门，是电梯……没错吧？
看起来这么古朴甚至十分破旧的石制建筑内，竟然有电梯？
“这里万事皆有可能，走吧，上去看看。”
贾子虚迈着他那大长腿，率先走了进去。
白无缺紧跟其后。
自己下楼扔个垃圾的功夫都能跟穿越似的，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两个人进入电梯，里面显示的按键，除了一般的开门关门，有很多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只有几个按键能显示出来，上面也没有任何数字、符号标注。
被打了马赛克的地方用手去触摸，就像是深入了一小片虚无，直接穿了过去。
两个人选了一个按下。
电梯缓缓上升，平安无事地停在了某一层。
视野中是与刚才一层相差无几的大厅，不同的是，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一面巨大的画。
画的两侧还有白光从窗户上透入。
这里不是一层靠着昏暗的油灯照亮，这层明亮得像是净化过一样。
这个画……跟刚才进入幻象中的一模一样！
白无缺靠近这幅画，是油彩，色彩的层次比幻象中的更加真实、分明，画被用心裱了起来。
抬手摸了一下，没有一丝灰尘，是每天用心擦拭过的。
画的对面就是一个拱门，深处又是油灯点亮的长廊。
两个人在这个大厅内游走观察了一番，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这幅画值得推敲，四周都是石砌的墙壁。
“去另外几层看看吗？”
白无缺转头问道。
“行。”
两个人把剩下能去几层看了遍，除了有画的那一层，剩下的和第一层没有区别。
白无缺沉思。
这个地方有电梯，长廊的面积也不大，除了这些个大厅，也没有其他的房间。
但是长廊也有转弯 ，怎么想中间都能空出很多面积，但是就是找不到门进去，四周只有石墙。
回到有画的大厅——
“哎？是你们！”
程子轩看着两人从电梯内出来，十分惊讶地开口道。
大厅里就他一个人，刚才在他身边的小女友不见踪影。
他朝着两个人走去，开口道：
“要交换信息吗？我们可以合作，我叫程子轩。”
“为什么找我们？”白无缺警惕问道。
“我只看到你们。”程子轩表情十分悲痛地解释，还带着些许哽咽地说道：
“笑笑她消失了，我必须找到她！”
为了表示诚意，程子轩主动说了他们先前的经历——
“我和笑笑在离开旧宿舍后，想追上前面先离开的几人，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走的很快，转眼就追不上了……”
“我们只能一起往前走，半路时，笑笑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梦游一样，眼睛明明是睁开的，但身体软了下去，我赶忙接住她，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突然，四周的灯全都灭了，只一瞬，笑笑就消失了。”
白无缺听闻，皱眉问道：
“灯黑的时候她还在吗？”
“在的！我能感受到！灯再亮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站在一旁的贾子虚也开口问道：
“你有检查那些灯吗？”
程子轩平复了一下，沙哑着回道：
“嗯，那些灯被镶嵌在石墙里面，外面有一层很厚的玻璃，徒手砸不开，但里面的灯也是正常亮着。”
“我怀疑这个灯有人可以统一控制，你们走的时候，有碰到黑灯的情况吗？”
白无缺摇了摇头，把刚才自己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贾子虚也补充道：
“他进入幻象的那段时间，走廊灯也都是正常的，你的小女友应该也进入了类似幻象的中，从现有情况看，只有走出不来的人，才会被带走，才会出现黑灯的情况。”
程子轩看向碰到同样遭遇的白无缺，焦急地问道：
“那笑笑还有可能活着吗？”
白无缺回想之前的经历，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如果顺着他们被带走，你的笑笑很有可能还活着，我刚开始被拉着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出很强的杀意，只是后面逃跑的时候在被追杀。”
程子轩松了一口气，眼里浮现出更多的希望，而后问道：
“两位怎么称呼？”
分享了信息，短暂的合作达成，两个人说了名字。
程子轩也不是第一次进本，什么都不知道的玩家了，但现在进来直接就和自己的女友失联，还没有具体方向的本，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开口说道：
“现在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这里建筑单一，没有丝毫信息，就算是出事后得到的信息也少的可怜，甚至触发的原因也毫无头绪，这个地方，或者说这个‘窗’，不简单。”
白无缺抬头看向那副画，非常认同他的说法。
这幅画明明是个巨大的信息点，但却没有什么额外的消息辅助能弄懂。
人和事和物都是得到的重要途径，但现在除了一开始女修士布置的任务，白无缺进入的幻象，眼前的这幅画，都太单一了。
贾子虚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说，现在过去多久了？”
程子轩回想了一下，说道：
“至少有四五个小时，我和笑笑当时在一层走了很久，我找到电梯时，感觉已经很疲惫了。”
“你觉得呢？”贾子虚看向白无缺。
他想了想，开口道：
“没这么久，我进入幻象时的时间不算，我们两个人从旧宿舍出来，经过长廊，还到各个楼层看过一遍，加起来不过三小时。”
他往常对时间的感觉很准确，估算的时间与真实的，相差无几。
话音刚落，程子轩就反驳道：
“不可能，我自己了解自己，才三个小时的时间，我的体力不可能消耗这么快。”
白无缺没有跟他争辩，又看向贾子虚，问道：
“你有什么发现吗？”
旁边程子轩也反应过来，无用的问题不会出现在讨论中，他也转头看向贾子虚。
在两个人的目光中，贾子虚拿出了一个手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