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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双子古堡（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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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偷摸着回到教堂。
白无缺敲敲打打周围的墙壁，坚硬的石墙纹丝不动。
他转头看向同样毫无收获的贾子虚，两个人眼神无声地交汇控诉着同一件事——
暗道在哪啊？
“贾老师，你有没有什么道具能用的？”
一声贾老师叫出口，企图依靠外力作弊的小白同学，心思纯正得不能更明显。
无奈的贾老师也无能为力，摇摇头，开口解释道：
“道具一个本只有一个，掉落的道具跟第二次进‘窗’息息相关，基本上是一次性的。”
“我之前拿出来的计时手表还是因为过于鸡肋而勉强成为永久性的道具。”
小白同学被无语住了。
原来游戏的坑性是一脉相承、处处适用的。
旁边，找了半天决定放弃的程子轩，站在台子周围，一边跺脚，一边泄愤地大吼一声：
“密道——你到底在哪啊——”
“咔嗒——”
脚下踩到了什么机关，原本向上走的阶梯变成向下，底下出现一个仅供一人过的通道。
“哎？！”
“贾大哥！白哥！快来——”
“密道在这里！”
程子轩兴奋地喊着两人过来。
白无缺和贾子虚连忙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密道，前者疑惑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里他也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程子轩一脸天真，兴奋地说道：
“不知道啊，好像踩到什么机关，它自己就出现了。我们快进去吧！”
笑笑还在等着我呢！
说完就先一步抬脚走了进去。
白无缺沉默了。
原来不是游戏坑，是我们太非。
二人再次对上视线——
“……”双非贾·白。
抓准自己属性的两人也不再纠结，紧随其后进入密道。
阶梯一路向下，很陡，三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出口。
白无缺抓住想直接出去的程子轩，小声开口道：
“别急，先观察一下。”
说完，和他侧身交换位置，探头观察四周。
入眼是一个个牢笼，笼内是空的，远处门边有一个门卫守着，这条密道在一个角落。
看来之前被杀的玩家，是直接从这里带上去，很是方便啊。
“怎么样？”
贾子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像是监狱，门口有个人守着。”
“就一个？”
白无缺点点头。
“先出去，你们找个视线死角躲起来，我去解决他。”
贾子虚快速安排道。
两个人勾着身子借着笼子遮掩，躲在门卫背面的角落里。
见他俩藏好，贾子虚将手腕上的手环摘下，扔到地上吸引门卫注意，有侧身紧贴密道内的墙壁，等着人上钩。
等人靠近，他趁着人弯腰捡起手环，一个刀手利落砍上后颈，将人弄晕过去。
门卫倒下，他捡起地上的手环，把门卫帽檐掀开——
是个女孩，跟学生们差不多年纪。
躲在角落的两人也凑过来，看着躺地上的门卫。
程子轩忍不住吐槽：
“这学校是没人了吗？守监狱的人也是女孩子，真是培养一波，压榨一波，逮着一处薅羊毛。”
白无缺无比同意，他蹲下检查门卫的手腕，果然看到和旧宿舍里上吊女尸同样的手环，他将手环取下，仔细检查着——
这是一个镂空设计的手环，中间鼓起来的部分放了一小包东西，他拿到鼻尖闻了闻，有种很腥的味道，但同时又伴着些许清香。
这种腥味他很熟悉，上一个门里被发配在海里时，就有很重的海腥味，当那只令他毛骨悚然的庞然大物凑近时，这种腥味更是直驱入鼻。
他很确定，这是海里的东西，但那股清香，却没有头绪。
他将手环递给贾子虚，开口道：
“有股海腥味，但又带点香气，你看看。”
后者接过端详片刻，凑近闻了闻，给了他对腥味同样的猜测，又补充道：
“手环上的花纹，我在唐笑笑桌上的课本里看到过，至于香气，这和她给我们泡的茶，一模一样。”
茶？
当时在唐笑笑宿舍，桌上的茶他根本没碰，甚至没有端起来，没想到手环跟茶还有联系。
白无缺重新拿过手环，仔细看了看，在手上转了一圈，发现外围有一小块破损，露出些许深色。
他灵机一动，继而将手环在石板上摩擦，再拿起来看时，外观通白的手环，破损处露出深棕色，这个质地，是木头！
旁边程子轩惊呼：
“哇！原来这是木头制品！”
贾子虚在旁边眼神亮了亮，和白无缺异口同声道：
“是茶树！”
这所学校还有别的产业！
白无缺心想。
招待收养人的茶叶是学校统一分发，学生不可能有渠道买茶叶，给学生的手环同样由学校提供。
这个学校有自己的茶园，甚至是工厂。
那么校长就不会因为人口交易受到的钱，而开设学校。
再者，从一开始在学校里，底层处没有窗户，只有高层高出才有窗。
这所学校外围很可能有片海。
遗世独立的环境才能进行这种大型的人口交易，手环中的那股海腥味，很可能有加强认知改变的效果。
被选中的人带上手环，离开学校，为了确保学生不会轻易恢复认知，利用手环的香味影响学生。
这一层的门卫需要佩戴手环，说明这一层脱离了学校改变认知的范围，需要手环的辅助来巩固学生认知。
白无缺将他的分析说了出来，看向贾子虚，他下意识想得到他的认同。
后者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
“学校有专门的茶叶、手环发放，那校长肯定和主任是合作关系，不然学生不会用茶叶和手环。”
“那之前学校内部矛盾的说法就被推翻，整个学校就是一体的，甚至这里不局限于学校，它甚至可以直接说是集团，学生只是众多产业的一个。”
“收养人选择学生，不仅是直接的人口交易，也可以带来投资，资本是根本，这里是一个巨大的资本场。”
程子轩在边上听得one愣one愣的。
大家同样的信息，为什么你们能分析得这么多这么详细？
而且听起来还非常有道理，他完全插不上话，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我们现在该干嘛？”
白无缺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开口夸道：“好问题。”
大背景的迷雾逐渐被剥开，细节却是越压挖越多，不过不论多么复杂，方向还是有的。
他对着程子轩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这个人口交易的地方不能留，我们要把它一锅端。”
两根手指：
“第二，找出改变认知的原因和方法，破坏它，这样这里的学生，包括你的笑笑就能获救。”
三个手指：
“第三，收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有渠道把他们也给端了。”
程子轩听着眼睛放光，激动说道：
“哇——我们好像卧底警察啊，深入敌人内部找出真相，再将坏人绳之以法！”
“……”
话音落，气氛突然有些沉默。
程子轩不明所以，挠挠头，看向沉默的两位大佬，疑惑道：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说道：
“是不是有点中二？嘿嘿，小时候警匪片看的太多了……”
话没说完，白无缺抬手拍了拍程子轩的肩膀，郑重说道：
“我们不能没有你！你太重要了！”
“啊？”
程子轩呆滞住了。
白无缺没多解释，和贾子虚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警察。
女修士也就是主任请人调查问题，肯定是校外却专业的人，如果官方早就关注到这里，把和主任指定的人换成他们的人——也就是我们。
这样就可以深入内部，调查出真相，将这里一锅端了。
只是没想到这里可以改变人的认知，来的人还被换了衣服，让玩家误以为真的是没有身份的普通调查者——主任口中的勇士。
那么至少目前为止，表面上主任是会配合玩家的调查，找出学生惨死的原因，不过深层任务，还是要把学校的问题给解决。
白无缺转头询问贾子虚，这种情况在‘窗’内会不会出现。
后者给了他肯定回答，又忍不住感叹道：
“你很适合这里，只有找到深层故事，才有可能完美通关，拿到唯一的道具，怪不得你作为新手就来到这种难度的本，你是‘窗’看中的玩家。”
旁边程子轩听到贾子虚的话，彻底震惊：
“白哥是新手？！”
人与人的差距好大！
程子轩沮丧了。
贾子虚看到他这样，有点好笑，安慰又不像安慰地说道：
“没事，你还有我。”
程·至今没见过道具·子轩：
“嘤嘤嘤。”
白无缺在旁边却有些愣神，想到那只圆滚球，门和窗，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算了，先出去再说。
“走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好。”两人应声。
贾子虚把门卫外袍脱下来撕成条，将她绑在笼子边上，又把人的嘴堵住，以防声响太大。
三人走出监狱，进入长廊。
与上面不同的是，长廊虽然也是石制，但光源换成了普通的白炽灯，演都不演了。
弯弯绕绕了好一会儿，三个人好像进入了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们在这里不是认知调整过来了吗？怎么还是走不出去。”
程子轩疑惑道，
“现在的情况，跟我当初和笑笑在一层长廊时，一模一样。”
白无缺也不太确定，他没有讲话。
倒是贾子虚开口道：
“时间没有问题，认知是正确的。不要着急，会有出口的。”
像是印证他的说法，话音刚落，长廊前方就透出更亮眼的光线。
三人快步走过去，越来越浓郁的茶香沁人心扉，他们来到一个温室。
大片的茶树映入眼帘，透明玻璃的外围，是一大片蔚蓝色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掀起一阵又阵银色的浪花。
“我靠……”
程子轩惊呆了。
“看那边——”
白无缺招手让二人看向一边，那里还有一个门。
越靠近那扇门，里面机器重工业的声响越来越大。
程子轩走在最前面，率先开门：
“是不是手环的制作地，让我看看是什……”
声音戛然而止。
白无缺走进，看见了一条生产链，却不是不是手环，而是一个个等人身的仿真娃娃。
一眼望去，都是女孩。
不仔细看，会以为是真人躺在那里，但被压扁又反弹回来的材质，也明白那不是真人能做到的。
每个娃娃可以说面容姣好，身材出色，肤色也是白皙透亮，一具具完美的躯体摆在眼前，脑内龌龊的人，很容易心生邪念。
程子轩愣了一下就转过头，脖颈泛红。
白无缺没想那么多，凑近看了一会儿，就盯上了高处的操作中心。
这个流水线全自动运转，没有看一个人员操作，他走上操作台，显示器上只有两个选项——
【通过】和【驳回】
下面生产线产出的娃娃摆好放在传送带上，现在没人操作，传送带上摆满娃娃，就自动暂停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