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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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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格外短暂，路知知被久违的闹钟声吵醒时还在想自己今天和谁约这么早。
路顺宇在外面敲门，“知知该起了，下着小雨呢，今天我接送你。”
“马上。”
感冒还没完全好，路知知声音略哑。
睢和冬天比较干，除夕以来这好像是第二次下雨。
“唉，连雪花影子都看不到，我恨。”
“知足吧，相比零下几十度出不了门，咱们这儿算好的。”
陆星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冷气。
“谁？谁在说话？”
司棠把卷子摆在路知知桌上，“还管别人呢，补完没？”
“姐，可否容小的喘口气儿，连着写三张了。”
“三张全是英语你还喘气。”司棠声音不咸不淡，“怎么敢的，语文这么难补，你居然只弄完作业书。”
“司棠老师，我说我没拿，你boss会信吗。”
“你猜猜看呢？”
“苍天呐---”
还好老师们上课的时候都在讲收心的事儿。
路知知逮着机会狠狠补了一早上作业。
晚自习前，白诗芮去办公室又拿了一沓卷子回来。
“今天没学新课，英语老师让做阅读题和完形填空，明天上课抽人讲。”
刚开学座位还没有调换，路知知仍旧荣坐前排，最先拿到卷子。
“简直是噩耗！还以为起码今天没作业的。”
周柘路过轻飘飘的说“恭喜，数学也有一张哦，我刚去打印店拿回来，新鲜的。”
“谢谢宁。”路知知努力端起微笑。
司棠用胳膊肘捣了下路知知，示意她朝外看。
郗皓正站在走廊看向她。
路知知平复好呼吸，挪开凳子出去。
“你怎么来了？”明明已经认识够久，她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
“这个”郗皓张开手，“之前答应带给你的。”
“啊！真的很像！”
回市区之前，郗皓跟家里人逛集会时买下一个和小果有七八分相似的摆件。
快开学时他把照片发给路知知，答应到时候拿给她。
“不过是陶瓷做的，比较怕磕碰。”
路知知小心地接过，“谢谢，我下次请你喝奶茶吧。”
当时郗皓坚持不说价格，她也不好再问。
听出她话语中带着鼻音，郗皓没多推辞，“等有机会，快上课了你进去吧。”
“那，拜拜。”
“拜拜。”
周柘挡住陆星带着幽怨的脸，“帮我分卷子，陈总马上就来了。”
陆星站起来随手抓些卷子一排排发过去。
陈晖果然很快就到了教室，白天上课已经讲的够多，所以这节课留给他们做题。
小挂件被路知知装进笔袋里，晚自习不停摆弄，好像少看一眼就会丢了似的。
“没想到你还真成了下一个脱单备选役。”放学后江怡感慨道。
司棠：“就是，又是专属烟花又是送东西。”
“KPI达到1/2指日可待。”白诗芮今天也没骑车，和她们一路聊到校门口。
路知知：“好了，我亲爱的朋友们，明天见。”
“我先yue一个。”
“我也是。”
“我也。”
“你们这群冷漠无情的家伙。”
郗皓走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直到她们散了才提起速度。
王谷小跑两步跟上，他刚才就敏锐的发现白天看郗皓拿出来过的挂件此刻在路知知手上。
“怎么说，你俩这是？”
“说什么？”
“别质疑我的观察力。”
“本来就是买给她的。”
“哦~”
郗皓睨他一眼，“注意点形象。”
“哦。”
郗女士仍然在出差中，冰箱照例被她装的很满。
过年那几天，舅舅跟她聊起过早恋的事儿。
郗炆一向是被放养的状态，不过他自己争气，学习也不太需要家长操心。
但被舅妈看到过好几封情书，没有署名，郗炆推说是其他班女生让转交给自己好兄弟的。
包女士觉得现在年轻人青春期有点想法很正常，好好引导注意分寸就行。
郗晟却仍旧坚持要尽量杜绝苗头，认为学生就该专注学习。
虽然聊天内容是经由郗炆转告，他仍能大概猜出郗女士的语气。
慢慢来吧，他告诉自己。
这学期节奏明显快起来，老张快马加鞭把必修四开到了最后一章。
五月有学业水平考试，睢和不考语数英，学校早早就安排好了四五月份的课表。
规划中连着一个多月都高强度的抓考试科目，甚至每天必备的数学晚自习都让了道。
路知知简直快被六门课的模拟题压倒。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快了，再坚持二十天，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司棠跟着她也趴在桌子上。
“都打起精神，”老张下楼前又转进教室，“老师们算上晚自习一天带七八节课嗓子快冒烟都没喊累，你们更要上心。”
“路知知。”
“啊？老师我在。”被吓一跳的她弹射站起。
“陆星还没来吗？”
“是的老师，好像去艺考集训学校那边办手续了吧。”
“下午他来的话让他到办公室找我。”
“哦好。”
本来新学期应该调换座位，但开学考只测了学考科目，而且没出排名。
再加上很多艺术生都会在学考过后去集训，老张就把换座位的事拖到期中之后。
不然像路知知和陆星异性同桌这么久的，保准会成为重点打压对象。
陆星这周请了两次假，她对艺考了解有限，只感慨自己光是刷题都觉得够折磨，两者兼顾不晓得得累成什么样子。
说曹操曹操到。
提着零食的陆星忽然窜到座位上。
“嚯，有谁抓你还是怎么着，动静这么大。”
“碰到郝云轩，盯上我手里的薯片想强买被我拒绝后穷追不舍。”
“哪款薯片这么招他喜欢。”路知知好奇打量他桌上的袋子。
“巧克力味儿这个，主要是动漫联名款包装，限量发售。”
“啊，这部我看过，主角穿越时空挽救遗憾，但要付出未知代价，最后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所有线索连到一起的瞬间我直接大呼牛…唔。”她被强制消音。
“好吃吗？”始作俑者嘴边挂着半块薯片，痞笑着歪头看她。
“还不错。”路知知也没生气，毕竟是她让他俩监督自己不爆粗口在先。
“本来觉得会是黑暗料理。”
陆星把剩下的整包塞到她怀里，“听说老张找我？”
“啊，差点忘记了。”
“行，我去趟办公室，零食你自己挑挑，然后跟司棠她们分掉吧，我妈买了两大包。”
“那这个联名款？”
“你想收藏就留着包装，我没看过那个番。”
“喔，那我就笑纳了。”路知知朝他抱拳作揖。
有好吃的作为痛苦刷卷日子的甜味剂，那些题目也变得不再面目可憎。
事实证明，题海战术永不过时。
最后一次模拟卷子路知知居然已经得心应手。
老张在考前又跟大家强调正式考试只会比模拟题更简单，以缓解他们内心的紧张。
“唉，又失去我可怜的周末。”
司棠把路知知桌上剩的书堆在她手里那摞之上，“快搬吧，吃完午饭还要去三中看考场。”
“幸好咱俩考点相同可以一起，可怜的江怡，成为那远行的十分之一。”
“也还好，她的考点离家不算远。”
把桌子抬到阳台角落后路知知提起挂在侧边的书包，“回家吃饭。”
郗皓听到声音看向楼梯间，果然很快就跟她碰了面。
“哈喽，你在哪个考场啊。”
经过锻炼，路知知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和他对话。
毕竟这几个月的天不是白聊的。
“在三中，你呢。”
说话间路知知已经到了四楼，司棠抿嘴默默跟在身后。
天知道刚才路知知那个乍然抬起的胳膊吓了她多大一跳，现在还得憋笑。
“这么巧，我也在那儿。”
两人逐渐并肩，有来有往的聊着。
王谷看见他俩一起下来决定去校门口等，刚转身就被叫住。
“考试加油。”郗皓喊完王谷跟路知知道别。
“好，拜拜。”路知知又抬起胳膊晃了晃手。
“啧啧啧，我是看出来了，重色轻友这件事你很有潜力。”司棠重新跟上她。
“嘿嘿，开学到现在也没什么机会当面聊嘛，而且我本来就打算下楼就和你走的。”
“不信。”
路知知挽上司棠的胳膊，“哎呀，真的真的。”
“干嘛不再多走一段。”王谷等郗皓过来好奇发问。
“陈晖还在办公室。”
“哦对，都把他忘了。”
“她考场在我隔壁。”
？这语气里的炫耀真是演都不演了。
“郗皓。”
“嗯？”
“你让我感到陌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