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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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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的事就此翻篇。
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林迟昼先一步推开高一宿舍楼【309】的房门，拎了两暖壶水进去，而唐方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一手提着一个暖壶，另一手抓着两只水桶环，相当悠闲。
“……”两暖壶虽然不重，可是当它有了“参考物”的时候，它的重量立马就不是原来的两壶水了。
看到对方有些幽怨的眼神，唐方很快就理解了，他微笑一笑，说道：“忘了忘了，赞！”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右手比了个大大的“赞”在林迟昼面前，如果忽略这个“赞”快要盖到林迟昼鼻子上这一点的话，其实林迟昼也是可以虚、心、接、受、的。
“……我真的……由衷的……感谢你！”林迟昼回答的时候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成分在的，并且，显而易见的，这点成分并没有被他刻意掩藏起来。
“没事没事，方哥我呢，看人很准，一看林妹妹你啊，保准是一个可以‘吊打鲁智深’的妙人儿，”说着，唐方还对着空气“嚯嚯哈嘿”的比划了几下，“再说了，谢我干嘛，留着，以后慢慢谢啊。”
“……”怎么办，他林迟昼可以“周瑜打黄盖”吗？
很显然，并不能。
毕竟，先不说自己是不是“周瑜”，对方又是不是“黄盖”，就先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他林迟昼倒是乐意打，那他唐方愿意挨吗？
很显然，并不愿意。
啧，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鸟，呸，乌鸦，生活或许就是这样，整天就瞅着对方的“乌漆麻黑”了。
……
十点四十整，林迟昼和唐方一前一后的坐在了海角高中高一年级三班的教室里。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楼道内传来一阵呐喊，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男生就跑了过来，然后……他就刚好撞到了门框上。
“……”
“……”
“噗……”
足足三秒的静默后，在给足这个哥们面子后，三班轰动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最大声的、最夸张的，还得是刚刚在一群人中聊的最嗨的--赵树磊，他都已经站起来捶着墙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李栎……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是逃不过‘开学就撞门’的死定理了吗？”
看来是熟人了，不然也不能笑话的这么肆无忌惮。
被叫做李栎的那个男生，在撞上门框的那一刻就被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三班的教室门口，现在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看到了赵树磊这张脸，并听到了他令人发愤的笑声。
啧，大战一触即发啊。
“我抱你奶奶个腿子！！！”只见李栎反手从地上捡起书包带子，抡到肩膀上，准备冲进教室里揍人。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吃痛声。
在一片女生的惊呼生中，李栎回头了。
“……”李栎惭愧了。
他看着地上掉落的被他甩飞的眼镜，以及仍旧和善地盯着他的不知名教师，有点慌了神，立马条件反射的捡起“生命力顽强”的眼镜，递出去，对着那个男老师鞠了深深一躬，并开口道歉。
“老师对不起，您的眼镜我会赔给您的。”
微风吹过栏杆，转身进入三班教室，晃悠了一遭，却未减半分燥热，只好心灰意冷的翻窗而出，从二楼一跃而下，像是奔赴大海的白鸥那般，毅然决然，却更像是一道震慑人心的钟声，久久回荡不息，宣告着少年们这段未知旅程的开启。
良久，那老师点点头，接过眼镜，说道：“李栎，是吧？是个能够参加数学竞赛的好苗子，眼镜就不用赔了，我就喜欢旧的，更喜欢这种沾带着你们这些少年青春活力的眼镜。”
说着，他转动李栎的身体，推着他走进了三班的教室。
又是一阵风，只不过这次却吹起了三班的窗帘，一片昏暗中，阳光迫不及待的倾斜而入……
光来了。
教师走到讲台前，拍了拍李栎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找个空位置坐下。
等李栎找到空位并坐下后，讲台上的人才清了清嗓子，他笑着说道：“刚刚走在路上，隔壁的班主任还在跟我说‘时代代沟’的问题，我是相当的忐忑不安的，因为啊，像我这种刚刚步入五十岁行列的人，在我那刚上幼儿园的小孙子眼里，就是个‘老古董’。”
台下传来低低的笑声。
“但是啊，多亏了咱们班的李栎同学，他刚刚一不小心就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我的眼镜虽然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但我确实不那么紧张了，因为啊，就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这条我走过将近三十年的路，你们这群小崽子将来也要走三年，既然是一道上的人，哪里还分什么彼此呢？对不对？”
“对！！！”台下一致的回答到。
“老师您还没说您叫什么呢！”赵树磊喊到。
“诶呦，你们不是都喜欢在背后管我们这些班主任叫‘老班’吗？”
“哈哈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教师转过身，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慢慢写到，他每写一个字，台下的学生就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孟--”
“玺--”
“元--”
“孟玺元，我的名字。很荣幸与大家在这里相会，也希望可以带着大家‘连中三元’，当然了，对于大家的实力我也很是相信，也请大家对我的实力放心，孟老师我别的不敢说，但我敢说我教出来的学生品德思想都是拔尖的，学习也是。如果三年之后咱们班不能全部进入好大学，你把我名字里的‘元’字扣下来。”孟老师开玩笑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还有一点，虽然‘老班’这个昵称也可以代表我，但是我更希望你们叫的随意一些，就好像我是你们的朋友，你们可以倾吐心声的知己。所以，除了‘老班’‘老孟’一类，你们更想叫我什么？”孟老师问到。
“老元！”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这不好。”孟老师笑着说到。
“那就叫‘老大’！！！”唐方喊到。
“对，老大！”
“老大！！！”
有这么个开头，三班可是轮流叫了一圈“老大”。
“好好好，老大就老大，先停下来，不然一会儿教导主任来了，还以为我们在搞‘□□’呢，万一把我拎出去训怎么办！？那老头可是真的凶，我当年卡点到准时打卡可没少挨过他的训。”孟老师装模作样怪到。
“行行行行行行行，全听老大的！”林迟昼在讲台下又喊了一句。
这下，整个班都笑了起来。
“好好好好好。”孟老师连道几声“好”，他是真的喜欢这些充满活力的少年的，尽管他每过三年就得跟他们挥手告别一次，但他仍对每一次的初见甘之如饴。
接下来就到了宣读注意事项的时候，老大拿着伸缩棍点开多媒体上的一个文件。
--《海角高中高一新生入学须知》
“知道大家肯定都已经看过了，但其中有些细节呢，还是得跟大家再次说明一下。”老大用伸缩棍滑动屏幕，直接略过了“入学须知”的前十三条。
“这前十三条呢，都是一些不许‘课间打闹’、‘上课吃零食’、‘校内贸易’等的一类，这些呢，我是不怎么管的，我管的是以下这些，还请诸位同学们听好了。”
“第一，在课间你们可以自由的玩耍，也可以嬉戏打闹，但我要求‘没收’你们‘惹是生非的打闹’，我们三班不惹事，但如果有事找我们三班，还请随意叫我来，我会公正处理，当然了，我还是有些对自家小弟小妹‘一碗水端不平’的倾向在的。”
“第二，这条校规上写的是--‘不允许在校园内发生或存在不正当关系’，这个吧，我始终是不理解‘不正当’的意思的，也曾经请教过别的老师，他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老大放下手中的伸缩棍，拿起一支粉笔又往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字“不正当”，然后划出一个等号，再写下这样几个字--“早恋”。
“早恋，他跟我说，不正当关系就是早恋，早恋就是不正当关系。真的是这样吗？”老大问到。“往年，我带的班里，我最大的遗憾就在这方面了，我们的见解或许相同或许不同，所以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今年，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关于这一项我想和大家仔细交流探讨一下。”
台下鸦雀无声。
“我想，要了解一个词、一个社会现象，首先就要知悉社会的普遍看法、大众理解。于是我拿手机查了一下，它给我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答案：‘所谓不正当男女关系，通俗的讲就是指那种插足别人有妇之夫或者有夫之妇，而不敢公布于世，受到社会舆论和道德谴责的男女关系。无法公布于世、会受到道德谴责的都叫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比如：小〉三、小四、情。妇、小白脸之类。’可是同学们，两个尚且十五六岁的男女学生，他们满足以上哪一点呢？有谁可以给我解读一下？”老大提问。
“老大我来。”唐方举手。
“好，那就请我们这一届的全市状元来给我们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大点头示意他。
唐方站起身来，说道：“首先，十五六岁的我们并不拥有合法伴侣，这也就是说，假定两个高中生小x和小y在一起了，他们之间也不存在第三者，那么他们就不满足‘插足别人有妇之夫或者有夫之妇’这一点；其次，如果小x和小y在各自的交际圈了公布了这段恋情，并且得到了一些人的祝福，或者得不到也无所谓，但他们确实都公之于众了，那也就不满足这一点--‘不敢宣之于口，无法公之于众’。”
说到这里，唐方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学的时候，他和林迟昼就是前后桌，他偶尔也有无法回答上来的问题，那时候林迟昼就是个心黑的冰块，别人眼里他不近人情，但在唐方这里，小时候的林迟昼就是一个在他回答不上来问题时偷笑的混蛋，整个人都在抖，真的当他看不见！？
所以，不知道从哪次开始，唐方回答不上来之后，就开始站着在林迟昼背后偷偷戳，戳了几次林迟昼就烦了，扯了纸写小纸条问他：“干什么？笨死了的烦人精。”
于是唐方立马大喊：“老师！林迟昼同学给我传小纸条，说他会这道题，愿意帮我回答！”
小林迟昼成功脸黑了，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回答了，然后两个人都成功坐下了。
下课后，唐方被林迟昼在楼道拐角处截走，这小酷哥皱着眉说道：“你故意的。”
唐小方同学：“一顿火锅。”
林小昼同学：“……”沉默。
唐小方同学：“三顿。”
林小昼同学：“……”还是沉默。
于是财大气粗的唐小方同学继续加码。
唐小方同学：“辣死牛火锅，七蹲走起！”
林小昼同学：“……行。”
真的没人告诉过唐方加码的时候一点点来吗？对待面上很冷酷其实也是个小吃货的小兵，他怎么不平a直接放技能啊！！！究竟是谁教他的！？
于是，从那之后只要唐方回答到一半卡顿，无论两个人是不是前后桌，林迟昼总会主动站起来回答，然后在下课后要“辛苦费”和“动脑费”。
再之后，这家伙更加得寸进尺，如果两人是前后桌关系，且林迟昼坐在前边的话，那么他就会当场讨要利息。
……
不知不觉，竟然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唐方心下感慨，想要试一试。
他想知道，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吗？
于是他在桌子下曲了一下腿，然后用另一只脚去轻轻的踢了一下林迟昼的凳子。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两人仿佛都回到了小学时期。
林迟昼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哑然一笑，有些说不明白的东西在那笑意里边，又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唐方一眼。
彼时他也这样看着唐方，只不过那时候在他眼里唐方是个小烦人精，还是个笨蛋。
而现在，视线重叠那一瞬间，他只知道唐方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知道怎么样的试探最能直击猎手的心。
林迟昼深深地看了唐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举手。
在老大的示意下，他在唐方身前站起，开口道，“唐方同学说的我也相当赞同，同时我也要替他补充几点。”
林迟昼也如从前一般，直接向后伸出手讨要利息。
唐方看着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心里像是煮了一锅的花粥，此时香气四溢，他有些恍惚。
低下头，轻轻地用手指在他手心里描写，是一个“三”。
三年未见，先还三顿好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里传来，一直蔓延到了心头，挥之不去。更别提他根本没打算挥去这种感觉。
鬼使神差地，林迟昼在唐方还没有完全比划完之前，先一步蜷起了手指，于是他的手指和唐方的指尖勾在了一起，似一对亲密的恋人，缠绵悱恻。
唐方心里那锅花粥彻底沸腾。
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急忙伸回了手。
……
等到唐方看见林迟昼对着自己比了个“ok”后，后者的声音就如同流水般流畅响起。
“我所想要补充的是这一点--关于‘受到社会舆论和道德谴责的关系。’”林迟昼并没有说受到谴责的究竟是男女关系，还是其他关系，他像是刻意的略过了这一点，可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包括唐方在内，“社会舆论这一点，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假设小x和小y的关系被他们公之于众了，并且受到了大量的反对，极致一点来，就假设他们的这段爱情并没有人会支持他们，那么他们所遭受的压力必然极大，不过我认为，这个局面是不可能出现的，两个高中生的爱情，他们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谋财害命，更没有出现反社会行为，那么他们为什么会遭受舆论呢？所以在我看来，‘受到社会舆论’这一点不成立，顶多他们受到的只会是来自父母和学校的压力。而至于应对方法，我想请教一下唐方同学。”林迟昼“谦虚”求解。
唐方嘴角一抽，却还是接了话茬，其实这个话题吧，他还真的会，毕竟当年犯中二病的时候，也曾经在企鹅空间里发过相关内容，不过这都已经是六年级毕业后的事情了，他记得……自己好像在那之后就没有再用过q了。也就那么跟林迟昼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赌气，故意这样做。
“解决方法吗？”唐方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应该是从根源上来解决，如果没有发生这个问题，那就不会有后续的烦恼。”
“哦？怎么个从根源上杜绝法？”老大感兴趣的问到。
“将这件事与学习分开，更准确一点说，是在态度上进行区分。大多数学生在恋爱时，会有成绩下滑的表现，这些是造成他们大部分压力的原因，无论是父母的怒火还是老师的失望，都是他们所无法承受却也无法正面面对的，这样，就让他们形成了一种我认为错误的观念--‘早恋即为错，早恋即为罪’。”
三班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很显然，林迟昼和唐方所说的这些内容和理解，是他们先前闻所未闻的，作为在校内乃至市内名列前茅的学生，他们的成绩无疑是他们最大的关注点，而“早恋”自然也就成为了他们不可接触的所谓的--不归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乖乖的没有谈过恋爱。至少在刚刚进门时，唐方就眼尖的看到了三班里的一对小情侣。
“产生了这种观念，他们就会去想，‘我是否应该去分手？’‘究竟是我的成绩重要还是他（她）重要？’‘真的是他（她）影响到了我吗？’‘我跟对方分手后我真的会回到从前吗？’诸如此类的问题，但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所以他们只能试一试，可总有人发现，分手后，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走向了更低处，他们开始后悔，并想念着对方。这样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所以我认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态度上来看，要把对于恋爱的态度摆正了，它应该是纯洁的、美好的，在多年之后你提起它时仍然会眉眼带笑，而不是痛苦的、狰狞的、绝望的。那么如何摆正呢？自然是要把恋爱和学习的态度分割开，把二者的关系分割开，恋爱就是恋爱，学习就是学习，互相不干扰，在学习的时候不去想所谓的恋爱，在恋爱时更不要有心里负担去想自己的学习。”唐方顿了顿，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就比如说，你最近有了一个新的兴趣爱好，然后你将它的时间与你学习的时间、你对待它的态度和对待学习的态度恰好分开，爱好和学习之间就像是有一条泾渭分明的河流，那你的学习自然就不会受到兴趣爱好的影响。而且，假如你的‘兴趣爱好’可以帮到你，那就更不会影响你的学习了，相反的，你会‘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以上便是我的看法。”
啪啪啪啪啪啪----三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或许以后，他们都不会再为这些事情而烦恼发愁了。
“好，请唐方同学和林迟昼同学坐下，两位的见解很是独特，我受益匪浅，想来台下鼓掌的诸位也是如此，那我就要继续下一个话题了……”老大及时控场。
………………
等到老大讲完注意事项，就开始自由竞选班委了。
首先站起来的就是赵树磊了。
“老大，同学们好！我是赵树磊，就刚刚那个倒霉催的好哥们。”赵树磊揽着身边李栎的肩膀笑道。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我呢，要竞选的不是班长，是副班长。我曾在初中担任过本职位，和我搭档的就是李栎，没错，他是班长，我俩配合的还不错，至少当时我们班的纪律一类都是学校里顶好的……”赵树磊微笑说着。
“大家好，我是李宴遇，我要竞选的职位是英语课代表……”
“……”
“我是沈遥，我所竞选的职位是语文课代表……”
“……”
“喔，已经十一点五十了，十分钟肯定是办不完了，这样吧，你们一人一张小纸条，下午给我，纸条内容就是你们中意的班委人选，当然，规则就是票多者得，如果到时候同学们对于自己所处职位不满意，可以找我私下谈话，但是我的建议首先就是：试行三周。”说完，老大就开始往台下分发食堂的饭卡。
“为期一周的军训明天正式开始，今天还请诸位学子四处走走，多多了解我们校园的布局。最后，我要给你们布置一个小小的作业，但我的要求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完成。”老大说到。
范琪栀问道：“什么作业啊老大？”这个女生气质很好，应该学过舞蹈或者别的艺术类。
“在班里交至少五个朋友。”老大笑笑。
“好了我的三十六位学生，完成作业的倒计时开始了。当然，不要耽误了你们的抢饭时间，提前知会一声，高二高三的学子可不会跟你们客气，他们斗志激昂。咱们班可千万不能有饿肚子的，毕竟我在老师里赶到饭堂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千万别让我看不起你们啊。”说完，老大就笑着走了。
“Yes，my sir！！！”
少年们的高中生活，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