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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倒是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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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缓了一阵,还是感觉不太真实,于是他一手搭在林迟昼的胳膊上稳定身形,而后转过头去问到:“你确定是小姐不是少爷?”
江瑜:“……?”感觉很有隐情的样子。
唐方又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想问这些?照常说你最不想管的就是小八卦了。”
江瑜僵了一瞬,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说到:“这不是他负责咱们三班这次旅行的全部费用吗,我有点不太好意思白用人家,刚好我认识阮家小姐,他要是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可以帮忙搭线的。”
林迟昼和唐方惊疑不定地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句话:“可真是哔了狗了。”
“别了,江同学,目前还是学业要紧。”林迟昼提醒到。
唐方猛地回过味来,问到:“不是,这事还没被澄清呢?!”
江瑜一个头两个大,他是个聪明人,林迟昼话里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吗?但他着实小道消息落后,现在都没搞明白事情的真伪。
“所以……另有其人?听那个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江瑜有些头皮发麻。
唐方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你别把你知道的我知道的说出来,只有这样,这个你知道我知道的你知道的秘密才可以被好好藏起来成为一个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的事情。”
江瑜:“……”感谢,已经被绕进去了。
唐方满嘴跑火车,一溜说下来后,算是给江瑜搞明白了。
知道这事是子虚乌有……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事情的女主人公和真正的主人公有血缘上的关系。
“诶,我说别光说其他人啊,你呢?”唐方问到。
林迟昼也揶揄地看着江瑜。
江瑜装傻充愣:“啊?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唐方恨铁不成钢地说到:“亏我把你当成好哥们,没想到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我慧眼识基,你准备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
江瑜知道这算是躲不过了,于是坦诚说到:“我现在和他呢,怎么说吧……好像是双向的,又好像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简单来说叶青梧这傻小子自以为自己很直。”
林迟昼:“这话说的就有歧义了,什么叫‘自以为很直’?难道叶青梧之前不是一个直男吗?”
江瑜停下脚步,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但最后,他想忠言逆耳利于行。
于是他开口说到:“你们觉得他如果是一个铁直的话,会跟咱们几个玩的这么好吗?”
不是铁直的唐方:“……”
不是铁直的林迟昼:“……”
唐方皱着眉头,说到:“这东西还讲究一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迟昼补充到:“这家伙还讲究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被他俩这一唱一和打了个落花流水,江瑜算是不敢再怎么胡乱开口了。
现在已经成为了“你问我答”的时间。
唐方:“每周去补课就真的只是补课?”
江瑜:“好歹是免费的。”
林迟昼:“众所周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江瑜:“好吧,也就偶尔打个啵。”
这一个来回,唐方和林迟昼胜。
这次轮到江瑜开口问。
江瑜:“你俩打过很多次啵了吧?”
唐方老脸一红,扭捏到:“屁呢,我们还是很纯洁的。”
林迟昼夫唱夫随:“对,我俩现在连小手都没拉过。”
江瑜扫视他们一眼,淡淡说到:“上次你俩在器材室打啵没关好门,是我给你俩关紧点。”
江瑜乘胜追击:“我甚至在外边给你俩望了十几分钟风。”
唐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牙疼,没由来的。
林迟昼倒是坦荡:“那还真是感谢你好兄弟。如果你未来有和叶青梧那样旁若无人地打啵的机会,我也去给你俩守门。”
被刺到的江瑜,他不失风雅地回以一笑,:“好的,那我可就提前谢谢你了。”
明里暗里斗了快半个小时,从前只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今个倒是真真开了眼,看到了“三个男人一缸醋”。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也没多久,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少爷们好,先生和夫人说今天中午在黎沁园摆饭。”他知会一声。
江瑜颔首,想起什么又多问了一句:“现在先生们和夫人们此刻游玩到哪里了?”
“在溪石口。”这人倒是机灵,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要到黎沁园去,还有一段路程,再加上他们中途还要停下歇息赏玩,至少……还得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也足够了。
唐方看了下天,估摸着现在也就九点多,还早。
等人走开后,江瑜问到:“上次没去那个木屋,这次去看看?”
“行啊。”
两人都同意。
于是他们又顺着路往林子深处走,路上还经过几个小池塘,叶子飘落在上边,很美。
再往前些,还有划船的地方,这个位置妙极了,林间有水,水中有树,树中又有船,叶子飘在水面上,人要是坐上去划船,也说不清究竟是置身于叶的世界还是水的世界亦或者是树的世界,但要笼统些来说,还是“秋的世界”更合适些。
此景之中,佳人在侧,又哪来的孤寂之情?
不恰当点说,那就是……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总算有一处建筑出现在眼前,是一间水上的屋子,有一条竹子制成的小路从水面浮现,延展到陆地上来。
踩上去,惊觉这四方的水似乎和路面位于同一水平面上,低不了多少。
江瑜主动当起了导游:“这处呢,现在改名叫‘临山溪’,屋子后边开着一扇极大的窗,几乎有墙面的一半大,是那种可以往上翻起的窗户,和你们‘春日宴’的那种窗户差不多。屋外也有树,是海棠花树。往常打开那窗户就能看见树。这里的水呢,在落雨时会涨,有时候会超过这个桥面,溢上来。要是大雨,来这里就需要乘船了。”
他说的细致,来这里的人也有那种雅趣,自然是一个愿意讲,其余的愿意听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了。
进去之后,就是一些竹帘子半遮半掩着,走几步路又看见江瑜口中的那扇窗子,看屋子的布局,这里大概是一个会客厅,不对外开放,只供自家人和一些重要人物使用。此刻那窗子也给面子地开着,可以看见其外灼灼海棠花。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木制的,倒也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味。
坐下后,唐方戏谑开口到:“江家要是以后不搞商业,搞旅游业倒也是颇有前景。”
江瑜停了,回到:“那还真的就是高看我们江家了。”
林迟昼坐在唐方身侧,环视了一圈,接上:“这哪里是什么奉承话,整个花揽市谁不知道你江家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几年做到这个规模,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瑜回到:“你要这么说还真就抬举我了,我可是听说不少说我家是‘暴发户’的。”
唐方说到:“暴发户?那我们是什么?n代?要是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说,咱们这样杂乱的身份做起朋友来,成分还是挺杂的。”
其余两人听了皆是一笑。
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这屋子里东西齐全,还有茶有露水。
这次算是饱了口福了,小江总亲自洗手做羹茶。
“这茶可是专门招待贵宾用的,好几万呢,你们可得细细品。”江瑜开玩笑说到。
没有过多现代科技的元素,只是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还有爱人和茶水,如此岁月,倒是温柔。
……
其间林迟昼要出去上厕所,所以他就先一步走了出来。
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还挺凑巧,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他父亲手底下的人。
接通。
“好的。之前吩咐下去要查的事情呢?”
“直接汇报给夫人,让她裁决就好。”
“嗯,可以。”
“还有……”
通完电话,林迟昼眸色冷了下来,不是要耍小心机爱玩脏的吗?那咱们就好好玩,老子玩不死你们。
这边,林妈妈正在画稿子,用肩膀夹着手机听着汇报。
“他说什么?让我决定?行。”
“你把文件发我一份,再留一份给他。”
待挂断电话时,她那副稿子刚好画完。
擦干净手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她就对事情的经过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在知道这件事主要由b市那边负责后,林妈妈果断抱大腿,将文件发给了自己的爸妈。
并附消息:
〖妈,您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有什么过错,如果有您和爸解决一下,这家伙要之前要搞垮你外甥媳妇儿家。还差点害死你外甥媳妇儿。〗
这么一连环下来,直接决定了一个企业的生死和一群人的来去。
无所谓,恶有恶报。林妈妈再次拿起画笔来,署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么无论是赚到了多少钱还是被别人捧到了天上,都是和平常没多大差别的。
……
林迟昼回来后,时间刚刚好。
他们坐着小车穿梭在林间,总算到了吃饭的地方- -黎沁园。
这地方建的好似古代的那种戏楼,只不过要更豪华些。
院子里也确实有个大戏台。
江瑜解释到:“现在有不少大老板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东西,这几年听曲儿的倒是越来越多。”
“这倒真是,前不久春日宴的经理还和我汇报,说想要往里边搞个小舞台,要那种双面的底座可以转动的,一面可以请当红歌手来演唱,另一面就是戏台子。”唐方说到。
林迟昼打趣到:“这算商业机密吗?”
唐方笑嘻嘻地说到:“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