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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冉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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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级酒店恳请营养厨师炖鸡汤,他说可以不过时间很久,我说多久都没有关系。
果儿喝完鸡汤已是凌晨两点,她看着我想要流泪,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睡吧,她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搂着她,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久,果儿身子微颤,继而越来越严重,额头直冒冷汗,我紧张万分忽听:“孩子……孩子……”
我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难过道:“既然那么爱孩子为什么不要他?”
惊怕中的果儿在梦里回道:“冉煜不爱我,他恨我,他会恨这个孩子,我不要他恨自己的孩子,我不要。”
我仰面而泣,我错了,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误会她占有她折磨她,我那双鹰厉的眼神和暴戾的行为已经令她深陷魔界,她从心底深处认命注定永无宁日的摧残。
对不起,果儿,我在心里一遍遍道歉,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保证以后我们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很多孩子,我保证!
早上我端着一碗红枣小米粥,果儿诧异地看着我,昨晚喝鸡汤时她就有所怀疑,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加红枣?我想说实话,可我见她紧张得抓着被单很害怕我知道的样子,于是我笑了笑说是因为她的嘴巴不甜,她半信半疑喝起粥,而后大赞好喝,我心想能不好喝吗?昨晚营养大厨手把手教的。
一碗粥很快就被我和果儿一扫而光了,我抽出纸巾擦嘴,果儿说再抽一张,我说浪费纸不抽,然后吻着她的嘴唇。
“好干净,以后我的嘴就是你的抽纸。”我松开果儿霸道地交代,她抱住了我,我能感觉到她在心里对我说谢谢,谢谢我暂且收手对她温柔。
果儿主动拥抱让我很想黏着她,我掀开被子:“我想睡觉,陪我一起睡,睡到中午我起来弄饭给你吃。”
果儿为我盖好被子,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陪着我一起入眠,这样的我们哪像有过裂痕,我宁愿相信我们从未停止爱对方,我们是那样深深地爱着彼此!
我醒来时见果儿在认真地看书,我坐起揽着果儿的腰说:“亲一下我的脸颊。”
“哦。”果儿依从放下医书,就在她将要亲脸颊我转了脸,她毫无准备亲到了我的嘴唇,瞬间,果儿脸色通红,极力掩饰拿起医书认真看起来,内敛的她以前就很少主动亲吻我的嘴唇,每一次都是我千辛万苦哀求,她才突破心理障碍害羞赏赐。
时果晔,我会把你一点一点带回到我们的世界,我笑着说:“时果晔,你的书拿反了。”
“我,我,我要出去。”果儿想要下床,我紧抱她:“又不听话了,这几天不许下床知道吗?”
“那,那,那你出去。”果儿胆怯的要求,我捏着她的脸蛋:“越来越不像话了,敢命令我了。”果儿想反驳但觉得无济于事只好乖乖地靠在我的身上继续看医书。
“真搞不懂,你现在又不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干嘛埋头看医书,既然那么喜欢就去医院应聘医生啊。”我带着探索询问,果然让我看出了端倪。
我亲眼目睹果儿的左手悄悄地捂着她的右手,我全神贯注盯着她的右手,看出了它在微颤,而她却装作镇定自若回道:“从小看医术,大概习惯了吧。”
我痛入心脾,时果晔的右手肯定有问题,不然她绝不会舍弃矢志不渝的梦想——白衣天使。
我好想追问果儿,右手怎么伤的?国外能不能治好?可是我喉咙哽痛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时果晔这辈子都无法拿手术刀该有多么悲凉,在校期间所有师生都知道时果晔不说话,但时果晔的手说话是天下无敌。
我不语一会将果儿放平在床上,自己则紧握她的右手,深埋在她的怀里。
“冉煜,你怎么了?”
我克制住哽咽回:“我想睡一会。”
“可你刚刚睡醒。”
我伸手捂住果儿的嘴巴,我现在不能听到她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好没用,给不了果儿最想要的。
两个月后,暴雨倾盆,恰逢果儿去医院看伯母,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现在去接她应该还来得及。
我打车来到第一人民医院站牌,没走几步看见前面撑伞的大叔突然倒下了,我掏出手机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却看见果儿跪地自行抢救起来。
果儿,我的果儿主动吻向了大叔,长时间地帮助他呼吸,我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剑刺穿鲜血淋漓!果儿一次又一次的亲昵令我眼泪泛滥失意地呆立在雨中。
为什么嘴对嘴?为什么嘴对嘴?为什么?医院近在眼前,近在眼前啊!
见大叔好转果儿拨打急救电话,救护车走后果儿看见了我,她快步朝我走来,我重重地扇了果儿一巴掌,随后丢下她,任她被雨水淋透!
回到家里的我蜷缩在墙边,我的心痛得快要死去,为什么不直接打急救电话?为什么非要做人工呼吸?果儿你可知道,五年前我就习惯了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我没有任何人,我容不得你与他人接触,一颦一笑我都接受不了,何况你长时间与他人亲密,多么希望那一刻我双目失明!
半响,渐渐恢复理智的我抬起右手,瞬间泪眼模糊,我打了我的果儿,发誓要好好疼她的,我不仅动手打了她,还把她丢弃在雨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果儿的错,果儿的天职就是救人,可是,可是,我混蛋了,我该怎么办?
当晚果儿回来很晚,很受伤的我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月我们过得很好,没有冷言爆粗,生活算不上卿卿我我但至少相敬如宾,以为感情会继续升华直至重归于好,可是随着我的一巴掌结束了所有相依相伴的点滴。
卧室里我为果儿擦头发吹头发,她却轻轻地推开了我,侧身默默地伤心流泪。
我悔恨得要死,难过得要死,果儿回来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眼神也没有,她那种好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样子令我心碎不已。
我抱紧果儿痛泣,果儿翻身与我相拥而泣,我们就这样一直哭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