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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时果晔 ...

  •   第二天,我睁眼,惯性起身机械似的穿衣服,魂不附体的我已然感觉不到冉煜的存在。
      在我即将下床时冉煜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压着怨愤说道:“时果晔,你犯了滔天大罪,难道不该跪求我的原谅吗?你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
      我面无表情地离床,冉煜狠狠地将我按倒在床上,他掉着泪说:“时果晔,你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之后我会既往不咎,会和以前一样抱着你疼着你,你说啊!”
      我没有感觉地听着和解建议,悲怒的冉煜吼道:“时果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啊,让冉煜爱你啊!”
      卧室针落有声许久,冉煜等的三个字我始终没有开口,不是我不开口,而是我跟本开不了口,每当我心灵受到重创我就会患上语言障碍——失语。
      第一次失语是九岁那年,我选择了游乐场,害爸爸永远离开了我;第二次失语是二十二岁那年,我暴戾恣睢的分手,害我成为不了一名医生;第三次失语是二十九岁昨天,我否定了冉煜的深爱,害我们没有一家三口。
      我觉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刽子手,我不配活着。
      冉煜等不来我的道歉,暮气无力地摊倒在我的身上哭了,我依然没有感觉任凭他痛哭流涕。
      几分钟后,冉煜抬起头摸着我的脸哽咽道:“我满眼满心都是你,你看不到;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感觉不到;我拼尽全力感化,让你坚信我是你的光,为你逆天的光!命运对你的不公和残害,我冉煜都会为你讨回来,我更有信心让你不会失去我,你知不知道!可是,可是这样爱你的我,依旧没能让你留下时果晔和冉煜的爱!”
      深受打击的冉煜埋头哭噎,声声透着悲恸和不甘心。冉煜的悲鸣令罪逆深重的我想要下地狱,我的灵魂迈向坟墓之地,我的泪腺平如镜面,我的器官渐渐停运。
      好一会,重新振作的冉煜抹去泪水,捧起我面如死灰的脸:“时果晔,我不是陌生人,你跟我说句话,我是冉煜你说句话啊!”
      眼神空洞无动于衷的我仿若置身于冥界,仿如一具虚无缥缈的空壳,冉煜察觉到异常,我全身冰凉像死了一样,惊悚万分的他张皇失措:“时果晔,看着我,看着我啊,是不是因为我昨夜没有抱你,你又放弃了我们,你放弃了是不是啊?”
      “我错了,我道歉,一千遍都行,只要你开口,你开口啊果儿!”
      我听到专属我的爱称,我的泪腺似乎有了知觉,想要行驶权力。
      “开口啊,老婆!”
      我听到爱的呼唤,我的泪缓缓流下来,我从冥界转了身看到冉煜泪流满面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不知不觉我有了心疼的意识,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身体组织动弹不了。
      大概是我的泪划过冉煜的手指,泪眼婆娑的他停止道歉殷切地呼唤:“果儿,果儿,我是谁?我是谁?”
      我有多想告诉他,他是我唯一的爱,他叫冉煜,可是我说不出话来。
      “果儿,我没有丢下时果晔,你不可以丢下冉煜!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准啊!”
      我不会丢下冉煜,我不会丢下他,我不会!
      我绝不允许各个器官持续衰弱,绝不允许抑郁情绪持续发酵,我突破极限抬起丧失知觉的右手抓着胸前的玉坠,想要告诉冉煜,我是他的时果晔,他是我的冉煜,我没有丢下他,我没有忘了我们的誓言——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冉煜看见我死死地抓着我们的誓言喜极而泣,他吻向我的唇,一直吻着,直到我有了知觉,可以回应,他才松开我的唇抱着我,我抬起手在他的身背上写下对不起三个字,他的眼泪滑落至我的颈脖,全是悔恨自责的泪滴,如果昨夜他没有置气,或许我不会失语更不会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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