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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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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为了给我治病,我那富豪老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算了,随便吧。
这是我爹赶走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医师了。要我说,我爹完全没必要这么费力给我治病,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要用那些医师的话来说就是…回天乏术?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每次我爹听他们这么说都会很生气,然后嚷嚷着大嗓门让人把他们丢出去。
嗯…其实那些医师真的…挺可怜的。
我躺在被褥里,听着我爹在外头发火,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
被求爷爷告奶奶的劝过来给人看病结果因为实话实说就被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对不起,我真的憋不住想笑。
2.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和往常一样,我躺在被褥里,数着天花板上木纹的数量…
靠,数到哪里了。
今天我那富豪老爹没有暴跳如雷,他终于要放弃给他的废物女儿治病了。说实话,我挺高兴的,我终于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了。
可我没想到,我那富豪老爹消停了刚两天,就兴冲冲的跑来跟我说他给我谈了桩婚?
我爹的原话是:乖乖宝贝,老爹给你找了个夫婿,家庭和满肤白貌美保准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真的,被我爹搞沉默了。
就不说肤白貌美这个词是不是形容男人的,我总共没两天活头了你就不要搞事情了好吗!
我当下表示拒绝,稀里哗啦给我这个未见面的夫婿一顿臭骂。然后我爹挠挠头,有点尴尬的跟我说人家就在门外呢。
我:……
谢谢,我现在捅死我自己还来得及吗。
3.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我那富豪老爹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要给我嫁出去。
我感觉我爹是没钱养我了,想趁早把我这个拖油瓶甩给别人?
当然,这话我没跟我爹说,我怕他揍我。
在我爹的不懈努力下,我终于答应先跟那个臭男人见一面,但我爹必须也在场。
笑话,我上次当人家的面给他骂得一文不值,这要单独见面,我真怕他整死我。
虽然我是没两天活路的病弱美人,但自然死亡和非自然死亡性质是不一样的哎!我想自己病死而不是被掐死。
……
我爹不愧是我爹,这个男人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
见面之后我爹问我感觉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夫婿自然是极好的。
我爹骂我不矜持。
行吧行吧,你是我爹,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
4.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我要嫁人了。
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娶个病秧子回家,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当然,这个问题在看到我夫婿之后就都不重要了。
吸溜美人贴贴!
我爹照我后脑勺就给我一拳,我有点懵圈。他说我那眼神像是要给人家生吞活剥了,丢他的脸。
我:OK,Fine.
我的夫婿也是个病秧子。算了,就我这种情况的也没资格去挑这挑那了,而且,我那夫婿虽然也有病,但他病的比我轻啊。
?怎么感觉我这话像是在骂我自己?
可能是担心我活不过两天了,我那富豪老爹跟我婆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星期五就让我嫁过去。
不是爹,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我躺在被褥里,想出言制止,但我那夫婿笑眯眯看着我,我就把话咽回去了。
……好吧,其实也能接受。
5.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我嫁人了。
天地良心,我压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有人愿意娶我这个病死鬼。
还是个这么好看的。
大婚当天我是强撑着走完仪式的。我病的太厉害了,仪式结束后我就不争气的昏过去了。
我记得我最后看到的是我那新婚夫婿略带紧张的俊脸。
啊,他真好看啊。
6.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很遗憾,大婚那天我没死过去,所以我现在叫产屋敷宥子。
虽说我没死掉,但我能感觉到,我离死不远了。
可惜了我那俊俏的夫婿,才刚完婚就要承受丧妻之痛…
才怪呢。天知道我俩谁会先死。
成婚之后我和我那夫婿整日窝在房间里。别多想,不是我们不想出门,是我们出不去。
我病入膏肓,平日动弹一下都费力。我那夫婿也好不到哪去,和我一样都是得了绝症的。但我和他不同,对我来说,活着或是死去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们两个病秧子也聊过这些。他是产屋敷家的少主,在绝症缠身之前他也和正常人一样过了几年快活日子的。
真羡慕啊。
我就不一样了,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我出生那天就陪着我了,拖着我生不如死。
偏偏我那富豪老爹总觉得还有希望,十几年了都没放弃给我治病。
但好在,他终于看开了,决定让我自生自灭。
说实话,我真觉得活着或是死了都一样。我不知道健康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健康的人类是如何生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那新婚夫婿就不一样了。
他拼了命也想活下去。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过,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你这么想活下去但是……加油?
我的新婚夫婿:放心,我肯定活得比你长。
我::)
毒舌的男人早点死掉吧!
7.
我叫宥子,是个病弱的千金美人。
啊不对,现在是马上死去的美人少妇了。
是的,我要死了。
在大婚过后的第三个月,我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躺在被褥里,思绪涣散,头上的天花板都开始看不清了。
耳边乱糟糟的嗡鸣声让我听不清我那富豪爹在说什么,但我猜他现在应该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吧。
真是奇怪,明明我连我爹的声音都听不清了,我那病秧子夫婿的声音却是能清晰的传达到我的耳朵里。
他说,你很疼吗。
废话啊当然疼了,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说,你要死了。
我当然知道了混蛋,医师早就说过我活不过今年了。
他说,你想活下去吗。
我不想。
真的,拖着这么个累赘的身体,还不如早早死了的好。
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一直卧病在床上。我不知道奔跑是什么感觉,不知道夏天的河水是什么温度,不知道爬上柿子树需要多长时间。
我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我爹大把大把砸钱吊着命。他也知道我这病没得治,但他见不得我像他老婆一样死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我也死了,那他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留恋的了。
我对我娘没什么印象,毕竟她生下我就一命呜呼了,留了我这么个累赘给我爹,拖的我爹都不能另娶续弦。
不过,别看我总是和我爹吵嘴,我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一开始我还能出去走走,后来病症越发严重,我只能躺在屋里,我爹就总会给我带点稀奇玩意哄我。
那么大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给自己的女儿讲述外头的美好,把一切好玩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就是希望他的女儿能努力的活下去。
耳边的嗡鸣声不见了,我能听到我爹的哭嚎,能看到我夫婿复杂的眼神,能闻到屋子里弥漫着的苦涩药味。
我说,爹,你现在的样子真丑。
我爹想骂我,刚说一个音节他就绷不住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过来握我的手。
我…我真的挺嫌弃的。但看我爹那么伤心,我决定还是纵容他这一回吧。
其实我更想握着我美人夫婿的手死掉的。
8.
我叫宥子,是个马上就要死掉的美人。
或许人类死之前都会有回光返照?我不懂这些,反正医师是这么说的。
我感觉这是我十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能从病床上坐起来继续跟我爹吵嘴。
也就是想想罢了。
我跟我爹说,记得多给我烧点钱,我这病秧子到下头保不准还要花多少钱呢,我可没钱。
我爹骂我不争气,说我不盼点好,转头又泪眼婆娑的跟我说保准让我成为下头的富婆,谁都不能欺负到我头上。
我真的谢谢。
跟我爹说完遗愿之后,我表示想跟我夫婿单独说几句话。
我爹又骂我。
他骂我死到临头还惦记人家的美色,气鼓鼓的让医师他们滚蛋了。
噢,他自己也滚蛋了。
现在屋里就剩下我和我那新婚夫婿了。
我夫婿垂眼看我,问我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其实我还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想在死前看看美人养养眼罢了。但我直觉这话不能说,只能随意扯了话头。
我说,我死了你会像我爹一样终生不娶吗。
我夫婿愣了,我也愣了。
对不起,跟我爹吵嘴次数太多了,一时竟找不出个合适的话题。
我夫婿脸色不大好,我感觉他想吃了我。
他让我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要死就赶紧去死。
靠,我夫婿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拜他所赐,我死了。
9.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少妇。
是的,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已经死了。
我对着镜子仔细端详我的脸,笑了。
我宥子,果真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我夫婿过来问我感觉身体怎么样,我跟他说想吃玉子烧,他一张俊脸就阴沉下来,怪吓人的。
他说让我去死:)
不过他虽然凶我,但还是让人给我弄来了玉子烧。
我夫婿真是面冷心热。
我问我夫婿为什么我还活着,他看上去很不耐烦,砸了我一头金子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OK,Fine.
我捧着金子高高兴兴出门了。
10.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我本该死在病床上,却被我夫婿不知用什么办法捡回了命,连带我那拖死人的病症都去除了。
代价就是,我现在是只鬼。
吃人的那种。
我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新身份。
不是,我怎么就变成鬼了?
我夫婿说,我现在不能接触阳光,不然就会灰飞烟灭。
我并不care这个,但是说实话,被阳光灼伤是真的疼。
我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养好伤,然后气冲冲的找我的美人夫婿打算问个明白。
我夫婿…我夫婿沉默半天,然后又砸我一脑门的金子。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金子回到自己房间了。
焯!下次绝不能再被金钱诱惑了!
11.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在经过我长久坚持不懈的努力后,我夫婿终于烦了。
他说是他把我变成鬼的,还说他现在改了名字,让我不要叫他以前的名字了。
我又问他现在的名字是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叫鬼舞辻无惨。
我:真难听。
我夫婿狠狠瞪我一眼,又打算拿金子砸我。
嘿嘿,我溜了,他没打着。
产屋敷宥子这个名字陪了我三个月,现在我又换名字了。
我叫鬼舞辻宥子。
12.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变成鬼后的日子过的枯燥无味,我得到了健康的身体,每天夜里都拉着我夫婿出去疯玩。
我夫婿嘴上嫌弃我,每天晚上却还是陪我一起出门。
因为我说我怕黑。
我感受到了风动,知道了河水的温度,也爬上了柿子树。
我终于体会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不能在太阳下行走。
我夫婿说他会想办法,但对我来说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宥子,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奔跑就已经足够了。
13.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变成鬼之后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夫婿像是中了魔一样,开始疯狂制造鬼。
民间最近成立了个叫鬼杀队的组织,是专门猎杀鬼的。
从鬼杀队出现以后,我夫婿就再没让我独自出过门。我知道,他不想我死。
他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长时间下来,我已经完全拥有自保的能力了。
……大概。
我躲在水里,痛骂自己没乖乖听话呆在宅邸里。外头猎鬼人还没离开,我却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不过,老天舍不得让美人死去。
在我头晕目眩感觉肺部要炸开的时候,我被捞出来了。
我夫婿脸都气成猪肝色了。我没空管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夫婿应该是想骂我的,但我咳得像是要把肺子都吐出来的样子显然吓到他了,他又赶忙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等我缓过气,我夫婿拉拉着一张俊脸照我脑壳就是一拳。
说实话,没那么疼。但可能是憋气时间太长脑子还晕乎着,总之我夫婿这一拳下来我直接眼前一黑。
14.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我的夫婿对上次一拳给我打晕的事情十分愧疚,所以我醒来之后他满脸别扭的坐到我旁边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我当然不会放过靠近美人夫婿的机会。
我赖唧唧的说头疼要夫婿亲亲才能好。
我夫婿恼羞成怒的砸了我一脑门金子然后转身走了。
我:OK,Fine.
虽然脑袋还有点疼,但看着怀里那么大一坨的金子,我还是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嘿嘿,这么大的金子,能换好多好多玉子烧了。
15.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我夫婿捣鼓出了个叫无限城的地方,城主是个看不到脸的长发女鬼。
无限城稳定下来之后我夫婿就要把我送进去,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死抱着家里的桌腿不撒手。
我那死鬼夫婿气笑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搬去无限城。
我:那个长发女鬼好吓人,我害怕。
我夫婿:……
说实话,我夫婿最近好像是到了更年期。好像是叫更年期吧?反正他脾气怪差的。
具体表现在他直接把我跟被褥卷到一起丢进了无限城。
我:明白了,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我夫婿:这么久了你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了。
我:……
鬼舞辻无惨你个毒舌的男人不得好死!!
16.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我想见见太阳。
我把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跟我夫婿说了后,他一张俊脸直接垮下来了。我知道,他这是又要骂我了。
可是我都把耳朵堵上了,他却半天没说话。
这太不对劲了。
呔,何方妖孽竟敢夺舍我夫婿,速速从我夫婿身体里滚出来!
美人夫婿问我是不是真的很想见见太阳。
他当时表情太严肃了,我有点不敢说实话。
我:…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他:……
他:鬼舞辻宥子你下次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我就把你的房间倒过来!!
我:Σ( ° △°|||)
17.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我夫婿最近很忙。
具体表现在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回无限城了。
讲真,我有理由怀疑他是看我看腻了出去找野花了。
凸(艹皿艹 )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好无聊我好无聊我好无聊。
我无聊到只能数金子消磨时间了呜呜。
嘻嘻,我发誓,我没有炫富的意思。
18.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能感觉到我夫婿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整天垮起个批脸气呼呼的出门又气呼呼的回来,搞得像便秘一样。
一直看他那张好像我欠他钱的脸好几天,我还是没忍住一脚踹了上去。
我:狗东西不就是拿了你的金子扔着玩吗你至于拉拉个死人脸好几天吗!!
他:……
我夫婿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他看上去像是在思考怎么把我分尸。
呜呜老爹救我。
19.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最近无限城的气氛很压抑。
虽然我平时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我还是能闻到外面传来的血腥味。
跟着一起的还有我夫婿暴怒的声音。
讲真,我不理解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乐意用女人的身体出现,可能是活了太久了他终于暴露本性了??
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我夫婿又换了一批打工仔。要我说他们真的很可怜,兢兢业业工作还要被骂被裁员。
不像我,就算扔了再多的金块子我也还是他们的老板娘。
嘻嘻,好爽。
20.
我叫宥子,是个本该死掉的美人鬼。
……这是我变成鬼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年头。说实话,我原本以为我要一直维持现在这个样子,跟我夫婿两个人相依直到永恒。
虽然不能在白天出现,不能行走在阳光下。但只要我夫婿能一直陪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
虽然我总是说他垮着死人脸,骂他脾气不好,还总是扔他金子,但我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比喜欢我那富豪老爹还要喜欢他。
别看我一年四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实际上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知道我夫婿在寻找一种叫青色彼岸花的东西。
我知道那东西可以让鬼变回人类,重新在阳光下行走。
我知道我夫婿疯狂制造鬼的原因就是为了早些找到青色彼岸花。
……
我还知道,我夫婿其实也很喜欢我。
他总是骂我,还喜欢拿金块子砸我的头,对我从来没有好脸。
但我就是知道,他很喜欢我。
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把我从猎鬼人的手里捞出来,也不会在无限城安稳下来后第一时间把我送进去躲避猎鬼人的眼睛。
我喜欢吃玉子烧,喜欢金块子,喜欢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所以我从来不缺玉子烧,不缺金块子。
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也都会给我带点有趣的东西。
猎鬼人们应该很难理解,为什么鬼舞辻无惨会在沉寂这么多年后突然开始丧心病狂的寻找青色彼岸花。
毕竟,如果真的渴求阳光的话,早在变为鬼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苦苦寻找了,又何必安静的躲藏这么多年。
我说过了,我夫婿很喜欢我。
他寻找青色彼岸花的理由,想站在阳光下的理由,其实只有那么一个。
就是我在很多年前跟他说过的,想在阳光下走走的愿望。
就为了这么个随口一提的愿望,他苦寻了这么久。
杀了数不清的猎鬼人,杀了数不清的人类和鬼。
鬼舞辻无惨,他把我藏在无限城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去寻找那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青色彼岸花。
就为了带着我用完全健康的身体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21.
我叫宥子,从前叫宥子,后来叫产屋敷宥子,直到现在,我叫鬼舞辻宥子。
我的夫婿鬼舞辻无惨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恶劣的存在,无数人恨不得饮其血肉啖其骨髓。
为了彻底杀死他,猎鬼人们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成功了。
在漆黑的夜里,无限城崩裂。
温暖的日光下,鬼王被灼烧成灰烬。
趁猎鬼人们没注意,他在彻底消失之前看了眼他身后的树林。
我就躲在那里,亲眼看着我夫婿变为一堆飞灰。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让我躲好别被发现。
我时常在想,鬼舞辻无惨他会后悔吗。
后悔去寻找那什么青色彼岸花,后悔想要带我站在阳光下。
如果不是因此,他原本可以享受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地位的。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他。
虽然说他嘴硬语气臭,这么多年下来都没对我说过一句喜欢。
但我是知道的,他也很喜欢我。
22.
我叫宥子,鬼舞辻宥子。
我的夫婿,鬼舞辻无惨死了。
鬼王的死足以让世界上的所有鬼一起陪葬。
在别的鬼都痛苦死去的时候,只有我还坐在桌前写着日记。
或许我夫婿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老早之前就解除了我身上的诅咒,这才让我得以在这片废墟中苟活。
我很喜欢我的夫婿,哪怕在世人眼里他都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鬼,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我不能忍受没有他存在的日子。我们一起生活了成百上千年,早已成为彼此血液的一部分。
我绝不允许任何事物将我们分开。
哪怕是死亡,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直至永恒。
后记-
灶门炭治郎捡到这本日记的时候,里面的字已经因为时间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有些字甚至无法分辨。他将日记本带回产屋敷家,交给了产屋敷家的当家。
产屋敷辉利哉看过了日记的内容后沉默了半晌,良久后他才开口,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宥子小姐还真是…和传言说的一样,是个很偏执的女子啊。”
灶门炭治郎好奇的问他宥子小姐是谁,产屋敷辉利哉将日记本小心的合起才开口解释道。
“宥子小姐,是鬼舞辻无惨的妻子。”
“在他们二人都还是人类的时候,因为宥子小姐病的严重,她父亲想趁她还有精神给她找个夫婿,也算是完成了女子一生最为重要的事情。”
“宥子小姐家很有钱,恰巧当时我们也急需一大笔钱来给他治病。”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于是宥子小姐嫁了进来。在他变成鬼后我们就再也没听说过关于宥子小姐的消息了,我们都以为她早就死了。”
但实际上,宥子小姐是被鬼舞辻无惨极其小心的保护了起来。
产屋敷辉利哉目光温柔,他看着桌上的日记本,像是看到了他们二人变为鬼之后的生活。
健康的身体,用不完的精力,宥子一边吃着玉子烧一边嘟囔她夫婿臭着张王八脸好像她欠他五百万一样。
产屋敷辉利哉轻轻笑起来。他把这本日记本埋在了鬼舞辻无惨消亡的地方,遵循宥子的意愿,让他们二人永远的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