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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追忆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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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若。
易水寒能清楚的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同时也感受到若离的颤抖。
当他想开口询问时若离先他一步开口，他轻颤道：“师尊，我知道你不喜欢与旁人触碰，但，就这一次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见他这幅样子易水寒大概能猜到原因，进入梦境之后如果一直在一个梦境是没有问题的。
可倘若想从这个梦境强行闯进另一个梦境就要经历那个梦境最可怕的事，这点若离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不顾后果的闯了进来。
真是，太傻了。
易水寒把手中的流影收了起来然后转身把若离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别怕，我在。”
虽然他不知道若离来到这个梦境时看见了什么，但见他现在的样子能给他些安慰就给他些安慰吧。
不知过了多久，易水寒才感觉若离渐渐平息下来。
他看了若离一眼似是有话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他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反观若离的状态，此时大概已经从那个梦魇中脱离出来。
若离抬眸想开口时却看见从远处袭来的一击，攻势之快。
他瞳孔顿时一缩，随后立马把易水寒拦腰抱进怀里脚底一点向后退一步躲过了这一击。
两人落地的同时伴随着“啪嗒”一声的落地声，两人同时像地面看去——是易水寒的那把折扇。
若离率先反应过来准备弯腰去捡那把折扇时，流影已先他一步把折扇卷起来卷到了易水寒手里。
易水寒把折扇打开，只见折扇扇面已有些许裂痕，看到折扇有裂痕的那一刻易水寒的眸内划过冷冽，凤眸危险的眯起。
“流影，去。”
若离见自己师尊这幅样子，他能感觉到易水寒现在很可能已经生气了，但很快他又感觉不到那丝怒意了。
他心里不免有一丝疑惑，这折扇到底什么来历？能让久不发怒的易水寒生气，又是什么平息了他的怒？
下一秒，若易二人便听到了来自身后是咒骂声。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流影不知何时回来的，而流影的末端绑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着火红色衣服，头上两只火红耳朵以及背后垂着的尾巴，此时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们。
易水寒随手甩出三张符纸将狐妖围在了由符纸形成的阵里，而后道：“流影，回来。”
流影回到易水寒手中后，谁想到它对绑狐妖这件事似是有些不满，竟是有些委屈的缠上了易水寒的手腕。
易水寒看了它一眼，流影立马停止动作变回了那条普普通通的鞭子。
一旁的若离见这幅场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心道真是个可怜的灵武。
易水寒扫视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弄坏了我的折扇。”
狐妖背后冷汗浸了一身，他有前车之鉴的，在先前的一次幻境中他假扮若离被识破后与易水寒对战过程中不小心打掉了他的折扇，被易水寒教训的那叫一个惨。
后来他想在这里讨不到好处便去了若离所在的梦境，可没想到他在那个梦境也什么没讨到还又失去了一条尾巴。
狐妖这口气还未喘完便听易水寒又道：“我警告过你的。”
听自家师尊这么说若离好像知道易水寒方才为何会有些怒意了，看来这狐妖在他来之前已经因为折扇被易水寒暴打过一顿了，现在又旧事重演对易水寒来说无非是又加一层怒意。
狐妖在阵中挣扎企图脱离这个阵，突然他听到易水寒说“你只剩一条尾巴了”。然后，化神界威压释放。
来自化神界的威压让狐妖难以动弹，他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易水寒却道：“我不会杀你的。”
狐妖不解，“那你……”
易水寒似是笑了一下 道：“我要你说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狐妖毫不犹豫道：“这有什么，当然是因为想杀就杀了，”
易水寒语气有些笃定的问：“真的如此吗？”
狐妖愣了。
若离见自家师尊如此笃定的样子也不由想难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倘若真是如此那师尊又是何时发现的？
直到他听易水寒道：“你们这一脉，本该成仙的，我说的对吗？”
狐妖不语，目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若离听出了这句话的不同之处，他问：“为什么说他们这一脉？难道……”
易水寒察觉若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狐族分为了两脉，一脉可以成仙另一脉则可以堕魔。”
易水寒盯着狐妖话却是说给若离听的，他说：“我本来没有想起来，还是在茶馆的时候想起来的。五百年前狐族生活在一处秘境内，这处秘境完全符合他们所生长的环境。”
“可后来由于这种情况下修炼太慢，狐族渐渐厌倦了这种生活企图用别的方法来增进修为，也有一部分狐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觉得这样自在。”
“于是，狐族分为了两脉。如果我没记错，其中一脉便是迁到了栖梧镇。”
“那一脉狐族迁到栖梧镇附近的一座山后，不仅帮助人们解决各种问题而且也与人们相处融洽，人们为了感激他们便设庙上香。”
“有修仙者不禁感叹这一脉狐族有成仙的资质。”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们？依当年狐族与人们的相处情况是不会随意杀人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狐妖听见易水寒的话后愣了但还是不语，易水寒倒也不急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后，狐妖才道：“两百年前我们这一脉迁到这里的时候本来也不想去管那些人的，可是渐渐的我们发现了人的好，便开始尝试着与他们接触……”
他说着，话音渐渐小下去，狐妖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便施了个咒语，三人所处的梦境开始变化，狐妖解释道：“这个梦境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若易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梦境，梦境中是两百年前的栖梧镇与现在倒也相差不大只是没有现在繁华热闹罢了。
众所周知，栖梧镇是栖梧山下的一个镇子可事实上栖梧山与栖梧镇的距离差很远，与栖梧镇距离最近的一座山是凤栖山。
与其说叫栖梧镇倒不如说叫凤栖镇，可人们已经听习惯了就没有改名字，再加上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了叫他栖梧镇就更不愿意改了。
这天，一如既往平静的栖梧镇发生了变化。
由于栖梧镇地处好位置，所以环境几乎不会有太大变化，但是这天栖梧镇却下起了暴雨，分出来的那一部分狐族便是趁此进入了凤栖山。
凤栖山某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带领这一脉狐族出来的长老看了看此地点了点头道：“此地不错，往后我们就从这里修炼吧。”
“是，”
于是，狐族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的修炼生活。
一日，这脉中最小的一只狐狸找到长老问他“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去？”
长老告诉他外面都是坏人，而他们是妖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他们是妖的话会被人们厌恶。
小狐狸懵懂的点了点头，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小狐狸还是耐不住寂寞跑出了山。
他被山下的一切吸引玩的不亦乐乎，小狐狸回山时踩中了陷阱，因为他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没有人会救他。
当狐狸以为自己出不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在回家路上听见这边有微小的抽泣声便赶过来看看，谁知竟发现了一个落入陷阱的人。
那人把他救上来询问了具体情况把他送回了家。
小狐狸回去后告诉了他的族人世人的好，狐族开始渐渐去了解人去发现他们的好。
于是，他们和平相处了一百年。
一百年期间人们也知道了狐族的真实身份，谁知他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把他们供奉起来。
一百年后，风和日丽的一天狐族迎来了巨变。
若易二人看见梦境中一片宁静的凤栖山从一开始的大火到后来变为尸山血海。
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是一只白色狐狸。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若离看完这个梦境后已有了大概猜测，他问道：“那只幸存下来的狐狸是你？”
狐妖点点头，若离接着道：“后来你找了那只白色狐狸报仇……”
话音未落，若离便察觉了一丝不对，他瞬间转了话锋 道：“可你既然杀了仇人为什么又要去杀栖梧镇的百姓？”
狐妖没有说话，易水寒接了若离的话，他道：“自然是因为有人也参与了这次灾难的发生。”
易水寒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场大火应该就是栖梧镇的人放的火。”
狐妖震惊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
狐妖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从迁到凤栖山的时候我们就料到了另一脉不会放过我们迟早会找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说到底与那场火也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那场火他们也不会发现的这么早。”
易水寒淡声问道：“所以你杀了那只狐狸以后便开始筹谋如何去杀掉放火的那些人？”
“没错，就是这样。”
“可你没想到那一脉狐族并未善罢甘休，这些年你也没有少和他们做斗争吧。”
“……是。”
若离惊讶的看着易水寒，心里不由想到师尊他是何时发现的异常。又是何时了解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自己也猜到了一部分但还是不如师尊厉害，想到这里若离竟莫名其妙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易水寒注意到他的这点小变化，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再次看向狐妖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狐妖继续咬牙道：“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于相信那些人了，自以为能与他们和平相处。”
“没想到却是掉进了圈套，表面上与我们交好背地里却在想如何杀了我们。”
易水寒更是直接反问道：“你们与栖梧镇的人相处了一百年，如果他们想杀你们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一百年以后？”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放火的那些人可能会是另一脉狐族假扮的或者是他们被控制了？”
狐妖被问住了，说实话当年的事发生的过于突然根本没有人会思考原因。
后来他下定决心要杀他们便更没有思考过，如今想来当年的事情分明疑点重重。
想到这里，狐妖愣了，刹那间，他的脑海突然忆起了他们的祖训便是不杀生只吸取天地灵气修炼。
他不敢想象，倘若易水寒此刻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
见状，若离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师尊，那你在栖梧镇上方妖气中感受到的魔息是不是因为他杀了另一脉的狐族而残留下来的？”
“嗯。”
易水寒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想必另一脉的狐族也剩下的不多了或者说他们也被你杀光了。”
“你说的不错，他们也被我杀了。”
狐妖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所以，这位仙尊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易水寒不语，默默念了个咒语。狐妖所处的地方起了一个法阵，狐妖看了看那个法阵不由一惊——散灵阵。
所谓散灵阵便是散去一个人或妖的全部修为，此阵虽好但对魔族起的作用却不大。
最后，易水寒道：“狐妖，虽然你杀了很多人但那些人也与你有仇。你杀他们算是情有可原，但你也沾满了鲜血罪不可赦。”
“而在这梦境中我又断了你的尾巴折了你的修为算是与你的过错相抵，所以再给你一次重新修炼的机会。”
慢慢的狐妖开始消散化为原型，在他化为原型的前一秒他收到了易水寒的一片传音霜花，里面说“别做妖了，下一次，成仙吧”。
猛然的，狐妖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狐族里的长老问他以后要做什么，他说他想成仙保护更多的人。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渐渐忘记了自己的修炼的本意。
直到今日，他才想起来变得强大是为了守护而不是厮杀。
下次，会不一样吧。
这是他消散时最后一刻的想法。
狐妖消失以后梦境自然而然也就破了。
下一秒，若易二人便回到了他们所在的那间客房。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若离倒不是很震惊，毕竟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这个结果与易水寒的做事准则脱不了关系。
易水寒的做事准则就是在了解事件的一切前因后果以后再去决定，而不是只凭借整个事件中的一角去判断整件事的好坏。
无论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易水寒都会去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做决定。
但对于这件事，若离还是有些疑惑的地方，于是他道：“师尊，我有问题问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