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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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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季知归的脚还没找到地方,就被盛久的手再次精准的抓住,季知归挣了一下,没挣开,他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裤子里就伸进来一只手。
季知归嗯哼一声,瞬间蜷缩起来,他不舒服的扭了扭,然后执拗的去盯着盛久的表情。
盛久低着头和他对视,盛久眼神还是有些恍惚,能明显看出来这人是醉着的,可他那些东西却一点都不迟钝,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所有的细节都深刻于心底。
季知归心里升起不快,他咬着牙仿佛一点都没被盛久蛊惑,尽力平静的挑衅道:“一般。”
下一秒,季知归猛地闭上眼睛,摇摇晃晃间,他胡乱一抓,却没想是抱住了盛久的胳膊。
季知归刚想松手,可盛久不知何时环住了他,腰后的手掌用力将他拥上前去,一把跌进盛久的怀里,没给他逃离的机会。
季知归眼神迷离,思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他自己也弄过,却是完全完全不一样的……
季知归思绪一滞,他陡然瞪大眼睛,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这才多久?
季知归这张老脸彻底红了,他一头钻进被子里,直呼丢脸。
丢脸丢脸丢脸!!
盛久显然也有点愣,他缓缓抽出手,他目光危险的抱住季知归,轻声问着:“少爷今天好敏感,是不是做坏事了?”
季知归呆呆的躺在盛久怀里,听见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我还没问题你都给谁这么做过呢?你还来问我?小爷今天就给你说清楚了,你是伺候过小爷这些人里活最差的!!最差!!没有之一!”
盛久双手扣住季知归的腰,掀开被子弯腰去摸他的小腹:“是么?看来少爷这里挺热闹的?”
季知归没想到自己还这么敏感,他难受的推了推盛久,可推不开,气得他对着盛久竖了个中指,说道:“热闹你也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盛久停顿一下,他缓缓眯起眼睛,心里的那点劣根性在酒气的熏染下无限放大,他压着季知归,从身后舔他的脖子,扯开他的衣领,仔细品尝季知归的每一寸肌肤。
事后那丝慵懒的疲惫感本来就没有散去,被盛久这么一玩弄,季知归像一团瘫软的泥团,遇见盛久这汪水,就悉悉索索的在他手心里化开了。
季知归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了,他只是盛久手里的手把件,就像那个小骨头的挂件一样。
少年人心气旺盛,季知归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少年人。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再则盛久的手法实在刺激,季知归出尝云雨,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未尽之意。
他扭了扭腰,试图让盛久发现他的反应,然而盛久却不,一只手揽住季知归,另一只手却朝着下方游走,按在了季知归的腰下。
季知归突然反应了过来盛久的真实目的,直道好算计。
季知归喊道:“盛久!你敢?”
盛久当然干!
季知归身上还能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然后,季知归就感受腰下那只该死的手他该死的动了!
虽然只有一点点,可对于季知归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挑战,他闭上眼睛,闷哼一声,咬着牙说:“一……般!”
可长睫翕动间,还是控制不住的透露出了紧张。
季知归浑身肌肉紧绷,该死的不就是一节手指头吗?他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他怎么不知道后面也这么敏感,不过几下,他好像已经能拓出盛久手指的纹路了!
盛久太轻车熟路了,那小东西的位置他可真是闭着眼睛就能找到。
果然,他轻轻一按。
季知归立刻就受不住了,他眼神迷茫,竟然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熟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一般的要从身体里冲出来。
他下意识想摸一下,然而手落在半路,只能无助的抓住了被子。
世界寂静一瞬,季知归狠狠一颤,被盛久稳稳的抱紧在怀里。
季知归呆呆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他的身体舒适疲惫,精神逐渐放空。
该死的盛久!该死!
“脏东西!”
季知归昏昏欲睡之前,是这么骂出来的。
然而身边那人却一直拥着他,季知归空荡的精神在黑夜中,一点一点被这个人填满。
他沉沉睡去。
竟然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
……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终于把盛久最后一丝酒劲照散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用手掌揉着两边太阳穴。
头好痛,昨天醉酒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自诩酒量不低,但那应该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一杯倒!
他竟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盛久第一次有点后悔了,他反复按压太阳穴,宿醉后大脑的胀痛终于有些缓解,他的思绪清明,也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昨天晚上他和季知归发生的一些不可言说的一些事情!!!
盛久惊恐睁眼环视自己所处的环境,在认出这哪里之后他的表情比发现自己重生了还要惊恐!!!
这里是季知归在飞鸟的房间!!
盛久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心道醉酒误事果然是真理。
这时,身侧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声冷嘲热讽,不用听也知道是季知归的声音:“怎么?现在后悔了?”
盛久动作一顿,瞧您这话说的,好像咱两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似的,不就先是兄弟互帮互助一下,然后再由他单方面的再次帮助一次么?
盛久想完后自己都沉默了。
是啊,除了他自己那玩意没进去,好像也没差什么了?
不对,还没亲嘴。
他们初吻还在呢。
这么一想,好像又没多大事了。
盛久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掀开被子下床捡衣服穿,还好他昨天晚上后面实在撑不住了只换了个上衣。
盛久把自己的衬衫捡起来背对着季知归换上了,一边不住的说道:“昨天不喝那么多酒好了,确实醉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季少谅解。”
盛久说完,把换下来的睡衣搭在椅子上就要往出跑。
身后季知归仿佛能冷到骨子里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爽完了就不管了?”
盛久有些心虚的停住了脚步,一想到他确实怀揣着某些不好的心思,完事之后硬是拉着季知归不许他清理,强行把这有洁癖的少爷按下睡了。
少爷这一宿应该是过的相当难受。
盛久从来没这么不周到过,开天辟地头一遭,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转过头,试着提议一下:“那,我帮季少您清理一下?”
季知归顿时僵住。
他给忘了,因着裤子里那些东西已经干涸了,经过了一夜,季知归也忘记了那些东西的存在,直到被盛久提起来,他才觉出难受。
季知归耳朵一红,他立刻起身冲进去洗漱间。
砰的一声,洗漱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盛久愣在门外,他转头看了看衣柜,叹息一声,认命的过去拿出一套新的衣服,从里到外,无不细致。
果然,盛久刚走到洗漱间门口的时候,洗漱间大门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同时,季知归的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盛久,给我……”
盛久把衣服放在季知归手上,那只手一愣,缓缓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季知归清点好了需要的衣服一件不少,那扇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了。
盛久就知道,季知归这少爷一定不会让脏衣服再上身,叫他拿是唯一的办法。
除非他现在能接受光着屁股在自己面前跑。
盛久在门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他捡起季知归昨天的衣服整齐叠好放在一起。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盛久低头一看,他目光微微一滞,他捡起地上的小骨头挂件,这不是他当时在饭店弄来哄他开心的吗?
盛久仔细回想,竟是想不起来昨天季知归就带着这个小挂件吗?
那一刻,盛久竟然也觉得这小挂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能让季知归贴身带着,明明上辈子的季知归没这么繁琐的爱好。
盛久想不通,他把裤子叠好,把那个小挂件好好的放在最上面,喜欢就留着吧。
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
咔哒,洗漱间的门打开一条缝隙,可里面半天却没有人出来,只隐隐传来一点水流声。
盛久走过去拉开门看,季知归正在里面低头洗脸,他直起身的时候,从镜子里冷冷瞥了一眼盛久,然后低头继续洗脸。
盛久有些不明白,明明少爷要是不开心哪有忍者的道理,可他若是开心,也绝不是现在这样冷淡的样子。
他想的头更疼了,于是也不深思了,只走到季知归身边,弯腰用另一个洗手台也洗把脸。
季知归斜眼见盛久在自己身边若无其事的洗脸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抄起一个洁面奶抬手就要往盛久那边扔,恰巧这时,盛久呼噜完了脸,抬头时将额前湿了的刘海一齐撸到脑后。
季知归一愣,无他,盛久的长相是那种非常具有攻击力的帅,尤其是不加刘海的时候,让每个看向他的人都不得不直面他的颜值的冲击力。
季知归也不例外,却见他一愣神的功夫,已然错过了最好的袭击机会。
偏这时盛久还转头疑惑的看着他,阳光氤氲在他身侧,映得他眼底清澈明亮,柔和的目光像水似的能让任何看过去的人沉溺在其中。
盛久低声问他:“怎么了?”
季知归张了张嘴,第一下子竟然没发出声音,他想要狠狠骂一顿盛久,骂他不要脸,骂他不长眼睛,但一想到昨天盛久做那些事情的时候,用的竟然也是这样一张脸。
他好像又责怪不起来了。
季知归暗骂一声自己真是个不争气的,停顿片刻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特么的别只顾着你……”
季知归还没说完呢,就见盛久低头挤好了牙膏,然后递给自己。
季知归的火气被迫憋了回去。
md真是难受!
盛久给完了牙刷,也给自己挤了一个对着镜子开始刷。
伺候少爷这事,盛久已经熟练到不需要思考了,他刚刚看季知归手里空空,手自然而然就动起来了。
空气一时安静,只有电动牙刷嗡嗡嗡运作的声音。
恍惚间,盛久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归刚刚和季知归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岁月静好,他也生出过一辈子就这样吧的想法。
少爷干什么都细致,盛久先刷完了牙对着自己悠哉悠哉抓了个发型,季知归又往他这边看,眼神哀怨。
盛久抬眼看季知归的脑袋,嗯,很像鸡窝,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
盛久指着自己的脑袋:“给你也抓一个?”
季知归不看他了,但也没拒绝,那就是想要。
盛久慢悠悠走到季知归身后,低头看季知归的脑袋,少爷的脑袋圆圆的,发丝细软柔顺,特别难定型。
盛久决定不给自己找难题,于是自然而然开始哄骗:“我看你这个脑袋,做顺毛造型最好看了。”
少爷目光疑惑一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顺毛。
季知归:“随便你。”
盛久:“得令。”
他越过季知归,先把熨板加热,然后俯身拿起梳子,把季知归头脑上乱糟糟的毛梳平整。
应该是造型需要,季知归的刘海长过眉眼很大一截,盛久便给他熨得蓬松一点。
洗漱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洗漱间里灯光暗,盛久低着头,蔓延都是季知归白得晃眼的脖颈。
大早上的季知归最香最软了,盛久很可耻的心神恍惚了。
季知归看着镜子,将盛久的目光变化尽收眼底,他神色冷冷,心想这人不想负责,倒是有欲望。
少爷开口了,语气更加的冷嘲热讽:“亲吧,哪你没碰过?现在含蓄什么?”
盛久:“……”
盛久摸了摸鼻子,有那么点尴尬。
但是不多,毕竟盛久的良心也芝麻大点,哪还有地方装那么多的尴尬。
盛久三下五除二给少爷弄了个最省事的造型,几分钟后就完美收工,对着镜子里的季知归一展示道:“嗯不错,我觉得还是这个发型更适合你。”
看起来都乖多了。
季知归左右看了看自己,眉毛忽然皱起,不为其他,这个发型太没气势了,简直就像况野天天带在身边的那些小玩意。
“什么审美。”季知归很不满意的埋怨道。
什么审美盛久也不可能给少爷换造型了,瞧少爷和他不对付着精神头,看起来用不着他伺候了。
盛久破罐子破摔道:“小的审美就这样,季少您不愿意小的就先退下了。”
季知归脸色一变:“你敢?”
盛久不仅敢,他还走呢。
但盛久还是非常给季知归面子的,他礼貌的扯了个理由说道:“小的下午还有课,必须要退下了。”
季知归冷笑一声,嘲讽道:“呦?你还去上课。”
盛久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当然,我很好学的。”
他说着,微一弯腰,装模作样的在季知归耳边轻嗅,毕竟是模子哥出身,动作优雅绅士,但隐约间,总带给人勾人的错觉。
“季少,缺课的代价很大的,我可不像您,我付不起。”
季知归:“哦?得罪我的代价你就能负起了?”
盛久笑道:“我相信季少您不会为难我一个普通人的。”
盛久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他一转身的空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季知归回头一看,盛久这b是真要走,没开玩笑。
季知归的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他抓起牙刷指着盛久,眯起的眼神危险意识十足:“你敢走?”
盛久头也不回的往出走,像没听见似的。
咔哒一声,盛久推开房门。
季知归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盛久真敢走,他紧咬牙关,一字一顿的威胁盛久:“你还想不想在江城混了?”
盛久脚步都未停,直接开门离开。
咔哒一声,房门关闭,只留季知归在屋子里面震惊得逐渐张大嘴巴。
不在江城混就不在江城混了呗。
我回我的小县城待着去,他就不信季知归还有能耐把手伸那么远。
季知归一看盛久真走了,气得攥紧手中牙刷,几秒之后,啪的一声,电动牙刷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季知归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几乎是没有等待,对面秒接通。
“季少。”对面的声音严肃的叫了下名字。
季知归声音沉沉:“帮我查一个人,叫盛久。”
“好的,请问需要查他的什么?”
季知归越想越气,他脸色涨得通红,像马上要爆炸的气球一样,开口时,声音愤怒到了极点:“查!他!的!课!表!”
对面:“……”
且不说他不知道这盛久是何方神圣,就是查他课表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后来,下属问清楚了这位盛久的院系专业,从学校公众号里查到了他的课表。
盛久下午还真有课。
季知归磨了磨后槽牙,还真是不出所料的气人呢。
嗡的一声,季知归手机再次震了一下,来电铃声急促的响起。
刚撂下电话现在就再次打过来,必定是有什么急事。
季知归下意识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季少,刚接到消息,您送过去的东西被退回来了。”
季知归脸色一变,整个人忽然颓废的栽倒在床上,他闭上眼睛,长睫却不住的颤抖。
过了很久,季知归翻身爬起来抓起手机,打开了盛久的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