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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你不是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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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也没事干啊。"贺天靠在冰箱上说。
"去学习。"莫关山头也不抬的说。
贺天笑了一下，没说话，莫关山奇怪的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贺天笑着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督促我去学习。"
莫关山想问为什么，但是怕戳到贺天的痛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一下一下的切案板上的肉。
"我妈在我小时候就病死了，跟我爸有很大关系，所以我跟我爸关系一直不好。"贺天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家庭，贺天可以和别人谈天谈地但是从来不会谈自己。就算关系再好，也不会打开这扇门展露鲜血淋漓的过往。
但是莫关山不一样，他不是别人。
他只是站在这里，安静的低着头，专注的忙自己的事情，明明什么反应都没有，却让贺天觉得安心，莫名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愿望。
"我哥从小也不怎么管我，所以我们家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学习怎么样。"贺天说。
"你妈妈，什么病啊？"莫关山把切好的肉码到一边，去水池旁洗菜。
"癌症，我妈生我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后来被她抓到我爸出轨，就直接气病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没多久就去世了。"贺天说。
"我妈也是因为我爸出轨才跟他离婚的。"莫关山甩干菜上的水放在案板上，恨恨的说了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贺天笑着搭上莫关山的肩膀:"宝贝你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你要是敢出轨，"莫关山举起菜刀把一把油麦菜一刀切成两段，发出蔬菜断裂的清脆声响，"我就一刀剁掉你的唧唧。"
"啧，那你呢？你出轨怎么办？"贺天问。
"我才不会呢。"莫关山小声说。
"哦，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贺天笑着说。
"快滚，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切掉你的小唧唧。"莫关山举起菜刀威胁到。
"切掉了你以后就没有□□了，而且我这是大唧唧。"贺天说:"不信你摸。"
"滚啊！"
吃完饭实在没什么事干，贺天就说要辅导莫关山学习。
莫关山不情不愿的从书包里掏出今天发的卷子。高二上半学期已经上了一半了，莫关山已经完全听不懂老师讲的什么东西了，每天上课就是发呆睡觉，最近还多了一样就是想贺天。
贺天把莫关山皱皱巴巴的卷子捋平，看了两眼，是自己做过的，又问莫关山：“你现在什么程度啊？这些字认识么？”
“滚。”莫关山掏出一支笔放在桌子上，说：“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看不懂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学习了啊？”贺天问。
“初中吧。”莫关山说。
“那你这有点费劲。”贺天说。
“费劲你就别管我了，反正我也不爱学习。”莫关山说。
“那你不学习以后干什么啊？一辈子在甜品店打工？我倒是可以赚钱养你，但是你肯定不会乐意吧。”贺天说。
“以后……”莫关山看了一眼贺天，没说话，他没想过以后，他潜意识里就没觉得自己能跟贺天在一起多久，估计高中毕业就会分手吧，虽然肯定不会是因为他不再喜欢贺天了，但是也许那个时候贺天就不会喜欢他了。或者就算毕业的时候贺天依旧喜欢他，但是上了大学见过更多和贺天一样优秀的人之后，莫关山没有信心自己能继续得到贺天的喜欢。
“嗯？”贺天微眯起眼睛看着莫关山。
“以后得事以后再说吧，我没想过那么多。”莫关山躲闪开贺天的注视。
“那就最基本的吧，二本线。”贺天说着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箱子，然后蹲在箱子旁边翻翻找找。
莫关山走过去坐在床边看。
居然是一箱子书本练习册。
上面放的很杂，是高考的专题练习册，下面就放的很整齐，左边一摞教材，右边一摞练习册。莫关山没来得及震惊，就看见贺天像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拖出来一个箱子，还是书。
“这些……”莫关山拿起一本练习册翻了一下，基本上每页都做过，就算没做过的也会有演算或者阅读过的痕迹。
“嗯，都是我的，太无聊了就做题玩。”贺天一边找一边说。
“那……我是不是影响你学习了？”莫关山问，他觉得自从跟贺天在一起后就没看过贺天学习。
“不，宝贝，你极大的提高了我的效率，每次我都是在你来之前赶紧把该做的做完。”
“哦。”莫关山把练习册放回箱子里，贺天之前跟他说他靠天赋莫关山居然信了，但是那怎么可能，贺天其实也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只不过他从不抱怨，从不拿努力当借口，太过于云淡风轻，以至于大家都以为贺天是个不用努力就可以考出好成绩的天才。
“在这。”贺天从箱子里掏出一叠书，都是高一的教材。贺天拿着书回到桌子上。
语文就算了，以后每天给你补习数理化，生物和英语我划重点给你自己背，隔天过来我考你。
“不……不用了吧。”贺天架势之大把莫关山都吓结巴了。
“今天学数学。”贺天翻开数学书第一章看着莫关山，莫关山只好认命的坐下听贺天讲。
莫关山很聪明，但是底子太差了，有的时候基础概念都不懂，贺天就得停下来把相关的基础概念再给他讲一下，然后再继续。
贺天讲课很有条理，而且只讲重点，高考不考的地方就讲一下原理让莫关山理解了就带过。
但是就算这样，第三章讲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贺天看莫关山一副用脑过度的样子就放他去洗漱了。自己在沙发上舒展四肢点了一只烟。莫关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贺天躺在沙发上，身边有烟味，居然已经睡着了。
贺天白天上课已经很累了，晚上还要给他补课，会不会太超负荷了，莫关山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贺天，结果刚走到贺天身边就看见贺□□他伸出手。
他握住贺天的手，走到他身边坐下。
“要不……”莫关山还没说完，贺天就坐起身说：“休息一下眼睛而已。你先上床吧。”说完就去洗漱了。
才一天而已莫关山居然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和贺天一起睡觉，那个带着水汽的身躯钻进他怀里的时候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许是贺天这个人平时过于强势，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能够在姿势上占到点便宜就让莫关山很满足了。
第二天一早莫关山就醒了。
不知怎么过了一夜自己就变成平躺，而贺天趴着谁在自己旁边，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一直手臂搭在莫关山身上。
莫关山轻轻抬起贺天的手，贺天就醒了，伸手搂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了一下，咕哝了一句什么。
莫关山拿开他的手，说：“我今天有兼职。”
“兼职也不用这么早去。”贺天眼睛都没睁开说。
“我去买早餐。”莫关山说。
“我不吃。”贺天说。
“你不吃我吃，放开我。”莫关山再次去拽贺天的手臂。
贺天干脆抱住莫关山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肚子上，不让他动。
“你是狗么？”莫关山嘴上这么说，手指也插进贺天的头发一下一下顺着。
贺天没说话，似乎是又睡着了。
莫关山轻轻推开他，去洗漱了。
当莫关山拎着三屉小笼包用贺天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贺天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瘫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莫关山，看不到脸。
莫关山进门的声响惊动了那个人，那个人回头看过来，差点把莫关山手里的包子惊掉。
这个人……不会是贺天他爸吧……长相气质都很像啊……
“你回来了。”贺天看到莫关山冲他招招手。
莫关山把包子放在餐桌上就僵硬着身体走过来。想着该怎么跟贺天他爸解释自己一大早拿着早餐出现在他儿子的公寓，幸好自己早上坚持出门了，要不然在床上被抓包就真的完蛋了。
“这是我哥，贺呈。”贺天看莫关山走的磨磨唧唧，就伸手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介绍道。
莫关山一边惊讶原来是哥哥不是爸爸，一边想不动声色的抽回被贺天抓住的手。
“不用躲，”贺天把手指插进莫关山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看着他说：“我哥知道我们的事。”
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家长说，而且家长居然完全不反对？莫关山正在震惊，贺天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低头叫了一声哥。
贺呈点点头，就又看向贺天说：“那我就先走了。”
“就这事你打电话来就能说吧，至于专门来一趟么？”贺天起身送客。
贺呈看了一眼莫关山又看了一眼贺天。
“哦，你就是来查岗的是吧。”贺天说。
“安全性行为，不懂的问你丘哥。”贺呈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莫关山在旁边脸瞬间就烧红了。这兄弟俩怎么回事啊，是家族文化还是基因遗传啊，都能把□□说的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一点不带害羞的。
“还未成年呢，哪来的性行为，你少操点心吧。”贺天示意他哥快走。
贺呈点点头表示满意，终于走出了门。
“你哥找你什么事啊。”莫关山问。
“他去瑞典出差一个月，让我不要惹事。”贺天拉着莫关山去餐桌吃饭：“是包子吧，我隔着袋子都闻到香味了。”
“你惹事么？”莫关山印象里贺天虽然性格嚣张，但是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看心情吧。”贺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