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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想知道你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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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饭点了，店里人不多。
莫关山和贺天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帮他们点菜。
“你要吃什么？”贺天看着菜单问莫关山。
“随便吧。”莫关山说。
“两碗牛肉面，谢谢。”贺天冲老板娘笑着说。
老板娘点点头，记下后就转身通知后厨去了。
莫关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低头盯着桌子上的一块油渍不说话。
贺天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一下莫关山。
“？”莫关山抬头疑惑的看着贺天。
贺天觉得莫关山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显得眼睛特别大，疑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无辜，特别好玩。
他没说话又撞了他一下。
“！？”莫关山的眉头马上皱起来，瞪着他。
贺天又撞了一下。
“干嘛！”莫关山忍无可忍的问。
“没事。”贺天说。
“神经病。”莫关山骂。
“骂谁呢？”贺天又轻轻踢了他一下。
“谁应骂谁。”莫关山回嘴。
“皮？”贺天挑起眉毛笑着看他。
莫关山最受不了他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撩人的很。索性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贺天看莫关山不理他了，又踢他。
“你到底要干嘛？”莫关山不耐烦地问他。
“不干嘛。”贺天说。
莫关山被他气笑了，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他意识到后赶紧抿起嘴角掩饰笑意。
正好这时候老板娘端了两碗面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面香飘散，两个人突然就觉得饿了，也不再说话开始低头吃面。
吃了一口，莫关山拿过桌子上放的醋罐朝碗里倒了一些，然后问贺天:“要么？”
贺天看了一眼瓶子上的醋字摇了摇头，说:“我不爱吃醋。”
“你从来都不吃醋么？”莫关山问。
“是啊。”贺天理所当然的回答。
“哦。”莫关山知道贺天没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说明。把碗里的醋搅匀，开始大口吃起来。
两个大男生吃起饭来风卷残云的，不到十分钟两碗面就见底了。
“吃饱了么？”贺天问。
莫关山点点头。
贺天就起身去结账了。
两个人吃饱了就沿着路边慢慢散步。
“莫关山。”贺天突然叫他的名字。
莫关山回头看他。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贺天直截了当的问。
莫关山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谁几把喜欢你啊卧槽，你他妈有病吧！”莫关山反应过来开始强烈否认。
“那你脸红什么啊？”贺天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莫关山反应这么大，就想逗逗他。
“我脸红个几把啊，你他妈没事我就走了。”莫关山刚转身就被贺天一把抓住了手腕。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不差你一个，你不用不好意思。”贺天说。
“我去你妈的不好意思，放开我！”莫关山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
这下贺天开始怀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你真不是喜欢我？”贺天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了。
“傻逼。”莫关山没有回答，骂了一声就快步走了。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贺天站在原地想了想，不会啊，莫关山近期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绝对是喜欢自己啊，但是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莫关山快被贺天搞疯了，这个人怎么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好好的走着路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不过，他看出来了啊……莫关山忐忑的想。
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还是贺天太聪明了？
莫关山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晚注定无眠了。
贺天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点上一根烟，靠着沙发抽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直接的问了莫关山。
当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路上有车辆偶尔驶过，闪过一道亮光，照亮了莫关山的红发，映在贺天眼底，像是一团火，他的心也好像被什么点燃了。突然就想听到莫关山肯定自己的回答。
但是莫关山否认了。
不管是何原因，他有点失望。
不过如果莫关山真的肯定了，他真的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跟他在一起么？
贺天起身把燃烧的灰烬弹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又躺了回去。
那肯定是不行。
自己又不喜欢男人。
但是如果是莫关山好像可以试试？
他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但是他没承认啊。
贺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床上走过去。
莫关山回到家就一直坐在桌子前发呆，桌子上还放着他走的时候做的那张卷子。
字典停留在他刚才查的那个单词上:bewilderment 迷惑 不知所措。
这个单词真他妈长，不过说的真他妈对。
他现在就很迷惑，很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贺天。
贺天到底是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喜欢他也没有表现出厌烦的情绪，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他？
莫关山拍拍脑袋把这个想法否认了。
这种想法千万不能有，否则只会越来越痛苦。
贺天估计只是想逗他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劣根性，喜欢戏耍别人，把别人的喜欢当做炫耀的资本。莫关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如果自己承认了，明天贺天肯定会去学校里大肆宣扬，拿自己开玩笑，那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
莫关山看了看桌子上的卷子，挠挠头还是拿起笔继续做起来。
莫关山睡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桌子就睡着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了一眼手机，差几分六点半。
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去洗漱，他妈妈上夜班还没回来。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奶叼在嘴里就背着书包出门了。
那张被他写的满满腾腾的卷子被他好好叠好放进抽屉里了。他才不会带到学校去呢，虽然那张是今天要交的作业，但是他只要说丢了就好了，反正课代表和老师都习惯了，他要是把做完的卷子拿出来，大家才会震惊呢。
出了门没有看到贺天，莫关山独自一人到公交车站等车。
车还没来，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关山看着贺天越走越近不自觉的有点紧张。
“早～”贺天像平常一样笑眯眯的跟莫关山打了招呼。
莫关山一时摸不透他什么想法，只冷淡的点点头，继续吸着嘴里的奶，低头摆弄着手机。
贺天看着莫关山的侧脸，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吸着袋子里的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莫关山回头看他。
“你还有么，我也没吃早饭。”贺天指指他嘴里的奶说。
“没了。”莫关山用牙咬住袋子含糊不清的回答。
贺天直接上手把莫关山嘴里的奶抢下来，在莫关山阻止之前含进嘴里。
“那就这个吧，我不嫌弃你。”贺天一边说着，一边喝掉一大口奶。
“卧槽你干嘛啊！”莫关山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
那是他喝过的啊，上面都是他的口水啊，贺天就这么喝了？
“不让喝啊，那还给你。”贺天把所剩不多的奶递到莫关山眼前，莫关山看着上面亮晶晶的口水，赶紧推给了贺天:“你都喝过了给谁啊，都是口水恶心死了。”
贺天喜滋滋的把奶拿回来全部喝掉把袋子扔进手边的垃圾桶，表情喜庆的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莫关山白了他一眼，就继续回微信了。
妈妈已经下班了问他吃没吃饭之类的。
他仔细的一一回答了。
莫关山刚把手机放进兜里公交车就来了。
7点正是早高峰，每天早上人都很多，莫关山都习惯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人特别多！
多到整个车厢都挤的像沙丁鱼罐头了，要不是司机喊了半天往后走才勉强腾出一点空间，莫关山和贺天可能就要坐下一班车了。
就这样，莫关山站在刷卡机旁边，贺天则是直接站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比莫关山足足矮了一个头。
莫关山不想拿屁股对着贺天，只好和他面对面站，但是贺天现在比他矮，脑袋才到他胸口，看起来好像能直接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一样。
莫关山低头看贺天，正好贺天也抬头看他。
贺天比莫关山高，这还是莫关山第一次以这个角度来看贺天。
贺天的头发有点乱，应该就是睡醒了随便抓了两把，发梢也是湿的，肯定是洗完脸后懒得擦干。
这个角度看贺天其实很瘦，脸型轮廓明显，下巴甚至有点尖。肤色比莫关山深一点，但是皮肤很好，这么近的距离莫关山几乎看不到贺天脸上有什么瑕疵。总之很帅很完美。
贺天看莫关山盯了他半天刚想开口调侃两句，就被突如其来的转弯晃的重心不稳，他一只手抓住栏杆，另一只手无处安放随手抓住了莫关山的腰。莫关山也被晃的退了一步，下意识伸手抓住贺天的肩膀。
这下姿势更暧昧了。
莫关山放在贺天肩膀上的手刚想收回结果公交车又紧急刹车，他又再次拽住了贺天的衣服。
贺天抬头冲莫关山笑，扶在莫关山腰上的手恶作剧似的隔着衣服掐他的腰。
莫关山被弄的痒痒，用手抓住贺天作乱的手往下拉，贺天顺从的不再掐他转而握住他的手一起插进他校服的上衣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