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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擦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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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愁?你,你怎么回来了!”
最先紧张的不是裴凌初,而是简家轩,他高大的身影上前,挡住裴凌初,要不是简信愁目睹全过程,还真感觉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倒是裴凌初表现的很平静,受伤的脸庞不但看不出他的脆弱,反而徒增一抹艳丽,他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角,将血腥吞进了肚子里。
“我们刚才……”
“出去。”
简信愁一直盯着裴凌初,开口就对简贤晖下了逐客令。
简贤晖咽了咽喉咙,解释的话术堵在嗓子眼,闷不做声地出去了。
“高繁山是你找人打的?”
“不,是我亲手打的。”
裴凌初轻摸了眼眶,周围的青色就像胎记,几乎刺痛了简信愁的眼睛。
“所以他还了你一拳?”
“不止。”裴凌初忽然靠近他,用一种近乎轻佻的语气道:“身上还有别的伤,你要不要看看?”
“……”
他忽然的凑近让简信愁极为不适应,简信愁狠狠推了一把裴凌初,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简信愁知道,裴凌初身上不仅有高繁山打出来的伤,还有被简家轩折磨出来的。他想了想,脑海里涌入裴凌初穿着黑西装揍高繁山的画面。
他还没看过裴凌初揍人呢,他这样温良乖巧的形象,揍起人来是不是也是软绵绵的?
但看见高繁山身上的伤,显然不是。
他又想到那天在后花园,裴凌初踩在王实脊背,像是对待一条恶犬。
裴凌初被他推的一个踉跄,抽了两声气,抚摸的左肩看着简信愁。
这一眼较以往硬气很多,带着一丝埋怨,只是当红润染尽眼眶时这股埋怨就变成了委屈,变成了撒娇。
简信愁心轻而易举就软了下去,他牵着裴凌初的手,坐到绵软的沙发上。
“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裴凌初没有扭捏,他站起身,脱掉西装,摘下领带,动作慢悠悠的,一边脱一遍观察简信愁的表情,明明表情很淡,简信愁却看到了一丝妩媚。
虽然他知道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不算正确,但他确确实实被这个眼神和动作给吸引住了。
白衬衫剥掉,醒目的鞭痕映入简信愁眼帘,很快欲/望被心痛替代。
“你……”
裴凌初并未停止动作,手勾到腰间,解开皮带,西裤退至脚踝。
简信愁彻底坐不住了,他想开口说一些制止的话,可喉咙仿佛被掐住了,他说不出一点声音。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凌初,裴凌初只需剥下最后一层阻碍就能在他眼前干干净净。
“刚才二哥说想给我身上擦药,我觉得很不妥,所以拒绝了。”
“嗯……”简信愁瞥开眼,“你做的对。”
“我们是伴侣,所以这件事也应该你来做,你不做,我就求你,有很多伤口……”裴凌初脸色红润,“我看不到。”
“……”简信愁不知作何回应,只是低着头,脸颊越来越烫。
“还是说……”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简信愁浑身一颤,“你想让别的男人碰你的妻子。”
“我……”
简信愁觉得裴凌初胆子大了不小,他从前从来不会越界。
自从那天后花园被他发现,裴凌初不但不隐藏,反而变本加厉地暴露本性。
他只顾低着头,不反抗也不允准,下巴被食指勾住,裴凌初面对面跨坐到了他腿上。
一时间,强弱颠倒,简信愁变成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我可以亲你吗?”
简信愁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想亲你。”
不等简信愁回话,裴凌初自顾勾着简信愁的脖子,低头与他唇舌相贴。
他真是不客气,一开始就钻入简信愁的口腔,像发/情的小猫一般舔舐简信愁的舌尖。
简信愁睁着眼,头晕目眩,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没有反抗,反而攀上裴凌初的肩膀,试图回抱他,却不小心碰到裴凌初狰狞的伤口,导致他闷哼一声。
这一声的语调不重,轻飘飘的,带着股漫不经心,简信愁敏锐地分开,对上的是裴凌初湿润模糊的眼睛。
“你弄疼我了。”
他轻飘飘地说,语气像在撒娇。
简信愁烦躁地说:“不是上药吗?谁叫你不老实?”
“嗯……”
裴凌初不动作,又抱紧他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舒服道:“那就这样上吧。”
“……”
虽然裴凌初有心勾引,奈何身上的疤痕是在太多,简信愁又气又心疼,最后精神抖擞地的身体气软了下去,抱着裴凌初老老实实上完药,才走到书房。
简家轩还在书房看文件。
“来了?”
知道是他,简家轩头也不抬。
简信愁没说话,关上门反锁。
“裴凌初身上的伤……”
“他活该,不听话的小辈就该多管教管教。”
“你有什么资格管教他?”
“资格?”简家轩这才抬眼分给简信愁一个眼神,“他是我儿子的老婆,生是我们简家的人,死是我们简家的鬼,他和你结婚就等于是我的儿子你说我没有资格?”
“订婚还没成功呢,你说这话是不是早了?”
“那又怎样?板上钉钉的事,过去这段日子我不一直这样对待他。”
一个“他”字话音未落,简信愁忽然拾起桌上的字典,狠狠朝地上摔了下去。
“我说你……”
桌上的书和茶杯相继被打翻,简信愁忽然单脚踩在桌子上越过去,攥紧简家轩的领子。
“能不能放过他……”
“放过他?”
简家轩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忍耐着怒意,“怎么放?”
“解除婚约,放他走。”
“他是我精挑细选的药。”
“药?”双手不可抑制地发抖,简家轩眉眼落下去,漠然的态度让简信愁知道自己的威胁对他毫无杀伤力。
“在你眼里,他甚至连人都不是。”
简信愁慢慢松开简家轩,往后退一步。
“我很好奇,你明明那么讨厌我和我母亲,为什么不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让我自生自灭,还精挑细选找人来辅助我治疗,找到裴凌初,你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做?”
“解除我和裴凌初的婚约。”
简信愁只有这一个诉求,“然后和我断绝关系,把我送进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