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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七分之一的潘多拉 ...

  •   七分之一的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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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大地的果实,我们是海洋的稚子。

      当天空遗留光的痕迹,我们手牵手迎接祂来采摭

      祂教诲语言与文字,祂驯服火光与影子。

      我们告别颠沛流离,我们拥抱生活的钥匙

      赞美伟大的母神,您是伟大的造物主,您是文明的开始。

      您用怜爱与慈悲普照万物大地,您用友善与同情对待一切生灵。

      您是每日的晦明,您是轮回的新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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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的光影穿透质密的流体,冷暖交替带来有力的潮涌,推动着我的身体。

      鱼群悠然挡住太阳的光晕,你随着它们的聚散浮沉,发丝缠绕海草,望着光的眉眼明俏。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在不知名的海域。

      你翻了个身,注意到坠落的我。

      你歪头,不解写在眼里,正如我也有疑惑藏在心底。

      你大概是在想,这里怎么会有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还是向我游来,裙摆摇曳在陌生的鱼群中,划出一串气泡。

      我没有溺亡的感觉,却被你囚住双手,拖上水面。

      我跟在你身后,微眯着眼。海风带走来之不易的热量,太阳与我们渐行渐远。它为天界染上红与紫,毅然没入海面。

      你朝远处唯一的光明奔去,我落后在阴影离,注视着新生的脚印。

      海的腥味仍停留在肺里。我试着开口,问你一些问题。
      你停步回头,眼角流转着初见时那抹微笑。我从对视中读懂了你的茫然。

      你不理解我的语言。

      到了你的部落,穿着草与兽皮编织的衣物,粗犷矮小的人们将你我围住,叽呱着,吵闹着。

      我观他们的神情,也没放过你眉宇间的一丝不满。

      手持尖枪的女子迎着你的呼唤赶来。

      她涂抹了晚霞的面庞与你十分相似。

      见到她,喧嚣逃去,没了踪迹。她看向我,瞳孔骤然布满惊慌。

      尖枪掉在地上,砸碎了裹着灰泥外壳,露出青葱的玉。

      她颤抖着捧起它,半跪身躯将它献予我。我听到她呢喃的话语,发音渐渐筑成“神明”。

      我的到来带来了第一缕火焰,你们围着它试探着触碰,又被那炽热的温度灼伤,猛地后退又因温暖再次靠近。

      而后发觉它能驱赶野兽,将生食化熟,你们惊喜不已,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崇敬。

      比起跟同部落的伙伴斗力,你更喜爱涂鸦。

      你作出的画里什么都有,有母亲和权杖,有火焰和我,有驯服的动物和作物,有日出而作也有日落而息。

      你将它们简化成符号,再同你们的语言一一对应。

      这是语言,是文字,是文明的开端,我激动于你的创造。

      你很欣喜,却也沉着脸,目光穿过我,穿过部落的屋子,透向无垠的宇宙,你看见了什么,又不将它放在眼里。

      当你完成文字的创造后,被当作你的老师的我被安排在部落中央最好的屋子里。

      你们不懂我的言语却也试图曲解我的意思,按照我的动作猜测我的下令。

      你们为了攻打部落抢占地盘找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把来源扣在我头上。

      可惜我后来才明白这一点,那会儿的我只能看着你的母亲老去,看着你丢掉树枝覆去泥土上的痕迹,接过系了琨珸的权杖。

      你用它挥向敌人的头颅,我在遗迹中为你祈祷祝福。

      看着你们输了又赢,不再漂泊不定。

      看着你倒在地上,肢体被敌方抢去,割成七份。

      你没了踪迹,我无能为力,也便匿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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