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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劫机 ...


  •   时光如流水,不舍昼夜。全世界都对即将到来的千禧年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仿佛一个新的纪元将会抹去所有旧日的伤痕。然而,时间就像无情的流沙,它裹挟着所有难忘的过去,坚定不移地朝着未来奔涌。

      吴忌整整三年没有回家,这三年他把时间都放在了繁重的学业和研究中。有了私人飞机后,姥姥和嘟嘟来看他方便了许多,不必再受漫长航程和转机之苦。

      吴忌的学习天赋和专注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他原本计划四年的医学博士课程,被他利用一切时间压缩再压缩。别人需要反复记忆的知识点他过目不忘,复杂的病例分析和手术操作他上手极快。导师和教授们对他赞不绝口,同时也对他这种勤奋感到惊讶。

      终于,在2001年的夏天,吴忌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一年从哈佛医学院毕业。

      毕业时教授眼中满是欣赏与不舍:“吴,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也最努力的学生之一。有没有考虑过继续深造?我可以推荐你去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进行更前沿的专科研究,或者,麻省总医院非常欢迎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甚至,如果你想挑战梅奥诊所,我的推荐信随时为你准备。”

      面对导师抛出的橄榄枝和通往世界顶级医学殿堂的康庄大道,吴忌心中感激,“谢谢您,教授。我会认真考虑。”他诚恳地回答。

      这几年一直在专注学习,一直没有和薄暮旅行,这次毕业,吴忌和薄暮计划了很久,他们准备把美国的一些城市和景点都去看一看,甚至还去了加拿大。

      “这里比美国环境好很多。”薄暮摘下墨镜,揽着吴忌。

      “嗯,蓝天白云,空气清新,不闷不热的。”吴忌看着海,“晚上也比较凉爽。”

      他们在东部的海边城市,有个很大的教堂。吴忌不想进去。

      薄暮四处看了看,“怎么了?”

      “我不喜欢神父。”吴忌小声说。

      薄暮疑惑,吴忌把薄暮拉到一边,“去看看那边的精品屋,给姥姥他们买点东西。”

      两人边走边说,“我遇到过一名记者在搜集神父性侵儿童的证据,他告诉我。”吴忌皱了皱眉,“受害者都是儿童,而加害者是神父。”

      吴忌看着薄暮,眼里有悲伤,“受害者超过了一千,这只是在波士顿。”

      “这群道貌岸然的禽兽!”吴忌说起来就很生气。

      薄暮赶紧握住吴忌的手,“不生气了,你告诉我记者的电话,我看看他需要什么帮助,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吴忌看着薄暮关切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他侧脸一下,“薄响响,越来越有霸道总裁的气质了!”

      看着街道上嬉笑的孩子,“有些伤害发生了,会是一辈子的痛,受到惩罚又能怎样?伤害不会消失,有很多孩子自杀了。”

      吴忌说这自己打起精神,“幸亏我们国家对宗教管控自古以来比较严格。容不得他们兴风作浪。”

      薄暮记下了,吴忌痛恨对孩子下手的人渣,他心里已经盘算怎么去把波士顿的神父清理一下,当然不是人道毁灭,但是还想伤害孩子那是不能够了。

      “嗯,相信世界上还有很多像那名记者一样的人,有良知有正义感,有无畏的精神,去揭发这些丑陋。”比如我。

      吴忌笑起来像少年时那般似乎能治愈薄暮的一切,薄暮有点着迷的看着吴忌。

      “走了,去买礼物。”吴忌不管别人投来的目光,紧紧拉着薄暮的手。

      “嗯!买点枫糖,这个挺有名。”

      “我看看你牙齿,你最近不能吃太多甜的了。之前的甜点都齁甜。”

      “我牙没事。”薄暮张开嘴让吴忌看,“吴医生,晚上你帮我好好检查。”薄暮在吴忌耳边轻声说。

      吴忌耳朵红了,“戒糖一个周。”

      “好好好,听吴医生的。”

      晚上的时候,接到了杰森的电话,杰森毕业在家里呆着,最近在计划开个小工作室,询问吴忌的意见。

      听到两人在旅游,邀请他俩来他家做客。吴忌答应了杰森的邀请,和薄暮一起去杰森老家旅游。

      第二天他俩就直奔杰森老家,在新泽西州。

      杰森的家人热情好客,小镇风光旖旎。然而,这份宁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吴忌挂断电话后,神色有些凝重,他看向薄暮:“陈女士去世了。”

      陈女士就是那位高龄母亲,给姥姥礼物的那位老太太。

      这是位长辈,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去拜祭。

      “丧事在旧金山办,之后会回国安葬在家乡祖坟。”吴忌补充道。

      薄暮握住他的手,“我们去祭拜一下吧。”

      旅游计划就此中断。两人准备立刻启程,从新泽西到旧金山。

      就在出发的前夜,吴忌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了?”几乎在他坐起的瞬间,浅眠的薄暮也立刻醒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他担忧地看着吴忌苍白的脸,“做噩梦了?”

      吴忌喘了几口气,眼神有些茫然,他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一片模糊的恐惧阴影。

      “嗯……但不记得梦到什么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那种心悸的感觉依然残留,“就是感觉很不好。”

      薄暮将吴忌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放得极缓:“别怕,我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吴忌靠在他怀里,眉头紧锁,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说不清楚,不是上次那种强烈的心慌,就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很模糊,不确定。”

      两人讨论了几句,却毫无头绪。或许只是近期奔波劳累,加上即将参加丧礼心情压抑所致?他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别多想,可能是太累了。我们再休息一会儿,还要赶早班飞机。”薄暮低声安抚,重新搂着吴忌躺下,但两人都再无睡意。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出发去机场。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这趟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乘客寥寥无几,候机的人不多。

      薄暮习惯性地快速扫视观察每个人。大部分是看起来普通的商务人士和游客,但有几个人,引起了他的警惕。

      穿着普通,没坐一起,但薄暮知道,他们相互认识。身体下意识的行为骗不了人。

      他们中有个人似乎在紧张。

      太不对劲。

      薄暮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吴忌的手,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正阳,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紧跟在我身边,保护好自己。”

      吴忌立刻感受到了薄暮的紧绷感。他没有多问,只是重重回握了一下薄暮的手,表示明白。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难道昨晚那不祥的预感,会应验在这架飞机上?

      该死的,美国犯罪率怎么这么高!

      薄暮他们排在最后登机,上飞机后,薄暮观察每个人的位置。和吴忌对视了一下,两人找到位置坐下。

      飞机舱门关闭,开始滑向跑道。客舱内播放着例行的安全须知,但那几个男子的神态似乎更加紧绷了。

      当飞机进入到平流层后,飞行趋于平稳。空乘人员开始提供早餐服务,机舱内弥漫着食物和咖啡的香气。

      但薄暮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放松。他注意到,三个人全部坐在头等舱,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人单独坐,而且偶尔会有眼神交汇。

      薄暮观察着布局,头等舱离驾驶舱最近!

      吴忌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薄暮身体的紧绷。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保持冷静,目光扫过舷窗外无边无际的云海,心中那模糊的不安感却越来越清晰。

      吴忌轻轻碰了碰薄暮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斜前方的那个行李架,放着他们的行李。

      薄暮微微点头,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不是普通的行李。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提着行李去了卫生间。过了几分钟那人拎着行李坐到最后一排,就在吴忌和薄暮过道旁边。神情紧张,嘴里在小声念叨什么。

      薄暮拿起餐刀,把桌板收起来,示意吴忌拿着餐盘。

      这时变故陡生,有个白衬衣男人站起来疾步走向空姐背后,拿出刀抵在空姐脖子上,坐在薄暮旁边的这个男人也开始嚷嚷起来,站起来直接掏出刀子,就在扎在坐在他前面位置的男人脖子上。

      薄暮迅速起身,直接挡住他挥舞的胳膊,掰断。一声惨叫,非常凄厉,吴忌知道那人肯定疼的死的心都有了。胳膊直接扭曲。

      那人还想反抗,薄暮在他挣扎时看到衣服里的引线,cao,是炸弹!

      薄暮直接拉开他衣服的拉链,炸弹绑在腰间,那人还想反抗,薄暮果断的扭了他脖子。之前他的叫喊薄暮听懂了,是沙特语,在说真主至大。

      在薄暮出手时,飞机的头等舱就乱了起来,大家惊恐的看着劫机分子,又看向出手狠辣的薄暮,不知道谁才是危险分子。

      薄暮和劫机犯一前一后的在头等舱里对峙。还有在中间的一个劫机犯立马起身掏出美术刀。

      薄暮眯眼看着,他知道要把这些人留在客舱里,绝对不能让他们去驾驶室。

      那人看到同伴的尸体,知道薄暮的厉害,想拉一名乘客当人质,之前劫持空姐的那名劫匪也在喊,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薄暮没有说话,一直在往前走,中间的那名劫匪被拉的那名男乘客连打带踹的反抗,他挑错了人,那人是个棒球运动员,体格看起来比薄暮还要强壮。主要就近的就是他了,劫机犯也没法在短时间去想太多,就近原则,结果被乘客给反制了。

      也是薄暮的果断,给他们了勇气。

      现在三人就剩劫持空姐的那名劫匪了。

      那名劫持空姐的劫匪眼见两名同伙一死一被制服,而那个东方男人正一步步逼近,眼中露出疯狂。他刀刃在空姐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引得空姐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然后引爆飞机!大家一起死!”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用同归于尽来威胁薄暮。

      薄暮脚步未停,眼神冰冷:“你引爆试试。”他指了指地上那名被扭断脖子的同伙,“你们只有一个炸弹,已经被我拧断了脖子。”

      薄暮的雷霆手段,给劫匪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劫匪眼神狂乱,呼吸急促,他看着薄暮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感觉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看着不断慢慢靠近的薄暮。真真是穷途末路,薄暮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啊——!”极度的恐惧压倒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推开空姐,状若疯癫地挥舞着刀冲向薄暮,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真主至大!”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疯狂毫无意义。

      在他推开空姐,失去最大依仗的瞬间,薄暮动了!他侧身轻松避开那毫无章法的冲刺,右手精准扣住劫匪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

      “咔嚓!”腕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劫匪惨叫着松开了手,美术刀掉落。

      薄暮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左臂顺势勒住他的脖颈,身体一转,一个标准的锁喉摔绊,将劫匪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劫匪被这一下砸得眼冒金星,几乎背过气去,随后脖颈上传来的巨大压力让他瞬间窒息,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晕厥过去。

      薄暮松开手,确认他失去意识。机舱内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和哭泣声。

      “没事了!我们得救了!”有个年轻人激动地大喊。

      有人连忙连忙上前扶起那位受伤的空姐,经济舱的空姐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吴忌也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他检查了一下空姐脖颈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并不深,但需要消毒包扎。他顺着空姐的提示,拿出飞机上的急救包,熟练地进行处理。

      薄暮则指挥着惊魂未定的男乘客们,两名昏迷的劫匪手脚牢牢捆住,并再次仔细搜查了他们全身,确认没有隐藏的武器或额外的□□。

      做完这一切,薄暮才走到那名腰间绑着炸弹的尸体旁,眉头紧锁。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那个简易□□,结构粗糙,但仔细看了看,是假的!

      薄暮直接动手拆下,围观的乘客惊呼。

      “不用害怕,是假的。”薄暮摘下来,把那些所谓的引线都拔掉,几人瞪大了眼睛。松了一口气。

      薄暮把那个假炸药包递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我是薄暮。”

      男人接过去,“我是托德-比默。”

      “拿好它,下飞机只能交给警察。”薄暮安慰他,“放心,里面不是炸药。具体是什么,等警察分析吧。”

      男人慎重的点头,薄暮看只有他还是比较冷静地。

      走到吴忌那边,“怎么样?严重吗?”

      空姐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吴忌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放心,没事。我保证你下个周就能穿裙子。也不会留下疤痕,还是最美的,勇敢的女士。”

      “谢,谢谢你,医生。”空姐开始镇定下来。

      薄暮看着过来查看他们这边情况的空姐,“告诉机长发生的事情,联系地面。”

      “对,对,好的。”

      薄暮看向嘈杂的机舱,比了个嘘的手势,“保持安静,现在危险解除。我们会安全到达。”

      薄暮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大家都抬头看薄暮。有人赶紧点头,不说话,不说话。

      薄看乘务员说不明白,示意他把电话给他。

      “机长!”薄暮声音沉稳,“头等舱威胁已全部清除,击毙一人,制服两人。我马上去经济舱查看。五分钟后,我会回来和你汇报。”

      薄暮示意吴忌留在这里,“来几个人,看着他们。”薄暮指着地上躺着的两名劫机犯。

      薄暮看到有三个男人站起来,还有一个年龄大的老者,薄暮没说什么。朝他们点点头,对棒球运动员说,“如果醒了反抗,直接杀了。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

      三人郑重的点点头。

      不过薄暮亲自给他们绑的,越挣扎越紧,不会再有反抗。

      薄暮要去经济舱确认没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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