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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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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锋在模具中塑形后,一定要记得用高精磨石打磨锐利。第一次做枪锋会有些难度,但是做习惯了便不难了。整支矛枪最简单的部分就是枪杆。枪杆无需太多的锻技,入模即可。以铁炼制而成的枪杆坚韧度最好,是矛枪中的上成品,价钱相对一般矛枪要好很多。”
阿念用最简单的方法教村民们炼铁,给足了村民希望。
眼看日子有了奔头,村民们学习劲儿高涨许多,很多技点都是一学就会。
我收集订买手作兵器无数,兵器好与不好单从刀嘴、整体铸构就能一眼看出。阿念确实造出了一等一的精品,而且手作方法十分简单,不同于其他世家工匠那么繁琐,她仅仅只用了制作模具,烧铁水入模,磨利成型刀嘴这铸器三步,便优胜了那些技工。
想到阿念不光学茶识学得精灵,在做生意的精.明.慧.商处天赋异禀,还在铸造兵器上也非常的有灵性。我实属钦佩。就连看阿念的眼神里都情难自禁透着迷妹的崇拜。
阿念在苏新词这里顺利获得了官府签单订做兵器的机会,但要中标,切实的拿下这张官府商单是不容易的,最终还是要与同行竞取,得到赵衡升的同意。
我原本以为阿念会恐而却步,反倒是她十分的自信,对商单中标信心十足。阿念这般自信法,大伙儿干劲儿更足了,直接筹铸起兵器来。
阿念的自信同发着炫丽光彩的钻石那般美丽夺目。
心中某处,我对阿念的好感又频升许多,
苏新词算了算时间,明日一早赵衡升就要签下购买兵器的商单,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急忙接过阿念手中的矛枪作竞品,提脚赶往官府内争取商单。
苏新词走的时候,那对长眸深邃得我都快不认得这个自小一起玩耍长大的朋友了。
眼看她心事重重的走了,我也有些忧虑。自从醒后见着的苏新词,她便是这副模样。苏新词是个性格明媚的人,我还以为她自己能调节好,没想到一直没好。
她到底是碰到什么事儿了?
待我回去定要去找她好好的谈谈,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很多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很容易会憋出病来。
比如阿念,她曾憋得个瘀症……
苏新词才刚走不久,家里的嬷嬷就从城内赶来,颇为小心的拿着一封信纸递给我,说是急事,非常重要。叫我赶紧打开了看。
我打开信封,信纸上面写了四个字:要事面谈。
纸上无落款无更多信息,一看字迹便知这是云妹写的。云妹警觉意识很高,做事周密不露一点儿要害。让人放心又踏实。
我将铁二柱留在铁寨村监工,其余人都跟我回了府。
此时已入夜深,不时会有几只暑虫聚在一起鸣叫,比“啼啼哒哒”的马蹄声还要尖锐声大。
垂落的马车窗帘外有圆点荧光一闪一闪的飞过,我新奇的撩起帘子往外瞧,好多的萤火虫成群结队的在飞舞。
举目所见,尽在眼底的流萤悠悠素裹在银月下的白霜上,在浅草丛里、林木间隙,正欢跳一曲曲霓裳舞,会让人生出既浪漫又震撼的感觉。
真美啊。
这样的美景一定要让阿念瞧瞧。
“阿念,你快来看。”我迅速起身将座处让给阿念看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她扶在窗栏底往外望去,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她瞧萤火虫的模样像个未曾感知过这种景色的小孩。
虽说这个小孩有些清冷——
“好不好看?”我给阿念拨着帘子,自上俯看她,一齐乌墨柔发顺着好看的秀颀颈线垂下,披散在她那对若隐若现的蝴蝶骨背上。从这个角度看,阿念略显得有些单薄。
阿念比我更瘦一些,哪怕里一件外一件的穿了衣物,都苗条得时常隐现出风光之下的丽骨酥腰,身形更显颀长许多。
但是摸上去又没有太多的骨感,反而是软绵绵的紧实,像软骨小蛇那样。
她今日用了一支白晶玉直簪盘在发间绾束,与她身上的雪袍华色佳衬,不显清色系的乏调,倒是倾得点瑞了这身锦衣,也匹配了她高岭白莲独乘雪的清冷气质。
“好看。”阿念下颔微微仰了一个弧度,并未抬头看我,而是静静地看流萤。
她的小翘鼻沐着荧光,鼻侧的阴影拔高了她娇俏的鼻梁,眼看俏唇轻启出一个小口,上唇抵到下唇时,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那只拨着帘子的指节微微发力,陷入帘丛中。
有几只萤火虫从车窗外飞来车里,绕着我和阿念轻飘飘的舞。
遽然马车一阵颠簸上坡,整个车身往座处拉,我整个人被那股力量牵着,差点儿与阿念面面相撞。
长帘自然垂落而下,蔽满了整个窗口,马车内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萤火虫闪动的光。
我整个身体匍在阿念身前,与她的距离半指近,能清晰的看着阿念那双乌黑的明眸里闪过几点翩翩的亮荧。
才霎时间,在车内闪着荧光的萤火虫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亮。原先还发着亮光,而后栖附在车壁上,亮光逐渐微弱下来。
我和阿念的呼吸相互抵着,鼻尖萦绕着彼此的温度,轻一下浅一下的 “兰草相碰”碰得让人痒痒。
我的鼻腔隐隐盘旋着那缕熟悉的味道,是阿念身上我最喜欢闻的香味。
车内的空间原本就有些狭小,现在我与阿念相对抵着甚似感觉这个空间变得更窄了。我们的身体隔着棉柔的衣料贴在了一处,却能感觉到彼此略微发烫的体温。
这种时候,会很容易陷入一个紧张的状态。
渐渐地,我开始面红耳赤,整张脸冒着腾腾的热气。
一紧张起来,便乱了胸腔处原本平稳的气息。
呼吸声渐渐糙了起来。
越是想要平缓无声的静默呼吸,越是缺氧得要命,非要大口大口的呼入新鲜的空气,息声本不能不糙。
须臾,马车过了长坡,便开始“溜滑”下坡。
车身跟着马行的重心偏倚,原本朝座处去的推力立马抵了回来。
阿念整个人被抵进了我的怀里。
下坡没有上坡路长,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便行稳了,可令人又没料到的是,我们进了一处坑凹众多的崎岖小路,颠簸得更为厉害。
马夫眼看一望无际的坑地,提起嗓门与我道:“云老板,这近路不好走,烦请多些担待。”
是我要赶着回城让马夫抄小路回去,自也知道这个路难行不好走,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有此决策。
“无妨。你们小心些。”
一双受惊的手早已攀在我的衣襟上,柔软细白的指节抓得紧紧的,我的衣襟被抓褶成了一小团花簇。我见此,便“有妨”了。
我怕阿念害怕,遂安慰道:“无坡路段便不会让人再到处跟着倾身了,就是过这坑路颠簸得有些厉害,不过……” 我握住阿念的腰肢,挺腰发力,将她抱着坐到了凳上。
与车壁衔着的凳椅是厚板硬座,这种时候坐硬座屁股就要遭罪了。
我不想让阿念遭罪,便锢住阿念的腰,让她坐“软座”。
“你坐在我的腿上就好了。”
阿念感受到腰肢上钳锢着的手在发力,身体打了个颤,下意识禁制住我的手腕,想要从腿上下去,跟着马车摇摇晃晃软虚的挣扎了几下。好似还未从受惊中缓过来。
“乖。过了坑地在下去。”我抬手将阿念清秀眉宇间的碎发拨回原处,纤长的眼睫抖动几分,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由我抱着。不再想要从我的腿上下去。
这样抱着阿念,像是在抱一个小孩儿,需得哄着她,她才乖巧听话。
我轻轻的捏捏她的鼻尖,清扬笑意,双眸笑成弯弯的月牙,软软糯糯的对她轻喃:“这样才听话~”
阿念乖巧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小孩儿模样。她静静的呆在我的怀里,手环着我的肩脊。在我的指腹触摸到她的鼻尖时,小脸一下子就窜上了蜜色的红晕,整张小脸粉态娇羞,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勾人馋嘴的味道,叫人忍不住品尝其中的滋味。
配上我们相拥的姿势,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暧昧得厉害。
我还记着今早醒来没有见着阿念的恼,心里一直酸着苦闷生气,我单手捏住阿念的下巴,吻上她的嘴角,滑过脸廓,咬着她酥软的耳垂喃喃:“以后不许比我先下床了,好不好?”
看着眼前女人的面颊上肿胀出绯态,我没有等得她的回答,便直冲抵进那片绵软的唇瓣中交缠,我的呼吸在错乱的唇吻中越发错乱,整个人麻酥酥的,就连酥软下的双腿也有些错乱而无处安放。
阿念总是这样,勾人而不自知,又轻巧能把人迷得陷进去,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马车行驶着,坑地的崎岖颠簸让怀里的人不时哼哼几句。
我垂眸看着那人粉口微张,又娇又柔、这一瞬间,阿念彻底点燃了我想要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