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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逃学 ...

  •   日子飞快,转眼来到五月。
      夏天越来越近了,空气中有了一丝燥热。
      除了每日练剑、练心法,两人每天还要去苍穹峰的学堂上课。学堂有一个长胡子老头,上课极其无聊,弟子都叫他“老古板”。
      老古板会教他们认识灵草、符咒、算术、心法等,教的东西比较杂。
      老古板年纪大了,喜欢耍威风,动不动就喜欢罚人抄心法,宋绮玉有次不小心迟到,被罚了一百遍的心法。
      宋绮玉不习惯拿毛笔写字,写的字歪歪扭扭、不成笔风。抄完了,老古板叫自己心腹弟子细细检查,这才发现宋绮玉漏抄了几百字。得知宋绮玉是故意的,气的老古板罚他扫一个月的演武场。
      老古板的胡子很长,宋绮玉有一次恶趣味给他绑了一个麻花辫,还往发缝里插了几朵小花。老古板怎么也解不开,只好把一米长的胡子剃了。
      老古板气的破口大骂,说什么孺子不可教也。却不敢登门打扰菩提仙尊,气的又罚他抄一千遍的心法。

      一日,卯时。
      宋绮玉还在熟睡,隔壁的周骄慈早早穿好衣服带上课本,过来敲门。
      “宋绮玉——叩叩叩——宋绮玉你别睡了,上课了!”
      宋绮玉翻了个身,含含糊糊:“我不去。”
      声音太小,周骄慈听不见。良好的教养使他不能随意开别人房间的门,但他又怕宋绮玉被老古板罚抄书。咬咬牙说了句“我进来了”,便推门而入。
      宋绮玉依旧在睡觉。
      周骄慈没见过一个睡相如此之差的人,只见宋绮玉的被子有一半都掉在地上,枕头也被压在大腿下面。
      周骄慈一脸黑线:“宋绮玉!上课了!”
      周骄慈的叫喊声只让宋绮玉抬了一下眼皮,一脸睡意:“师哥啊。几时了?”
      “还有一刻钟就上课了!我不等你了!”
      看着面前暴躁的金孔雀,宋绮玉笑了:“我不去了,麻烦师哥和老古板请个假罢。”
      “这周你都请了四回假了。我不帮你了。”
      宋绮玉闭上眼睛继续睡:“随便你,我睡了。”
      周骄慈放下课本,硬拉着宋绮玉的手臂,试图唤醒他尊师重道、好好学习的内心。
      “你给我——起来——”
      宋绮玉被拉到床下,摔了个眼冒金星。
      宋绮玉终于清醒了,揉揉眼睛,浑身起床气:“你干嘛!”
      周骄慈气呼呼道:“你要不是我师弟我早走了!”
      宋绮玉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气,地上被褥枕头胡乱一堆。宋绮玉凑了过去,将脸贴在周骄慈腿上,睫毛眨了眨,居然又睡了。
      周骄慈:“......”
      周骄慈怒了:“你就睡死吧你——我不管你了!”
      周骄慈一把推开宋绮玉,拿起课本走了,又将宋绮玉的门“砰”一声关好。
      宋绮玉的脑子磕到床上,惊呼一声,又迷迷糊糊爬上床,继续睡。
      ——这是怨种师兄弟每日的日常,周骄慈受老古板之托,每日叫宋绮玉起床。宋绮玉这段时间晚上都在温泉竹林打坐,天亮了就回屋睡觉,刚睡没多久,花孔雀就来催他上学。宋绮玉烦,周骄慈也觉得烦,两人每天早上必然大吵一架,但结局都是周骄慈一个人去上学。虽然如此,但第二天依旧叫他起床。
      要不是小师弟每天教他心法和剑道,教的还如此之好,周骄慈身为周氏小少爷,才不会屈尊喊人起床。这都是下人该做的活儿。

      刚过午时,学子们都下课奔向食堂了,宋绮玉才悠悠转醒。
      一千遍的心法,宋绮玉压根不想抄了。吃完午饭,他顺走周骄慈的笔墨纸砚,带着水桶,跑去竹林画画去了。
      宋绮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天赋极好,所有的东西他看了一遍就全会了,并且过目不忘。每月的考试都门门第一,老古板也只能生闷气,却拿他毫无办法。
      宋绮玉是个夜猫子,上午睡觉,下午修炼,晚上教花孔雀的课业,又去温泉竹林打坐冥想,接着回屋睡觉。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才过中午,吃完饭的弟子又去上课了。
      宋绮玉不去上课,他跪坐在草丛上,趴在地上一笔一划描绘起来。
      笔走丹青,笔精墨妙,画上的女子惟妙惟肖。
      宋绮玉的字写得十分难看,但是画的画确实一绝。
      前几日,骆紫冲进他的卧室,对一脸懵逼的小师弟一通乱搓,捏捏他白嫩的皮肤、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嬉笑道:“还有十日我就过生日啦,小师弟送我什么?”
      宋绮玉的脸蛋被骆紫捏住,含糊不清道:“送你一个喜之郎大逼兜子。”
      骆紫没听清,松开作孽的手:“什么?什么新郎?我还没订婚呢好吧。”
      宋绮玉揉揉被捏红的脸蛋:“送师姐一幅画。”
      骆紫惊讶道:“真假的?你会?”
      宋绮玉:“童叟无欺。”
      骆紫:“期待期待~”

      画的入迷了,宋绮玉压根没发现靠近的人。
      一道沉稳、熟悉的声音传来:“绮玉。”
      宋绮玉的笔一抖,差点画歪。
      他回头看去,是师尊。
      奉经慈依旧穿着白衣轻纱,神情淡淡的,距宋绮玉十步之外看着他。
      完蛋,现在是上课时间,师尊不会抓我去上课吧。
      宋绮玉看着奉经慈,乖巧叫了一声:“师尊。”
      果不其然,奉经慈问道:“现在是几时?”
      宋绮玉:“未时二刻。”
      (注:下午一点半)
      奉经慈:“周骄慈在什么地方。”
      宋绮玉:“苍穹峰,学堂。”
      奉经慈看他一眼:“你又在什么地方。”
      宋绮玉眨了眨眼睛:“我在师尊身边啊~”
      奉经慈一噎。
      油嘴滑舌。
      奉经慈看着宋绮玉右手上的画笔,走近三步:“在干什么?”
      宋绮玉放下画笔,将一张图立起来给师尊看。
      奉经慈又走近三步,细细看了看。
      奉经慈眼前一亮,画上的女子,赫然是自己的二弟子骆紫。
      没想到小徒弟练剑天赋异禀,在绘画上也是别具匠心。
      宋绮玉没错过奉经慈眼里惊艳的一瞬,心道:等师尊生日,自己也要给师尊画一幅。骆紫的一千岁生日在一周后举办,周围的人都打算送什么鸿蒙铃铛、胭脂香粉,宋绮玉觉得俗气(其实没钱),就决定自己画一幅画。
      奉经慈没吝啬自己的夸奖,赞叹道:“不错。”
      得了夸奖,宋绮玉笑了,眼角弯弯:“师尊的生辰在哪一天啊,我也给师尊画一幅。”
      奉经慈摇摇头:“为师不过生辰。”
      宋绮玉疑惑:“什么意思?”
      奉经慈:“为师从盘古仙尊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了,并不是通过妇人之腹来到这个世间的。”
      宋绮玉脑子疯狂旋转,盘古开天就出生了?师尊到底多少岁啊?
      奉经慈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想法,道:“为师快十万岁了。”
      宋绮玉愣住,十万岁?
      回想人间来一世一百年,十万年,够一个平凡人轮回一千次了。
      在宋绮玉未穿越前,他想都不敢想。如今看到一个活了十万岁的神仙站在自己面前,宋绮玉感慨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十万岁的神仙,法力深厚,依旧会保持自己少年时姿容卓越的皮囊。
      奉经慈:“好了,言归正传。未时二刻,为何不去上课?”
      宋绮玉站起身来,道:“教的太简单了,不想去。”
      奉经慈心想也是,自己的这个小弟子天赋极高,恐怕不适合那个长胡子老头教,应该因材施教,换一种适合他的方法教他。
      奉经慈:“低级心法学的如何?”
      宋绮玉:“回师尊,已经学完了。”
      奉经慈:“伸出手来。”
      宋绮玉乖乖伸出右手。
      奉经慈将两根手指搭在宋绮玉白皙的皮肤上,皮肉相贴之际,宋绮玉内心翻江倒海,外表不显山水。
      奉经慈的灵气游走一圈,发现宋绮玉的经脉长得十分标准、坚固。
      拥有一副上天赏饭的好经脉和好天赋,宋绮玉修炼的自然比他人快上十几倍。
      奉经慈却总觉得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如此下去,是不是件好事,他总觉得宋绮玉的进步太快了一些。
      奉经慈很快忽略这一丝异常,因为他发现宋绮玉的小脸有点红。
      奉经慈:?
      宋绮玉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努力找个借口:“师尊,你有没有觉得天有点热?”
      奉经慈瞄他一眼,撤掉两根手指。
      “你身上不是穿了为师给的软金甲吗?还觉得热。”
      焦糕,忘了这一part了。
      宋绮玉眼珠子转半天,拼命找着话题,可美人在前,他这张平日子极其顺溜的嘴皮子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绮玉脸皮极薄,害羞的时候整张脸都会通红。上辈子和帅哥要微信的时候,他都会带个口罩。
      奉经慈又掏出两本心法:“初级心法不适合你了,这两本你回去自学,不会的可以找为师。”
      宋绮玉接过,塞进衣袖:“是。”
      奉经慈:“为师听闻,你已经好几日未去学堂。”
      奉经慈的声音过于冷淡,听得宋绮玉心里一惊,难不成师尊真的要赶他去学堂?nonono,他再也不想去上老古板的课了。
      宋绮玉想着措辞:“是。老古板、额、夫子的课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只要每次月考去一次就好了。夫子发的书我看一遍就都会了。”
      奉经慈:“月考如何?”
      宋绮玉露出笑容:“自然次次第一。”
      奉经慈点点头,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他道:“从今往后,你不必去学堂,为师自会教你。”
      宋绮玉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真的吗?月考也不用去了?”
      奉经慈:“不必。”
      宋绮玉开心坏了,哈哈哈哈终于不用去听老古板无聊至极的课了!哦耶,老古板罚我一千遍的书我也不用抄了!
      宋绮玉过于开心激动,竟是一头撞入奉经慈的怀里,一把抱住他。浑身冒着傻气,黏黏糊糊的叫道:“师尊对我最好了~”
      奉经慈看着比自己矮了两头的小弟子钻进自己怀里,微微一愣,很快笑意染上他的嘴角。
      在宋绮玉看不见的地方,奉经慈很浅的笑了一下。
      在奉经慈看不见的地方,宋绮玉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狡猾和满足。
      宋绮玉用力吸了几口气,啊~香香的师尊,好想把他压……
      奉经慈冷不丁道:“抱够了吗?”
      宋绮玉得寸进尺:“尚未~”
      奉经慈的手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小徒弟的后脑:“放肆。”
      一句放肆,宋绮玉没听出威严,倒是听出了无奈和宠溺。
      宋绮玉知道不能再抱了,再抱就露馅了。
      他依依不舍撒开自己的手,撅撅小嘴:“师尊打我。”
      奉经慈差点气笑:“为师这叫打你?”
      宋绮玉一脸乖巧:“自然不是,师尊这是爱我。”
      两人对视一眼。
      奉经慈转身:“为师先走了。”
      宋绮玉却道:“师尊,我日后也给您画一幅,画完送您的那天,就是您的生辰,好不好?”
      奉经慈已经走出几步远,并未回头,也没给他答复。
      宋绮玉却在原地笑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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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葫芦的第一本书,18岁写的,现在才发出来,也算个纪念。行文多有粗陋,请多担待~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