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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晋江独家 ...

  •   李霍危休养了几日,继续北上,不久便率领大军来到漳州城二十里外驻扎,却见漳河水位暴涨,隐隐有淹没城池的风险。

      “怎么回事?漳州上游的不是建有大坝吗?怎么会淹成这个样子。”李霍危疑惑不已,“凌寒,你派斥候前去查看情况。”

      “是,不过侯爷,看来我们短时间是走不了了,河水泛滥,大军只能等水位下降后才能过去了。”冷凌寒看着漳河说道。

      李霍危想到沈姝卿之前的书信,段孟途刺杀不成,定不会死心,莫非这也是他的手笔,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真是该死,竟然至全城百姓于不顾。

      “来人,命众军在高处扎营,准备好木料和土石,做好防范。”李霍危对副将道。

      入夜,河水漫过河岸,淹没了漳州城。大量良田和房屋都被冲毁……

      “侯爷,发大水了!漳州被河水淹了!”一名斥候匆匆来报。

      李霍危正准备上书太初帝,说明目前情况,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大营情况如何?”李霍危问道。

      “目前还未被大水影响。”斥候说道,“对了,侯爷,属下几人今日前去探查,发现漳州的河堤似乎被人为掘开了。”

      李霍危闻言略一皱眉,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他的大哥为了陷害他,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我大颂朝的臣子都是如此的小人吗!前世他想出征突厥,那帮大臣也是百般阻挠,只想着偏安一隅。

      翌日,李霍危令军队前往漳州救灾。

      大雨又接着下了三日,才渐渐停歇,即使有军队的救助,却还是淹死了不少的百姓,甚至一些军士也失踪在大水之中。

      李霍危坐在营帐之中布置着各项事宜,却听账外一片噪杂。

      “不好了!侯爷!”冷凌寒急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李霍危镇定道。

      “虎贲营中郎将孙陵今早带着军士去了太守府,把段太守打了一顿,劫掠了府中的财物,而且回营路上还顺路抢百姓的粮食。”

      “竟有此事!”李霍危闻言,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大军受暴雨侵扰多日,士卒情绪不稳,若在此时生出哗变,可就麻烦了。

      “走,去虎贲营!”李霍危拿起剑向外走去。

      来到虎贲营外,里面的士卒吵吵闹闹,一片混乱,见到他来了,才渐渐安静了。

      “孙陵呢?叫他出来。”李霍危环视众人。

      周围士兵见状,立刻去孙陵的营帐中禀报。

      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子的将军走了过来,正是中郎将孙陵。

      “末将虎贲中郎将孙陵见过大将军。”孙陵行礼道。

      “孙陵,你纵兵劫掠,可知罪?”

      “大将军,请听末将一言。末将率人救灾三日,漳州太守不仅不为我等安排住所和饭食,昨日大雨,末将麾下士兵想要进漳州官府避雨,还被那段太守打出来,末将气不过,带人去讨说法,被他臭骂了一顿,故而打了他。”

      “即如此,为何抢掠百姓?”李霍危复而问道。

      “是末将治下不严……”孙陵原本也只是想出口气,让士兵拿些太守府里的粮食,没想到一拿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各种财物都抢了起来,没抢到的士卒便去外面抢了百姓。

      “中郎将孙陵,纵兵劫掠,治下不严,杖八十,降为百夫长,其余参与抢夺的士兵,杖二十。”李霍危冷冷道。

      “你命人将抢来的东西还回去,派人安抚好百姓,以免动乱。”李霍危对参军吩咐道。

      “凌寒,和我去一趟漳州太守府。”看来要去见见这位大哥了,李霍危心想。

      漳州太守府。

      “你怎么来了?”段孟途得知李霍危来访,顶着一脸伤,鼻青脸肿地出来见他。

      “兄长,别来无恙啊。”李霍危拿起桌上的茶盏,用杯盖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叶,最终还是没有入口,放回桌案上:“兄长府中的茶不错,看起来价钱不菲啊。”

      “定远侯你看看你的属下干的好事,竟敢冲入官府,殴打太守,该当何罪!”段孟途想到今早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已惩治今日闹事的军士,抢夺的财物稍后就给兄长送回来。不过我听属下所言,兄长苛待士卒,不予粮草,可有此事?”

      “那是因为漳州城内灾民太多,粮草也不是很充足,所以……”段孟途心虚道。

      “哦,漳州上游筑有大堤,即使五年前的那场罕见的水灾,滁州,潞州,湘州都被淹没,漳州也安然无恙,怎么今年便出现如此情况?”李霍危试探道。

      “天意如此,我如何知道?”

      “是吗?怕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斥候探查来报,堤坝有人为破坏的痕迹。”李霍危轻笑道。

      “你怀疑是我干的,你这是污蔑,我是漳州的父母官,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段孟途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没有如此说,兄长心虚什么?”

      “你!……”

      “兄长做了什么事,自己心中清楚,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既往不咎,若是下次还敢再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李霍危言毕,转身离开,“兄长好自为之吧。”

      李霍危走出厅中,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从柱子后面走出,偷偷望着他,直到他远去……

      “你个贱人!在看什么!”段孟途从后面走来,一掌扇在了那娇小的人儿脸上。

      “啊!”沈姝卿被突如其来的掌掴扇倒在地。

      “贱人!你还想着他是不是!我让你看!让你看!”段孟途又往她身上狠狠地踹了好几脚,连带今早被人殴打的气一并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错了!夫君,放过我吧!夫君!”沈姝卿心里怨恨不已,但是如今要不服软,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只得不断求饶。

      段孟途又骂了一会儿,气消了不少,才转身离去。

      沈姝卿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着段孟途的背影,狠狠咬着自己的双唇,眼里涌现出藏不住的杀意,段孟途,你给我等着……

      李霍危在漳州又停留了三日,虽然水患还并未平息,不过他还是要赶紧率军回京,毕竟军队在外耗费的钱粮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于后续救灾之事,朝廷会派专门的大臣来处理,若是他继续插手,怕是会被人弹劾,那帮御史整日闲着没事干,可是逮住机会就要弹劾。

      “传令下去,大军明日拔营。”李霍危吩咐副将道。

      “侯爷,事情有变,怕是不能走了。”冷凌寒从帐外走来,正好听到他下令。

      “侯爷,前几日营中不少军士和城中的百姓都发起了高热,本以为是大水之中受了寒,直到昨日,越来越多人发热,浑身无力,口吐白沫,军医说可能是瘟疫……”

      “什么!瘟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军中爆发瘟疫,那传播速度可是不容小觑,幸好此时已经结束战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让军医来见我。”李霍危道。

      “军医已经在帐外了。”冷凌寒走到门口,“几位郎中,侯爷有请。”

      “侯爷,大水过后往往出现各类疾病,我等几人观察了几日,确是瘟疫无疑。”为首的一位白胡子军医道。

      “那该如何解决?”

      “属下以为,应将生病的军士集中起来,禁止外出,并派专人负责饮食,那些死去的军士就地焚烧其尸,我等几人也正会同漳州城内的郎中,研制药方。”

      “就先按你们说的办吧。”接连的祸事令李霍危头疼不已。

      京城御书房内。

      “定远侯出了什么事,已经快十日了,还在漳州?”太初帝看着手中的奏章。

      “陛下,这是最新的情况,听说漳州遭了大水,又引发了瘟疫。”方禧德将暗卫刚刚呈上来的消息递给太初帝,“定远侯应该也给陛下写了奏疏。”

      “漳州怎么会发大水?”太初帝疑惑道。

      “奴婢也不知。”方禧德道。

      “下旨给户部,拨银赈灾,并命户部侍郎张安为钦差,前往漳州。”太初帝吩咐道,“还有,告诉定远侯先将生病的士卒留在漳州,率其余众人先行回京。”

      ……

      “奴婢遵旨,对了陛下,皇后娘娘后日要在御花园办一场百花宴,邀请了各家的小姐……其中……还有王四姑娘。”方禧德斟酌道。

      “盈盈?”太初帝有些疑惑,“皇后和盈盈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邀请她。”

      “皇后娘娘说今年御花园的花开得尤其好,是祥瑞之兆,故而请了各家贵女,同沐上天恩泽。”

      “是吗?”太初帝冷笑道,皇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盈盈进宫,你派人好好暗中保护。”

      “王姑娘身份贵重,奴婢自然明白。”方德禧知道皇帝的心意,自然不敢怠慢。

      “你明白便好。还有,上次的刺客查出来了吗?半个月的时间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在干什么,朕养他们这么多人是吃白饭的吗?”太初帝想到上次的刺客害得他的盈盈落水,心中不由得愤恨。

      “陛下息怒,想来应是快有结果了。”

      ……

      “皇后娘娘的百花宴?”王持盈看着手中的请柬有些惊讶,皇后与她姐姐淑妃向来不和,怎么会邀请自己。

      “小姐,那咱们要去吗?”青槿有些担忧,近来她家小姐可是诸事不顺,上次进宫差点摔下马,前不久去城外又遇见刺客,还落了水,好在都没有什么大碍。

      “毕竟是皇后娘娘的邀请,要是不去,怕是不好,若是有人借机说我们对皇后娘娘不敬,对爹爹和王家都是个麻烦,况且皇宫之中,戒备森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王持盈想了想说道。

      两日后,御花园,皇后娘娘在此举行百花宴。

      “御花园里的花果然是不同寻常,开得又大又鲜艳。”工部尚书家的小姐说道。

      “这是什么花,我怎么都没见过。”一个身着蓝衣的小姐对着一株花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西域引进的呢,上次我父亲出使西域的时候还顺路带回来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这花就在其中。”鸿胪寺卿家的小姐说道。

      ……

      王持盈和青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赏着花,偶尔有几个小姐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笑着回礼。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众人都纷纷停下讨论,向着皇后的方向一同行礼:“参加皇后娘娘!”

      “诸位姑娘免礼,本宫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本意是共赏百花,同沐天地恩泽,大家不必拘束,自由赏玩即可,本宫命御膳房准备了茶点,赏玩累了可一同品尝。”沈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又不失庄重。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答道。

      王持盈和各家小姐一同观赏了一会,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王姑娘,皇后娘娘有请。”突然,沈皇后身边的太监陈喜叫住了她。

      “陈公公,娘娘找我何事?”王持盈疑惑道。

      “奴婢不知,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太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姐姐,你真有福气,能得皇后娘娘接见。”一旁的一位小姐说道。

      王持盈只得礼貌地微笑,“还请公公引路。”

      王持盈和青槿跟着陈喜离开,走了一会儿,王持盈心中越发警惕,怎么人越来越少了,这也不是去皇后娘娘宫中的路,莫非……

      “陈公公,这是去哪,怎么越发偏僻了?可是走错了?”王持盈疑惑道。

      “没有走错,就快到了。”陈喜露出诡异的笑。

      突然王持盈只觉脖颈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啊!”青槿见状刚想大呼,便被陈喜用石块砸中了额头……

      陈喜一招手,草丛里钻出几个小太监,一同把王持盈扛起,走向远处的一座宫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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