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黑暗骑士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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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蝙蝠侠吗？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今晚的死伤情况。”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青年人的声音。
“你是红头罩的同伙。”
这则是另一个中年男人的陈述句。
“我是他爹。”
“……？”
“好吧，他是我爹。”
“……？”
“简单来说，今晚你不会看见任何人类的尸体，我相信这是遵守不杀规则的黑暗骑士今晚最想看到的结果，对吧？”
“的确如此，但是红头罩今晚看起来最想杀死的人似乎是你。他的怒火显而易见，我相信你很清楚他的脾气。”
“别担心，他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已经习惯了。”
“你听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你听起来似乎很开心？”
“……”
——来自哥谭高速公路，由蝙蝠电脑远程录下的一段对话。
2
韦恩庄园，蝙蝠洞。
“蝙蝠侠，你当时真的很开心吗？”
听完由蝙蝠电脑进行回放的录音后，蝙蝠侠的助手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对着电脑前的蝙蝠侠保持着沉默的发出了疑问。
当然，阿尔弗雷德好奇的其实是蝙蝠侠给他放出这段录音的目的。众所周知，蝙蝠侠的一切行为都有其道理，没有其他特别的理由，仅仅因为他是蝙蝠侠。
不过事实上，从私人角度上来说，阿尔弗雷德也确实有些好奇布鲁斯少爷当时的心情究竟如何，他身为韦恩家族的管家在意家主的心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段录音我给迪克和提姆都放过。”
蝙蝠侠没有回复阿尔弗雷德的问题，而是敲击键盘发出指令让蝙蝠电脑重新播放了一遍那天晚上他与另外一人的对话录音。
“迪克少爷和提姆少爷他们是怎么说的？”
安静再次听完录音后的阿尔弗雷德开口了。
他也有些好奇两位罗宾的看法，因为重新听过录音的他确实听不出来他家布鲁斯少爷在当时有在开心。黑暗骑士蝙蝠侠的真实情绪一直藏的很深，在工作的时候……殴打犯罪分子的时候尤甚。
“他们非常开心的异口同声对我说‘在犯罪分子看来，蝙蝠侠比枪还可怕’。”
简单来说就是，蝙蝠侠凶得很。
“噗嗤。”身后的阿尔弗雷德没忍住笑出了声。
蝙蝠侠:“……”所以这真的很好笑吗？
为了顾及韦恩家主的面子，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止住了笑声，他微笑着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甜点递到了蝙蝠电脑前的布鲁斯的面前，
“吃点小甜饼吧，迪克少爷和提姆少爷今天都不在韦恩庄园。”
这是今天独属于布鲁斯·韦恩的一份。
黑暗骑士其实刚从国外出差回家不久，他也才踏进蝙蝠洞不到十分钟，蝙蝠侠甚至连一口水都还没喝就坐在了蝙蝠电脑前迅速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他实在是太忙碌了。看着现在天天忙的要死的蝙蝠侠，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布鲁斯。
“你为了杰森少爷的时候已经忙了很久了，情况如何？”看着愣了一下接过小甜饼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蝙蝠侠最近一直在处理与二代罗宾杰森复活的有关事情。在解决了哥谭高速公路烟花事件之后，蝙蝠侠迅速坐飞机去了国外寻找着使得杰森复活的真相。
但是蝙蝠侠失败了。
他并没有得到真相，杰森复活的原因依然还是个迷题。
“杰森的复活有很大疑点，刺客大师不仅拒绝为杰森的复活做出任何解释，甚至不承认杰森的复活与刺客联盟有关。”
在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布鲁斯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但是忍者大师希望与我共享复活杰森幕后之人的消息，他很好奇复活杰森的手段，拉撒路之池已经不可以满足他了——杰森复活后的副作用显然没有拉撒路之池那样大。”
理所当然的事情，二代罗宾杰森·托德的复活绝对与另外一个势力有关系，对方是一个蝙蝠侠至今还处于未知状态的势力——他或者他们拥有可以复活亡者的能力。
而杰森身边目前的人，受他信任或者说警惕的人唯有一人。
名为安卡·弗拉基米尔的黑发蓝眼青年。
对方和杰森看起来是一对很好的新搭档。即使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以及真实身份，但是在蝙蝠侠看来那是他除了方面询问杰森以外，获取真相的唯一手段。
据蝙蝠女孩说，他们两个人在GCPD狠狠地逗弄了一下她与戈登局长以及布洛克警官。
他们的所作所为仿佛在说一件事——他们的想法永远在其他人的行动之前，如果想要与他们打擂台赛的话就赶紧让蝙蝠侠从不知道在哪里的犄角旮旯里回到哥谭市。
而现在，蝙蝠侠终于回来了。
红头罩的新游戏也就要开始了。
一想到这一点，蝙蝠侠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发凝重，他从蝙蝠女孩发给自己的资料得到了来自二代罗宾……哦不，红头罩的挑衅了。
这是一场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的挑战。
即使蝙蝠侠未曾想过要拒绝，但红头罩并不会考虑这一点，为了确保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可以更加顺利进行，他也只会做出其他行动——
杰森非常了解他，杰森绝对不会让他拒绝这次的挑战。
“老头子，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可以复活吧？想知道原因的话，就乖乖接受这场游戏吧。”蝙蝠侠甚至可以想到红头罩在他的耳边说出这句话的场景。
3
“阿福，今天的小甜饼味道格外不错。”
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布鲁斯尝了一块小甜饼。
“感谢你的夸奖。所以布鲁斯少爷，你当时真的很开心吗？”阿尔弗雷德用略带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布鲁斯。蝙蝠侠很少会在罪犯面前露出笑容以及暴露出自己的情绪，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这一点。
“……我确实很开心，因为杰森并没有堕落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沉默了一瞬后，布鲁斯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杰森的那位同伙依然还活着，他没有杀了他。”布鲁斯很庆幸。
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杰森虽然打破了不杀的规则，但是他的二代罗宾并没有完全变成恐怖分子，他依然有着用于限制自己的新规则。
即使那与黑暗骑士所遵守的道德准则已经相差甚远，但布鲁斯……蝙蝠侠内心深处仍然藏着一份有关这份发现而产生的喜悦。
他很开心，他藏得非常好。
应该没有人会听出来才对。
但是有一个人听出来了。
——对方甚至明确他在开心。
一想到这一点，蝙蝠侠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红头罩的同伙，不，杰森的新搭档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即使杰森当时很想杀了他的这位搭档，但是杰森不仅没有杀他，那个晚上的高速公路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个死人。就连小丑也只是以脑震荡以及几颗牙齿的代价回了阿卡姆。
这是那位新搭档的功劳。
那个人阻止了杰森的杀人计划。
而且，那位新搭档对声音中隐藏的情绪非常敏感，对方当时虽然是用反问句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蝙蝠侠可以肯定一点——当时的对方认为自己其实是在用肯定句陈述了一个事实。
一想到这里，蝙蝠侠就忍不住将杰森这位新搭档重要性在他的心中再次提高了一点。而相对的，蝙蝠电脑的蝙蝠档案中又要多出几份针对性的计划了。
“但我听说那位可怜的安卡·弗拉基米尔先生在昨晚突然进了哥谭医院。他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说道。
“杰森干的？”
“好像是贪玩踩水坑然后脚滑摔倒了——医院说他是由他的哥哥杰伊·弗拉基米尔……我是说，由杰森少爷送过去的。”
“他的情况如何——好吧，他看起来非常不错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昨晚刚进医院的脑震荡患者。”
看着由蝙蝠电脑从哥谭医院监视系统截取的即时监控画面后，布鲁斯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当中。
名为安卡·弗拉基米尔的黑发青年头上缠着白色绷带，身上穿着病号服——这样的装扮使他看起来有些可怜，但令布鲁斯觉得奇妙的是，这位脑震荡患者除了他的衣着之外再没有一点属于病人的样子。
因为他看起来反而比许多正常人还要更精神一点。
身为病人的他没有躺在病床上，他甚至站在地上手舞足蹈地跟他同病房的病友讲述着有趣的故事。
黑发蓝眼的青年笑得非常开心。
仿佛他根本不是什么病人而是过来探望病人的亲朋好友一样，相比较青年的活泼，他的病友则是正在遵照医嘱躺在病床上静养。
“他看起来和布鲁斯少爷你很像。”
旁边的阿尔弗雷德看着监控视频中的活泼无比的蓝眼青年补充道。
“——我是说年轻时期的你。”
“等等，提姆怎么也在？这是他的计划吗？不对，他看起来确实是受伤了？！”
布鲁斯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事情，那就是青年邻床那位遵照医嘱的病友其实是提姆。
年轻的罗宾头上也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且他的病床离医院监视摄像头有些远，以至于布鲁斯没能第一时间看清那位病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提姆。
直觉告诉布鲁斯，提姆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提姆这次的经历，令布鲁斯有些后怕。
虽然平时新罗宾平时展现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成熟以及稳重，蝙蝠侠因此对他非常放心，以至于布鲁斯差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罗宾制服之下的提姆依然还是个孩子。
成熟无比的提姆，他此刻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布鲁斯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黑眼圈以及病房床头柜上的咖啡。
提姆除了新罗宾的职责之外，他还承受了其他的东西。
以至于，他与另一位脑震荡患者的精神状态形成了强烈反差，尤其是他俩都在同一间病房里的情况下。这种差别就更加明显了。
“罗宾是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吗？那个人是谁？或者说，罗宾遇到了什么事——还是说韦恩集团的那群人给提姆惹事了？”
“提姆少爷昨晚也脚滑了。”
蝙蝠侠:“……？”提姆也去玩踩水坑了？
5
哥谭公立医院，某间病房。
脑震荡患者安卡正在和他的病友讲述着他的悲惨遭遇，虽然另一位不在场的当事人可能不会这么认为，但是安卡依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惋惜的故事。
这是一个陷入梦魇的兄长在从噩梦醒来后将担忧着他的弟弟直接一拳打成脑震荡的悲惨故事。安卡进行了大量润色之后，将这个故事告诉了他的病友。
“所以说……你其实是被你哥一拳打成脑震荡？”听完安卡故事的提姆满脸震惊。
“是啊，那你呢？”安卡看向了自己邻床的病友。
安卡记得他的邻床似乎也是因为脑震荡进的医院，他们两个人不仅是在同一个晚上进的医院，甚至也非常巧合的进了同一间病房。
于是有着相似遭遇的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病友。
他们因此也交换了彼此的名字与通讯方式。如果杰森在现场的话，他甚至会认为安卡这个崽种不久之后就会想拉着提姆一起去玩扫雷游戏了。
“我吗………？”
提姆·德雷克这个瞬间想起了昨晚自己的经历，白天处理完小丑从阿卡姆逃离的后续事情之后，夜翼有急事立刻回了布鲁德海文，而他作为罗宾则在晚上进行了夜巡。
然后，他就被路过的红头罩敲了几下闷棍，意识断片的他就体验了一下后脑勺着地的感觉。
三代罗宾没来得及问对方原因，但其实他觉得也没必要问。
因为杰森·托德似乎一直认为蝙蝠侠将他视为自己的替代，因此二代罗宾杰森·托德看他这个继任者不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身为三代罗宾的他会随时遭到对方的报复，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但让提姆没想到的是二代罗宾没有选择在白天的时候报复他，而是特地等到了晚上夜巡的时间来找他算账——昨晚蝙蝠侠和罗宾都没有出现，而红头罩一整个晚上都在哥谭市的各个区域揍人。
“……其实我也是被我哥打成这样的，他看我不爽很久了。”
提姆将自己被打的真相模糊了一下后说道。
说完之后，同为脑震荡患者的两个人非常默契的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对方隐藏在话语背后的真正遭遇，但是他俩确实都是同病相怜的病友。
因为安卡和提姆进医院的原因都与同一个人有直接的关系——前任罗宾兼红头罩的杰森·托德。
解决完焚化厂附近的BT之后，安卡在回去查看杰森情况的时候，非常倒霉的正好被从睡梦中惊醒的当事人一拳砸中了脸。
而大脸遭遇了杰森有力一拳的安卡，大脑一瞬间直接空白，失去了主人操控的身体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
晚上进行夜巡的罗宾遭遇了路过的红头罩，正在拳打脚踢犯罪分子的提姆被等待已久的杰森从背后敲了闷棍，然后罗宾最终也沦落到了失去意识摔在地上遭遇脑震荡的悲惨经历。
被杰森正面来了一拳的安卡:“……”
被杰森从后面敲闷棍的提姆:“……”
由于隐瞒而不清楚真实情况的二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对方那被白色绷带缠着的脑袋。在注意到对方目光的时候，两位脑震荡患者的脸上同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好巧啊，你也是。”
“很巧啊，我也是。”
6
“这看起来像是一场巧合。”
在蝙蝠洞里通过蝙蝠电脑的听到了两人对话的阿尔弗雷德也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如果两位脑震荡患者都与杰森少爷无关的话，或许更加像是巧合了……”阿尔弗雷德补充道。
“今天早上，有人在GCPD门口发现了一大堆被打得眼青鼻肿的小混混以及抢劫犯——看来昨晚的犯罪分子都享受了一下红头罩的热情招待。”
将哥谭近两天最新信息全部获取的布鲁斯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不自觉上扬。
虽然那些事情的解决过程听起来都格外奇妙，但是从结果上来看似乎都还算不错——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场中途是坏事但是结局却是好事的童话之梦一样。
“提姆的病房是由他自己挑选的吗？”
“是由路过的哥谭好市民杰伊·弗拉基米尔先生选择的。”
“看来杰森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在等你去到那家医院当中见他，我在布鲁斯少爷你回来之前去过那间病房探望过提姆少爷，但我并没有见到杰森少爷——他在等你。”
“我知道。提姆看起来也有些等不及了，他在醒来之后甚至没有选择换房间。”看着监控视频中的提姆，了解对方的布鲁斯心中了然。
看来不管是杰森还是提姆，他们都在等着我过去，即使他们两人的目的不一样。虽然二代罗宾和三代罗宾目前是敌对态度，但是在等着蝙蝠侠回来的想法上是站在同一边上的。
如果他不知道他俩之间存有矛盾的话，蝙蝠侠甚至会认为这是两位罗宾针对自己的一场有些恶趣味的恶作剧。
“那布鲁斯少爷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
“阿福，阿福，安卡他跑了？！你在蝙蝠洞的监控视频里有看到他跑到哪里去了吗？”蝙蝠电脑突然弹出了来自提姆·德雷克的即时通信。
“提姆，是杰森来了吗？”
“蝙蝠侠？布鲁斯你终于回来了吗？二代罗宾没有出现……至于他的新搭档，安卡在离开病房上了一个厕所之后就突然不见了，不对，他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才去上的厕所！”
电话另一侧的提姆此刻激动又着急。
“我和安卡交换了通讯方式……直觉告诉我，布鲁斯你得赶紧查一下那通电话是由谁打过来的。”
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厕所，提姆立刻将之前与安卡交换获得的手机号码发送给了处在蝙蝠洞的蝙蝠电脑上面——他相信蝙蝠侠会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他们所需要的信息。
“为什么医院病房的厕所窗户会那么大啊？”
看着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窗口，提姆忍不住吐槽出声。
“——哥谭市喜欢跳窗的人越来越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黑暗骑士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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