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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十一 ...

  •   兰叶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立于木桩之上的几只猎鹰。
      他缓缓将玉笛置于唇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吹了一声。
      刺耳的笛声顷刻间响起,面前的几只猎鹰瞬间吓得扑腾着翅膀飞向了那高远辽阔的天空。
      兰叶看着空荡荡的木桩,尴尬地咧了咧嘴。
      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他。
      说时迟,那时快,兰叶向后一顶手肘,趁着背后那人躲避之时,他手中的玉笛便弹出剑刃,寒光涔涔。
      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五官端正,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简直和贺兰嘉祐一模一样。
      而且看那身形,明明就是嘉祐,可他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嘉祐你……”
      可还未等兰叶说完,那年轻男子就从手腕中闪出一把利刃,微笑着刺向兰叶。
      兰叶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翘,握紧了手中的机关短剑,向那人刺去。
      两人兵刃相接往来数十个回合,最终以兰叶打掉了对方的匕首而取胜。
      “这局不算,都是这东西挡了我的视线,不然绝不会能让你有可乘之机。”年轻男子摆了摆手,不服气道。
      那声音果然是贺兰嘉祐。
      “说吧,你怎么把自己变成这样了?”兰叶也收起了短剑,剑刃弹回,他将那支玉笛插回了腰间。
      “怎么样?我是不是变好看了?”贺兰嘉祐突然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期待的样子。
      兰叶无奈地撇了撇嘴。
      贺兰嘉祐指了指自己的脸:“这个是人皮面具,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戴,有点不舒服,不然才不会输给你呢。”
      “愿赌服输,你可不许耍赖。”兰叶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他平时与贺兰嘉祐切磋就从来没有赢的时候,现在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兰叶仔细看了看贺兰嘉祐的脸,然后伸出手去捏了捏,那张脸似乎就像贺兰嘉祐天生长出来的一样,柔软又细腻。
      “这也太神奇了吧。”兰叶惊叹道。
      “是啊,当时老师给我展示这个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呢。”贺兰嘉祐紧接着坏笑道:“我当时就想着这东西简直太好用了,想想看啊,要是等我将来色衰爱弛了,我就可以戴着这东西依然像现在一样勾搭你了。”
      “嘉祐!”兰叶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那我就愿赌服输,怎么样,你想让我做什么?要不等我手艺精湛之后,换着十几张面具来亲你怎么样?这样即便你只有我一个人,也能有种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感觉了。”贺兰嘉祐继续调侃道。
      “越说越离谱了。”兰叶抱住贺兰嘉祐,深情地凝望着他,“有你一个就够了。”
      “云卿……”
      贺兰嘉祐慢慢凑近兰叶,正要亲吻他时,兰叶突然一脸兴奋地看着贺兰嘉祐的身后说:“嘉祐你看!是小麻雀!”
      贺兰嘉祐当即脸色一沉。
      这小家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哦,不是麻雀,这是咱们北大营的传讯鸟。”贺兰嘉祐伸出手,那小麻雀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天啊它好可爱呀!”兰叶惊喜地看着那只晃动着小脑瓜的麻雀,“它一点都不怕你呢。”
      “当然了,这小鸟聪明的很,它认识咱们军营里的将军,现在它也会认识你了。”
      贺兰嘉祐笑着将那小鸟伸向兰叶,兰叶露出柔软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鸟接了过去。
      那只小鸟一点都不怕兰叶,反倒亲昵地将毛茸茸的小脑瓜在兰叶的手指上蹭了蹭。
      兰叶的心都要融化了。
      “还有更好玩的呢。”贺兰嘉祐边说边挠了挠那小家伙的肚皮,然后又轻轻地敲了敲它的脑瓜。
      “这……这是……”兰叶震惊地看见那鸟儿从嘴里吐出了一张小字条。
      “所以才叫传讯鸟嘛。这种鸟长得像麻雀却又不是麻雀,是咱们北逍特有的一种鸟,老师当时偶然发现它有在嗉子中贮食的习惯,于是便将它们驯化成了可以传递密信的传讯鸟,这种鸟体积小,长得又不起眼,重点是它并不像其他鸟儿那样需要在腿上绑信笺,所以可以秘密地传递信息又不易被敌军发现。”
      “咱们北逍还真是喜欢盛产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人皮面具又是传讯鸟的,而且还有什么生子药。”兰叶无奈地摇摇头。
      贺兰嘉祐笑了笑,慢慢顺着缝隙揭下了面具:“生子药不过是北逍贵族糊弄人的玩意罢了,但人皮面具和传讯鸟可就大不相同了,如果运用得当,在战争中可是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为何说生子药是糊弄贵族的东西呢?”兰叶纳闷道,见贺兰嘉祐意味深长的目光射过来后,他连忙低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那种药貌似已经好几百年没人再用过了,都快成咱们北逍医学史上的传说了。”
      贺兰嘉祐将手指伸进那人皮面具的眼眶处,百无聊赖地转着圈玩:“生子药据传闻是北逍的巫医研制的,不过那药是用在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服过那药的人会产生与女子有孕同样的身体反应,不过那都是贵族们骗人的把戏罢了。”
      在兰叶好奇的目光下,贺兰嘉祐紧接着补充道:“上百年前,北逍贵族之间就盛行男风,只是那时若想娶男子为妻,还是要饱受着巨大的非议的,于是巫医们发明了这种药,贵族们便可以心仪的男子怀有他们的骨肉为由娶他们为妻。但是那种药只是会单纯使人产生怀孕反应,又不是真的会有孕,毕竟男女的身体构造本就天生不同,怎么说北逍的医史也还未发达到那种地步。”
      “那他们不就是在撒谎了吗?”兰叶问道。
      “是啊。”贺兰嘉祐点点头,然后有些无可奈何道,“但贵族们侍妾成群,到时将侍妾们的孩子算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天换日了。最终受苦的不过还是女子。”
      “但是近百年来已经好多了,自从怜公主登基后,女子的地位就在迅速提高,况且现在就算贵族们娶男妻也不会遭到世人的非议,所以生子药也就没人再用了,不过医典阁里应该还留有生子药的配方,听说那药配起来挺麻烦的,有些药材还只有咱们北逍才有。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其他的国家都流传着北逍的生子药真的能让男子生孩子的谣言。唉,真是太荒谬了。”
      贺兰嘉祐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还是人皮面具和传讯鸟实用些。”兰叶喃喃道。
      “不过嘛,在我心中它们还有别的用处……”贺兰嘉祐突然讳莫如深地微笑道。
      “什么用处?”兰叶好奇地问。
      贺兰嘉祐凑近了兰叶,在他耳边吹风:“用来勾引你和传情话……”
      “嘉祐!”兰叶推开贺兰嘉祐,微红的脸直发烫。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贺兰嘉祐正待起身,兰叶却又轻轻抓过贺兰嘉祐的衣襟,凑上前,小声道:“人皮面具倒不必,你的这张脸已经足够勾引我的了,传情话倒是还行……”
      贺兰嘉祐听后,便笑着将他抱了个满怀。
      “嘉祐,你陪我去西街吧,听说今晚那里会放烟花。”兰叶微微仰头,看着贺兰嘉祐。
      “好啊。”贺兰嘉祐点点头,然后顺手抽出了兰叶腰间的玉笛,“不过我得先把那几只被你吓飞的猎鹰叫回来,不然老师回来之后发现他的心肝宝贝不见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一说到那几只猎鹰,兰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贺兰嘉祐笑了笑,将那玉笛横卧在唇边,那玉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便是辗转悠扬的笛音,不大工夫,那几只被兰叶吓跑的猎鹰就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它们在天上盘旋了一会儿,然后俯冲下来重新落在了那几根木桩上。
      “我明明吹得跟你也差不多嘛……”兰叶不服气地小声道。
      贺兰嘉祐拿着笛子轻轻敲了一下兰叶的脑袋:“这还叫差不多?”
      兰叶尴尬地笑了笑。
      “我早就说过要教你,你却偏不……”
      兰叶拉着他往前走:“哎呀,反正有嘉祐在,我会不会吹也没关系嘛。走啦走啦,快去西街,再不去就要来不及了。”
      “你呀……”贺兰嘉祐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看着兰叶欢快奔跑的身影。
      兰叶并非不想学,他只是在害怕。
      他怕贺兰嘉祐会像母亲一样离开自己,虽然他并不怎么擅通音律,但一曲《高山流水》却弹奏得极佳,因为那是他母亲生前教给他的唯一的一首曲子。
      高山流水遇知音,从小他便十分羡慕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他希望长大后也能遇到自己的毕生知己。
      然而,曲子会弹了,知己也找到了,那个最初教他曲子的人却不在了。
      弹曲思故人,从此,他再也没弹过《高山流水》,不想弹,更不敢弹了。
      与其痛苦地怀念,倒不如心存那些美好的回忆,至少那样,他不会感到太悲伤。
      曲散人亦散,
      他不想的。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但未来,他或许会明白,曲散并非代表着离别,而是再一次的重逢。
      ……
      “云卿!你慢点跑!”身后紧追着兰叶的贺兰嘉祐大声呼喊道。
      “嘉祐你太慢了!咱们得快点,北大营离西街很远的!”兰叶大老远的转过身,向他挥手道。
      贺兰嘉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这小家伙,一出宫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想关都关不住。
      不过也是,他被封为太子殿下后,在宫中必然遭很多人记恨,亦会有很多的束缚,他唯一欢乐的时光恐怕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吧?
      他的小殿下,他若是不宠着,那谁还会宠呢?
      “来了!”贺兰嘉祐高喊一声,便向他跑去。
      他们两人此刻正好站在一个高坡上,坡下便是一个个村户。
      兰叶正要顺路而下,这时,有几个身着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几个人走在前面,后几个人在后面抬着一口棺材。
      兰叶默默地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刚才还欢声笑语的他顷刻间变得满目阴郁。
      贺兰嘉祐站在他的身边,心里也感到很难过,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只得轻轻拍了拍兰叶以示安慰。
      兰叶看了看他,苦笑着摇摇头。
      母亲离去后,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嘉祐这么一个最亲近的人,他也不希望嘉祐替自己难过。
      那几人刚从他们身边走过没多远,兰叶却突然听到那棺材里有些异样。
      起初是不易察觉的轻敲声,之后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除了剧烈的敲棺材声,还有女孩子哭泣的声音。
      但那几人却面不改色,依旧无动于衷地向前走去。
      兰叶的心开始猛烈跳动起来。
      他拉了拉贺兰嘉祐的衣角,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道:“嘉祐,那里面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贺兰嘉祐眉头微皱,他拉过兰叶的手腕:“要过去看看吗?”
      如果说贺兰嘉祐只独身一人,那他看见眼前的这一幕肯定早就冲上去了,但现在兰叶在他身边,又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他不能让兰叶遭遇到危险。
      兰叶点点头。
      贺兰嘉祐将兰叶护在身后,然后两人快步走了过去。
      “等一下!”贺兰嘉祐厉声道。
      那几人果然停下了,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的男子。
      “干什么?”为首的灰衣人骂骂咧咧地道。
      贺兰嘉祐瞟了一眼那棺材,里面的哭声还在不停。
      “你这棺材里有人。”
      “废话!棺材里不装人难道还装鬼?”灰衣人道。
      “可她还没死呢!”站在贺兰嘉祐身后的兰叶急忙道。
      灰衣人似乎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来找茬的,于是道:“关你屁事!滚滚滚!别耽误了我儿子的良辰吉日!”
      兰叶和贺兰嘉祐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两人再不多言,而是对视一眼,然后分别亮出了剑刃。
      贺兰嘉祐是年轻的武将,自然三两下就把为首的那人制服了,而兰叶跑过去将那几个抬棺材的人赶跑后,开始用刀刃撬那棺材上的钉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种事是违反北逍律例的!”贺兰嘉祐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狠狠道。
      那灰衣人虽然被揍得灰头土脸,但嘴里还是不干净地骂道:“关你他妈的屁事!这是老子花钱买的儿媳妇!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
      贺兰嘉祐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对此人无知与愚昧的无可奈何,他吹了一声口哨,叫来了猎鹰,猎鹰在他头上盘旋几圈后,便飞回了北大营。
      而另一边的兰叶使出浑身的力气终于撬开了棺材上的几根钉子,打开棺材板后,见里面正躺着一个穿着艳红色喜服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大概有八九岁,脸上能看出来涂过一层厚厚的妆,但眼下早已被她哭花了,而她的手上满是血污,是连敲带挠棺材板弄伤的。
      那小女孩一见棺材打开,有了生的希望,也不管来人是谁,抱着他就嚎啕大哭起来。
      兰叶将那小女孩从棺材里抱了出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而另一边,猎鹰带来了北大营的将士,贺兰嘉祐让他们将灰衣人带回王城大狱,那人一听说贺兰嘉祐是将军,当即吓得双腿一软,跪地求饶,然则也是无济于事,就这么被那几个将士拖走了。
      那小女孩弄得兰叶身上满是鲜血和泥土,还有鼻涕和眼泪,不过兰叶并不在乎那些,而是心疼地抱着她,还安慰她不要再哭了,贺兰嘉祐在一旁看着,忽然心生感慨:
      这就是他喜欢兰叶的原因吧,那么善良又那么温柔,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子。
      他将来也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帝。
      待那小女孩的哭声逐渐止息后,兰叶才柔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影儿。”那小女孩揉了揉哭肿的双眼,哽咽道。
      “那你家在哪里呀?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似乎是触发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影儿又紧紧地抱住了兰叶:“不要回家,影儿不要回家!”
      看着失声痛哭,且身子开始发起抖来的影儿,兰叶眉头微皱,看样子那个家对她来说并不友好,想想也是,能狠心将自己的女儿卖给别人,而且还是卖给死人做妻子,能是什么好人呢?
      “要不让她跟着我回府吧,让她做个小丫鬟,也能保证她衣食不愁。”贺兰嘉祐提议道。
      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一回的影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根救命稻草的,但她还是紧紧地只抓着兰叶,虽然面前的两位大哥哥长得都很友善,但她还是觉得面前的这位小哥哥更温柔一些,人也更好相处,而且最重要的是兰叶将她救了出来,所以她自然也就对兰叶更亲近一些。
      “算了,还是让她跟我回宫吧。”兰叶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看到这个小女孩,他似乎看到了过去那个备受众人欺辱的自己,他的身边尚且有嘉祐,可女孩的身边又能有谁呢?
      “啊?你要她跟着你?”贺兰嘉祐惊讶极了,“你怎么照顾她呀?”
      你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呢……
      “没事的,我会努力照顾好她。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宫里人未必会真心待我,就算阿谀谄媚,也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兰叶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怀中的影儿,“但我想这个小家伙会真心待我的。”
      “那好吧,正好开春后我也要跟父亲去忻州了,倒时也不愁没人陪在你身边了。”贺兰嘉祐笑道。
      可这对于兰叶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什么?你又要走了?可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啊。”兰叶震惊地看着贺兰嘉祐,眼中却满是不舍。
      “是啊,忻州最近不怎么太平,我要和父亲去看一看,不过你放心,一年后肯定就能回来了。”
      兰叶还是很失落:“啊?要那么久啊。”
      “好了,别伤心了,到时我们可以书信联系啊。”贺兰嘉祐挽起兰叶的手腕,在他的手上轻吻了一下,兰叶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于是连忙抽回了手,小声道:“影儿在呢。”
      贺兰嘉祐微翘着嘴唇,覆在兰叶耳边轻声道:“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家三口?”
      兰叶推开他,脸颊发烫道:“又再胡说八道。”
      而影儿是小孩子,并没有大人看事情那么复杂,哭过一阵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饿了好久,于是她讪讪地道:“哥哥……我饿了……”
      兰叶这才回过神来。
      “对,那咱们直接去西街吧。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影儿想不想去呀?”兰叶牵起影儿的手,温柔地说。
      “好啊!”影儿开心地道。
      贺兰嘉祐无奈地摇了摇头:“先回将军府吧,换件衣服再去,反正也是路过。”
      兰叶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像小花猫似的影儿,只得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
      夜幕降临,西街一片热闹繁华,各种小吃玩具琳琅满目,空中还有明艳动人的亮丽烟火,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兰叶三人在一家酒楼酒足饭饱过后,便来到了热闹的西街。
      兰叶一手牵着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影儿,而另一只手则牵着贺兰嘉祐,但贺兰嘉祐貌似比影儿还要不安分,他的手指悄悄地在兰叶的手心里画着圈,弄得兰叶心里直痒痒。
      “是小兔子!”
      影儿突然兴奋地指着街边一个卖帽子的小铺,兰叶和贺兰嘉祐听了下来,那卖家一见生意来了,连忙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兰叶给影儿戴上了长着毛茸茸兔耳朵的小帽子,他正一脸怜爱地看着影儿,转身头上一热,见贺兰嘉祐将另一顶兔耳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嘉祐别闹……”兰叶正欲伸手抓下戴在头顶上的帽子,却被贺兰嘉祐笑着抓住了他的手腕。
      贺兰嘉祐深情地看着他:“别摘,我喜欢看。云卿,你真的很可爱。”
      兰叶有些口是心非地道:“那……要是嘉祐喜欢看,我就戴着好啦。”
      贺兰嘉祐笑着一把抱住兰叶,眼中满是柔情。
      烟火也似乎在此刻达到了高,潮。
      明艳的烟花接连不断地绽放在漆黑的夜空,照亮了这盛景,也照亮了有情人的心。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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