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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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不理解归不理解，但还是按照了徐穆丹的吩咐准备了衣物和…增高鞋。
等她回来的时候，徐穆丹正在仓库里挑选面具。
凶的不要，丑的不要，抽象的不要，华丽的也不要，挑挑拣拣好一会也没有徐穆丹心仪的款式，正问着旁边的水仙还有没有更多的样式：“我们这里连个好看的面具都没有吗？”
水仙道：“少主这里没有喜欢的吗，那我便去找人现做几个。”
想要的款式徐穆丹已经吩咐了下去，一时半会做不好，只能在现有的这些里先挑了三个勉强用着，等徐穆丹挑好，路过水仙时突然停住脚步，关心道：“你没事吧？好像看着脸色不好。”
总感觉还是哪里不对似的。
水仙下意识捂住小腹：“没事，少主。”
徐穆丹：……是了，好突兀的母性光环。
徐穆丹充满人文关怀地说道：“我知道这个消息对现在你来说很残酷，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事实——水仙，你真的没怀上。”
水仙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少主。”
徐穆丹质疑道：“…那就好。”所以怎么还不把手拿下来。
水仙认真道：“毕竟能和这两个孩子有半日的缘分，我就知足了。”
徐穆丹：……
徐穆丹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自己，便说道：“晚上过来找我，我再给你调调身体，可能是我的解药没有配好。”
水仙却说道：“不，少主，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您的配方十分完美。”
正好这时候阿春找了过来，徐穆丹把她拉到一边指着水仙问道：“上午我没注意，给他服下汤剂后就去做解药去了——所以这期间你们带他干嘛了？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魂不守舍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
阿春解释道：“水仙上午怀了之后，大家都很好奇，好多人都去把脉祝贺，嗯……”
徐穆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实话说，怎么祝贺的？”
阿春道：“大家给水仙的两个孩子起了名、给他做了孕期餐、送了他几件婴儿小衣、还竞选了一下这对龙凤胎未来的爸爸是谁。”
徐穆丹被震地倒退了两步。
这完全是变成心理问题了吧。
徐穆丹看了眼水仙，没忍住低头悄声八卦道：“所以谁选上爸爸了？”
阿春如实说了三个花名，让徐穆丹一惊：“三个爹？”但仔细一想，水仙在一种糙老爷们里本来就显得水灵，这么受欢迎，也…算…合理吧：“那然后呢。”
“嗯。”阿春补充道：“然后孩子没了，就都离了。”
徐穆丹：……啧！
好精彩的一天。
徐穆丹走过去拍了拍水仙的肩膀以表理解：“你辛苦了。”
水仙一被安慰就要感动地不行了：“少主……”
“……”徐穆丹道：“让工作抚平你的伤痛吧。”
水仙干劲十足的去给徐穆丹做面具去了。
徐穆丹走之前嘱咐阿春道：“去让他们仨给水仙道歉，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明天要还是没把人哄好，就撤了他们手里的任务，带来见我。”
水仙要是调理好了还好说，要是因此落下什么心病就遭了。
回房换好衣服，加了垫肩增高，又把长马尾盘起来的徐穆丹对自己的新体型并不是很习惯。
但也因为差距颇大，他有自信温乡不会看出来，只是三款面具还没有选好——
所以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温乡，反正最后也是给他看的。
正在厨房阅读穴位详解的温乡看着被送到自己菜板上的三个面具，旁边还附带着一张【喜欢哪个】的纸条，沉默好久。
最后选了最靠右边的猫咪形状的那只。
身后的徐穆丹伸出手把他选中的面具戴上。
他也第一次用现在的马甲走到了温乡的视野范围内。
温乡对徐穆丹最深刻的印象其实是脸和发型——被马尾扇过脸的记忆令他难以轻易忘记。
所以一时间温乡还真没注意到徐穆丹在身材上做了哪些努力。
脸挡的严实就够糊弄他了。
温乡看着杵在旁边的徐穆丹笑道：“以后你不再在屋顶上，直接下来就好，省得麻烦了。”
徐穆丹点了点头。
一片寂静。
温乡含着笑继续低头看书。
徐穆丹则去了一趟屋顶，把中午忘了带下来的碗给洗了，又不知从哪拎了个凳子坐在了温乡旁边，不近不远，正好卡在了温乡能接受的范围里。
扭头看他没什么反应，徐穆丹把手悄悄挪到温乡拿着书的手旁边挥了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后指了指他的凳子示意人站起来。
然后把自己之前在屋顶坐着垫屁股用的软垫——外表简陋包装版的，塞在了温乡屁股底下一只。
温乡坐的挺舒服，笑道：“谢谢。”
某人面具下的嘴角也勾了起来。温乡书看的认真，徐穆丹也没闲着，把菜板挪走，把笔墨纸砚一摆，纸条厚厚的备着，撒点水开始磨起了墨。
夏日的阳光正足，顺着窗户洒进来，把厨房照的暖烘烘亮堂堂的，光线里能看到干燥的空气里带着的小小灰尘，小小的厨房里十分安静，桐乡茶楼也在徐穆丹的要求下不再接外客，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吵闹的人音，这会只能有墨块磨擦的声音和时不时的翻书声，倒像是在学堂似的。
温乡喜欢这种阳光，越晒越有精神，穿的多的徐穆丹就有些热了，沉坐了会就有些闲不住，一会和温乡一起看书里的内容，一会又瞟到了温乡的脸上看，等墨磨好了，就迫不及待地给温乡传递小纸条【有哪里不会吗】
温乡道： “书上讲的十分清晰。”他看的津津有味。
【讲的清晰和实践是两回事，要结合铜人和真人一起看才记得牢。】
温乡同意他的说法，把书翻回第一个穴位那里，搬着凳子挪到了铜人旁边。
徐穆丹和他的凳子一起跟着蹭了过去。
温乡在对照着书和铜人，在自己的手上找合谷穴的位置。
徐穆丹抬手捏住自己的合谷穴给他示例，等温乡的手按到正确的位置后，徐穆丹帮他翻到下页，用自己举例，配上铜人，一点点带温乡找位置。
温乡学的认真，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动作和书页，一时没有看到徐穆丹的其他异样，直到一个动作保持的有些累，转了转脖子的时候，才看到徐穆丹露出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不少的汗珠。
温乡这才从他的领口处注意到，他里面竟然是有好几层衣服的。
正好他怀里有着徐穆丹上次给他的手帕，温乡没有多想，掏出淡黄色的帕子递给了他：“擦一擦吧。”
徐穆丹接过，自然地擦了脖子上的汗，再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这个帕子……有点眼熟。
徐穆丹看得久了，温乡也才意识到好像不对，他知道他们是一个人，所以下意识觉得他用他的帕子没什么不对。
……
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的温乡决定先发制人问道：“怎么了？”
徐穆丹突然攥紧了帕子，随后摇摇头，提笔写道【我洗好了还给你】
温乡道：“不用还了，你留着吧。”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徐穆丹：【为什么】
怎么还追问上了，温乡一时还真没什么好理由搪塞，最后只能实话实说道：“这是别人落在这里的，我想他不会再拿回去了。”温乡看着他的猫咪面具，说道：“你带走了也没关系。”
徐穆丹展开四四方方的手帕，指着角上绣着的浅色牡丹，写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他们是什么关系，谁都没有眼前人清楚吧……温乡差点没控制好好表情，只能说道：“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问这个。”
徐穆丹一手纸条一手帕子【这是百花教的标记】
温乡：“喔。”
……
温乡问道：“所以？”
徐穆丹泄气了，背着温乡拄着脸写纸条不看他，最后才磨磨蹭蹭撇给了他【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温乡时刻谨记自己和“百花教少主”最后一次正式见面是自己在一边自残一边威胁人家，于是说道：“其实关系并不好。”
说完，虽然只能看到徐穆丹的后脑勺，但温乡觉得他听完整个人更泄气了。
温乡不忍地问道：“你没事吧。”
徐穆丹终于把头转了回来，指着书表示让他继续学，看来是放弃这个话题了。
自己真的不该把帕子拿出来，温乡一边想着一会晚饭多沾点自己味道弥补一下对方，一边回到学习状态，像刚才一样先读书上的穴位解析后，再由徐穆丹帮他确定位置，但还没看一会，一张新纸条就慢悠悠地递到了眼前。
【回头我再送你个新的】
温乡道：“好。”
这个应该不贵，就不提醒他注意自己贫穷的人设了吧。
说来也是，这人装哑巴装的倒是毫无破绽，真一句话也不说，但装穷却很假——他现在屁股下的垫子还是凉的，外表装的再像也掩盖不住这一定是极好的东西的事实。
【那我的东西你不能轻易送别人的。】
温乡终于说出了徐穆丹最想听的话：“我们关系好，所以我会一直自己留着的。”
徐穆丹盯着温乡的眼睛，看到里面的坚定后，这才把属于“百花教少主”的手帕收了起来。
他当时还真没注意这个帕子拿没拿回来的事，本来也不是重要的东西，原本他还挺开心温乡能一直留着，没想到转手就送给了别人——他本人在温乡心里混到这个地位……真的是怪惨的。
这个哑巴，他绝对会努力装下去，装一辈子的。
手上胸前的穴位都都还好，到后背的时候，徐穆丹让温乡在自己后背找穴位，自己则按着铜人的后背提示他往哪边调整。
这个下午，徐穆丹带着温乡过了一遍所有的穴位，直到温乡说要做晚饭的时候才算结束。
【虽然很辛苦，但最好要背下来这本书】徐穆丹写道。
温乡答应道：“我一定会的。”
今天的学习很是愉快，除了最初萧鼓春带着他认字有这么教过他，再没有像今天这样系统的学习过什么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偷偷看，然后自己照猫画虎的学。
温乡现在对徐穆丹的印象好到不得了，直问他想吃什么，徐穆丹也不客气，收了笔纸到屋顶的小矮桌上，挑了土豆和鸡肉放在菜板上，比划着表示自己想吃这两种时代的混合体。
温乡起身收了凳子，今天下午他们二人基本都是坐着，现在一起站起来温乡才发现，徐穆丹…
怎么高了这么多，看脸都有些费劲。
恰巧徐穆丹此时也低头去看温乡，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下意识心虚地撇开视线，游离了会儿后见温乡还在看，没忍住碰了碰自己的肩膀——他有点怕是垫肩掉了。
厨房里没有镜子，不能随时检查自己的状态让徐穆丹有种会随时被发现身份的感觉，这一下午他都没怎么敢乱动，就是怕动作幅度一大……弄出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好在这种事并没有发生，他的垫肩稳稳的还在原处。
今晚回去让水仙……算了，让阿春来吧，给厨房加一面镜子才行。
徐穆丹原本想帮温乡处理食材，却被坚定地拒绝，最后只能无奈坐在角落抱着温乡塞给他让他拿着的铜人，乖乖地看人做饭。
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温乡，还是大大方方的看，这对他的腰很好，颈椎很好，心情更好。
爽，是真的太爽了。
温乡不知道身后等着吃饭的的徐穆丹已经在心里乐颠了，洗干净手后才拿起食材，尽量每个过程都亲手碰触，留上了不少味道，像往常那样留给属于徐穆丹的那份后，才带着书、新的一大摞纸条和他们的晚饭，徐穆丹告别，上了楼去——
和房间里等候多时的柳煎萧鼓春撞个正着。
他们看到温乡上来，帮他拿了手里的一堆东西，没什么其他的反应，看来他们都知道温乡和徐穆丹窝在厨房里一下午的事。
萧鼓春看到晚饭后，和柳煎说道：“看，我赢了，今天做的是那个人爱吃的。”
柳煎耸耸肩，随后从桌上拿起一个带着锁头的精致铁盒递给温乡。
温乡接过，打开发现是一个空空如也，问道：“哥，这是……”
“纸条那么多，你总不能一直放枕头底下吧。”柳煎说道：“哥哥给你买个盒，值得收藏的东西，就往这里面放吧。”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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