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秘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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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晓给莫辞包扎好了手指，良久，才紧张地问道：“师兄看出什么来了吗。”
莫辞缓缓睁开了眼，莫小晓见状知道这是结束了的意思，师兄的内力并不能坚持用此种方法目视太久，主动上前为他擦拭眼睛上的血迹：“师兄？”
“去想办法拿到他的血。”莫辞说道：“…我需要确定一下。”
“难道师兄看不出来？”莫小晓有些不敢相信：“那没有内力，不就是人吗？”
莫辞摇头道：“温乡他有内力，但……却是我从未在人身上见过的颜色，可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莫小晓惊道：“那他是鬼？！”
莫辞闭上了眼睛：……
缓了缓，才皱眉道：“他和小廖山的颜色很是相似。”
莫小晓问道：“小廖山…是什么颜色？”
“是那种——蓝绿色。”莫辞回忆着说道。
莫小晓松了口气，偏向蓝色那就还是人，于是说道：“温乡公子他们就是住在那边的，可能是吸收了灵气修炼的缘故吧，师兄不也说过每个人的颜色也都有些许的差异吗，想来无事。”
莫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坚持道：“还是要找机会取他的血试试。”
“是。”莫小晓答应下来，只不过还是确定了一下问道：“那个，师兄…是要用强的，还是悄悄地做啊？”
这倒是让莫辞想了会，才说道：“既然可能不是妖……你便找个机会独自下手，不要被他发现。”
温乡是人的话，那面对这个他此生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的心动之人，莫辞还是想用正常的、友善的方式和温乡慢慢熟络，博取好感、并希望最终能在他心中得到一席之位——但前提是温乡是和他一样的人。
但如果温乡不是人的话……
那莫辞现在的重点就要转移到如何去争取到温乡的处理权上了，至于温乡喜不喜欢他就是以后的事情了，等人到了他手里再调教就是了。
想到这里，莫辞和莫小晓补充道：
“在我彻底确定他的身份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坏了他对我们的印象。”
“是。”
温乡、柳煎和萧鼓春三人在听到徐穆丹对莫辞的描述后，久久没有言语。
好在徐穆丹刚开始讲的时候，被阿春叫过来的雪莲就接手了温乡处理过的食材，大概猜着温乡的喜好开始着手弄一个猪肉小炒——还好他接管了，否则就这入神劲儿，待会少主又得吃糊锅肉了。
温乡一时也没注意到雪莲，他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徐穆丹的叙述上：“他竟然……如此神奇。”
“想他这种有点天赋的，人间亭里有好些个……据我所知还有能根据气味闻出妖怪的，还有能直接看透原型的，嗤。”徐穆丹不屑地笑了笑：“但效率低的很，判断的也不准，成年了就像狗似的放出来巡逻，顶多把有嫌疑的捋回去……”
徐穆丹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连假笑都有些挂不住，表情阴冷道：“然后让验灵珠去确定身份。”
温乡顺着他的话道：“传闻，妖怪似乎只需碰到验灵珠就会发光……是真的吗。”
徐穆丹笑道：“假的。”
“诶？”温乡不解——他可是碰过验灵珠的，的的确确在自己的发过光，怎么会是假的？
徐穆丹看着莫辞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道：“因为有些妖怪会藏得很深，要是碰着不发光，那就还得试试指尖血，指尖血也不管用，那就手腕，手腕不成，那再用鼻血、尿血、心头血……”
见温乡似乎有些害怕，徐穆丹道：“走完一套，才算自证清白，不过这都是普通人要走的流程，若是什么达官贵人……或者稍稍给人间亭捐些供奉用作除妖，这些就都可免了。”
“这！”萧鼓春坐不住了，没忍住说道：“这和抢劫有什么——唔！”话未说完，就被柳煎捂住嘴，被迫噤声。
温乡抬手摸了摸湿润的□□，心中赞同二哥的话，忍不住问道：“那，出来的人，花了钱……不会心声怨怼吗。”
“有，但不多。”
“为什么？”温乡不解。
徐穆丹眨眨眼，反问道：“你不知道？”
温乡和柳煎对视一眼，说道：“确实不知。”
“那你运气不错，身边也没有人遇到过这些出来的人。”徐穆丹道：“正常情况下，你若举报某人是妖，还要拿出些证据人间亭才会派人来看，但只要这些从人间亭里出来的，被证明是【清白】的人，就都有一次无条件指认的机会——只要举报了，人间亭就会无条件相信并立刻押走。”
温乡难以理解道：“难道这就可以抚平在里面受过的伤痛……和银子吗？”
徐穆丹平静道：“给人间亭花了银子的好办，只需找个大户富商威胁要举报——花了的银子自然也就补回来了，至于受过刑的，本就没几个能正常出来的，出来也是没家没势没钱，不足为惧……唉，怎么这么看着我。”
下意识用手摸了下胎记，徐穆丹笑道：“是不是我妆花了？”
温乡抿着唇，问道：“我记得你……是不是也…”
柳煎闷闷道：“……五次。”
可怖的赤红胎记上的精细金线已经有些糊了，碰到手指就沾了下来，徐穆丹无意识地用力搓着胎记边缘，这才如常地说道：“是啊——所以我羡慕你的体质，不留疤，多好。”
温乡下意识去看他的手，徐穆丹却特意摊开前后晃了晃给温乡，还有同样看过来的柳煎和萧鼓春看，说道：“这里的早没了。”
“不过，你刚刚说的的确没错，伤痛…根本抹不去的。”徐穆丹耷拉着视线沉沉地说道：“原谅我吧，我真的并非故意与莫辞过不去，只是……”
“你别说了。”温乡心疼道：“我明白的。”
徐穆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强压着兴奋，捂着胳膊说道：“不，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懂要怎么抚平我疤痕的伤痛。”
“这里还有疤吗。”温乡欲要伸手挽起徐穆丹的衣袖查看，结果碰都没碰到就听徐穆丹“嘶”了一声，吓得温乡连忙停下动作，问道：“是很疼吗？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人类的疤会不会疼——主要是他留不住疤，无法给他送去，只能徐穆丹说什么信什么了。
就连柳煎和萧鼓春也有些担心徐穆丹的伤势了。
徐穆丹一听瞬间上头，连刚刚带起来对人间亭的情绪都没了，这狗东西哪有他的温乡徒儿重要，这不抓住机会搏一搏简直天理难容，哼唧着说道：“啊，没事，不疼，嘶……要不你对我多笑笑，我就不疼了。”
第一个听出来不对劲的是大哥柳煎，徐穆丹此话一出他原本担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回了原地抱着臂坐好，并顺便狠狠拍了一下萧鼓春抬起来的屁股，唤醒了二弟的神智让他警惕人类的甜言陷阱。
可惜柳煎拍不到小弟的屁股，所以温乡一时不查深陷苦肉计与美人计的夹击之中难以自拔，还认真的和徐穆丹说道：“抱歉……我现在笑不出来。”
温乡是真心疼了。
徐穆丹听罢连忙表示“没事的你可以攒着笑我这一直都疼呢”。
温乡一听还松了口气，说道：“好，那等我缓一缓再笑给你看。”
柳煎/萧鼓春：……咳咳。
要不先聊聊正事？待会莫辞他们可就回来了。
大哥的咳嗽声成功叫醒了温乡的理智，松开了徐穆丹的衣袖问道：“你第一次被放出来后，为什么又……”
“哦，这个啊。”徐穆丹轻描淡写道：“我爹捡我之前，我就是个乞儿……沿路的人看到我的脸就认定我是妖怪，嗯，来回折腾了四次吧。后来当了少主，就又进去领了个【清白】，这才消停。”
温乡问道：“每次都是一个理由吗？”
徐穆丹道：“嗯，每次都是一个理由。”
“所以我小时候……哈哈，还会用泥巴裹住整张脸来着。”徐穆丹好笑地摇摇头，说道：“虽然回想一下其实没什么用，只是从妖怪变成丑八怪而已，但现在我还挺感谢以前的这个行为的。”
“为什么。”
“因为用泥巴敷脸皮肤真的会变好，我到现在都不长面疱，也没有蒙脸痧，特别光滑。”徐穆丹稍稍把他保养的极好的脸靠近到温乡面前，忽闪着睫毛说道：
“不信的话，你要不要摸摸看啊？”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秘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