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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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家？”程渡重复了一遍，他起身来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没动，“你怀疑冯无吗？”
白渝之反问：“你不怀疑吗？”
“我觉得不是他。”程渡拿出筷子，小心翼翼尝了口，“你是觉得他家有东西？”
白渝之靠在阳台门上，他满脸不高兴，也不说话。
但他知道程渡能理解，对方又尝了几口才一本正经道：“味道挺好的。”
白渝之这才满意，他把其他人喊起来：“起来吃饭！”
史誓猛地窜起来：“吃饭！”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过来，五个人端坐在餐桌前，除了程渡大胆吃起来，四个人都有些拘谨。
连盛探头问程渡：“你不是因为太饿，所以才吃的这么香吧。”
“好吃的。”程渡停下筷子，“我还没有饿到那种程度。”
白渝之也幽幽看过去：“怎么，不吃吗？”
四个人齐齐低下头，他们莫名有种大郎，该喝药的恐惧感。
“吃饱了就该去干活了。”
白渝之没穿外套，白衬衫让他身上添了几分禁欲感，他的长相很有优势，第一眼其实很具有亲和力，他给人一种养尊处优的感觉，但是今天这顿饭让他们改了观。
本以为NPC什么也不会来着。
“我们要去哪里？”
白渝之还没开口，程渡就补了一句：“我们去偷窃。”
其他人：“……”
但白渝之没反驳，反而欣赏：“没错，这个词用的好，跟我来。”
他找到定位点，带着五个人瞬移到冯无家。
冯无的家很大，比文含雯的家都要大上几倍，四处都是巡逻的机器人，他们站在房子的后院，都要小心避开机器人。
封淑洁低声：“我们要翻进去吗？风险也太大了吧。”
白渝之镇定站在原地，他拿出通讯器，戒指上的蛇瞳闪了一下，原本还在运作的机器人瞬间罢工。
这番操作让玩家们默不作声。
谁懂，外挂还带这么玩的。
“但是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会被监控拍摄到。”
程渡发问：“后面没有吗？”
白渝之点头，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摸透摄像头的位置了，可以躲过去。”
“这种刺激的事情，我早就有所准备。”
他指了下身侧的树：“你们爬上去，然后翻过去，小心不要受伤哦。”
封淑洁看了看极高的树，面露难色：“我可能……不大行。”
白渝之早有料到：“没事，史誓先上，然后拉你上去。”
史誓指了指自己，一脸懵：“为什么是我？”
连盛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叹口气：“你实力比较强。”
“去吧。”白渝之笑起来，“你们时间不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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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树也很考验技巧，但对史誓来说不是难事，他把几个人一一拉上去，然后安全送到地面，最终只剩下程渡和白渝之。
白渝之目测了一下，果断侧头：“我爬不上去。”
“那你为什么不让史誓拉你。”
白渝之理直气壮：“怕丢NPC的脸。”
程渡：“……”
他见程渡蹙起眉，往前走了一步，他弯腰寻找程渡的目光：“你托着我就行。”
白渝之的目光很干净，又很无辜。
在很单纯地和程渡诉说着自己的请求。
白渝之知道，程渡会妥协的。
果不其然，程渡点头：“可以。”
“好。”白渝之笑起来，“副助，别把我弄伤了。”
程渡：“知道。”
玩家靠近NPC，审判长身上有股很淡的气味，他的副助没法形容这个味道，只是微微出了下神，就被NPC抓住了手腕。
白渝之的手心温度很低，相反程渡体温偏高，他抓住程渡手腕时只觉得热，他轻声：“我要上去了，托着我点。”
他嘴上说着不行，但实力还是有的，他刚要使劲，腰腹就被程渡抱住，大手一路往下，从他的腰侧划过，带来细密的酥麻感。
白渝之轻微抖了一下，他咬了下唇。
手还在动，一路调整着位置，知道要托住白渝之的屁股，然后开始用力。
白渝之顺利爬上树梢，他没吭声，等着程渡上来。
相比之下程渡就轻松多了，没费多少时间就爬了上来。
白渝之感受到自己耳朵发热，下一秒就听见程渡的声音：“审判长，你耳朵红了，其实我知道你在戏弄我，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反应。”
白渝之咬了下唇，他扭过头，冷哼一声，毫不犹豫跳下了围墙。
程渡紧跟其后。
NPC没有说谎，他带着五个人很好地绕开了监控，房子灯火通明，白渝之透过窗户扫了一眼，随即从口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武器——一把麻醉/枪。
屋内两个人还在激情中，白渝之眉头也不皱一下，两枪解决他们。
他收回枪：“走吧。”
五个玩家忍不住小幅度鼓掌，这太刺激啦。
房子里面淫/乱不堪，空气中都弥漫了无法言语的味道，岑雾和封淑洁看着两个人上下交叠的身影，有些厌恶的偏开头。
白渝之看都不看，直直上了楼。
程渡跟在他身后，看着白渝之泛红的耳垂，没吭声。
“去二楼分开看看，副助跟我来。”
白渝之转身就走进冯无的卧室，他的确把这个地方摸的很透。
卧室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被单散落在地，衣柜也乱七八糟，白渝之沉着脸翻找着，摸索半天只找到一条身体链。
他举起来看了几秒钟，刚要放下就听见程渡道：“链子不错，适合你。”
白渝之：“……”
“怎么，副助对上司有意思？又或者是，玩家对NPC——”
程渡阐述事实：“你耳朵红了。”
白渝之：“……”
程渡：“脸也红了。”
讨厌。
白渝之咬唇，开始讨厌程渡了。
他看着程渡扳回一局的表现，然后打开通讯器，把内容和他共享，当着程渡的面，下单了一条身体链。
白渝之敛去笑容：“没办法，游戏做得太好了。”
“你过来，去三楼。”
白渝之找来找去失去了兴趣，他找到其他几个玩家：“走走走，上楼去。”
没人反驳他，白渝之要比上一个白渝之更加掌握主动权。
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根本没法反抗。
三楼就要整洁的多，不少房间里面都堆放着杂物，只有一间书房，里面摆放着一个保险柜。
但这是机器人——
连盛迅速明白：“程渡，打开它。”
程渡点头，刚要操作就被白渝之阻拦，他眼中都是无奈，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翻出一本笔记本。
“文含雯和她爱人是一个很恋旧的人，在现在这个时代，他们坚持用笔写，用纸记录，而冯无不同，他更爱钱。”
“保险柜里十有八九是他的钱，不必在意。”
“这是文含雯爱人的笔记本，我曾见到过。”
白渝之翻开笔记本，身边瞬间围满了玩家。
他们在明亮的灯光下，在自己投下去阴影下，看清了笔记本的内容。
“致人类……”白渝之看着被反复涂掉的字，最终还是确定这三个字，下面一段也被划掉，只剩下一句话，“最近我的身体不大好，我被人盯上了。”
白渝之继续往后翻，内容是：很久没有照过太阳了，含雯很担心，我也是，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
后面基本上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爱文含雯。
他们看到最后一则笔记，里面内容是：我感觉自己记忆力下降了，我试图去找原因，发现大脑中总是不受控制浮现一些画面，听到一些声音，但是我明明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大概……是被人催眠了，我很害怕，立刻想要去告诉含雯，但是还是选择了隐瞒，我想先试试心理医生。亲爱的你，我永远爱你。
“这个日期，是什么时候？”岑雾问白渝之。
白渝之：“是他被捕的前三天。”
“催眠……在文含雯家里找到的录音，也感觉被催眠了。”
连盛沉声：“有没有文含雯爱人的审讯记录？”
白渝之摇头：“我没法调取，他们管控的太严密了。”
史誓急迫：“拿怎么办？现在只能去找心理医生啊。”
“聪明。”白渝之夸赞他，“我们现在的确要去找心理医生。”
“那我们怎么会知道是谁？”
白渝之看向提问的程渡，他转过身，腰腹抵在桌子边缘，他伸出手勾紧程渡的通讯器，用力往下压：“我给了你限权，你已经查到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程渡，NPC也会有脾气。”
程渡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我知道，但我想要挑衅，有什么问题吗？”
白渝之笑了声，他盯了程渡几秒钟，松开了手，他语气不高：“简直叛逆。”
他推开程渡，就往外走：“记得恢复原样，给你们三分钟。”
NPC走后，岑雾夸了程渡两句：“我渡哥太厉害了，佩服。”
“我总感觉他憋了一肚子坏水。”史誓摩挲着下颚。
封淑洁附和：“的确，他和上一个NPC脸虽然一样，但性格完全不同。”
“程渡，你觉得你？”
程渡沉默地收拾着，连盛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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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渝之心情很好，把五个人领回了家，然后让他们去洗澡睡觉。
岑雾简直不敢相信：“我看过不少小说，一般这种情况都过的很苦，我们居然还可以洗澡睡觉！”
连盛接了话：“的确，我们甚至吃了饭。”
“说完了吗？”白渝之靠着墙，他解开了上衣几个扣子，隐约露出胸膛，“再不去洗就给我睡大街。”
他话一出几个人就特别麻利，洗完后就乖巧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好三秒入睡。
等白渝之洗完后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穿着灰色的睡衣，白发湿漉漉披在肩膀上，他垂眼看了五个人几秒钟，绕进厨房拿了个水果吃，其实NPC不需要睡觉，但他却好困。
五个人看起来累坏了，睡的很香，不管白渝之发出什么动静，都没人说话。
白渝之把水果吃完，感慨道：“玩家也累，NPC也累，打工人都是累死累活的。”
他拉了下腰，小心绕过这群玩家，刚要推开阳台门脚踝就被人抓住了。
白渝之甚至没有低头看：“你不困吗。”
程渡声音沙哑：“我困。”
“那为什么不睡觉？”
“被我吵醒了吗？”
程渡起身：“没有，有点睡不着，怕做梦。”
白渝之来了兴趣：“你梦到了什么？不妨说说。”
“你这算不算窥探玩家的隐私？”
白渝之好笑：“愿意说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渡扯了抹笑，他仰起头问：“我们真的在游戏当中吗？我明明记得，我只是玩了一下，怎么就被卷进来了呢？我还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
“父母吗？”
程渡却顿了一下：“不是。不过我的父母会担心我们，失踪这么久了。”
白渝之默了几秒：“游戏规定，玩家处于游戏期间，所有和玩家有关的记忆，都会被抹去。”
“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其实不会记得你。”
“这样也太惨了。”程渡轻笑，“连个惦记你的人都没有。”
白渝之不解：“但这样也很好不是吗，起码他们不会伤心，焦虑。”
程渡抬起头看向白渝之，他轻声问：“你害怕没有人记得你吗？”
NPC这会沉默了许久，半晌才轻轻的回复他：
“不会的，因为我只是一个NP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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