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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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程渡只能给出这个答复，他攒着疑惑，稳住心神开始搜查二楼，二楼房间很多，大部分都是卧室，但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两人一间间搜查，直到找到主卧才停下动作，“程渡”的主卧空间很大，床足够睡下三个人也不拥挤，他们警惕地走进去，并把所有移动的机器人都关闭。
程渡蹲下来翻找床边的柜子，一共三个，前两个柜子里面全都是一些床上用具，他看了一眼就冷静地关上了。
一旁的连盛听到动静，困惑扭头：“怎么了？”
“没事。”程渡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你找到了什么吗？”
他扣住第三层的柜扣，用了下力后就发现不对劲，这层打不开。
“连盛，这里打不开。”他抽了口气，抬手尝试用指纹找出锁的位置，刚按了下就看见了显示出来的四位数密码。
连盛找到一袋被密封起来的东西，他没来得及看就来到了程渡身边，他弯下腰：“四位数？”
程渡应了声，他一瞬有些恍惚，伸出手按出四个数字：0725。
咔嚓——开了。
程渡手顿在空中，他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居然已经被打开了。
连盛扬了下眉梢：“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
程渡低声自语：“下意识就按出来了。”
连盛也没多问，他把手里被密封起来的袋子拆开，刚抽出一张就猛地塞了回去。
他滞了几秒，然后开始喊程渡：“你看看。”
程渡正在翻找柜中的东西，还没细看内容就接过了袋子，里面是数百张相片，他随意抽出一张就怔愣在原地，里面赫然是他和白渝之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他手动作停了几秒，然后把所有照片拿了出来，快速浏览着，没有什么太大尺度的内容，但从两个人的动作上来看，显然十分亲密，特别像……情侣。
但程渡并不偏向这种可能，更觉得他们或许处于炮/友期间。
又或者暧昧期。
毕竟柜子里面也有相对应的东西，白渝之对他态度突然得到了解释。
“所以他对他格外的……”连盛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是因为你们早就有一腿吗？”
程渡把相片整理好放回袋子里面，他“嗯”了声，有些沉闷：“应该是他。”
他想起昨天晚上白渝之问他的话：“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大概就是试探他了。
“不管了，继续找吧。”程渡把第三层里都东西全部拿出来，只是随意看了眼内容就令人心惊。
程渡把纸交给连盛：“这是交易记录，是贩卖实验人员的证据。”
“也是够谨慎的，害怕会留下痕迹，转用纸质的，反正销毁也很简单。”
连盛像是发现了什么：“这是光盘吗？”
他又拿出来了一张和之前找到差不多的碟片一样的储存卡，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开始迅速翻找，足足找到了接近三十张，被随意的扔进了柜子里。
“上面还有台机器。”
连盛刚出声，两个人就迅速往上跑，这次不再生疏，很快就播放了视频。
所有视频都很短，十几秒或者一分钟都有，里面都是那些实验过程，失败或者成功，一切都暴露在每个人眼中，但是也足够人畏惧。
视频中永远都会出现文含雯的身影，她有时在用力的敲打实验室的门，或者看着已经死亡的受害者失声痛哭，哪怕只是几秒钟，都难掩她的痛苦和绝望。
他们看完所有录像皆是沉默了许久，片刻后程渡才拍了下连盛的肩膀：“我已经全部取证，保存在通讯器里面了，走吧。”
连盛“嗯”了声，语气沉闷，他跟在程渡身后，忽然道：“你脖子上那些奇怪的符文已经不见了。”
程渡迟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盛在说什么，他抬起手摸了下，平静道：“消失了才好。”
连盛没说话，只是看了程渡几秒钟，对方的手指在后脖颈处摩挲了几下，随后缓缓放下了手。
他们走出“程渡”家中后就迅速和封淑洁联系上了，得知对方已经回到了白渝之家中，两个人也迅速赶了回去。
白渝之并不在家，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们来了。”封淑洁声音恍如海潮，起伏不定又异常平静，她的面前是被一一分开的，属于文含雯的秘密，“我今天遇见白渝之了。”
程渡和连盛分别坐在她的身边，程渡回答：“我们知道，我们今天也遇见了白渝之。”
“好巧。”
封淑洁似乎有些痛苦地捂了下脸：“我遇到了一群人，他们就在我们之前遇到的老婆婆家，但是很可惜，那位老人已经离世了，而且她的身份也很令人感叹，她是文含雯的母亲。”
封淑洁尾音忍不住上扬，腔调也因为克制变的有些奇怪：“原来有许多人，一直都是相信文含雯的，并且他们还给了我文含雯遗留下来的东西。”
“有日记，实验数据，申请书，还有许多照片，包括一些录音。”封淑洁像是感到不可思议，“她收集了很多很多东西，哪怕在那么危险的处境下。”
封淑洁情绪波动起来，连盛拍着她的背让她缓一缓。
程渡则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日记本，他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为了人类利益，我开始了一次前辈们失败很多次的研究，说实话，我很紧张，又隐隐开始期待，如果成功了，将减轻生育很大的负担，不再受其困扰，希望可以成功。
他声线很低，把第一篇日记读完，随后又往后翻了几页，他读了出来：
实验很成功，起码第一阶段反应不错，很感谢配合我的朋友们，尚未也来看我了，他让我不要紧张，有空多睡会儿，我说好。虽然还是很害怕失败啦。
程渡又看了几页，文含雯的文风还算活泼，能感受到她的喜悦，但翻到最后几页就变了许多：
实验失败了，我成了罪人。当我想要终止这项糟糕的实验时，居然遭到了上面的反对。他们简直不可理喻，我选择违抗，并且放走了那些还活着的实验人员。这已经违背了我的初心了，这项实验绝对不能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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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变得不受控制了，上面居然重新开启了这项实验，还由刘妍来负责，并且同时网上出现了很多人谩骂我，我知道我自己有错，却又无力反驳。我只能不断写申请终止实验的报告书，虽然结果一次次都是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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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实验让他们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儿，已经伤害许多无辜的人了。但是我却被困了起来，我没有任何能力和外界联系，连尚未也没法见到，我到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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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逼我，逼我去直面这项糟糕的，该死的实验，我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人，我仿佛也感同身受，我选择了自杀，但是被救了回来，他们还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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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更多了，我被困在刘妍的房子里，根本无法逃出去，被打很多次了，但是我不想放弃，或许就有转机了呢。无论如何，实验必须终止！我也必须要揭露他们肮脏的计划。
程渡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应该是要死了。
他很明显停顿了几秒，才慢慢把日记放了回去。
连盛拿起那些申请书，细数也有三十来份，全部都是关于这个实验的危害和请求，每一张她都耗费了心思，苦苦恳求，可每一张下面也有毫不留情面的几个人：不通过。
简单三个人，就让文含雯崩溃了无数次。
然后是许多的照片，全都是偷拍视角，镜头里面的人像是他们之前在刘妍地下室看到的那样，但是同时也有很多让人心痛的画面。
“还有这些录音。”封淑洁崩溃，她控制着情绪，“用通讯器就可以播放，我只听了一点点，就不敢听了，想等你们回来。”
“一起听吧。”
程渡把通讯器摘下来，然后连接存储用录音的机器，系统运作的很快，他们没等多久就清楚的听到了文含雯的声音。
“刘妍，程渡！”文含雯似乎在捶门，“你们这群畜牲！这是在杀人，杀人！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开门！”
文含雯声音都哑了，她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直到门开的声音。
是刘妍。
“文含雯，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们在做实验呢。”
文含雯语气带着恨：“你们用这种催眠的方式来让他们参与实验，已经就违背了法规，不可以，必须停下！”
“文含雯！”刘妍也生气了，“麻烦你清醒起来，你骂我们畜牲，说这个实验的危害，可是没有你，我们又怎么会开始这项实验，发掘里面巨大的价值呢。”
文含雯冷笑起来：“你妄想给我洗脑，我有错，我认，但你们是因为你们的贪婪，不是我！”
刘妍似乎给了文含雯几巴掌，她低声道：“你错了，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们，你才是那个最应该死的人。”
实验室的门似乎关闭了，文含雯呼吸加重，几秒失声后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录音到最后只剩下文含雯无助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