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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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回头看看病房紧闭的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祁燃主动钻进顾寒怀里撒娇的场景，顾寒在刚开始追祁燃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刚才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但是顾寒太困，醒了以后又忘事，事情竟然就这么过去了，顾寒本应该再多抱着祁燃一会的。
顾寒恨自己像块石头。
这时候，电梯停在十九楼，顾寒想着赶紧下去买早餐，医生嘱咐过，祁燃不能多吃肉，不好消化，可以换成鱼虾和鸡蛋，让祁燃多吃一些补身体，顾寒想着一楼餐厅卖的虾肉云吞很好吃，今天买一些给他当早餐，等以后就自己学着给祁燃包云吞吃。
顾寒其实不怎么会做饭，也不太会照顾病人，但为了祁燃，顾寒什么都愿意学。
医院的病人吃早餐一般在七点左右，顾寒九点到一楼就没什么人了，买东西很快，只是云吞需要现煮，花了顾寒一点时间。
等顾寒回去，祁燃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是来时那套白衬衣和黑西裤，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看见顾寒刷卡进病房，柔声和他打招呼：“回来啦，好快。”
“燃燃，你穿衬衣真好看，”顾寒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抬眸一瞥，发现祁燃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顾寒觉得奇怪，就坐在他身边，“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怎么了？”
“胃不舒服，”祁燃说，“不过，不要紧的，我们走吧。”
“又疼了吗，”顾寒搓热了手，掌心轻轻地在祁燃腹间揉搓，安抚着他胃壁上阵阵的痉挛，“吃早餐太晚了吗？都怪我，你醒了的时候我就该起床的。”
“不是的，胃溃疡就这样，时不时就疼。”
祁燃摸着顾寒为自己揉肚子的手：“别自责，顾总，你真的很好。”
顾寒提议：“那，要不要现在吃点东西，会好一点吗？”
祁燃摇摇头：“不用啦，我们回家吧。”
“好，我听你的，”顾寒扶着祁燃的腰，等着他站起来，“怎么样，有力气走路吗，我抱着你去停车场吧？”
“能走的，”祁燃牵着顾寒的手，“顾总，我可没那么娇气。”
祁燃是那么说，但是顾寒哪能放心，把祁燃搂在怀里，一路上都走得很慢，生怕祁燃累着了。
顾寒把祁燃扶上车，帮他系好安全带，问道：“燃燃，你家住哪，我导航。”
祁燃说：“立天明珠花园别墅区。”
顾寒“嗯”了声，往手机里输入祁燃说的名称，字打一半，突然停住了指尖的动作，侧头看向祁燃：“你刚才说，立天明珠花园别墅区？”
祁燃笑了：“对，就是建宸的楼盘。”
“那边的物业经理怎么样？”
顾寒跟着导航的指示开出地下停车场，随口问祁燃：“还有服务，你觉得好不好？”
“顾总，这种事最好别问我，大家都只是挣一口饭吃，”祁燃答非所问，“我可不想摔了人家的饭碗。”
“燃燃，我没有这个意思，”顾寒解释，“建宸楼盘的物业经理都是企业内的职员委派，我们从来不请第三方，他们每个月都有考核，其中有很多评级是需要住户评价的，这些经理几乎次次都能满星评价通过考核，我就很好奇，他们是真的服务到位，还是你们很包容，哪怕他们并不是那么好。”
“所以我说这种事还是别问我，”祁燃说，“每个人心里的测量尺度都不一样，我觉得好，也许顾总就觉得不好，或者我们觉得不好，但是人家的表现是符合要求的，既然已经在要求内，没有人必须要为谁额外付出，那好与不好要怎么界定呢？说实话，我不太想介入这种是非，我只想好好生活，抱歉顾总，我不能给你答复。”
“没有，燃燃，你别生气。”
顾寒发觉祁燃的语气很严肃，很担心是自己惹他不开心了，恰好路口红灯，顾寒停了车，手探过去，拢着指头，给他按摩着腹部，柔声说：“对不起，燃燃，怪我让你为难了，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的。”
“顾总，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事，我有自己的原则，”祁燃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安抚顾寒说，“我有没有吓到你呀，别往心里去，下次我不这么说了，好不好？”
顾寒有点委屈：“我好怕惹你不开心。”
“顾总，我从来没有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一个人惯了，不工作的时候，说话不太斟酌轻重，”祁燃声息很温和，“顾总，我会学着管理一下情绪的，你珍惜我，我也一样珍惜你的，我不愿意让你难过。”
顾寒正要说什么，路口变灯，顾寒先赶上前行的车流，路况稳定后，对祁燃说道：“你不用这么累，有我在。”
路上很顺利，没怎么堵车，十点多就到了立天明珠别墅区，今天正好是物业经理在门口巡视，顺便和过往的业主问好。
顾寒把车开到门口，因为是陌生车辆，物业经理抬手拦车，顾寒停车，车窗慢慢下降，物业经理看到顾寒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了：“顾，顾总？”
下一秒，经理就看到坐在副驾上的祁燃，直接愣住。
“刘经理，记一下我的车牌，”顾寒说，“以后我会经常开这辆车进出这个别墅区。”
“啊，好，”物业经理很懵，“那您具体住哪一栋楼呢，我需要登记一下。”
“登记我身边这位祁先生的楼号门牌就可以，”顾寒拉了手刹，“我身边这位先生，应该是你的老业主，以后他就是我的贴身秘书了，问好的话喊祁秘书就行，祁秘书还没入职，你凑巧先遇到了，所以我有事要嘱咐你，我知道你们小年轻都玩视频平台，什么抖音这些，不要为了流量，随便在上面散播我和祁秘书的事，知道了吗？”
物业经理忙点头答应：“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不是保密，这个没有必要，我既然开着车接送祁秘书回家，这件事就是公开的，我不在乎有谁看到，”顾寒纠正，“我说的是不要随便散播，我比较讨厌我的事被大做文章，别人我不管，我的职员，不允许有这种行为。”
经理又点头：“好，我明白，我明白的。”
顾寒开着车顺利进入别墅区，按照祁燃的指引找到住处楼号，把车开进独栋楼的地下车库，因为车库是独立的，属于私人区域，比较小，只有两个位置，旁边停着祁燃的车，是一辆黑色奔驰，车身贴了黑色哑光膜，很干净，看得出来祁燃会经常来擦车，顾寒就把车停在空余车位上了。
“燃燃，你喜欢奔驰？”
顾寒先下车，扶着祁燃下来：“你的眼光真的很好，这辆车的车型，非常适配哑光黑色的，就这么看着，真是一件艺术品。”
“顾总也这么觉得吗，嘿嘿，”祁燃很自然地挽起顾寒的手臂，“顾总真的好懂我呀，当初我买的时候，同事们都说这款车性价比低，是美丽的废物，可我就是喜欢它长得好看。”
“我会更懂你的，”顾寒柔声问，“怎么样，小燃燃，肚子舒服点了吗？”
“好了一些，”祁燃歪头，枕着顾寒的肩膀，“可还是疼。”
顾寒低眉，吻了祁燃的额头：“等回家你就卧床休息，我给你好好揉揉。”
两个人走到家门口，祁燃拿钥匙开门，小狗听见声音大老远就飞奔来迎接，狂摇尾巴，望着祁燃哼哼唧唧。
顾寒往远处看看，发现祁燃家里的装潢是新中式的，一楼是客厅，实木仿古家具，茶几还是红木的，墙上贴了淡鹅黄色的壁纸，走廊有字画，家具陈设很多，但非常整洁，看上去一尘不染。
虽然祁燃没有特别强调过，但顾寒觉得他应该也很有洁癖，某种意义上说，祁燃和顾寒是同一种人。
“小汉堡，爸爸回家啦。”
祁燃关好门，蹲下摸小狗的脑袋：“你看，我还带来了一个大哥哥，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啦。”
祁燃说是小狗，但是这狗实际上还挺大的，纯正血统的中华田园犬，身材匀称壮实，身上的茸毛又厚又密，很爱干净，也特别聪明，脑袋和四肢都是肥墩墩的，自从顾寒进来，这条大黄狗就低头闻嗅顾寒的衣服，闻了很久，很认真，像是在记住顾寒身上的气味，闻过之后，也冲着顾寒摇起尾巴来。
狗狗什么都懂的，它很爱祁燃，也会爱祁燃爱的人。
顾寒没摸过狗，因为有洁癖，从不靠近任何人的宠物，加上他对体型这么壮硕的狗有点畏惧，不太敢摸，有些手足无措地在门口站着，有狗拦路，他也不敢往前走，就稍有些尴尬的僵持着。
“怎么啦，顾总害怕狗吗，还是因为洁癖的缘故，不喜欢它吗？”
祁燃有点失落：“没关系的，我让它先离开这里就好啦，这个季节，它的窝在花园里呢。”
“没有的，燃燃，我说过我会喜欢你的小狗，只是，我从来没摸过狗，”顾寒有些为难，“我，我不知道怎么摸，燃燃，你可以教我吗？”
祁燃搂着顾寒的腰，两个人一起蹲下，雪白的指头轻握着顾寒的手腕，拿着他的手放在大黄狗的背上：“顾总，它的绒毛是不是很软呀？”
“嗯，是很软，”顾寒尝试着抚摸狗的背和耳朵，逐渐放下戒心，“它好乖，好可爱，燃燃，你把它养得真好。”
汉堡像是听懂了顾寒的话，躺下冲着顾寒翻肚皮，索求更多的爱抚。
“顾总，你看它多胖，”祁燃笑着说，“它好能吃的，一岁的时候就吃掉了一整个牛肉汉堡，我都吃不完的。”
顾寒笑得很宠溺，侧头亲了祁燃的脸颊，什么话也没有说。
祁燃在看小狗，顾寒在看祁燃。
顾寒现在太幸福了，这是顾寒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温暖，温馨的家，幸福的人生，安稳且圆满的生活，这种空洞的概念，一下子在顾寒心里具象化了。
“顾总，我给你洗点水果吃吧。”
祁燃捂着胃，慢慢起身：“顾总，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想喝什么吗？我顺便帮你准备，家里有咖啡和茶。”
“你犯着胃病呢，还想着招待我。”
顾寒也跟着站起来：“你去卧室躺着，我给你揉肚子，也许我好好帮你揉一揉，按摩一下，说不定你能不那么难受，等你胃里舒服一点，就把早饭吃了，事情和家务交给我去做就好。”
“卧室在二楼呢，”祁燃拉着顾寒的手，带着他过去，“这楼体还蛮高的，走楼梯可能会有点累哦。”
顾寒听祁燃这么说，俯身把祁燃横抱在怀里：“你指路，我来走楼梯就好。”
顾寒按着祁燃说的找到了主卧室，把祁燃稳稳地放在床上，正要起身，腰被祁燃环住：“顾总，别走。”
“我不走，”顾寒顺势躺下，把祁燃紧紧搂在怀里，“小燃燃，我陪着你。”
“顾总，”祁燃躺在顾寒臂弯里，小声撒娇，“手伸进来帮我揉肚子好不好？顾总的手好热好软，我好喜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