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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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在秋梧的强烈要求下，洛白把她送回了学校。
原因无他，她实在没法在亲了人家一口后还假装若无其事，一看洛白就脸红。
其实也没什么。
按洛白的话说，不就是嘴唇的皮肤接触了额头的皮肤吗？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没什么啊！
秋梧把头埋进手臂，整个人瘫在桌子上。
“你还好吧？”耳边传来魏佳小心翼翼地问候。
“嗯？怎么了？”秋梧抬起脑袋，看向她。
魏佳轻轻吸了一口气，秋梧脸粉扑扑的，那双含情的眼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就这么，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她。
魏佳废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想要揉她脑袋的冲动，“你从回来脸就一直发红，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其实刚才露在外面的耳朵也是粉红的，有点想捏。
秋梧：“……”
按照洛白的责任分配方式，百分之三十怪洛白！
她用力搓搓脸，“没事，真没事，我上去睡会。”
当然是睡不着的。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打开了跟洛白的聊天框。
秋梧：在嘛在嘛？小狗探头.gif
不在工作时间的洛白回得很快：嗯。
秋梧：到家了吗？
洛白：嗯，半个小时前到的。点赞.jpg。
秋梧：现在在干嘛？
洛白：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洛白打开“未科七天女”的聊天群。
07：@02，之前二号研究院的研究成果有部分泄露是吗？
02：啊？有这事吗？
05：有的哦，你还被洛董骂了一顿你忘了？
02：那都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只是一点边缘技术，没翻出什么风浪就别抓着不放了吧两位？
01：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07：手表图片，我今天遇到一个自称二号研究院研究员的人，他叫李峰，他手上这块手表价值85万。我没有在二号研究院核心人员名单中见过这个名字，也就是说他是一般工作人员，年薪在50万到70万之间，从洛城消费意愿的普查数据来看，这个收入区间的人会优先购买地段较好的房子，在奢侈品方面的投入一般不会超过年收入的百分之十。
01：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有一些工资外的收入。
02：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查！
05：我更好奇你是怎么遇到他的，你周末不怎么出门吧？@07
07：跟女朋友约会时遇到的。
04：不行我还是适应不了，她居然真得在谈恋爱，还出门约会。
05：哇哦，都干嘛了？@07
洛白没有回答，秋梧的消息从上方弹了出来。
秋梧（女朋友）：睡不着，猫打滚.gif。
洛白：为什么？
这次停了好一会。
秋梧：因为我今天亲了你，有点害羞。猫猫揉脸.gif。
洛白敲击桌面的指节一顿，留下一个沉钝的尾音。
秋梧吻上来时，她的额头只是微微发痒，算不上新奇。
可同时，秋梧整个人将她环抱起来，女人身上有着浅淡的草木香气，又很温暖。
大脑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毒素，前所未有的放松，近乎停止思考。
她本能地依偎过去，可秋梧退开得太快，她靠了个空。
失落感催着她抬起头，对上秋梧通红的脸。
空落的心迅速充盈，倦怠的大脑突然兴奋。
明明没有进一步的接触，却给了她百倍于吻的感触。
真是新奇刺激的体验。
手指拂过眉心。
洛白眼中闪过一丝渴求。
很想……再来一次。
洛白（女朋友）：会这样吗？我很喜欢。
秋梧（女朋友）：我不跟你说话了！
还没等洛白问为什么。
秋梧（女朋友）：限时一小时！不许问为什么！小猫哈气.gif。
这是个毫无逻辑的无理要求，洛白却不想反驳，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盯着那只小猫看了片刻，勾起唇角。
洛白（女朋友）：好。
“砰砰砰！”
当天深夜，416的宿舍门被人粗暴地拍响，秋梧一个激灵坐起身，对上了林雅同样迷茫的双眼。
“谁！？”
“我……”门外传来颤抖模糊的女声。
“姜虹？”
“稍等。”
秋梧翻身下去开门，林雅不满地小声嘟囔，“回来就回来，那么用力拍门干嘛？”
“你女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门锁刚卸下，门板被人用力一推，直直向秋梧撞来。
还在犯困的秋梧躲闪不及，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
“嘶……”
还没等她往后退，扑进来的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凌乱的头发下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怎么了？”秋梧惊惧地抓住姜虹的手，免得她抓破自己的脖子。
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的睡衣脏兮兮的，身上还有几块淤伤，不知道怎么弄的。
“你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姜虹眼珠转动，细细打量秋梧的脸，似乎要从中抓出幸灾乐祸的蛛丝马迹。
可秋梧只是担心又害怕的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她们把李峰抓走了！”姜虹突然卸了力，差点软在地上，秋梧赶紧撑住她，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林雅和魏佳也都下了床凑过来。
“就在今天，今天晚上，”姜虹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喃喃道，“我跟李峰刚睡下没多久，有一队人突然闯进了我的公寓。”
“电子门锁是自动打开的，她们无声无息地进来，开了灯，领头的那个说，确认身份，2号研究院，李峰。”姜虹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然后李峰就发疯了，一会喊不是我，不是我，一会喊我错了，我错了，都没有用。那些人把他电晕就要带走，我，我上去问他犯了什么罪，就看见，看见那些人的面罩和帽子下面，都是银色的合金……她们根本不是人。”
秋梧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管家那张不怎么好理解的金属脸庞。
姜虹再次抓住她的手，只是这次言语变成了哀求，“她们说李峰涉嫌泄密，必须接受审判。这一定是你女朋友干的，她昨天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对！我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跟她求求情，放过李峰吧！”
宿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秋梧身上，姜虹是畏惧中带着讨好，其他俩人就只剩害怕和不可置信了。
她们到底只是普通的大学生，遇到这种类似锦衣卫抓人私刑审判的情况当然会害怕。
“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她。”这些目光让秋梧很不舒服，好像她突然从好好同学变成了锦衣卫头子的姘头，一句话就能把人拉进黑牢。
走到阳台关上门，秋梧打开微信，拨了洛白的电话。
默认铃声响过第二轮，手机微微一震，显示接通。
看着洛白头像中央那颗银色轴承，秋梧好像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紧张无措。
理性告诉她此事必然跟洛白有关，感性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如果是洛白，至少会跟她提一句的。
“秋梧？”电话那头传来洛白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沙哑，性感又温柔。
秋梧此刻却生不出什么暧昧情思，小声又急切地问道：“那个李峰被抓走了，是你做的吗？”
“不是。”洛白回答的毫不迟疑。
秋梧刚松口气，就听那边接着说：“应该是保密司做的，她们负责处理公司内部的泄密案件。”
秋梧的心嗵得沉下去，“这件事跟你有关？”
“应该是的。”洛白平静的话语从话筒那头传来，“我今天发现他那块手表的价格与他的收入不对等，核查后把资料发到二院，看来她们已经得出结果了。”
说到这里，女人才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那时洛白是在查李峰的手表价格过程中，看到了想要送自己那块表。
她一边检查着公司的叛徒，一边跟自己实践刚看完的电影情节。
两件天差地别的事情，她处理得滴水不漏，波澜不惊。
像个冷酷的杀手在约会期间杀完人处理好现场，回来的路上顺手买了束玫瑰塞给了女朋友。
倒是显得感动献吻的女朋友又蠢又自作多情。
秋梧失笑，“姜虹告诉我，它们大半夜闯进公寓把李峰绑走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电话那头的洛白理所当然的困惑，“需要……告诉你吗？”
她原本是很笃定不需要告诉秋梧的，话到嘴边临时加上了问号。
因为秋梧语气有点奇怪，她就留了个话头，希望对方多给自己些信息。
“不需要。”秋梧苦笑着打开窗户，吸了一大口外面的冷气，“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电话被突兀挂断，洛白犹疑地看着手机，觉得哪里不对又没理由再给秋梧打过去，只能躺回去睡了。
秋梧回去跟姜虹解释，她的男朋友不是洛白抓走的，洛白也无权决定放不放，姜虹自是不信，连哭带闹的吵醒了隔壁两个宿舍的人，几人怎么劝不住，直到秋梧受不了打扰大家睡觉的罪恶感，狠下心威胁道：“你再闹，他肯定就放不出来了。”
姜虹立刻安静下来，似乎才想起秋梧女朋友如此可怕，说不定秋梧吹个枕边风，她就得去跟李峰作伴。
“她男朋友的确犯法了，我女朋友也不是她说得那样，这件事涉及到她的隐私，我没法跟你们细说，很抱歉。”
她跟洛白的恋爱算不上机密，但就目前舍友们的反应看，隐瞒才是正确的，不然光是满足林雅这个未科加洛家狂热粉的好奇心，就得把洛白的隐私说个底掉。
“哦，好吧，没事，我们相信你。”林雅笑笑，拍拍她的肩膀，“睡觉睡觉。”
精神紧张的秋梧没落下她转身时皱起的眉头，魏佳也在她望过去时慌忙避开了对视。
姜虹的遭遇，自己模糊的态度，别人会心生疑虑才是正常的。
而洛白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她甚至没给自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
秋梧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手伸进枕头下，摸到那块沉重冰冷的手表。
事实上她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不过直到亲身体会，才真正理解洛承所说的洛白缺乏感情是什么意思。
或许叫缺乏同理心更准确一些。
女人从小到大，没有感情起伏，没有跟任何人建立亲密到足以影响彼此的关系，自然也不可能凭空对她人生出共情。
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无法理解她人产生感情的原因，所以很容易忽略掉她人的需求。
……不能怪她，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她一直孤身一人。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代替人类社会教会一个离群三十年的人如何体恤她人。
表带被手掌捂热，秋梧拧紧眉头，无能为力地陷入焦虑。
就像一种预感，那把并不明白鲜血意义的刀，早晚会刺穿自己的胸膛。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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