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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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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萧暮生来学校做过演讲之后，邱弈跟闻箫远的关系近了很多。
原本邱弈把同桌关系处得不冷不热，客客气气，连微笑都跟刻度尺量过般控制在三分，一夜之间，这种关系就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质，他自己没什么感觉，杨凯却看出来了。
“你跟闻箫远怎么回事儿啊？”杨凯瘫在球场边，懒洋洋地转过脸问，“突然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了。”
“有吗？”邱弈瘫在他旁边，“跟以前不是差不多吗？”
“扯淡，以前你都是跟我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现在连叫你打场球都得找你们俩不约会的空档。”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自己整天忙着给隔壁班花端茶倒水送零食，怎么成我冷落你了？”
杨凯红着脸瞪他：“编，继续编！邱弈同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果然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邱弈被逗乐了：“你这套哪儿学来的？准备先成为班花的姐妹吗？”
“操！就多看了几集电视剧！”杨凯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说真的，你刚开始可不怎么待见他。”
“是吗？”邱弈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最起码他之前心里是有点排斥闻箫远的，但或许是因为两人共享了一个秘密，又或许是因为闻箫远终于解开了他的心结，反正他那点排斥感没了。
杨凯看着他的神色，撇了撇嘴：“嘁，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嘛。”
邱弈到这儿算是听出来了，姓杨的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说：“哎哟，谁说他帅你上谁面前酸去啊，搁这儿作有什么用？”
“滚滚滚！”
邱弈笑嘻嘻地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两人一同回了教室。
杨凯的话似乎有毒，听的时候觉得是胡说八道，静下来的时候就老在脑子里打转。
邱弈一整天都在莫名其妙地想，他怎么就跟闻箫远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了？
是，他们是老待在一起，可谁让他们是同桌呢？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课，不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对，他们下了课也一起打球吃饭，但那也是因为离得近，顺带的事。
没错，他们放学之后还在待在一起，但是……
邱弈撑着下巴，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偏过脸看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人。
他在闻箫远的房间，正在写作业，闻箫远在看闲书。
但是……
妈的，但是不出来了。
“发什么呆呢，今天的题很难吗？”
闻箫远抬头看了他一眼。
邱弈没回答，幽幽地说：“你其实可以明天早上去学校抄，不用在这里等着。”他也可以回家去写。
对了，他们现在是抄作业和被抄作业的关系，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有多好。
“不行，”闻箫远说，“明早来不及，而且有我在这里监督你写作业，不是挺好的么？”
“……”好在哪？自己不写盯着别人写，为以后干托管积累丰富的经验吗？
邱弈抬起脚，轻踹了那沙发一下：“你干嘛不自己写？”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看出来了，闻箫远并不能算是典型学渣。
不，应该说根本不能算学渣。
跟老妈说的情况不太一样，上次测验排名出来，闻箫远的成绩在班里居于中游，不上不下的，跟这张皮囊比起来，简直平凡得让人失望。不过邱弈知道，这只是基于他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得出来的成绩，但凡他认真一点呢？
闻箫远应该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但也只是不以为然地回复：“不想写。”
邱弈“嘁”了一声，不吭声了，读书这种事靠的是自愿，怎么也轮不到他对闻箫远婆婆妈妈地劝学，于是埋头继续写作业了。
闻箫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留下来吃晚饭？”
“不留。”邱弈想也不想地拒绝。
他已经连续三天在这里吃晚饭了，今天再留下，老妈恐怕要过来撵人了，其实前三天他也没打算留下来，都是闻箫远主动提的，用那种自然到让人觉得不该拒绝的方式。
正在刷刷写字的笔顿了一下，邱弈又想起了杨凯说的话。
仔细一想，闻箫远转过来至今，除了他以外，好像根本没有跟其他同学怎么相处过。
一直这么孤僻么？还是不适应新的环境？
“喂，你跟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吗？”邱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没有。”闻箫远回答。
“一个都没联系？”
“对。”
“关系不好？”邱弈目露怜悯。
闻箫远抬起眼睑，噙着笑“嗯”了一声。
邱弈愣了愣，觉得他在耍人，骂了句“操”：“骗谁呢，女朋友也不联系？”
“女朋友？”
男生之间聊起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邱弈却莫名感到心虚。
“啊，怎么？还是个秘密吗？”
“不是，没有女朋友。”
邱弈又莫名心里一松，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哦，分了啊，异地恋嘛，确实比较难。”
闻箫远想了想，笑着说：“嗯，难，不如找个近点的？”
邱弈皱起眉，嫌弃：“你这个年纪好好读书就行了，早什么恋啊。”
“你觉得我不早恋就会好好读书？”
“反正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邱弈被问住了，是啊，有什么不行的，人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啊？
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隐隐的居然还有点生气，说：“你，你自己不学就算了，不要耽误人家女孩子。”
“急什么？你怕我耽误哪个女孩子？”闻箫远一点都不介意他的语气，走过来伸手捏他的脸，“说，我们小弈喜欢哪个啊？”
这人怎么这么烦！
“哪个都不喜欢。”邱弈拍掉他的手，站起来想走。
闻箫远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回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
闻箫远比他高半个头，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要稍稍垂下一点眼睑才能对视，从这个角度，邱弈发现他的眼尾上挑得更加明显，瞳色也更加深，让人既想溺毙在里头，又想转身逃跑。
邱弈还在发怔，闻箫远有点痞地笑了一下，松开他，义正言辞地教育：“那就好，别把心思放在女孩子身上。”
邱弈差点被一口气呛到：“你先检讨检讨你自己吧！”
“我没有女朋友。”
“知道了！”
闻箫远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说：“从来没有过。”
邱弈不太相信：“那是大家误会你了？”他要是真没有，怎么会闹到连老妈都知道了。
“……”
“说啊。”邱弈逗他。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有个傻逼非说我抢了他女朋友，过来找我打架，”闻箫远的表情像在交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架打了，事情也传开了。”
邱弈没忍住，大笑起来。
“很好笑？”闻箫远无奈。
邱弈边笑边点头。
闻箫远“啧”了一声，拿过桌上的烟，转身出了房间走到阳台上。
他不想熏到邱弈，邱弈却跟着走了出去。
闻箫远转头看过来，他已经点燃了烟，懒懒地叼着滤嘴。
邱弈的目光落在滤嘴上，也落在他淡水色的唇瓣上。
忽然觉得渴，想试试烟的味道。
他咽了口唾液，说：“给我一根。”
“不给。”
邱弈不满：“为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抄谁的作业？
闻箫远眯起眼睛看他：“没试过？”
“瞧不起谁呢？当然试过。”
闻箫远笑：“撒谎。”
邱弈转身就走：“不给算了。”
闻箫远揽住他勾了回来，无赖似的在他耳边说：“先叫声小远哥哥来听听。”
唇瓣无意间擦过耳垂，温度很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