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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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海城，墨焱就一边念书一边兼职。为了方便工作，他在学校附近的老破小租了个套一的房子。
卧室睡觉，客厅被一个简单的酒柜隔断柜一分为二，进门的玄关很短，紧挨着是一张小餐桌，往里是一张两米多长的三人沙发，越过摆满红酒的酒柜隔断柜，就是占据客厅一大半面积的简易画室。
简简单单的一日三餐，画架画笔和颜料，采光充足的玻璃窗，墨焱在这里度过了三年岁月静好的时光。
房子虽然狭小，但被他收拾得很整洁，看起来井然有序，丝毫不显局促。
墨焱带着少年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挨个跟他讲这些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途，怎么使用，以及郑重警告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摸。
小猫脑子哪儿记得住那么多，只是看到墨焱严肃的表情，一个劲儿点头，努力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毕竟哥哥说了，他喜欢乖小猫，所以只要自己乖乖的，就能跟着哥哥混罐罐吃！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墨焱给他打开电视，“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洗个澡。”
一打开就是艺术访谈，墨焱问他看不看这个，小猫直摇头。
“按这两个键，就可以来回调频道。”墨焱把遥控器拿到他面前，给他示范，“学会了吗？”
小猫点头。
墨焱便把遥控器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行。那你要看什么自己调。”
于是墨焱一进浴室，就听到客厅传来很响的邦邦声。
他连忙探出头来，无奈道，“白喵喵，不是用砸的，是用按的。”说着他又伸出食指晃了晃，“一根手指，按！懂吗？”
小猫朝他点头，见浴室门重新关上，他才用不太灵活的手指戳了戳遥控器。
连戳几次都戳偏了，小猫失去耐心，邦邦两拳。
怕又吵到哥哥，小猫打拳的力道放轻了些，小声捶了十几次，调到了少儿频道。
电视里正放着《猫和老鼠》，小猫这才睁大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默默把手缩了回来。
但很快他又趴在地上，眼神锐利，身子伏低，屁股高高翘起，毛茸茸的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地甩来甩去。
于是墨焱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扭着屁股的小猫人嗖一下冲到电视上，砰地一声，人和电视都撞坏了。
墨焱被吓了一跳，没空管碎屏的电视，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扶起来，“怎么样啊？流血没？”
小猫这下是真的撞疼了，头上鼓个大包，漂亮的蓝眼睛包着晶莹的泪花，委委屈屈地，“喵呜......”哥哥，痛，呜呜......
墨焱看着少年鼓起的皮肤底下浸着缕缕血丝，似乎是皮下正在出血，他连忙拉着人往卧室走，“进来换裤子，我们去医院。”
小猫不会换裤子，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站着，墨焱没办法，只能蹲下身给他把破了的运动裤和内裤扒下来。
他侧着脸不看小猫白晃晃的腿，冷声，“抬起一只脚。好，另一只。”
小猫乖乖照做，墨焱很快就给他套上了一条新的运动裤。
就是尾巴在裤腿里面动来动去的，看起来很怪。
“把尾巴和耳朵收起来。”墨焱说。
小猫不解地歪头：“喵？”为什么要收起来？我是小猫呀，天生就是要有尾巴和耳朵的。
墨焱看出少年的疑惑，抄起手眯起眼，俯身和他对视，“白喵喵，你知不知道，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只有着人形却长着耳朵和尾巴的小猫人？”
小猫摇头。
“所谓物以稀为贵，”墨焱笑了下，故意吓唬他，“像你这样聪明又可爱的漂亮小猫人，让人发现了，是会被抓走的。”
小猫震惊，眼睛瞪得大大地喵了一声。
呜呜，哥哥救救，我不要被抓走。
墨焱奸计得逞，直起身一脸满意道，“所以你出门必须藏好耳朵和尾巴，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不然可就危险了。”
小猫被吓坏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现在快收起来吧。”墨焱淡淡道。
小猫连忙扭了扭屁股，又抖了抖耳朵，但没有任何变化。
他疑惑地喵了声，又趴到地上，像之前把尾巴变出来时那样高高翘起屁股，用力扭来扭去。
可扭了半天，尾巴和耳朵依旧毫无变化。
墨焱看了半天，也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收不回去？”
小猫可怜兮兮地点头，“喵。”哥哥，怎么办呀？耳朵和尾巴好像不听使唤啦。
墨焱：“你再试试？”
小猫又努力了一番，还是不行。
“好了别试了。”墨焱将他扶起来。
随后从衣柜里找了个渔夫帽给他带上，叮嘱道，“晚上医院人少，我们速去速回，应该问题不大。但还是要小心点，千万不能把帽子弄掉了。还有你的尾巴，这裤子虽然宽大，但你尾巴一动就能看出来，所以千万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小猫戴着帽子，目光坚定地点头，“喵喵！”知道了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把我抓走的！
夜里的医院确实人少，急救中心只有几个人在排队挂号。
出门之前墨焱不放心，把小猫的尾巴在腰上绕了一圈，然后将多出来的一节尾巴尖塞在前面的裤.裆里，再用运动服的下摆遮住，现在完全看不出来里面藏了东西。
“你去那儿坐着等我。”墨焱指了指一旁的排椅，自顾自去挂号窗口排队。
小猫乖乖走过去坐着，但视线一直黏在墨焱身上。
直到旁边来了个小男孩，小猫听到一阵嘶溜声，才扭头看向小男孩手里的彩虹棒棒糖。
嘶溜嘶溜——
小男孩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小猫看得眼睛都直了，舔舔嘴巴，飞快地挪到他旁边坐着。
小男孩被看得不自在，举起棒棒糖，“哥哥，你也想吃吗？”
小猫猛猛点头。
此时墨焱拿着挂号单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要等一会儿，前面还有几个人。”
小猫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棒棒糖。
墨焱这才察觉什么，扭头看去，就见小男孩依依不舍地举起棒棒糖说，“那......那给你吃一口吧。”
小猫眼睛瞬间亮了，裤.裆里的尾巴尖兴奋地摆了摆。
墨焱心口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然后就见小男孩被妈妈捂着眼睛飞快抱走，还狠狠啐了一声，“变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