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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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笛明显是被吓到了，有些急促却又慌张地说：“不······不是的。”
陈书杰急忙说:“不是自愿的一上来就投怀送抱啊！冤枉死我了可。”
付笛低着头，说不上来是犹豫还是紧张的缘故，一直在扣自己手。
他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话，只是声音小的如蚊子一般：“我们老师说……老师说，我们现在就是商品，不听话，就会死在这或者外面，听老师的话，让老板高兴了，才能活下去，日子还能过得好……”
“‘这’？指的是哪？还有，‘老师’又是谁？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实验室又在哪？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周玙酲急于得到一切的答案，一连串的问题让付笛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从哪回答起，他摇了摇头，因为他确实对这些问题不甚了了，只好摇头。
周玙酲强压住心中因为急迫而产生的怒火：“没事，没有逼你的意思，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
“我不知道我们被关在哪，反正当时醒来之后就在那了，我们住的地方，就像是普通的病房，但有一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确实像实验室的样子……”
他思索了一下，又想起些什么，正打算再开口时，被突然响了的门铃打断了。
问话被打断，周玙酲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然后让陈书杰去开门。
季霂椋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一直犹豫要不要敲门，或者要不直接把饭盒放门口，敲一下门再快速跑掉？
然后又觉得不太合适，略显得他做贼心虚。
最后他看了看手里可能即将冷掉的饭，还是敲了敲门。
陈书杰来开门看见是季霂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季霂椋先开口了：“周玙酲在这吗？”
“啊，在的在的，等等啊我叫他。”他提高了嗓门：“老板，有人找！”
周玙酲十分不耐烦地出来，等看到是季霂椋的时候微微有些震惊，但也没多想什么。
这地方没几个人知道，估计就是王姨给他说的：“你怎么来了？”
季霂椋正准备开口，突然发现，周玙酲身上有一股信息素的味道，味道很淡，但他捕捉到了，那不是alpha 的信息素，是属于一个omage的。
他猛然望周玙酲，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你……屋里有别的omage?”
“是……没有，天不早了，你先回去，我处理点事，完了就回去了。”
季霂椋想起来了前几天的猜测，没有根据的一切好像又突然都串了起来，他抑制不住的，突然就红了眼：“那这段时间我又算什么呢？”
季霂椋莫名其妙质问的语气有些冲，周玙酲这会儿心里压着事，被人这么质问，也是一阵莫名其妙。
就算对面是季霂椋，他的火气也一下上来了：“你发什么脾气？你是我什么人，我干什么事情需要向你报备吗？”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语气好像是有些重，压了压情绪说：“你先回去，我……”
“可是……我以为，我以为我的喜欢挺明显的。”季霂椋的声音哽咽，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矫情，强行忍住了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泪珠。
可情绪上来了，哪是那么好控制的，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狼狈，他把饭盒塞到了周玙酲怀里，扭头跑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如此戏剧性。
像是古早狗血小说会出现的剧情。
周玙酲拿着饭盒呆在了原地，脑中一直重复循环着“我以为我的喜欢挺明显的……”
小竹子喜欢他？
不可能吧，他也没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吧。
腺体依赖的缘故？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甩了甩头，轻吐了口气，回到了屋里。
陈书杰以为他他会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没想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回来了，还有些好奇地问他：“季霂椋走了？”
周玙酲只“嗯”了一声，又接着给陈书杰说：“你问他吧……我头有点疼，进去歇会儿。问仔细点，今晚……就先安顿在这吧。明天抽一管血给研究所那边送过去，然后再问一下家在哪，给人送回去……给叮嘱一句，他现在情况特殊了，没想好过一辈子别轻易让人碰自己。”
“行。”
周玙酲打开饭盒，原本精致的摆盘已经因为颠簸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倒不是因为季霂椋手艺差，他学东西很快，现在做的饭已经算新手里很不错的了。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像一团细线缠绕在一块，付笛的事和季霂椋的告白都让他不知道如何去解决。
他活这么多年，什么棘手的事没遇到过。
就算没那么容易解决，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过，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知道也不可能就这么干等在这，逃避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解决方案。
最后他开车回了家，他有预感，觉得季霂椋今晚是不会在家了。
进屋后发现家里只有王姨在，他有些担心，但更多的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阿姨还问周玙酲：“我看小季带了好多东西，说他最近不回来住了，是有什么事吗？”
“嗯，不用担心他。”周玙酲搪塞了一下王姨，因为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表白，人家伤心搬走了吧。
他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白天和季霂椋说话的时候有些重，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什么。
想到最后也就算了，今天自己刚说了两个人没什么关系，这会也没什么资格担心小竹子。
反正也睡不踏实，天才刚亮他就起来了。
刚刚进入秋天，好像还和夏天没什么不一样。
气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蝉鸣仿佛在一夜消失不见。
特别是在寂静无人的清晨，一个人的房间因为安静显得格外空旷。
周玙酲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好一阵，太阳慢慢从窗子的缝隙里跑出来，打在了他的袖子上。
王姨七点半才来，看见周玙酲已经起来还惊讶了一下：“小周起来了啊，今天是有事吗起这么早？”
“啊，也没什么事，有点失眠就干脆起来了。对了王姨，今天早饭做简单点就好。”
“唉，好。”
做的简单所以很快就做好了。
饭桌是长方形的，平时吃饭季霂椋都坐他对面，而且季霂椋最近起的都挺早，早上有没有课都会起来和他一起吃早饭，今天突然有变成一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虽然季霂椋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但少个人，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一样了。
接受一个人的到来很容易，习惯一个人的离开却相反。
周玙酲把调查的事暂时全部交给了陈书杰，他现在心神太乱，什么事都干不成。
虽然还是去了公司，也只不过是找点事做，毕竟空闲下来就会莫名开始焦虑。
下午他一直在处理公司琐碎的事，没注意时间，助理已经把饭给他拿了上来，还是那个饭盒。不过助理说是阿姨拿来的，放前台就走了。
王姨做的饭一直很家常，没有很精致的摆盘，但味道确实比季霂椋做的好一些。
不知道小竹子昨晚是不是住的学校，他今天好像没课，不知道是在学校食堂吃的，还是去吃上次那家渔粉了。
真的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而已，他突然才发现满脑子都是季霂椋。
他低眉，一眼扫到了电脑右下角的日期：13号。
上次10号的时候……他记得季霂椋送了他一个领夹，为了谢谢周玙酲帮他应付过去了易感期。
可是明明怎么看就是他占了人家便宜。
易感期……
季霂椋又快到易感期了啊，他上次就没买抑制剂，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忘了。
他怕抑制剂打着疼，宁愿让周玙酲咬他一口都不愿意打一针。
那这次呢？
他要把害怕的东西扎进自己的腺体。
其实omage打抑制剂就像平时喝药一样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谁会喜欢吃药呢？
周玙酲的思绪再一次不宁起来，他现在突然迫切的想见到季霂。
他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开始找手机，平时不离手的手机这会儿却怎么也摸不到。
最后文件被他翻的满桌子都是，他才发现手机就被盖在一堆文件底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他又反应不过来应该干什么。
平时这种时候都是找陈书杰跑腿，现在陈书杰在应付付笛，肯定没精力再去找季霂椋的下落。
他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季霂椋，比他想象的好一点，电话没关机，也还打的通，但就是一直没人接。
今天是周末，季霂椋没有课，去学校估计也蹲不到人，只能拜托一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老师帮忙问问。
他拜托人家帮忙联系一下宿管，问一下季霂椋最近是不是在学校住。
那老师倒是答应的也爽快，刚好又是班主任，立马就给宿管打了电话。
巧的是听那老师说，季霂椋同学平时很懂事，每次回宿舍都会和宿管打招呼，久而久之宿管就记住他了。所以周玙酲很快就收到了答复：季霂椋没回去过。
也对，他上次把宿舍都搬空了，这次又只收拾了几件衣服什么的，回去了也没法住。
他有些懊恼把时间浪费在了这种多动一点脑子就能想到不可能的事上。
但他不回学校又能去哪呢？
能住宿的……酒店。
对！酒店。
季霂椋肯定不会去住特别贵的酒店，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些平价普通的酒店。
想到这点，他立刻叫上来了宋助理：“现在，给市区内所有平价酒店经理打电话，问从昨天开始有没有一个叫季霂椋的人入住。”
宋助理听了之后面露难色：“老板，人家酒店都要保护客人隐私啊，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你，这有钱也不一定能办的到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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