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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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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应长河下午早早地就到了霍氏,他是一个人来的,即使认真收拾过了,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憔悴。
“应总来了,快进来坐。”林寒松作为组局的人也是早就在霍泽这儿等着了。
应长河跟着进了办公室,霍泽的办公室是全集团最安全的地方,这还是霍泽为数不多几次在自己办公室见客人,平日里一般都是在公司的会议室。
“应总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霍泽,霍总。”
“霍总,您好。”应长河拘谨的伸出右手。
霍泽没有握手,“应总请坐,您应该知道今天约您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知道。”应长河道。
这也是他在知道是霍家拦截他的生意之后,慢慢才想通了,正是因为想通了才会下定决心找人帮忙约见霍泽。
“霍总,只要您肯放过我,我会带着家人出国。”应长河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他斗不过霍家,别人不知道原因,他想通之后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孩子会是霍家人,他明明记得是个孤儿,不然他怎么敢想要霍家的孩子。
应长河是在应雪儿初中报道那天想起来的一些事情,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又好像是他的亲身经历。在那里他们夫妻五年前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女孩儿,很乖巧可爱,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收养她只是因为他们查出来这个女孩子跟他女儿应雪儿的血型一样,而且没有排异反应。
按照规定他们并不符合收养的条件,那个福利院的院长说他可以提供便利,于是他们给了一笔钱,很顺利的带走了孩子。
孩子一开始很排斥他们,福利院里孩子多,院长也不是好人,只花了几天时间孩子明显的没有那么戒备他们了。
应雪儿的病情最开始医院还能控制,只不过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需要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医院的血也不是一直都有。
大概是在两年后,女孩的身体也养得很健康了,他们开始抽女孩儿的血给女儿,女孩一开始还能承受得了,后来需要的越来越多,女孩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直到他听说可以用换血的方式来治疗,他跟妻子决定赌一把,只是没想到那孩子因为透支太厉害了,没等到手术时间,就死了。
妻子崩溃了,女儿没多久就住进了医院,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去世了。
应长河不是没有怀疑过事情的真实性,但当妻子告诉他的时候,他信了,也许那就是他们的前世,他们能记起来就是为了弥补遗憾。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去了那家光明福利院,院长也还是梦里那个人,结果他们却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子。
“我们一定要找到她,老公,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然后他跟妻子努力的回忆,想起来了女孩在到福利院之前的家,不过他们到晚了一步,破房子已经被拆了,社区的人只说孩子跟着爸爸走了,更多的,无论怎么问,对方也不肯说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女儿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学校有一个叫霍惜夏的女同学,以前没有见过,但她觉得好眼熟。
应长河当即就找人去查了那个夏夏,只知道她现在叫霍惜夏,跟父亲生活,再多的他还没查到,就打算让妻子去确认一下是不是要找的人。
没过几天,家里就出事了,他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并不认为霍惜夏扯上关系,他们知道霍惜夏是被人丢在垃圾堆被人捡到的,如果是霍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不会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当孤儿。
即使这一次孩子有了家人,他也下意识的认为那家人只是觉得孩子可怜,家里需要一个孩子才会领养孩子,至于亲生父母,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当公司发生问题时,合作伙伴支支吾吾的时候,他才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他知道霍泽知道他们的事情了,霍家不会放过他的,只能趁着现在还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尽量挽回,他只求家人平安。
霍泽对应长河的话没有反应,“应总不是医生吧?”
“不是。”
“既然不是医生,怎么就知道换血这样的治病方法呢?”霍泽问的是漫不经心。
应长河:“……霍总,我没想过这样做,真的,您相信我。”
“既然没想过,那应总查我女儿的血型做什么?”霍泽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他对霍惜夏一向保护的很好,只不过体检验血是学校里每年都需要体检的项目,也不是什么特殊血型,不用藏着掖着,结果倒是没想到方便了这些人!
林寒松对这件事除了一开始知道的愤怒,就是觉得奇怪,按说应家孩子的血型也不是什么稀有血型,医院应该也不紧缺,一家医院不行,多跑几家总会有的,就算要换血,那么多人都是这个血型,怎么就能准确的找到他家孩子呢?
“为什么一定是夏夏?”林寒松问。
应长河几次张嘴想说,最后又闭上了嘴。
“应总,尽然你不愿意坦诚的话,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慢走不送。”林寒松打开门送客。
“霍总?这……”应长河看向霍泽。
霍泽在看时间,“应总,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接孩子了。”
“霍总,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光凭您收集的一些资料也没有办法就证明,您不能对我的家人动手。”应长河显然有些激动。
“应总,您在说什么?我是正经商人。”霍泽忽然笑道。
“商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您说对吧?应总?”林寒松不正经的说道。
应长河很快就:“霍总,这件事其实是巧合,早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算命的,那人曾说过我这辈子子嗣艰难,中年丧子。我就给他一笔钱,请他帮忙在必要的时候给我指一条路。”
“那个人在哪?”
“不知道,他把东西寄到家里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应长河说,这就是他记忆里所有的东西,能说的他都说了。
林寒松看了一下霍泽的表情,然后清了一把嗓子,“应总,您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您这边做好该做的事情就好,请吧,我送您下楼。”
这理由不管他们信不信,林寒松也知道问不出来别的了,至于其他的,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只要他不做其他的事,他们自然也不会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