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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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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莱抬一下镜框，生无可恋的看了幸灾乐祸的方允一眼，“我来公司取文件，正好遇到他。”
方允无意撅起嘴，悄悄走过去，随口说，“我不是来卷的。”
张小米放下心，还以为方允来卷自己，“这样啊，我也是来拿我平板的，昨晚要玩游戏才想起来落在公司了。”
沈莱单手插兜，走前拍了拍他肩膀，“我在你工位看到了，帮你充了电。”
张小米望着一前一后的背影，想起前两天下班路上听到的传言，嘴角止不住上扬，像是不要钱的烂柿子。
沈总真的签订了契约，和方允成为情侣，由弯恋直变成了弯弯恋。
真是一段佳话。
只是多坐了几次后座，方允已经熟练的打开车门，自觉地坐在后座等着司机启动车子。
沈莱系好安全带，没有客套话，直接侧脸问：“地址发我。”
方允安心的把头后仰，“安好餐厅，离公司十公里左右吧，运气好半小时到。”
这个人一上车就睡，不过挺好，不吵。
沈莱坏坏的撇嘴，把放着纯音乐的音响关了，不出声打扰，默默开车。
这次来聚会的同学人数比上次多，女同学都有了空全都来参加。
沈莱大学期间从没主动和女生打招呼，这么多年过去，成熟了不少，在餐厅门口见到她主动点头问候。
偶遇的女生把手提包挎到肩膀上，惊喜的眨了眨眼，“沈莱，好几年没见了吧，你朋友圈也不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哎！方允也来了，你俩一起来的啊！”
女生看到沈莱第一眼被惊到，第二次震惊是看到他身旁的方允。两个人个顶个的帅，两个人站在一起更是养眼。
“对，我们顺路。”沈莱抢先回答，怕方允说错话。
女生跟在他们身后上楼，“你们这模样当网红都行啊，我这两天看的男团团播可丑了，真的是想花钱都没地方。”
方允：“那就等我们以后整个男团直播间，让沈总偶尔客串。”
女生立刻应和：“好啊，等你们。”
整个二楼都被这群同学包场，阳台区域很大，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放着一个礼品袋，像是化妆品的伴手礼。
餐厅的风格是优雅的法式风格，座椅都很软很有特点。
沈莱不是I人，不太会活跃气氛，这个活有班长负责。人还没来齐，大家分散各处，女生忙着分享日常和旅游，男生坐在一块聊游戏和关注的球队。
“你不去聊聊，我听说刘希的事业运超好，被他们老总提拔了，他正好负责投资这块。”方允咬了口迷你珍珠雪媚娘，也递给沈莱一块。
“我不去攀关系，等我们成功了，谁求谁还不一定呢，对自己自信点。”雪媚娘都快抵在他嘴角，沈莱无奈接下，慢慢吃。
方允的眼里一下有了光，“你有信心就行，你只管冲，我会做你的盾。”
“过于肉麻了啊。”
“不肉麻，现在流行这么说话。”
“我不经常冲浪，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方允挺直腰板，“包真。”
离正餐还有点时间，有的人去玩牌，有的人组团打游戏。
沈莱总不能当着大家面打开乙游，别的游戏更没兴趣，随手那本时尚杂志粗略浏览。
方允被架着和男生去玩手游，沙发区域只剩下沈莱，他端着果茶坐在夕阳对面，优越的脸被暖色光照耀。
“嗨，沈莱。”
沈莱闻声转身，是邻居苏玟。
“原来你说的聚餐是我们这一场。”
她憋笑的坐到沈莱旁边，“我也没想到，一上楼就看到你。”
沈莱摘下有线耳机，抬了抬下巴，“去里面转转吧，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男生。”
苏玟眼前一亮，俏皮的对沈莱比了手势。“好啊，我去里面瞅一眼。”
一小时过去，终于是到了正餐开餐时间，大家坐在最大的包厢，十多个椅子放在一起，一点也不挤。
除非是故意挪椅子。
沈莱就遇到一个人，放着那么大地方不用，非要和他挤在一起。
男生单手杵着下巴看着眼前转动的转盘，不动筷子，就是用余光瞟沈莱的薄唇。
班长不知道方允和沈莱的关系，把他们给拆开。
这个情况对方允来说不算坏，好歹被分配到沈莱对面，两个人一不小心就对视。
沈莱刻意避开对面的眼神，他越躲避，方允越兴奋。
方允低着头悄声说，“我靠，那个人怎么一直盯着他，是望梅止渴？”
坐在方允身边的苏玟装作夹菜跟着看，“沈莱难道是天菜？”
“你又不认识那个男生，怎么知道他是弯的。”
“我也是见过不少人好吧，身边的白富美很多都有gay蜜。”
方允被吓到，“你尝尝这个拔丝牛奶，很好吃。”
菜品上了一波又一波，酒杯不知道提了多少回，有的男生酒品不行，直接组团去卫生间。
留下来的人大眼瞪小眼，只好低头玩手机等最后的解腻甜点。
沈莱对这种饭局不感冒，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月牙，身上蒙上一层淡淡忧伤。
苏玟逛了一圈，没有一个心动的人，坐到了沈莱身边，“哎呀，没有喜欢的类型。”
服务生端来水果拼盘和甜点，回到座位的人纷纷拿走吃，饭后水果比那些汤汤水水好吃。
班长又点了几倍蔬菜汁给女士们喝，挺细心的。
大家没有力气再开口起哄，起身那个纸巾盒都觉得麻烦，有的刚吐完虚弱的靠在椅子上。
“哎，沈莱和方允用的是情头啊。”
平地一声雷。
此话一出，所有低着头玩手机的人都抬起头，所有目光“欻欻”朝他俩射过来。
有祝福，有调侃，还有嫉妒，更有歧视。
歧视很好辨别，蔑视轻视的眼神差不多就是歧视。
契约一旦生效，就得遵守规则。沈莱不是胆小的人，不会就因为这些眼神翻脸。
契约精神，沈莱属第一。这种场面，不需要方允出面，自己来解决。
沈莱直接站起来，虽然不知道声音的方位，也不影响直接硬刚，“对，怎么了么？”
“啊？”
“原来群里说的一对真的是他们俩？”
“他俩能谈？他俩之前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
大家窃窃私语，揣测着他们的关系，丝毫不在意当事人的隐私。
沈莱看着他们充满恶意的眼神就恶心，声音低沉，好听的声音说着严肃的话，“既然大家都看到我们换了情头，我也不想狡辩，在一起就在一起，没有什么特殊的。”
一直闭麦的班长不知道哪来的劲头，手指抵在嘴唇中间，“嘘。”
在场人们噤声，互相传递着眼神，这眼神也能区分为好几种。
女娲还是太强了，人类眼睛也能八卦。
班长挪动椅子，站起来看了一圈人的反应，鼓起勇气打算怼沈莱。
大学期间，沈莱可以说是风云人物，公认校草，而班长是显眼包，也很受女学生欢迎，大家围着给他加油。
可沈莱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被他锁定，没有人再去给班长捧场。
男人们的嫉妒也很强，只不过没有适合的机会让他发疯。
今天的饭局不错，同学们大部分都在场，喜欢八卦的人也竖起耳朵听，这个时候让沈莱形象崩塌是最好时机。
酒精麻痹着神经，抛开理智就是干。积攒多年的嫉妒心此刻谁也拦不住，拨开想要拦住他发疯的手，站在桌前开始阴阳怪气。
班长咂咂嘴开始发疯，“哦？意思是你们俩真是弯的？我去，大新闻啊，这要是传播出去，你们的游戏还能上架吗？”
方允想要回怼，被苏玟拽回来，“别起来，大家不会当真的，都知道他在发酒疯。”
“这种人太贱了吧，他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还不是被沈莱压一头。”
沈莱歪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一点也不输，“你一个瘦猴哪来怎么多废话，游戏和性取向没有关系吧，我们在一起还需要和你报备？”
“你们还是小众，很多人都崆峒吧？我听说沈总的公司是被方允救的，看来沈总混得不怎么样啊。”
“天天吃着山珍海味一下子没钱了，是不是很开心？”
方允恶狠狠的咬了口西瓜，“他脑子有病。”
苏玟心跳加快，抿了抿嘴，原来自己才是小丑，“我之前都没看你们的头像，原来你们真的是啊，我之前还跟沈莱介绍你。”
“哎呀，这也是前几天的事，我们签了合同，算是合约情侣吧，就和你网上看的合约情侣拍视频一样，时间一到就分开。”
“明白。”
沈莱被耳边的闲言碎语吵得脑瓜子疼，之前没碰过这样场面，一时间hold不住。
他深呼吸一口气，拽出椅子。
绕了一圈，径直走到他身边，沈莱的气势太强，逼得班长后退，差点踩到旁边同学的脚，赶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啊。”
沈莱看着他玩下来的老腰，给了他白眼，“别添油加醋传谣言，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傻。”
班长鼓足勇气仰起脖，伸手指着沈莱，“你小子挺狂啊，有本事动手啊，我让你上新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