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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姜食堂》下 ...

  •   傍晚,夕阳的映射下,这条回住所的归路显得非常美好,苦不堪言,他们五个人此刻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睡着,一想到回去的固定任务:锤打猪排肉,李寿根恨不得跳起来打自己和姜虎东一个嘴巴子,叫你多嘴,因为他们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可惜太累了,累得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回到宿舍,他们换上舒适的私服,洗漱休整,殷志源避开摄像头,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堵到了心虚的宋闵浩。
      “你和黄智晶认识啊?”
      “……认识啊,经常能在电视上看见她。”
      “啧。”殷志源冷哼一声,他一把揽过比自己还高的宋闵浩,低声威胁道:“你小子不老实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你连人家不能吃冰的日期都知道,你敢说你们只是认识而已?我可是结过婚的人。”
      宋闵浩眼看也瞒不住了,只好说出两人交往过的事实。
      “那为什么会分开?”
      “是我不好,当时我刚进圈,年纪小不懂事太浮躁了。”
      H国的爱豆在团体活动中,如果有个人行程的话,个人部分的片酬也要均分,宋闵浩为了增加组合的曝光度,个人和团体的行程都会参加,因此他的行程要比起组合其他人的行程多出一倍还不止。
      白天宋闵浩避开人,直接瘫坐在后院的地上,胸口吊着一口气又喘不上,快要窒息的模样,吓到姜虎东一跳,姜虎东以前是摔跤选手,他很清楚这种劳累过度的状态,他对包括罗英锡在内的其他人说明了情况,让宋闵浩少做点事情。
      新西游记的哥哥们很心疼闵浩,没让他来锤猪排肉,宋闵浩不想在一旁干看着哥哥们干活,他自发地拿起画笔专注于画纸,给餐厅画装饰画。
      不过等哥哥们弄完,宋闵浩还没画好,他们轻手轻脚地准备好的食材放进冷藏柜,并嘱咐宋闵浩做一下卫生清洁的收尾性工作。
      宋闵浩把绘画工具收起来,打扫好卫生,路过房间,隔着门也能听见里面鼾声如雷,他顿时停住脚步,挠挠鼻尖,摸到口袋有一个搁手的方块,他拿上手机,踮起脚蹑手蹑脚往屋外走去。
      夜晚的海浪层叠着细碎的波纹,倒映在海面上的月光,像一张铺开成沾满星粉的绸缎。半轮皎洁的月亮浮在海面上,海风掠过把清辉揉成千万片银鳞,忽而聚成光带,忽而散作流萤。
      宋闵浩独自走在细软的沙滩上,海风轻拂过他的脸颊。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反复闪烁了好几次,才有一缕烟雾缭绕起来。
      他的视线停留在颤抖的双手上,刚才在镜头前,拿起画笔还稳若金汤的手,现在却连点烟的动作都困难,有一股郁气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口,只能借着吐纳烟雾的行为发泄出来。
      他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神寂寥地望向远处那片深渊莫测的海洋,他想惊涛骇浪顷刻便能毫不留情地吞没他吧。
      “你的症状属于是恐慌症和双向情感障碍,人在精神集中时会分泌多巴胺等神经递质,你在做创作活动时这些物质会增多、结束后则回落,为了找回这些物质,你便不断折磨自己,所以不论何时都无法放松。这样我先给你开点药吧,你吃药控制着,除了创作音乐,你可以培养一些其他的爱好。”
      为什么一离开镜头,他的人生像是一场悲剧?宋闵浩在大家的面前向来是搞笑、活力的,他是家人的骄傲,是弟妹的榜样,是队友可靠的伙伴,因此,他难以向身边亲近的人吐露心声,他们会担心与恐慌,而他的孤独无助,在一个人独处时,便会被无限放大,顷刻间吞没了他。
      除了在纸上画画,他开始在身上画画,尖锐的刺刀在皮肤上移动,给他带来疼痛感的同时,还夹杂一丝平静与愉悦。
      父母说他的身上乱七八糟的,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心只剩下荒芜,他不正是乞丐吗?
      这时,一个人从远处走来,暗淡的世界因她变得明亮起来,心心念念的她出现在眼前,像是一位魅惑人心的海妖塞壬,顾盼生姿,楚楚动人。宋闵浩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强烈地跳动着。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我同时也想问你,智晶xi。”他的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温柔缱绻。
      “我侄女晚上哭闹得厉害,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宋闵浩,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见面,你这样称呼我,我感觉好奇怪,我们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好了。”
      “和以前一样的称呼?”他思索片刻道:“……宝贝?”
      黄智晶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语盯着他:“别逼我动手啊。”
      “别那么暴力啊,智晶。”宋闵浩垂眸含笑道。
      “你们这期节目是什么时候播出来着?”
      “明年年初。”
      “那我还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对啦,还有烟吗?”
      “这个烟的味道很浓,你受得了吗?”
      “你不抽之前的那款爆珠了吗?”
      “嗯嗯,换牌子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拍《请回答1988》电视剧的时候,那时候我被骂得可惨了。”
      宋闵浩递了一支烟给她,黄智晶熟练地接过将烟夹在指缝间,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目光流转地看着他,他选择弯下腰,把烟对在黄智晶的烟头上点燃。
      对方猛地凑近的面庞,让黄智晶不由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乱了节奏,此刻她无声的惊愕,可爱的模样倒映在宋闵浩的双眸中。黄智晶眼神重新聚焦,慌张地携着烟在他的动作下吸一口气助燃,微弱的火星在两人一呼一吸之间,亮起又熄灭。
      “你来这边度假?”
      “是啊,休息一段时间,我可没有尾随你们,我的别墅就在那里,节目组正好租到我名下的民宿。”她回忆起过往,又说:“‘cloud’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呢,你还记得吗?”
      “啊,我就说这个名字怪熟悉的。”
      “说了我的情况,你呢?你最近也很忙吧,前辈们入伍了,还有人犯事,新闻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公司现在就靠你们组合支撑着,应该很忙吧。”
      “你知道那么多,你不会在私底下默默关注我吧。”
      “……差不多,是这样的。”
      “你回答得真干脆。”
      “那不然,我向来如此,我不喜欢藏着掖着。”
      “是的,你还是原来的你,嗯……公司说让我明年出一张solo专辑。”
      “那专辑的歌曲准备好了吗?”
      “我打算收录12首歌,现在还差几首,不过主打曲的Demo制作好了,你要听吗?”
      “……想听,但是我能听吗?”
      “能听啊,我想给你听。”
      宋闵浩打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源打在他立体又精致的脸上,他的骨相极好,下颚线条流畅又硬朗。
      他轻柔地将耳机放在她的耳边。
      耳边的异物感强烈,好像是没放好,黄智晶便想抬手去调整位置。
      她的指尖触碰到明显不同于她的体温,反弹似的松开了手,对方没有反应,她只好鼓起勇气去寻找耳麦,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划过触感粗糙的掌心,最后成功摸到了圆鼓鼓的耳机,她松了一口气。
      第一首歌是节奏感强烈的RAP说唱。
      [Rock the micuh接过接力棒
      下一代的崇拜对象
      除我之外全部失格
      为了适应变化而排起了队
      站在我两侧
      装作与众不同的家伙旁边
      我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新人很多而我就是他们的神
      其中rap担当的孩子们全部双手背后
      你们要挨训了都给我往上看
      我就在这里
      我的前世是米于朗琪罗
      肩负起文艺复器in yellow
      99%的努力1%的灵感
      我并非如此才能100%才是我的蓝图
      新宇宙的诞生
      将我的过往删除
      拨散迷雾
      我与光一同降世
      我的起始点是18年度
      新宇宙的诞生
      将我的过往删除
      这首歌是始发点]
      “怎么样?”
      “歌曲节奏感强烈,令人印象深刻,其他太专业的东西,我就不太懂了,我记得至皓哥(zico)说你写歌用词会有两层意思。”
      “这样的词叫做押韵双关。”
      “这首歌里那些词有双关的意思?我想知道。”
      “……你确定?”宋闵浩挑眉,语气有些迟疑。
      “确定。”
      “……全部都有。”
      朋友,你藏得真深。
      “这个歌名《始发点》就是超级厉害的意思,同音,你听出来了吗?”宋闵浩找出他的手写词,逐一解释用词的含义,他此刻像一个向小伙伴分享快乐的孩子,欢欣雀跃。
      “cloud”民宿选址在海湾处,海边有休憩的座椅,他们并肩坐着,距离越来越近,宋闵浩稍微低头便能嗅到黄智晶身上微弱的香气,这熟悉的气味,是他怀念的味道,她在身侧耐心倾听,时不时给予他反应。她的美得让人惊叹,如同月光下的水晶,柔和而亮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这样说,会不会很无趣?”
      “不会啊,闵浩,你真的很厉害。”两人四目相对,黄智晶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瞳孔,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他,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她温声细语说:“闵浩,你刚才为什么不敢用打火机给我点烟?你的手怎么了吗?”
      宋闵浩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看透了,他的心理防线在她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溃不成军,他皱了皱鼻子说:“……智晶啊,我好像生病了,好痛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姜食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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