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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卫宫家族，满门英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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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伊莱恩汹涌而来汹涌而去，干脆利落地刮走了。留下莉奥妮和鲤伴面面相觑。前者还在思考那八个字的含义，后者只是单纯的对现状十分懵逼。
那是谁？鲤伴拿着酒杯啜饮着，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毕竟莉奥妮并没有什么引见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知道国常路是怎么绕过封印带着石板漂洋过海的了。”莉奥妮的表情变得有一点点古怪。鲤伴不太好辨认那其中的含义，不过他能看出莉奥妮原本凝重严肃的面色又轻松了起来。
“石板带来的影响我们会尽快处理，现代世界已经不需要王这种东西了。这期间还要你们多费心，石板积攒了多年的能量不是国常路能尽数压制的。”她无奈地说，“恐怕这些年日本多了不少奇人异事吧？”
鲤伴对此不甚在意：“有变种人在前边顶着，什么都变得好说了。国常路在这方面的能耐还不错。”
“不过你口中的尽快，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吗？”得知现实社会有望恢复正常，鲤伴也放松了不少，还开起玩笑来。
“那就要看国常路还能活多长时间了。”
莉奥妮随口答道。她用指尖碰了一下太阳穴，当她收回的时候，带出了一段银丝。她转动着手指将它盘绕起来，装进了从空气中抓出来的瓶子里。
“这是什么？”
鲤伴看着瓶中旋转着的漩涡问。
“是记忆。”莉奥妮在掌心燃起一簇火焰，由下而上，吞没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
“你将它传送到哪里去了？”
鲤伴不确定她是不是寄出了他们刚刚的谈话。
“给我某个蠢儿子。”莉奥妮微笑着说，“告诉他，虽然我不介意他的一点恶作剧，也愿意给他善后……”
“但他爹显然不这么想。”
“最近出门，一定要小心哦？”
******
鲤伴开始怀疑人生。
什么？你有儿子了？几百年都没见你提过！
“你给谁生的？！”
他脱口而出。
“……”莉奥妮忍了忍，没飞个白眼过去，“那是我们捏的崽。”
她简单地说了一句，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鲤伴讪笑着，又止不住好奇，问：“他爹……你们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啊？”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显然别有意义啊！二代目八卦地想。
“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停下。”莉奥妮说，“就是你刚刚见过的那个女孩子。”
鲤伴的神情复杂起来。
“给我停下。”
鲤伴抹了把脸，默默地又灌了口酒。
“你以为你把表情抹了我就不知道啦？！”
“说好的不脑我呢？”
莉奥妮微笑着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是爹？”鲤伴安静地喝了会酒，眼见莉奥妮没有真生气的样子，又开始放任自己的好奇心。
两个妈也没问题吧。
“小孩子当然要有双亲。”莉奥妮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样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虽然自家崽子们会管着奥蕾叫爹，纯粹是她被问到双亲的问题时，没多想顺手那么一指的缘故。
呃，这个就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莉奥妮边胡思乱想，边跟鲤伴说话——见她肯开口了，妖怪首领干脆就将自己想知道的都问了出来。
“你儿子现在多大了？调皮吗？我家陆生才五岁，就已经会捉弄家里的妖怪了，这种年纪的小孩子真是半点都不省心。”
他与莉奥妮自文化七年起相识至今，就没听她提过孩子的事情。就是翅膀硬了可以飞了也不至于一字不提，是刚诞生不久吗？
鲤伴心想，顺口吐槽着自家的小鬼。
“多大了我还真没算过……反正还在叛逆期。”莉奥妮一呆，夭寿了，人类的历法一睁眼一闭眼就是一年，她怎么记得清楚，“反正在外边玩了两千六七八百年了吧。”
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调皮是挺调皮的。”
莉奥妮竖着指头开始数落。
“指责我更喜欢养子，明明我只是看……就关照了一下。”她含糊着说，“看我送那孩子结婚礼物都要挑个刺，说我偏心——”
“当着我的面染了头发，虽然阎魔姐姐的黑发也很好看，可他这是嫌弃妈妈的选择吗？我还特意为他选了朝阳初生时那第一抹金光，兄弟姐妹里就他的金发最好看！”
“看我没哄他，竟然骗着其他兄弟和他小侄女一起染了发，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妈妈我真的好失落啊……”
“出门玩到现在都不回来探望一下，我每次给他送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果然单是教育不行啊，还是让奥蕾揍他一顿吧。当年还不觉得，现在我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莉奥妮面无表情道。
突然不想给他善后了诶？说起来她为什么要提醒那蠢崽子奥蕾要去揍他了啊？
鲤伴：“……”
他虽然从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蠢儿子，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估计事情和莉奥妮嘴巴里说出来的不一样。
毕竟小公主的三观比较异于常人，他早就领教过了，安详的。
“咳，考虑到他对石板动过手脚。”鲤伴默默地将话题转回到正事上来，从莉奥妮的话语和举止看来，这不难猜，“我是说，孩子……爹？为了现代社会的安定，请务必对他进行约束。”
“我家奥蕾，你喊伊莱恩就行。”莉奥妮顺口介绍到，“约束是必然的，时过境迁，他当然不能还跟以前一样胡来。”
“能及时、尽快地找到他吗？”鲤伴委婉地提了一下，“我是说，按照人类的计时。”
“不用找呀。”莉奥妮说，“我是没有仔细看他做每一件事，可我和奥蕾一直都有看着他。小孩子出门玩怎么能不看着呢？”
“他这些年洛杉矶开酒吧，不高兴的时候就协助警察伸张正义——哦。”莉奥妮顿了顿，“现在酒吧停业了。”
“也许会停个十来年吧。”
鲤伴突然就同情起这个小倒霉蛋了。
******
牡丹坐着船桨撞进院子里的时候，其实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莉奥妮。她是来找鲤伴的，或者说，随便哪个妖怪干部都好。因为她负责引导的新一任灵界武装侦探，以一种无知者无畏的气势怼完了刚鬼，在身体还没恢复的时候，又独自去面对敌人了。
哪怕那个还在实习期的小子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藏马是个可以相信的人，牡丹仍旧不放心。所以她决定向桃源乡在人间合作的妖怪组织寻求帮助，并不奢求总大将能够亲自出马，但派个干部去搭把手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足够可靠的人士，向着外人求援就没必要了。
“公主殿下！”
牡丹一脸抓住稻草的激动神情从半空扑下来。
“这个毛骨悚然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啊？！”
莉奥妮很是拒绝。还不如喊她小公主呢！
“阎魔陛下说对您要尊重。”牡丹一脸正直，“现在不是讨论称呼问题的时候，公主殿下！暗黑镜被盗，今天是满月，慢一点我们又要换侦探了！”
“……请不要语无伦次。”莉奥妮说，“暗黑镜是个什么东西，阎魔姐姐有这个玩具吗？和满月有什么关系？桃源乡什么时候多了侦探这个职位啦？”
几十年没来就跟不上时代变化了，真是寂寞。
牡丹左右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莉奥妮的身边：“公主殿下，第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桃源乡不是就给现世的人类开了道门嘛？那个时候阎魔陛下说，人间有着各种神器的神奇故事，要是我们彼世没有，是很丢脸的。”
“陛下就让小阎王大人去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三秘宝。暗黑镜就是其中一件，在满月的晚上付出代价，就能够实现愿望！”
“放过实现愿望这几个字吧。”莉奥妮说，“不过既然那个时候就有了企划，为什么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因为小阎王之前的作品都不及格，被阎魔陛下打回去重做了。”牡丹表示同情，“阎魔陛下的意思是，如果将那种东西当做秘宝，整个桃源乡的品位都会遭到重大的质疑……”
鲤伴也是第一次听到三秘宝的说法，看样子是近期因为审核通过才开始流传的故事。他听着牡丹在一边兴致勃勃的介绍，比如能够实现愿望的镜子，勾魂的玉球，以及能够操纵人的魔剑……
鲤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委婉地说一下比较好。
“可是这明明就是日本三神器的翻版吧。”莉奥妮挖出了这个熟悉故事的真相，“即视感太强了，会让人觉得是赝品的。”
而且，虽然现在勾玉和剑的真品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可那位自愿灵格下跌但仍旧是镜子主人的守墓人小姐，说不定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告你们侵权诶！
糟糕。鲤伴单手捂住了脸。请不要如此直接啊！
“请不要担心。”他安慰着一脸震惊的牡丹，“毕竟是位于人间背面的桃源乡的传说，三秘宝和三神器的关系，完全可以是互为表里，阴阳相对的存在嘛！”
“没错，请按照这样的思路去宣传吧！”
牡丹神情凝重地拒绝了妖怪首领的建议。
“不，桃源乡当然是独一无二的！”她气势磅礴地拎起船桨，猛地在空中砸出一道穿界门，“我这就去向阎魔陛下报道！小阎王大人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这样对桃源乡的秘宝敷衍了事呢！”
她嗖地一下就蹿进门里不见了。
莉奥妮：“……”
鲤伴：“……”
“她好像还没告诉我侦探的事情。而且从阎魔姐姐对此通过审核的态度，明显就是对这个企划已经失去兴趣了。”
莉奥妮冷静地说。
“你说的好像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吧……”
鲤伴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倏地站了起来。
“小公主！”
“我突然好想让你闭嘴哦。”
“牡丹一开始是来求援的吧？”
“是吧……？”
“现在那个侦探还活着吗？”
“鲤伴！作为妖怪首领你怎么能放弃夜巡呢！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一起去看一下吧。”
“……哦，谢谢。”
******
牡丹走的突然，什么信息也没留下。要想找到她口中那个实习期的小子以及暗黑镜，莉奥妮和鲤伴只能依靠自己。
“这就有点麻烦了，你晚上看不太清吧？”鲤伴琢磨着让自家组员都来集合一下，问问巡逻途中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毕竟好歹算是个合格的秘宝了，使用时不可能什么征兆都没有。
听了鲤伴的说法，莉奥妮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等感觉到征兆，就意味着已经晚了。她开始纠结要不要趁此机会解除一下不懂科学的妖怪们的误会。比如说白天和晚上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接着征兆就出现了。
“……”鲤伴说，“这好像是小阎王的气息。”
“当前境况下是镜子的气息才对。”莉奥妮下意识地纠正到。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下一秒便齐齐冲着气息来源飞奔而去。
现场让这两位松了口气。这是医院的天台，镜子躺在地上，人也躺在地上，都没有出事。
“只是晕倒了。”鲤伴给两个学生样的当事人做了个检查，“气血与灵都是完好的。”
“可是按照牡丹的说法，使用暗黑镜需要付出代价的吧？”莉奥妮戳了戳镜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们就听镜子讲述了一个，儿子为了母亲，萍水相逢的人为了儿子，互相付出，总体来说就是人间自有真情在的故事。
“如果世界上像他们这样的人多一点，我就不会被称作暗黑镜了。”镜灵很是唏嘘的样子，“我没有对他们收取什么，因为已经有其他愚蠢的家伙支付过了。”
莉奥妮点了点头，顺手将镜子捞进了怀里。在接触到镜子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它的运作方式了：和万能之釜或是圣杯实现愿望的方式一样，暗黑镜也是以庞大的魔力为基础。如果许愿者自私且贪婪，它就会剥夺其生命来为自己补充魔力，那之后死人的愿望自然是无效的；如果许愿者无私且慷慨，它就会尽己所能去达成许愿者的目的。
这样考验人心的规则，倒也确实是阎魔的风格。
唔，其实挺适合贿赂某个恶趣味的家伙。这个念头在莉奥妮的脑子里转过一圈，又被埋进了心底。毕竟这镜子不是她的东西，慷他人之慨就不好了。不过可以做个类似的玩意出来……
她抬头冲远方遥遥望了一眼，转身招呼着鲤伴。
“他们快醒了。我们走吧。”
鲤伴没有异议。离开前他又冲莉奥妮适才站立的方向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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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王者收回了视线。
“Moltres。”
他打开从财宝里取出红白相间的球状容器，对其中摇曳着的火苗说。
微小的火苗一瞬间猛地窜高，金色的、燃烧着羽毛的巨鸟从里面飞了出来，安静地立在他的面前。这栋高楼之上的天空，顿时仿若迎来了黎明一般。
王打量着美丽的巨鸟，姑且认同了某人在信使上的审美。
虽然挑选同行者的眼光是一如既往地差劲。
“给本王带个口信。”吉尔伽美什说，“让她从天上下来。”
“被人俯视，可是相当的不快。”
王和巨鸟都化作灵子消失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