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从实装新刀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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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研对今剑的话感到困惑。
楚叶矢唯一与时政签订了契约，来到了本丸的兄弟是大典太。这对兄弟毫无疑问属于三池，与长谷部国重打造的压切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今剑得出这个结论的话——只能说他跟不上天狗的思路了。
“应该说可能。”石切丸纠正道，“我们可能会多一个弟弟。”
“这次情况不一样啊。”岩融说，“以前的那些小孩子，我们的态度都无关紧要，但这一次对象是本丸里的同伴。”
“现在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还来不来得及？”小狐丸叹了口气，“就当不知道了。”
三日月征询地看向今剑：“你觉得呢？”
今剑显然也被难住了。他甚至开始考虑小狐丸的建议。不过最后他还是先问了问弟弟们：“以前有过先例吗？”
这是个好问题。三条刀面面相觑起来。
“那恐怕只能去问叶了。”小狐丸说。
她才是听过花见全部故事的刃。
“你们在说什么？”药研不得不打断这群自顾自说话的刃。他发现话题走向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方向，与花见和长谷部的关系有关。
岩融站起来，将想拉药研到一边去跟他解释的小狐丸的衣摆一按，自己推着药研的肩膀到房间角落里去了。被留下的野狐甩了他几个眼刀子，在今剑跟石切丸和三日月讨论该怎么处理特殊情况时，间隔性地应几声，比如“是是是”，“好好好”什么的。
“单论年纪，本丸里其实是花最大。”岩融想了想花见那个萝莉样子很是感慨，“人类总说小乌丸是刀之父，他都没这么自居过，就是因为在花面前他也要乖乖喊姐姐。”
于是他以刀之长兄自居了。药研想了想那个比一期哥还要有兄长气场的小少年的样子，也很感慨。
“所以不要以为花的精神状态跟小孩子一样……虽然她平时表现的真的是小孩子，对吧？”
药研点头道：“然后？”
这跟花街跟长谷部跟弟弟的联系在？
岩融觉得药研虽然点头了，认识却一点都不深刻。这也难怪，本丸建立有段时间了，一大半的刀还把今剑当小奶狗，可见以貌取人不是人类独有的毛病。
“京都的花见小路，你知道吧？”岩融说。他没追着药研让他撤掉滤镜看刃，反正相处再长点时间总会明白的。
药研不知道岩融觉得他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其实在几百年前他就不会把花见当小孩子看待了。他按着原有的方式对待花见，是因为配合她的态度不是件难事。
现在他只是在想岩融的话。花见小路是很出名的一条花街，尽管在现代社会那里已经变成旅游景点，游女早已不见踪影，便是舞妓艺伎也见的少了，还在那条街上的不是茶屋居酒屋，就是高级料理店。
“和花同名，挺巧的？”药研开玩笑一般地说。
岩融无语地看过去。
“……我知道那里在众多花街中也是很有名，不止在人类中。”药研无奈地改口，“我跟着前主倒是对花街不陌生，只是花见小路那种地方……”
在平安时期，就是聚集了诸多游女的地方——在她们其实还多在船上和港口行动的时候——并不合规又光明正大的一直留存甚至发展起来，没谁能往那里伸爪子。
准确地说，没本事的爪子都给剁了，有本事的懒得去找麻烦。
“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能耐去的。”
至少他的前主没几个能算，有能耐的那位根本不会去花街。等能够自由行动之后，他也没什么去见识一番的想法，是以时至今日那里对他仍是一个单纯的名词。
岩融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那里的。
“……想必这个同名不是巧合了？”
药研开始回忆以前听过的，关于那个地方的各种说辞。
“当然不是巧合了，花现在会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那条街。”岩融说，“毕竟把名字送人之后还是需要一个称呼的。”
所以才跟15号介绍的不一样，药研想。这算不上欺骗，花见认可这个名字。
他等着岩融继续，薙刀却拿眼角去瞄还在叽叽咕咕开会的兄弟们，竖着耳朵听那边的进程，这边没下文了。
药研：“……说完了？”
岩融耳朵一抖回过神来。他从药研证明了长谷部和花见的亲密关系之后——超出他们预想的——就猜到了接下来的话题会偏到什么方向。和小狐丸一样，他态度比较中立，本来就是找个借口从那边出来……
再怎么讨论都不会有结果的，他们哪左右得了花见的意思啊，最后指不定派谁去倒霉，反正他不要留在现场当受害者。
“哦，那条街从平安末期到如今所有权其实都是花的。”岩融象征性地补了一句，“花街对她的意义不大寻常。”
所有权这事不难猜到，意义不大寻常，这应该就是三条突然一致认为长谷部该是楚叶矢弟弟的原因……
“我们的弟弟？”
药研抓住重点，提示岩融。
“那时候大家都在京里周边的，挨得近，感情好，刀派的差异就算不上什么。”
药研明白了。新弟弟大概就跟他们家又发现了个藤四郎差不多。不同的是粟田口天生有着刀派作为纽带，认可度是天然的，而维系着当年的那些平安刀的是感情，接纳一个新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至于提到的，“以前的小孩子”，大概都是些人类。人类是注定无法留在他们中间的，所以才说他们的态度无关紧要……
药研已经不需要知道不大寻常的意义是什么了，他意识到花见是真的给三条出了个难题……也许不仅仅是给三条。
……
不对啊。
“不是把我喊来商量怎么维护本丸内部和谐的吗？”
药研突然对岩融说。
薙刀不想说话。被药研这么一点明，他不得不跟短刀一起回到桌前。
“停一停。”他有点心塞，“走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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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他们真的掰了，我们就不用纠结了吧？”
被岩融一提醒，今剑想起最初的议题，不由得眼睛一亮。
石切丸谴责地看过去。
小狐丸不好意思说他一样是这么想的，三日月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之前是说到了哪里？”
“花街。”三日月有点遗憾，“花以前也带我去玩过……但是第二次就不带我了。”
三条刀们眼观鼻鼻观心，这话茬不好接啊，你长得太好看，小姑娘都找你搭话了，花见连个膝枕都蹭不到……
她幼稚起来那个性子，不奇怪，不奇怪。
“看叶后来的反应，不像是真的掰了。”
为了不让三日月深究下去，石切丸试图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至少这会儿红叶还会顺势给长谷部台阶下。
让两个冷战的刃重归于好，比让两个关系糟糕的刃相亲相爱可是要容易不少。也就放在花见身上难度得另外计算。她跟人吵架或冷战再到和好从来不会超过两天时间，多半是她主动低头；关系糟糕就更不用说了，当年髭切和小狐丸见面就想动刀都被调解过来了……
……当对方不存在这态度，感觉他们在刷的就是个地狱难度的副本。
“首先还是得弄清楚原因。”石切丸说，“问问织田家的其他刃，黑田家的也可以。”
“那我跟三日月去旁敲侧击。”今剑想了想，“石切丸在花面前太乖了不方便说话，我们去聊天刚好。”
石切丸听到太乖的评价内伤了一下，又没话反驳。他跟着碓井贞光到源氏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对上早就在家里确立地位的花叶，话语权？不存在的……
“让三日月也过去真的好吗？”岩融插了一句，“他可不省心吧。”
本丸不少事都是他搞的，只是最后背锅的是鹤丸。
鹤丸当然不会在意那些，说不定还当乐子讲给花见听的。他担心的是她到时候顺势借着三日月转移话题。跟总是有一说一的红叶不同，花见编故事水准一流，说起话来本就真假难辨，再给她个机会发挥一下，按照计划套话？还不知道谁套谁呢……
药研看他们已经就着“在花面前做什么都飞速被原谅的三日月，到底要不要参与到套话行动中”展开了讨论，深觉自己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不如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他推了推眼镜，礼仪性告辞：“你们聊，我先走了。”
出门就看到粟田口出品侦查小分队尚未完全撤退成功的身影。
药研：“……”
兄弟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肥了？
他不由得开始回想刚才今剑的一举一动。
发现了吗？没发现吗？
药研左思右想没发现端倪，扭头又透过窗户看了眼里边。
时不时说两句的今剑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视线，见是药研，就悄悄地跟他比了个剪刀手。脸上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还给了个wink。
药研木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下，决定不管天狗到底想干啥了。
他还是去找烛台切吧，在他的小厨房蹭个下午茶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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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藤很纠结。
“你们说今剑到底发现我们没？”
他忍不住问兄弟的意见。藤四郎都极为擅长隐蔽，但今剑是本丸顶尖的侦查员，他对瞒过天狗的感官真不是很有自信。
“我是觉得无所谓啦。”乱说。
他一身花里胡哨的其实挺容易被发现的，对着一般敌人还好，能靠自身过硬的素质撑过去，今剑面前他是一开始就带着会被发现的坦然。
“没被现场抓住，就可以当没发生！”
厚理直气壮地说。
包丁给他点赞。信浓给他点赞。博多给他点赞。后藤无语了两秒，决定给他点赞。
前田叹了口气，转头去问鲶尾：“我们刚刚听到的部分……”
……嗯？刃呢？
“我记得之前听到药研要走了，鲶尾哥是跟我们一起走的。”
秋田环顾四周，又找了一下，没影子。
“鲶尾哥偷偷离开不被我们发现，还是蛮容易的吧。”平野说，“只是为什么？”
乱和厚凑在一起小声交流了两句，说：“肯定是因为听到的内容。”
花见和长谷部冷战中，三条家打算让他们重归于好，避免本丸内发生不必要的争端。
要是听到岩融和药研说了什么就好了。厚觉得岩融不会随便就拉着药研去讲小话，可惜他们来的时候这两刃已经躲在角落里了。
博多突然拍了拍手，引去了兄弟的注意：“鲶尾哥的事情随时可以问，我觉得被三条家的大人们谨慎对待的事更重要一点吧？”
“我是不清楚长谷部和花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思索着，“花应该和日本号先生很熟悉。”
他想到花见对日本号非常亲近的称呼了。
信浓表示赞同。
“我也听到石切丸大人建议说去问问黑田家的同伴。”
乱想了想，问博多：“日本号先生这个时间一般会在哪里呢？”
晚上一般会在本丸内置酒屋喝酒，总不至于白天也酒不离手吧。
见乱已经招呼着往日本号那边去了，厚也回头去找一直没说话的弟弟：“退，快跟上来……嗯？”
“退？”
五虎退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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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尾在药研告辞的时候就飞速撤退了。他首先回休息室去找骨喰，发现刃不在，游戏在待机，画面停留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想了想，走了两步，敲了鸣狐的门。
骨喰果然在里面。
“小狐狸呢？”
鲶尾一进屋子，第一句话也是问某只聒噪的小动物。
鸣狐简单地解释了，和骨喰一起等着鲶尾的下文。总是元气满满的胁差难得露出了苦恼的神色，让他们都很在意。
“虽说进步不小……”鲶尾一边叹气一边碎碎念，“也算是意料之中？”
鸣狐递了他个疑惑的眼神。
骨喰倒是反应过来：“是说三条家的大前辈们？”
他还记得鲶尾先前是去干嘛了。
“是啊——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鲶尾一脸不知欣慰还是苦笑的复杂表情，“我以为这么久了确实都转性了，结果一涉及根本问题，还是老样子嘛！”
鸣狐不明所以。
“我们是薙刀的时候，”骨喰说，“与某些前辈相处过一段时间。”
薙刀兄弟曾为大友氏所属，与源氏一脉也算亲近，倒是没完全被当外人对待，但处在旁观者的角度，对前辈们的态度，还是很清楚的。
冷淡是往好听里说的。
——三日月吝于笑容，甚少对旁人温柔以待，鹤丸的冰冷也是表里如一。源氏兄弟几乎不曾施舍与身后目光，就连现在看起来耿直爽朗的大包平，过去也是傲慢的代名词，眼高于顶，与他交谈都需要资格。
听了两句，鸣狐就大概了解了。他不意外。看自家一期一振就知道，他现在是现世少女们喜欢的少女漫王子系男主角，再往前数个几百年，他是王子系，得去掉少女漫。
毕竟又不是谁都是他弟弟？
“根本问题是什么？”
鸣狐问。
鲶尾张嘴想回答，又闭上了。他站起来去拉门。
五虎退正站在外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样子。门突然打开，还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鸣狐关心道。
五虎退回头望了望，确定没兄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他闪身进了房间，小心地合上门。他紧张地抱起一只老虎，其余的挤挤挨挨蹭在他脚边。动物温暖的皮毛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鲶尾哥，三条家的大人们……”
“……其实不想长谷部先生跟花和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从实装新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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