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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云上战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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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捡个豆芽吧。〗
“这里不是第一世界。”兵器对站在它面前的个体说道，“落点出现了偏差，我会立刻进行计算——”
“不必了。”平静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兵器的话语，“是我自己放弃前往第一世界，然后随着以太的牵引到达这里的。”
阿尔薇拉抬头，看着远处的高楼灯光，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在这里，你也许能更快的找到回家的路。”
欧米茄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对原本设定的目标发表疑问：“已通过自律型初步进行观测，判断技术文明相对提高，实验成功性提高15%-20%不等。”
“申请解除本体限制，重启时空狭缝收集数据。”
“15%-20%？”阿尔薇拉瞄了眼贴在墙上，已经变得脏污的海报，“好吧，二十一世纪的技术水平对你来说，也许确实是只有这么多……”
她很庆幸欧米茄作为兵器没有更多追问的意识，非常顺从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归家的研究上。
阿尔薇拉捡起跟在她脚边的小型自律追随机，这是欧米茄赖以活动的分身。在一片漆黑的夜晚里，她更改了附加在衣物上的幻象。她之前就像是从什么奇幻电影里走出来的角色一样。现在她看起来是个生活在现代的正常人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停下来，再来说时空狭缝的事情。”
******
阿尔薇拉不知道这是哪儿：看起来曾经有过一段繁华的时光，如今却变得萧条破旧。夜里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这个地方甚至连灯光都没有多少，隔着很远的才会有一盏亮着的、完好的路灯。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召唤什么坐骑飞到半空去看一看，找一片空地让她放下房子。她手上还有不少幻象棱晶，足够她布置假象将家藏起来。
然而阿尔薇拉还记得城市是有监控的。在确定欧米茄的魔科学能够和现代技术接轨之前，她不能做那些可能会将自己暴露出去的事情。
不如就找个巷子把帐篷搭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就觉得，如果雷加利亚有顶就太好了……
……就像这一辆一样。
她站在巷口跟那个正在卸轮胎的孩子面面相觑。
“我想你知道这是……这确实是……”
阿尔薇拉惊讶地开口。
那个车头的标记。冲击一般的事实让她有些昏头。
“和其他车一样有轮胎。”在红衣服外套着件皮夹克的男孩迅速回道，“有什么不同？”
他的神情变得警惕起来：“如果你没打算向警察告发我，就赶紧滚开！”
“然后呢？”阿尔薇拉问他，“继续在街头，撬掉其他的轮胎吗？”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男孩看起来变得不耐烦了。
“这是我的谋生手段，像你这样”他打量了一番打扰他干活的年轻女士，“光鲜亮丽的lady——”
“——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走。”阿尔薇拉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来握住住男孩拿着撬胎棒的手。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身体比大脑更快的行动了。
她在男孩挣扎的时候松开了手，将身体压的更低。他们的视线对上了，这是一个试图对话的行为。
“或者你愿意带我去你的地方，我们再继续说话。”
出于一种莫名的情绪，阿尔薇拉笑了起来。
“毕竟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来了。”
******
“他逃走了。”一直假装是个玩具的欧米茄开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带上他。目前你还能追上他。”
“大概是因为我在一瞬间决定做个抢劫犯。”
“意义不明。”
“那个豆芽本来会绑定别的导师。”阿尔薇拉站起来，顺着男孩消失的方向走去，“但是命运竟然让我在这个时候，首先遇到了他……”
“那这就是我的豆芽了。”
******
杰森·陶德觉得今天运气不好。
他本来能拿到蝙蝠侠的轮胎，结果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耽搁了。他还不想被蝙蝠侠抓住，之后不是交给警察就是给什么青少年机构，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东西。这实在很可惜，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蝙蝠侠一年只有一次是确定会到这边来的。
他靠着枕头，点燃一根烟。满腔郁闷总还是需要派遣一下。
“我不太喜欢干涉别人的喜好……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说，劣质的烟草会带来很多问题。”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杰森吓了一跳。
他发现这就是先前跟他搭话的女人的声音。
“你——你跟着我来的？”
杰森从床垫上跳了起来。他本能地转了几圈想找点东西把她赶走。他其实不太想对一位女士动粗，虽然在哥谭性别不是什么豁免权。
“想要跟上你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阿尔薇拉承认了这一点。曾经作为双剑师行动的时候，她知道了太多能够不着痕迹地跟踪一个人的方法。就算那些手段在现代会有些水土不服，对付一个尚未接受训练的小孩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关上了门。室内的环境不是很好。对于一个独居的未成年人，维持生活会很艰难。尤其是他还有底线，不愿意在满足生存需要的前提下做出别的坏事。
阿尔薇拉看了看散落在房间里的轮胎。
这个孩子靠卖轮胎维持生计，他也只做这个。
“我们继续来谈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不需要。”杰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也喜欢这里，寄养家庭更不会去考虑。”
“不是收养。”阿尔薇拉说，“我想做你的导师——你的名字？你提到了寄养家庭，你的父母呢？”
她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照片。阿尔薇拉不是不记得他的双亲都不在了，只是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就不能这么避而不谈。
杰森不是很愿意跟她说话，不过他想快点将她打发走，还是说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坐牢的父亲，吸毒病死的母亲，在这个城市简直太常见了。
“都知道了？够了吧？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他不耐烦地驱赶不速之客。至于对方提到的导师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从五年级就不再去学校了，其他的东西犯罪巷会教他毕业。
“那我就更加不能放你一个人了。”阿尔薇拉环顾四周，她现在还没找到让自己的宅邸合理地出现在世界上的办法，杰森也没有将房子的权限共享给她，她没办法帮他改善公寓的环境。
她只能单纯地将一些家具放置在地板上。
宴会圆桌，两张海滨沙发，再搭配上晚餐组合——
“你饿了吗？”阿尔薇拉对他招手示意，“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干脆都摆了一些。要试试东方的火锅吗？”
她看到杰森呆住了。他坐到了桌边，抓起桌上了叉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泛着热气的食物。
他掐了掐自己。
“这些都是真的，男孩。”阿尔薇拉将又拿出一壶苹果汁，“我总是习惯将做好的、又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是什么幻觉？”杰森喃喃道，“实际上是破靴子、废弃的汽水瓶、或者别的垃圾，施加了障眼法才变成了我看到的。”
阿尔薇拉被逗笑了。
“你看过的故事里有这样的情节吗？”她干脆先插了块肉排放进嘴里，“沙发舒服吗？”
“舒服。”他老实承认了，“你变出了桌子和沙发，还有食物——你是女巫吗？”
“那以后就在公寓里摆上沙发吧。我不是女巫。这些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而已。”
“你放在哪里了？”
“在虚数空间。”
“虚数空间？是新的科学技术吗？”
“是魔法——如果你同意将公寓共享给我，还能给你看看别的。”
“魔法？”
“魔法。”
******
杰森切着肉排，看着大变样的房子，目瞪口呆。
“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觉得陆行鸟墙纸和地板都很适合小孩子。”阿尔薇拉露出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如果你不喜欢，就在成为我的学生之后自己更换呀。”
“当然，墙纸和地板我是不会帮你做的。”
提到学生的问题，杰森又变得犹豫起来。
“……为什么是我？”
在发生了他所见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他明白了这个年轻女士所说的导师，和学校里的老师的含义的差别。他们要教导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所以为什么是他？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还只是个混迹在犯罪巷里的——小偷。
是的，他很清楚，也不会否认这一点。他就是靠着来往于犯罪巷的各个好心人的“馈赠”过活的。
“哦，你想知道原因……”
杰森打起了精神。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听到什么。
“……我放弃了一件之前决定要去做的事情，然后漂泊到了这里。”
他看着这位女士又开始动家里的摆设，他的床来来回回变了几个样子。
“我有个同行者，它很明确要做的事情，和我不一样。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没有目标。”
“我还在思考接下来的路，我不想……无所事事。然后我看到了蝙蝠车，和你。”
她终于满意地选定了一张床，又在另一边的空地上凭空扔了张长条沙发。她坐上去，撑着扶手，托腮看向他。
“我想这大概就是命运安排给我的。一个对蝙蝠车动手脚的少年，一个一定有胆气接受不寻常事物的少年。”
“就这样？”
“就这样。”
“太随便了吧？！”
杰森不可置信地喊出来。
“不随便。”女士认真地反驳他。“我向你搭话，而你回应我了。如果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赶我走，那就没有之后了。”
“缘分是很重要的——所以你现在愿意了吗？提前说好，我不接受‘是’以外的回答。”
杰森翻了个白眼。
他放下餐具，走到新沙发的面前，伸出了手。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还不去试试，那就不是他杰森了。
“就算我不是个优秀的学生，你也不会开除我吧？提前说好，我不接受‘不会’以外的回答。”
“不会。”
阿尔薇拉握住了他的手。她站起来，牵着男孩回到桌边：“你还没吃完呢。”
杰森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应该是答应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有点太轻易了。
他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汤，突然想起聊天时被新鲜出炉的导师一句话带过的信息：“‘我有个同行者’？”
他的导师随手将一直跟在她脚边，怪模怪样的机器人捞上了桌：“这是欧米茄。”
“你好，杰森。”
兵器按照人类的习惯对同行者的豆芽问好。
“……这也是魔法吗？”
“是魔科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