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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考场小插曲与领奖台上的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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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的清晨，天还没亮透，A市国际第一学院的宿舍楼道就热闹起来。学生们抱着书本穿梭在走廊里，有的靠在墙上临时抱佛脚，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古诗文；有的则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捧着数学公式手册反复翻看。这是他们步入高一的第一场大考，不仅关乎成绩排名，考完后还会根据成绩重新分配宿舍，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进考场时，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唯独温桑倩格外从容。作为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段一”，她被安排在第一考场的第一桌第一个位置。旁边坐着一位高二的学长，人高马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半个桌子；讲台正中间的监考老师视线被学长遮挡，完全看不到温桑倩的动作；就连站在后排的监控老师，也因为斜前方沈恒渡挺拔的身姿，只能看到温桑倩的一小部分。
前一天晚上，温桑倩为了给沈恒渡写考前祝福消息，熬到了凌晨两点多。考语文时，刚写完作文的她再也抵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笔尖还夹在试卷里。直到语文组的巡考老师走进考场，才发现了这个“大胆”的学生。巡考老师轻手轻脚地走到温桑倩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桑倩，醒一醒。”
温桑倩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老师——她的动静吸引了两位监考老师的目光，两人都皱着眉头，显然对考试睡觉的行为有些不满。“怎么回事？”巡考老师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却又刻意放轻了声音，怕影响其他考生。温桑倩脸颊泛红，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熬夜写消息的事，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大家还在考试，你先认真检查试卷。”巡考老师叹了口气，“下考后到年段办公室找我，我们再商量怎么处置你。”
虽然A市国际第一学院没有明确规定考试睡觉会被处分，但按照惯例，最少也要在全校面前念一份检讨。语文考试结束铃响后，温桑倩交了卷，就直奔年段办公室。“报告。”“请进。”办公室里一位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进去。
温桑倩走到巡考老师——也就是她的语文老师桌前，规规矩矩地站好。“说吧，怎么在考试时睡着了？”语文老师的语气听起来严肃，声音却很温柔。“那个……昨天晚上太晚睡，有点失眠，今天考试的时候就太困了。”温桑倩含糊地解释，始终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给沈恒渡写消息才熬夜。
语文老师盯着她看了几秒，无奈地笑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写一份1000字的检讨，下周一在学校主席台上念一遍，记住这次教训就行。”温桑倩连忙点头，如蒙大赦般退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汪梓妡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紧张地问：“贝贝宝贝，语文老师说你什么了？没让你受处分吧？”“没多大事，还是老样子，写检讨、在全校面前念一遍。”温桑倩轻描淡写地说。“贝贝，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会在考试时睡着啊？”汪梓妡还是不放心，追问着。
一想到自己熬夜的原因，温桑倩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没敢回答，转身就往教室跑：“我先回教室复习了！”“你跑什么呀？”汪梓妡一头雾水，赶紧跟在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跑过操场，引来不少同学的目光。
回到班级，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大家要么在复习下午的数学考试，要么在整理上午的错题。汪梓妡不敢大声追问，只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用余光瞟向温桑倩，心里满是疑惑。
三天的期末考终于结束，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按照A市国际第一学院和三中的往来惯例，两校高一年段的前三名，有权利决定谁作为交换生前往对方学校——交换生名额有两个，且是永久□□换。得知这个消息时，汪梓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郑文茵：“果果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早就想和我们一起上学了！”
成绩公布的那天，公告栏前围满了人。A市国际第一学院的排名一如既往：温桑倩稳居第一，沈恒渡紧随其后，汪梓妡排在第三；只是这次郭寓辰没能超过蒲星悦，落到了第五名。三中的排名里，第一名是李响，第二名正是郑文茵——这个结果让温桑倩和汪梓妡都忍不住笑了，她们太了解郑文茵的实力，为了能和她们一起上学，她肯定拼尽了全力。
两校的质量分析会上，老师们将两校前10名的成绩放在一起对比。三中的郑校长看着成绩单，忍不住感慨：“两校第一名温桑倩719分，第二名沈恒渡710分，第三名李响709分，这三个人的分数差距还不算大；郑文茵和汪梓妡并列第四，都是696分，和第三名差了13分；到了第六名蒲星悦690分，又和第四名差了6分。看来国一的同学们，整体实力还是比我们三中来得优秀啊！”国一的丁校长听了，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看完总分，老师们又分析了单科排名。数学组里，温桑倩依然稳坐第一，她的分数比第二名李响高出6分——这个差距，差不多是压轴题一半的分值，足以看出她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和努力。语文组的第一名是沈恒渡，和第二名郑文茵的分差不大，但到了第三名温桑倩，就比沈恒渡低了6分，成了她的“短板”。英语组的竞争格外激烈，温桑倩、沈恒渡和李响都考了满分150分，郑文茵和汪梓妡以149分并列第四，郭寓辰147分排在第七，分差都很小。
小科目中，化学和物理的差距最为明显——三中的理科成绩远不如国一。郑校长看着温桑倩几乎满分的理科成绩单，忍不住笑着说：“温同学果然是天才啊，理科每一科的成绩，都是我们三中的‘噩梦’，以后可得让我们的学生多向你请教！”
周一的颁奖典礼，A市国际第一学院和三中采用了连麦直播的方式，两校的师生都能看到现场的情况。“大家好，我是A市国际第一学院的校长丁星辉。”丁校长走上主席台，手里拿着成绩单，“今天，我将代表两校全体老师，表彰高一年段期末考的优秀学生，接下来我会一一公布总分及单科两校前十的名单。”说完，他鞠了一躬，台下的国一学生和屏幕里的三中学生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单科表彰环节繁琐又漫长，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轮到万众期待的总分表彰。“现在，我公布两校期末考总分榜前十……”丁校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两校，“第六名，来自A市国际第一学院高一三班的蒲星悦，685分；并列第四名，来自A市国际第一学院高一三班的汪梓妡，以及三中高一十四班的郑文茵，均为696分；第三名，来自三中高一十四班的李响，709分；第二名，来自A市国际第一学院高一三班的沈恒渡，710分；第一名，来自A市国际第一学院高一三班的温桑倩，719分！恭喜以上两校前十的优秀学生，请上台领奖！”
温桑倩、沈恒渡和汪梓妡从台下走上主席台，屏幕里的李响和郑文茵也同步走上三中的领奖台。两校的摄像机同时对准他们，拍下了一张跨越屏幕的“大合影”——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五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领奖环节结束后，轮到了温桑倩的检讨时间。她拿着写好的检讨稿，有些拘谨地走上主席台。这份检讨“水分”十足，前面一大段都是流水账式的自我反思，直到最后一段才终于走心：“我以自己的案例告诉大家，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要睡觉。我很庆幸，我是在高一的期末考睡着了，也很庆幸当时已经写完了卷子；如果有一天，因为太困在高考考场上睡着，卷子没写完，最后抱憾终身的还是我们自己。就算像我一样有拿第一的实力，可如果因为这样的小差错与第一失之交臂，也只能自己提前品尝遗憾的滋味。希望大家以我为戒，考试时一定要集中精神。……”
话落，温桑倩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屁颠屁颠地跑下主席台，还害羞地用手捂住了脸。刚跑下台，她就扑进了汪梓妡怀里：“妡妡，太尴尬了！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腿都在抖！”“贝贝宝贝，你怎么还害羞啦？”汪梓妡笑着帮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齐刘海，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你最后那段话说得超棒，好多同学都在夸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