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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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陆淮之依旧握紧许柠的手，免得她又乱动。
但单手握紧女生两只手走在前面，画面多少有点怪异，好像许柠两手被绳索绑住似的，让人不禁想到限制级小说里的颜色画面。
路上频频有同学侧目观看，还窃窃私语。
许柠脸红了，压低声音，“陆淮之，你放开我！”
打情骂俏什么的私底下就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丢脸的，要是遇到熟人，那她还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陆淮之浑然不觉，只当许柠又想搞事，握着的手更紧了。
许柠咬咬牙，撒娇，“哥哥，求求你了，放开我好不好？”
陆淮之脚步一滞。
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称呼，但从许柠嘴里出来，陆淮之却觉得心里痒痒的。
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加重了些。
陆淮之回头，用那双冷冽的眸子盯着许柠。
“不闹了？”
许柠非常乖巧，“保证不闹了！”
陆淮之清了清嗓子，“以后别随便摸男人的喉结，懂吗？”
许柠眨了眨眼睛，“懂啊！”
只能摸你的嘛！
陆淮之故意不看许柠的眼睛。
“……也不能随便摸男人的腹肌。”
许柠噗嗤一笑，“知道啦。”
男朋友的腹肌那么硬，肯定只摸摸男朋友的。
许柠靠近陆淮之，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了呗~”
两人的距离靠近，陆淮之闻到许柠身上好闻的香味，清新的葡萄柚，是香奈儿的邂逅。
明明以前最讨厌和别人靠近，
但这次，陆淮之少见的不反感。
许柠笑嘻嘻地看着陆淮之，神情灵动，“没有了吗？我还以为会有好多规矩呢！”
陆淮之沉默，良久才说，
“还有——”
“别再饿着自己了，对身体不好。”
……
没想到陆淮之会说这个，许柠愣住了。
陆淮之也没解释，只是牵着许柠的手继续往前走，几分钟后到达15号楼。
苏玥在楼下，拿猫粮喂流浪猫。
A大学校有很多流浪猫，常常聚集在马路边晒太阳，看到学生路过就喵喵叫。这还是陆淮之第一次遇到这么多流浪猫，伸长了脖子凑在苏玥身边。
苏玥在地上撒了几小堆猫粮，小猫们一拥而上，偶尔有凑不进去的小笨猫在周围喵喵叫，苏玥会又喂给它一堆。
陆淮之：“你舍友还挺有爱心。”
许柠如梦初醒，“那是，她是兽医系的。”
……
陆淮之公司还有事，和许柠告别后离开。
许柠也没上楼，凑到苏玥身边和她一起喂猫。
一把猫粮撒下去，流浪猫全都凑上来，乖巧埋头狂吃。许柠第一次体会被猫猫簇拥的感觉，到处都是毛茸茸，还挺爽。
许柠：“你什么时候买的猫粮，我都不知道。”
苏玥：“前两天啊，快递还是你帮我拿的呢！”
她指着角落一只小三花，“花花怀孕啦，我怕她营养不够，还买了些罐罐，没想到这么多猫都来了。”
许柠仔细一看，小三花瘦瘦小小，看着才四五月的样子，可它肚子隆起一大圈，应该快生了。
“没绝育吗？”
许柠知道A大有一个叫猫盟的社团，会组织成员定期帮学校的流浪猫绝育并找领养。
苏玥耸耸肩，“刚一发情就被公猫艹了，没来得及。等生完再说。”
许柠：“……”
两人喂了猫上楼，正好吃饭的高峰时间，电梯下楼的学生多，上楼的少，许柠在电梯里给陆淮之发消息，问他到公寓没。
【陆淮之：还没。】
【陆淮之：公司出了点事，回去处理一下。】
真惨。
大周六还要上班，零度游戏真没人性。
不过这公司选廖晶莹却没选她，本来就没啥眼光。
许柠今天没别的事情，晚上得看论文，张导规定了每周阅读论文的数量，她才完成一半，今明两天得把这周的任务看完。
枯燥的论文，看得许柠两眼发酸。
她捏了捏鼻梁，滴了两滴眼药水在眼睛里。
看了一个小时论文，可以刷会儿手机放松一下。许柠解锁手机，习惯性打开微博，想看看热搜有什么。
找半天没发现微博图标，才想起白天刚把这玩意儿删了。
要下回来吗？
——那肯定会看到嘲讽自己的言论。
不下吧……
——又想看热搜。
许柠内心纠结。
忽然，朝朝给她发消息。
【朝朝：看了《裂缝》的官微吗？】
【许柠：没，怎么了？】
【朝朝：廖晶莹翻车了！】
【许柠：？】
【朝朝：你快去看！相信我，爽爆了！】
下载微博还要时间，许柠打开电脑搜索《裂缝》。
一点进去，最显眼的是挂在广场第一的视频——
视频是一间会议室，里面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化妆品，廖晶莹在化妆，旁边有化妆师给她补妆。
廖晶莹：“你别把眼线画这么长，我不适合这个妆容！……口红太深了，这样画出来会成香肠嘴的！”
化妆师为难：“廖小姐，这是cos妆，你是淡颜，妆要大胆点才贴合司月这个人物。”
廖晶莹：“但这样不好看啊，你们都请模特了，还不是好看更重要？”
化妆师无奈，只能按照廖晶莹的要求上妆。
等化妆师离开，廖晶莹独自在会议室，看着镜子里的红唇，还是觉得不合适，擦掉改涂成西柚色。
后面是等候时间，因为不止一个模特，所以要轮流去摄影棚拍角色cos图，廖晶莹排在最后，百无聊赖中翻出手机刷小视频。
助理提醒她，“莹莹姐，等会他们会重现游戏中的名场面，你要不要先玩几把游戏熟悉一下？”
廖晶莹被沙雕小视频逗笑，不以为然地回助理，“有什么好熟悉的？一个破游戏，动作不就那么几个？依样画葫芦就好了。”
助理担心：“可你一次游戏都没玩过……”
廖晶莹：“安心啦，我以前拍过那么多游戏宣传图，不都没玩过吗？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照着他们的样图拍就是了……”
视频到此结束。
不过三分钟的内容，信息量多到爆炸。
一点开评论区，玩家们的骂声也很激烈——
【零度请的什么玩意？】
【改妆就算了，看不起游戏还来拍摄游戏宣传图？】
【这模特以前还拍过英雄荣耀和夺命逃生……敢情一个游戏都没玩过？】
【英雄荣耀玩家拳头硬了！】
【夺命逃生玩家拳头硬了！】
【裂缝玩家能忍？这样都不换模特？】
……
零度和裂缝的官微下都闹翻了，平时只有几百个点赞的账号，今天暴涨上万条评论。
其实大家都知道，模特拍cos图只是为宣传游戏，没玩过游戏也不影响宣传效果。
所以只要cos图拍得好看，玩家也会很宽容。
偏偏廖晶莹的cos图很一般。
偏偏她还看不起游戏。
【朝朝：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她不引起众怒才怪！】
【许柠：就是不知道零度会怎么处理了。】
许柠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这种情况下零度大概率会换人，没准她还有机会。
她是真的很喜欢司月这个人物。
朝朝看穿了许柠的小心思。
【朝朝：别怪我泼你冷水，零度请你回去拍摄的概率很低。】
【许柠：为什么？】
【朝朝：这事都闹上热搜了，重拍他们一定会慎之又慎，找一个全方面没短板的。】
【朝朝：你是很贴合司月，但你的人气不够啊！】
……
与此同时，陆淮之也在看廖晶莹的翻车视频。
宣传这一块是应琛负责，前几天他住院做手术，角色竞选全交给宣传部，没想到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会议室里，宣传部和人事部的总监低着头。
陆淮之：“先撤掉司月的cos图，让官微发声明，表示会严肃处理这件事。人事部去找合适的模特，这次一定要贴合角色的才行。”
“是，陆总。” 两人异口同声。
陆淮之又看了眼廖晶莹的cos图。
但凡对游戏有点了解，都知道廖晶莹的形象和司月不适配，陆淮之对游戏内容再熟悉不过，只看一眼cos图，他都知道有问题。
他问：“之前为什么选择廖晶莹？”
人事部总监瞥了眼宣传部副总监，底气明显不足，“……考虑到廖晶莹的名气更大，而备选是个小模特，没什么影响力……”
陆淮之的目光落在宣传部副总监身上。
从进入会议室开始，看到孟新允那紧张的脸，他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孟新允是宣传部副总监，这个年纪能坐上这位置，靠的不是能力，而是因为他是应琛的表弟。
毕竟是应琛的人，还是等应琛回来处理好。
陆淮之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规律地敲着，同时纠正人事部总监的选人标准，“重选模特不需要考虑人气。但有两点，一、对方必须是《裂缝》的玩家；二、要贴合司月的人物形象。”
人事部总监：“这样的话，之前有个叫柠檬茶的模特挺适合……”
孟新允插话，“但柠檬茶的粉丝才九万，过去拍的也都是淘宝网图，请这种小网模上不了台面啊！”
陆淮之冷睨了他一眼，“你有更合适的人选？”
孟新允一噎，老实地闭上嘴。
陆淮之看向人事部总监，“如果合适的话，让她来试试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