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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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说？”钉崎野蔷薇嫌弃又不解，“明明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所有人的眼睛加起来都要强大。
“大概是觉得好玩吧。”伏黑惠猜测。
“这家伙恶趣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真希摊手，“没有被打，纯粹是因为自身实力过硬。”
“悟的性格有时候是真的很任性呢。”熊猫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坐在前方的五条悟闻言笑了笑，没有开口反驳，他翘着的二郎腿前后抖了抖，目光注视着异世界的同位体，陷入沉思。
如果依照自己的思维，的确会因为觉得有趣而没有告诉言希真相，但直觉告诉他，异世界的同位体这样说，并不只是因为觉得有趣。
荧幕上放映的内容就像是在放映电影，显然不会将方方面面全部放映出来，肯定还有着一些他所不清楚的琐事，而也正是这些琐事影响着另一个同为体的行为模式。
尽管同样是五条悟，但是双方经历不同，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准确的猜测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看到现在，五条悟总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可又找不出自己忽略了什么事，这种感觉很奇妙，又有些新鲜，像是站在了一层纸糊的窗户面前，只要捅破了这个窗户，就能看见里面的真相。
或许会是一个让他十分惊讶的真相也说不定。
画面再次切换时，是一间医院。
“顺天堂医院……”七海建人念出这个名字。
“是这里啊。”家入硝子恍然。
“顺天堂医院是隶属于咒术界的一家医院。”熊猫为新来的虎杖等人解惑，“咒术师受的伤势如果简单的话，大多都会送到这里治疗。”
虎杖众人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咒术师本就是个高危职业，家入硝子又只有一个人，根本救治不过来整个咒术界，有属于自己的医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顺天堂医院为什么会出现在画面里？
众人眼中浮现疑惑，心神聚焦到了屏幕上。
率先入眼的，是地上滚动的小轱辘，跟着，是推着药物车的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的嘴角微微上翘着，如沐春风。
“感觉她好眼熟啊。”虎杖忍不住开口。
“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吐槽。
“不是啦，是真的很眼熟。”虎杖微微前倾身体，“总有种说不出来的，难以形容的熟悉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闻言，熊猫等人也将目光移了过去,左右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虎杖那句话的原因，他们也觉得这女人有些面善了。
“是有点眼熟。”伏黑惠皱眉，“但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我也没有。”真希也同样摇头，“但我同样觉得有点眼熟。”
乙骨忧太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虎杖，若有所思，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那么点像虎杖。
乙骨忧太想要说什么，画面中的女人已经来到了一间病院的门前。
重症病房105。
病房门前，有两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家伙怎么还不醒？】
【明明他伤的最轻，躺的却最久。】
【为什么不直接将他送去给家入小姐治疗？】其中一个疑惑不解。
【说你笨蛋你还不信。】另一个人显然知道点什么，【如果交给家入小姐，那就等于交给了五条悟。】
【高层和五条派一向不合，而且这次还牵扯到了那个新来的特级。】
【怎么回事？】
新的特级？
是言希吗？
不仅那个咒术师竖起耳朵，屏幕外的高专众人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另一个咒术师张嘴想要说什么，被护士小姐打断了。
【要给病人打针了哦。】护士小姐笑容温和，【病人现在的抵抗力很差，现在正是病毒的高发期，两位先生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不要总呆在这里……】
三言两语打发了两人后，护士小姐关上门，笑容消失了。
【你还要躺多久？】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两个人竟然认识。
他们嗅到了阴谋的意味。
众人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被你看出来了啊。】病床上昏迷青年一秒睁眼，青年，准确来说，是孔时雨抓了抓头发，烦躁道，【没想到会被咒术师们抓到。】
【烦死了，盯的那么紧，害我都没有办法逃走。】
【不用担心，很快，你就可以拥有咒术了。】护士小姐微微勾唇，【只要夏油杰死去，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只要夏油杰死去，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五条悟瞳孔一缩，微微翘起的嘴角缓缓拉平了，垂下的手指一点点攥紧，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一枚炸弹“砰”地一下炸在了他的耳中。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夏油杰死了，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难道夏油杰的死亡，和他们有关？
夏油杰是他亲手杀死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
直觉告诉五条悟，他一定要弄清楚。
五条悟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女人，内心千思百转。
两个世界唯一不同的只有月岛言希这个人。除此之外，几乎所有的轨迹都是一样的，就连里面出现的咒灵和任务都没有变化。
所以，他的世界和电影里的世界，有很多事情都是共通的，换句话说，除了月岛言希以外，其它所出现的人或是所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同样也会出现，也同样会发生。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这一切真的同她有关，那么他一定要让这群人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不仅是五条悟，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等人的表情也同样严肃了起来。
他们同夏油杰的关系虽然不像是五条悟同他一样的挚友关系，却也是相处良好前后辈。
甚至说，夏油杰对他们也是照顾颇多，如果夏油杰的死亡是阴谋……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判出咒术界也是阴谋？
这个想法一出，就像是发了芽的种子，在几人的心中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时，屏幕内的孔时雨又开口了。
【咳……关于这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夏油他……失踪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女人微笑，【我就是为此过来了。】
【你了解我的，我一向小心谨慎。】
【这件事情我计划了很久很久，决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女人抬起手，床上的孔时雨瞬间瞳孔一缩，他本能的就想掀开被子逃跑，可已经晚了。
女人的手已经按住了他的天灵盖。
孔时雨本就只是一个能看见咒灵的普通人，本身并没有属于咒术师的能力，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制服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
【别担心，只是做一点小保障而已。】女人笑容温和，【毕竟，你还是很有用的呢……】
风吹过，众人隐约看见了女人额头上的缝合线。
孔时雨再次倒回了床上，姿势和之前分毫不差，就像是从未清醒过，而女人也推着推车缓缓离去。
无人怀疑。
屏幕外，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这张网被织的很密集，线与线之间更是连贯，而他们，便是逐渐靠近这张网的猎物。
一个不差，就将堕入巨网。
【阿秋——】少女的喷嚏打断了众人的沉思。
画面调转，少女正在厨房泡面。
一边泡，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眼余额。
众人眼尖的发现，“她的余额怎么剩下这么一点了？”
钉崎野蔷薇惊呼：“不是从五条老师赚了不少钱吗？”
一眨巴眼就快见底了……“难道城里人花钱都这么快的吗？”
钉崎野蔷薇震惊，乡下进城的土包子真的涨见识了。
众人也同样疑惑。
却听少女幽幽叹口气：【今天财神爷不在，蹭不了饭，薅不了羊毛，实在可惜。】
说话的同时，撕开包装袋，将三大包泡面扔进锅里，又打了两个鸡蛋。
“做这么多，是准备请客吗？”虎杖疑惑。
“看起来不像。”伏黑惠摇头。
“难道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吃的？”熊猫猜测。
“她的体力强，食量的确也会比一般人大一些。”真希若有所思。
紧跟着，众人就见她打开一旁的饭盆，舀了一大勺。
“这些也准备放进去吗？”乙骨忧太震惊，“会不会太多了些……”
屏幕外的他们震惊，屏幕内的五条悟也十分惊叹：【哇，好大一锅！】
【妈呀！】正在认真做事的少女顿时被吓了一跳，惊恐扭头。
【不是妈妈，是超级帅气的五条悟哟~~】
白发的教师蒙着眼睛，依旧没有丝毫疏离，探着头向锅内看去：【超大的一国诶】
【比我一天吃的还要多。】
“这个白痴到底会不会说话？！”真希额头青筋跳了跳。
“赌上我一年的工资，五条老师一定会单身一辈子。”钉崎野蔷薇瞪眼。
“五条老师这样真的不会被打吗？”虎杖似乎明白为什么五条悟长的这么帅，结果28年都单身的原因了。
之前他们说五条悟欠揍虎杖还有些不相信。
现在一看……五条老师的确不是一般的欠揍啊……
只是他们的吐槽很快就被五条悟接下来的话夺走了心神。
【我记得你早上吃了三条秋刀鱼，一碗超大份的蘑菇焖饭，我还我的甜品分给你了一小块呢。】
【吃了这么多后，你竟然还能吃下这么多吗？】
众人：……
这委实是有点多了，不，是真的很多！
这已经不是一般人的饭量了，可想想少女那把地球当成地图跑的强大体力，他们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毕竟运动量大的人，吃的本身就很多嘛。
只是这点对于从未见过言希跑地图的五条悟来说，就有些惊骇了。
【好不可思议啊！你的肚子竟然瘪瘪的。】
【你这里，是连接着宇宙黑洞吗？】
【所以，你在我家就一直没有吃饱过吗？】
【一个人类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饭量……难道这就是体力型天与咒缚的特点？】
【真希的饭量好像也米有这么大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真希身上。
真希额头青筋蹦了蹦：“那个白痴。”
迟早有一天要揍他一顿！
众人沉默。
五条啊五条，你还是别说话了……真的很容易被打。
似乎是为了验证众人的猜想，屏幕内，少女的脸红了，蹭的一下，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手腕上甚至能看见微微鼓起的青筋。
“五条老师看起来要被打了啊。”钉崎野蔷薇幸灾乐祸。
“真是喜闻乐见。”真希翘起嘴角。
“能忍受这家伙到现在才动手，言希的脾气还真是好啊。”熊猫感叹。
“鲑鱼鲑鱼。”
“不知道这两人谁更厉害？”伏黑惠猜测。
“有些难选。”乙骨忧太纠结，“五条老师的实力强大，月岛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同样很强。”而且他没说的是，似乎看起来比五条老师还要厉害。
实在是令人纠结。
而前方，坐着的五条悟却是微不可查的皱眉，是故意的吗？
望着屏幕内表情夸张，语气夸张的异世界同位体，五条悟微微偏头，另一个自己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为了什么？
为了刺激少女？
他想让她生气？
是为了测试她的实力？
不……不对……
五条悟摸着下巴，不像是为了测试她的实力，同位体的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呢……
又来了，这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一旁的家入硝子叹了口气：“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五条，都是一样的幼稚啊……”
前面的大人们各有所思，后边的高专生们讨论的话题依旧未变。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一定站五条老师，但如果是月岛的话——”虎杖的话还未说完，就惊愕道，“竟然没有动手？！”
却见屏幕内，少女虽然羞窘和恼怒，却依旧没有动手。
反而是……
【哎呀~~讨厌~~】
她翘着兰花指，矫揉造作，装模作样；【嘤嘤~~人家只是来大姨妈补点血而已啦。】
【竟然这么说人家~嘤嘤~~】
【你好讨厌啊~~嘤嘤~~~~】
脚一跺，腰一扭，声音波浪如攀山，弯弯绕绕拐了十八弯。
【你好变态，好坏哟~~嘤嘤嘤~~】
【竟然这么对人家~嘤嘤~~嘤嘤嘤~~~】
屏幕内的五条悟双手颤抖，屏幕外的五条悟瞳孔颤抖。
就练一直抖着的二郎腿都掉了。
所有人呆愣愣的望着屏幕，脑中全是那魔性的嘤嘤嘤，鸡皮疙瘩刹那爬遍了全身
久久未曾回过神。
原来，女生生理期的时候饭量这么多大吗？（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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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嘤嘤大法摄住心神时，屏幕开启了新的地图。
这一次，是一间公寓，公寓内，几只咒灵围在一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是间隙女和漏壶他们。”虎杖惊讶，“还有那个眼睛上长树枝的咒灵。”
“另一个我没见过，是他们的伙伴吗？”
“这些难道都是特级咒灵……”七海建人眉头紧皱，还都是有思想的特级咒灵。
“噗……”五条悟望着屏幕上的几只咒灵，顿时没忍住笑了。
“它和我说要成为新人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集结了不少有思想的特级咒灵呢。”
“亏得人家还担心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嘴角翘起，“就是这么几个弱鸡啊。”
“哈哈哈，真是勇气可嘉。”
五条悟的嘲笑令原本神色还有凝重的七海建人稍稍缓了些许情绪。
无论在哪个世界，五条悟都是他们这些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一个事实，五条悟是最强的。
哪怕是高层也同样承认这一点。
所以，只要有五条悟在，就算特级咒灵真的有了神智，也不足畏惧。
因为，有五条悟在啊。
五条悟，是最强的。
五条悟，可以抵挡一切强大的外敌。
漏壶等人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这次出现的，是五条悟那独有的跳脱的嗓音，仔细听起来，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他长腿一迈，拦住了少女的去路。
【这对言希酱来说很简单的吧。】
【抱歉我拒绝。】
【不要这么多冷淡嘛~】白发教师歪着上半身，【你这样很像娜娜明诶，好无趣的。】
【答应嘛，答应嘛~答答答答答应嘛~】
“嘶！”虎杖悠仁倒抽口气，“五条老师是在撒娇吗？”
“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节操都扔掉了么？”钉崎野蔷薇觉得自己又涨见识了，“哪有老师向学生撒娇的啊！”
“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师徒的关系。”熊猫歪了歪脑袋，“而且……”
是错觉吗？
总觉得屏幕内的那个悟撒娇的方式，同对他们撒娇的方式有些不同。
虽然五条悟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同他们撒娇，但也只是用少女的语气恶意的卖卖萌，说两句话就结束了。
可是屏幕内的悟……
熊猫两相再一比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的确不一样。
悟不会对他们这样撒娇。
他把他们当成学生，当成晚辈来教导。
这样撒娇更像是……熊猫视线移到了前面同五条悟坐着的七海建人等人身上。
更像是对待同辈人且熟人的撒娇方式，还是极其熟悉的人……
熊猫：……
熊猫：！
熊猫：！！！∑(っ°Д°;)っ！！！
卧槽就豆麻袋！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他想多了吧！
绝对是他想多了！
五条悟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对女性产生好感啊！
那家伙可是单身了二十八年的牡丹啊！
哪怕外表再帅，也改变不了他脑中根本就没有名为爱情的这根筋啊！
一定是他想多了！
熊猫果断将这个猜测抛出了脑海。
家入硝子望着屏幕内锲而不舍的磨人的白发教师，又想将手伸进兜里摸出一根烟抽了。
她想看向在身侧坐着的五条悟，但她止住动作了。
五条悟的六眼很敏锐，她看过去会被他发现，从现在来看，五条悟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
但如果她做了多余的动作，说不定会被他发现。
家入硝子用手摸了摸裤兜，垂下了眸子。
正如七海建人所想，咒术界所有人都将五条悟当做了保护罩，当成了最强，而五条悟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很累，保护普通人很累，保护弱者很累，面对上层很累。
这些都是他未出口的压力。
可屏幕的那个五条悟……或许已经不再为这些所苦恼了。
因为，那些压力，已经有人帮他分担了。
保护咒术界的并不是只有他了，能祓除特级咒灵的也不是只有他了，有月岛言希在，只要以后的路没有走偏，哪怕五条悟只需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对付高层上就可以了。
从前的五条悟只有一个在前面扛，扛住高层，扛住咒灵，哪怕没有人说，但潜意识里，所有人都再将他当做支柱。
而他也把自己当成了支柱。
最强，并不是只是一个简单的头协，它其实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可现在，这个枷锁在逐渐消失，依照月岛言希的实力，咒灵也好，诅咒师也好，哪怕是高层，无论哪一方，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个五条悟呢？
所以五条悟才会将她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只是，人的情感是永远都无法预测的。
家入硝子曾经夹着烟的两根手指来回轻轻摩擦着，这样下去，或许会出现意料之外，又似乎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啊。
虚假的朋友从来都不会考虑你的心情，只会幸灾乐祸的嘲讽。
而真正在乎你的朋友，永远都能分的清楚什么时候应该看戏，什么时候应该担忧。
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世界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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