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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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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能实现他们的愿望?那为什么我不能先实现我自己的?”
厉天赶忙答道:“不是愿望啊,祁枭兄你搞错了,不是愿望,是怨念的怨,怨气的怨,他们在向你祈怨!意思就是希望你听到他们的声音,帮他们出气!”
祁枭把自己的筷子伸进了厉天的菜碟里,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理所应当的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出气?”
“因为,你——”
厉天趴到祁枭耳边道:
“成神了!”
“我成神了,我就该帮他们解决他们的麻烦,帮他们出气?不是……”祁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撇眼看向厉天,道:
“这就是你跟着我的理由?”
厉天笑道:“那是那是,吸口仙气延年益寿嘛,跟着神仙混日子可以永葆年轻,不会衰老~”
厉天好像是上头了,毕竟酒壮怂人胆,他抬起手掀了掀面前的空气,猛吸一大口气,接着道:
“一算您年龄有六十多了吧,还这么年轻……”
祁枭偏了偏脑袋,思索着,生前确实六十多岁了还是年轻人的容貌,头发都没白过一根,那时候以为是修出来的,现在想来……
“嗯。”
他不知是该接着恨宋墨钰还是停下,想想自己蹭了他的仙气多当了六十年的青年,吃了他的神格蹭到了一个‘神仙’的名分,目前还算活着。
这应不应当再计较下去,还是抵消了,祁枭也弄不清楚,这笔账貌似模糊了,其原因不详。
“诶,不是!我们刚刚不还在说什么怨不怨的吗,怎么就扯到年纪了?”厉天仰着头,傻傻笑道。
祁枭在想宋墨钰,在思考现在自己的复杂情绪,以及他的过去和现在衡量后,他得到的是多还是少,宋墨钰还值不值得他再追究。
厉天嘴上含糊道:“祁枭兄?你说啊!你这怨,解不解?”
祁枭盯向他,不知厉天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祁枭感觉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祁枭问道:“怎么解,你知道吗?上面的文字你看得懂吗?”
“看是看不懂,不过,你能听啊!你把手放上面,你听!”
说着,厉天就扯来祁枭的另一只手,随便搭在了一段他们都看不懂的文字上。
然后——
“凭什么!凭什么付王爷就娶了她!不娶我!明明我比她还优秀啊!为什么!”
祁枭确实听到了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不过之后呢?
他问厉天:“然后呢?”
厉天喝多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三日内,你就要解决这个事,啊哈哈……”
“?!”祁枭想一拳把厉天镶进墙里的心都有了。
祁枭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我要让那个什么王爷来娶,这个谁,对吧?是这么个玩法,是么?”
“不愧是我祁枭兄啊!就是聪明!啊哈——”
比醉倒更快的是来自祁枭的一拳,只需一拳厉天就晕了过去。
耳边可算是安静了,祁枭摆了摆头,把两个人的饭钱放在了桌上,叩下袖子,瞅了两眼地上的厉天,转身就走了。
他嫌厉天太吵,索性丢在这里不管了。
还有这祈怨!也太不正经了,难不成要祁枭去抢婚啊?
祁枭哪能干那事!
简直是荒谬!
正午。
祁枭到了小珠山山腰上,忽闻背后传来一声:“祁枭兄!!!”
他无奈的瘪了瘪嘴,随后转过身去,看向正向自己跑来的厉天,心道:不妙。
“祁枭兄,哎呀,我刚刚喝多了,都说了不喝酒了,我这不喝完了你还把我丢饭馆里,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得说话算话!”
厉天说着,祁枭捏了捏拳头,随后又放下了。
厉天掏出一抓碎银,说:“喏,这是你的饭钱,掌柜的说你替我给了,罢了,都是出家人,有点钱不容易,你拿回去。”
祁枭不耐地接过,厉天好像不记得祁枭打过他一拳了,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祁枭不清楚,感知不到恶意,祁枭便接着转头往前。
“祁枭兄,你胳膊上的文字你知道了吗,就是碰一下就能听到上面的声音,然后三天内……”
一想到厉天说什么要自己去帮别人出气,祁枭就来气!
更何况这“出气”都谈上“娶不娶”了!祁枭这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哪能懂这些!
那一句话一出,祁枭就明白了,夺爱是吧!这祁枭哪会!?
祁枭猛地转身,欲将呼出下一拳打断厉天说话,岂料厉天蹲身一躲,叫道:“祁枭兄!万万使不得!”
既然厉天躲过了一拳,祁枭有原则,没有当即补上一脚,他停下手先听厉天说道:
“刚刚那一拳,我可没遭住,差点就过去了,祁枭兄,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你说。”
祁枭盯着厉天的眼睛,示意厉天随时做好迎接下一拳的准备。
祁枭想安静,他也希望厉天的话少一点,祁枭本身也不太想接什么怨,还帮人家处理私事。
祁枭闲,但祁枭不想那么闲,还管上人家私事了?
基于饭馆里,厉天让祁枭听的那段祈怨,祁枭的理解:
谁大半夜的把人家新婚夫妇拆了一个抱去别人家啊!那太不是人了!
厉天却道:“你把这事平了,有功德,能增强自己呢,别错过了!”
莫非,祁枭把厉天打爽了,厉天想要祁枭下手更重一些?所以就要祁枭去攒功德,增强自己?
这么想要祁枭不当人,干那龌龊事?!
祁枭指着厉天的鼻子道:“你是嫌我饭桌上那一拳轻了,没一拳把你送走是吧?
“不是,不是,你越强,你带给所有人的威慑力就越足,然后,你就能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了!没人拦得住你!我是这个意思!”说罢,厉天搓了搓手。
祁枭执意道:“先等我把刘庸解决了。”
“没事,不急,我们把他解决了就,等等,祁枭兄说的解决,不会是直接……”厉天突然意识到了。
祁枭看了眼厉天,自然地点了点头:“不是这个解决还能是哪个解决?留他过年,请他吃饭啊?笑话!”
厉天又改口道:“这……不太好吧……”
祁枭看了厉天一眼,没说话,这人总是变来变去的,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讲那不好,祁枭干脆就不说话了,让厉天一个人琢磨,一个人说去。
厉天叽里咕噜再多,只要是祁枭听得过去的,祁枭自然就不会在意,若是像刚开始那样,要祁枭解决别人的亲事,那厉天值得一顿好打。
一路上,厉天就没消停过。
“祁枭兄,你从哪儿来啊?”
“祁枭兄,你习武肯定不少年了吧,师出何处啊?”
“能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徒弟,师傅一定是个高人!”
“祁枭兄的酒量了的!”
“话说,祁枭兄跟那个叫刘庸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祁枭兄怎么不说话了?”
祁枭看了厉天一眼,笑了笑,然后撇眼继续赶路。
在天黑之前,他俩赶到了小珠山山顶,见到了当地非常名胜的修仙门派。
这门派建筑修得好生气派,大门五人多高,院墙上砌的是玉砖金瓦,院墙外则是雕琢出来的碧玉花鸟。
祁枭看了眼,他刚打算一脚将那两块赤红的门板踹开,没料到厉天比自己更快一步扑到了门板上,敲了敲,向里面喊道:
“有人吗?”
门内传来两声:“来了来了……”
门开了,一名女童彬彬有礼地上前,行礼道:“二位好,这时来是有何事?”
祁枭毫不客气,开口就道:“找刘庸!”
厉天客气地回了个礼,笑笑说:“姑娘打搅了,我们这时前来是找一位名刘庸的人,不知他现在在不在呢?”
一听到刘庸的名字,女童的眉宇间传出了一丝丝的异样,不过很快又平静了,说:
“刘庸正在门内,不过,这个时候了,应该正在他的房里休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左手第六间就是他的屋子。”
荆乇大闹了擂台后,刘庸就从天山上搬到了这里,来了这里还是多年都没有飞升,尽管有功底。
刘庸的为人令小珠山上的修士们咋舌:
说他努力吧,仙长们好不容易偷溜下来多教两回,他又嫌人家飞升过的仙长们技不如我,那放出来的话简直不能入耳!
说什么仙长们全凭运气根本不够努力,他自己要是有那运气,根本不需要这么努力,分分钟就能成神!
说他不努力吧,一整天从天亮练到天黑,总之在练,就是不知道他在练一些什么,这么多年还没飞。
“二位这边请吧!”女童让出了一条路。
小珠山上多的是不待见刘庸的人,哪怕只是一个门童,也是一样。
祁枭先一步迈入门中,厉天随后跟上。
走远后,到了一个女童看不见的位置,厉天追上祁枭问道:
“祁枭兄,你走这么急干嘛啊,刘庸怎么你了?”
祁枭迈着大步,脚步迅速,嘴上却是淡淡的道:“论得上是杀人诛心。”
刘庸这个人,祁枭清楚记得,大殿上鼓舞宋墨钰行刑的人有他,祁枭瘸腿吊着半条命时,他只差没在旁边笑出声了,之后还叫自己的徒弟蹬鼻子上脸。
厉天只觉身边有些压抑,不光是这门派里面一片死寂,更多的是祁枭带来的,受祁枭的情绪影响。
厉天安慰道:“哎呀,都到这儿了,没事没事,祁枭兄,到时候好好……”
祁枭正好数过了六间房,认准左手边的房间就是临门一脚!
咣当——!
刘庸从床上惊起,叫道:“谁!”
祁枭踩着一地门板碎片踏入了刘庸的房间:
“我!这位长老!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