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Diss舞台（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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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
秦舒站在舞台的一侧，他抬头寻找灯光的位置，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个想法，他找到导演询问意见。
“导演，到时候出场的时候把乐队挪到舞台，在前奏响的时候，我再升上去。在升的时候所有的灯光都灭掉，就留这一盏。”
导演仰头瞥了眼舞台，豁然开朗:“可以啊，难怪我刚开始还觉得哪不对劲。就这样弄，绝对可以。”
“好，那我还想再排一次。”秦舒走上舞台准备再排一遍。
苏荃跑了过来:“舒宝，得试下衣服，装造还没定啊。”
秦舒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运动服，于是跟着苏荃去了化妆间。
苏荃拿出两套衣服摆在秦舒面前，她一边看了一眼，又抬头问:“舒宝，你要哪一套？”
秦舒略作对比，指了指苏荃左手边那套:“这个吧。”
“我也比较喜欢这套。”苏荃从化妆桌上挑出一支粉底液，正慢慢地给秦舒上妆，就听到场外有人在彩排。
秦舒抬了抬下颌:“谁在彩排？”
“不知道，听不出来。”苏荃在手上试色，还没给秦舒化上去，秦舒就站了起来。
秦舒走到后台站在一个无光的角落，苏荃也跟在他身后，不敢喘一丝大气。
场上有一个令所有琴丝都一致讨厌的人——沈星丞。
讨厌这种事情没理由。如果非要说理由就是这人不是块蒜硬要装蒜。
苏荃悄咪咪地问:“舒宝，这人想干嘛？”
“不知道。”
他们听了一会儿，苏荃越听越觉得耳熟，她指了指舞台上的那位:“这不是你的曲吗？”
秦舒关掉手机，点了点头:“走吧。”
到了化妆间，苏荃还在发怒气:“这人怎么老是死性不改啊？”
话都还没说完，秦舒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靠在化妆室的门上，表情冷漠。
“沈星丞，你怎么又抄他的曲？”
“我哪有，这次我可没抄，就是他的，不过，又要署上我的名了。”
“上次那个教训还不够吗？”
“上次是有人帮他，这次是现场直播，而且我在他前面表演，要说抄也是他抄。与我何干。”
“你TM真的死性不改。”
秦舒等两人走了之后把化妆室的门打开了，他打电话给方歌:“回工作室。”
“苏荃，走，回去。”秦舒再一次刷新了对无耻之徒的认知。
苏荃把衣服挂回去，拿上自己的化妆包跟着回去了。
秦舒下了车就跑到练习室，他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一首新歌。
比起之前LIVE BAND创作的冒险，这次更甚。
他一个人在练习室练习了几遍，方歌这才敢打开门进去叫他。
“舒宝，刚刚你同学打电话来了。上次和你一起去南苏的。”
方歌把手机递给秦舒，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得秦舒脾气大躁，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舒没回电话，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怒气冲冲，说话也不一定会多温和。平日里虽然装，自己也乐的自在，现在没那个心情。
【北向南:在忙吗？】
【情书:没听到电话。】
见楚兰辞还没回，他切到寝室群里舍友发消息。
【第一首钢琴曲:明天你们不用上台了，可以睡个懒觉。出了点事故，不好意思，到时候请你们吃饭。】
袁乐乐一看可以睡懒觉，欢呼雀跃。
【原味可乐:巴适，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落叶知秋:好嘞，下次等你忙完了记得请吃饭。】
【铭胜古迹:阔以，智齿，我太乐意睡懒觉了。】
秦舒还在打字，楚兰辞就回了信息。
【第一首钢琴曲:谢谢你们。】
【北向南:我明天去看你演出。】
秦舒愣住了，我其实不太想让你来看这次的演出。
【情书:好的，我还有事，再见。】
他关掉手机，把电脑里的歌导入U盘，顺带把手机里的录音也导入。
《spume》是不可能压箱底的，要也是那个人进雪埋场。
第二天早上，秦舒就在化妆间化妆，昨天的装造还没下班定下来。
当苏荃给他拿上昨天那套衣服时，他想了想:“苏荃，拿另外一套吧，谢谢。”
苏荃也没多问，只待秦舒放大招。
秦舒穿着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一套皮衣，比较的rapper风。苏荃本担心这套衣服秦舒会hold不起来。
秦舒本身有点清冷美人的感觉，因为弹钢琴又多了一丝风雅，化上浓妆时也不会显得女气。
可就这冰冰冷冷的样子，眼神中带着戾气，有种想要上阵杀敌的破冰之势，恰恰符合这套一度衣服的风格。
秦舒装束完成后，江远过来找他。他看秦舒这套造型觉得与歌曲稍显不符，秦舒又是那种抠细节的。
他不解地问:“怎么不穿那套衣服？”
秦舒扫了那衣服一眼，勾唇:“不适合这首歌。”
“嗯？”
“我换了一首。”
江远也不做他想，以为秦舒只是换了首歌。
临近秦舒上台，秦舒找到导演沟通了一下舞台，导演听后震惊地看向秦舒:“你这太冒险了，节目出了问题，我负不起这个责啊。”
秦舒坚定地回答:“不会出问题，多谢导演。”
他说完就回到化妆间，不容导演有任何拒绝。他这样说了，导演就只能这么做。
没有办法，导演担不起这个责，那他就要秦舒来担。
方歌对秦舒这一行为深表疑惑，但他自身对音乐方面了解不多，自觉之后得多补补课。
秦舒走回候演厅，沈星丞恰好唱到副歌部分，秦舒还对此有点期待，自己写的歌再怎么样也希望那人能唱好。
谁料破了音，秦舒脸都气红了，默声道:“这垃圾玩意儿。”
破了音就破了音，秦舒又听到那人唱完之后站在台上说什么太紧张了，平时彩排都没有出什么问题。
反正卖惨卖可怜卖努力人设卖的可用力了。
下一个上台的就是秦舒。
工作人员把乐器搬上台，秦舒顺手拿了个电脑上去，自己组装了好。
全场的灯光都是灭了，没有一丝光亮，秦舒站在舞台中央，举起左手，一束光缓缓地移向他。
尖叫声此起彼伏，无数句为他加油呐喊的声音。
“秦舒！秦舒！”
“秦舒加油！”
秦舒扫视着台下的人，不免也染上了几分歉意。
毕竟，这次可能会让他们失望。
他举起话筒，沉声道：
“黑夜不可能永存，总会有一丝光亮唤起整个黎明。”
秦舒坐在架子鼓前，灯光交叉闪过，突然一阵敲鼓棒的交打声叠叠响起。
“嗒嗒嗒——”
秦舒举起打鼓棒，一下一下地越过头顶，秦舒转了下右手的鼓棒。紧接着每一个鼓都被敲响，碟片嗡嗡作响。
秦舒有节奏地敲响架子鼓，敲打出旋律。
敲完一段音轨之后，他拿起旁边摆放的电吉他挎在肩上。
电吉他的声音传入，节奏颇为明快，他抬手扶了下麦，娓娓唱道:
“我自小飞往南都
为了钱财离了归途
不知漂向
也无惧风浪”
他放下吉他，坐在钢琴前，不慌不忙地调整音轨的位置，继而弹奏钢琴。
相较于之前慢的节奏，现在如同千军万马踏势而来，急急压迫。
“你的评价乱七八糟
不良建议拒绝采纳
规则框不住我的姿态”
他弹完这段音轨，提起贝斯弹奏，贝斯低沉的音色压住了钢琴和吉他的激烈。
他走到舞台中央，把麦卡进立架上，蔑视地扫视四方。
鼓声急促，打鼓砰的一声，秦舒用rap的方式唱出那段词:
“生性散漫
唱歌走调
舞蹈又像广播体操
绣花枕头
私生活混乱
都是你给的tag.”
他弹起电吉他，麦架有点低，才到他的胸下，他一手拿着拨片扶麦，微微弯下背。
唱出tag这个词后，他取下麦，身姿挺立，一遍唱手里打着节奏，一股王者之气。
“东拼西凑
浮华词藻
曲不成调
偏离轨道
送我一个花瓶当title
背信弃义偷曲成名
我也送你当标签
Wow~”
秦舒一只脚踢出去，稳稳地落在前方，拿着麦的手跟随音乐的节奏拍打话筒 ，另一只手往后推开，火红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一个无畏无惧的勇士。
“Listen!
我踏破泥泞
为自己正名
词曲如何各有自知
陪人喝酒与人同居
你那双眼睛不要也罢
荒废学业金主撑腰
谁的心里肮脏成性
人贵自知 ”
江远坐在导师椅上，看着秦舒的舞台，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
他叫助理把方歌叫过来，低头问:“怎么回事儿？秦舒什么时候换的曲？”
方歌摇摇头，如实告知:“昨天他彩排完就去化妆了，化完妆后脸色特别可怕，凶的很，回到工作室就把自己锁练习室里。”
江远听后深觉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在拍摄不好走动。
节目组听到秦舒唱的词连忙关掉他的麦。舞台灯光骤黑，秦舒只身站在舞台上，没有人看到他的样子，镜头也被切远，直播平台也冒出一大串弹幕。
“发生什么了？”
“WOC，这个小哥哥好勇啊！”
“还敢这样公然挑衅，真的牛！”
秦舒早就预料了这个效果，自己的麦被关掉，不代表乐器的会被关掉，音轨还存储在电脑里，他没动，而是弹起钢琴。
钢琴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播厅。
江远从座位上拿出自己的麦走过去，一边走一边B-box，手势帅气，他把麦放到钢琴上，秦舒拿起麦继续唱，钢琴声独具一方。
“En ha
我还没说完呢
着什么急啊
秦舒脱口而出的这段词，与现在的情况适配。
节目组对于江远上场帮秦舒的举动尤为不满，但有个大神坐镇，也没人敢关麦。
江远坐在架子鼓上，敲打出旋律，这段旋律也是他临场响出来的，配上秦舒那段词，没有任何不符。
“存款为零负债累累
签约公司出道成名
运气成分大于实力
不予争夺只为钱财
谁料
跳梁小丑胆惊受怕
拿起键盘评价高低
买上热搜 挂名流量
营销套路数据作假
假奖成山黑料成海
编排他人自封为王
沉默已不是我的本性”
光再次熄灭，急促如沙尘扬起的碟片声中一簇光再次光临，这簇白亮的光落在秦舒身上，周身一片漆黑，只有那坚毅的眼神钢琴键上快速跳动的双手。
一切都已结束，终点在奔忙中临近。
秦舒停顿了两秒，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词:
“早经离别无父无母
四面楚歌无所惧怕”
全程响起热烈的掌声，秦舒清晰地听见一句话——你有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Diss舞台（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