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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这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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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那句几不可闻的“好”字尾音还没完全消散在空气里，她似乎就后悔了，或者说是被此刻过于亲密的姿势弄得浑身不自在。她动了动肩膀，试图从漆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耳根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烫。
“你……你先放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小猫伸出爪子虚张声势地挠了一下。
漆言非但没放手，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达到林悦身上。她非但没松劲，揽在林悦腰间的手臂还收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蹭了蹭林悦柔软的发顶，语气里满是餍足和理直气壮的促狭：
“不放。”
“你……”林悦抬起头，瞪她，却撞进一双盛满了温柔笑意的凤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自己绯红的脸颊和略显慌乱的眼神。这让她更加窘迫，“光天化日，别耍流氓！”
“耍流氓？”漆言挑眉，故作惊讶，随即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悦的鼻尖，温热的气息交融，声音压得又低又磁，带着百分百的认真和一丝撩人心弦的哑，“我这是心动。”
她看着林悦瞬间瞪大的眼睛和更加红润的脸颊，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无辜，又带着点致命的诱惑：
“是对我家悦悦，控制不住的心动。不是耍流氓。”
“谁、谁是你家的！”林悦被她这直白又腻歪的情话弄得心跳飙升至一百八，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伸手就去推她，“油嘴滑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这么什么？”漆言顺势抓住她推拒的手，握在掌心，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眼神戏谑，“这么喜欢你？”
“漆言！”林悦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这女人怎么恢复记忆（或者说认清自己心意）之后，脸皮厚度呈几何级数增长！
“好了，不闹你了。”漆言见好就收，知道再逗下去，怀里这人怕是要羞愤到夺门而出了。她松开一些禁锢，但依旧牵着林悦的手，拇指眷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放缓，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但话我说清楚了，林悦。”
她凝视着林悦的眼睛，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目光深邃而专注：
“你就是我的。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混蛋，错过了太多。但现在，我认定了，就不会再放手。”
“所以，‘我家悦悦’这个称呼，”她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点霸道的宣示，“我叫定了。”
林悦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不容错辨的深情和坚定，看着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柔软、甚至有些“无赖”的模样，心底最后那点因为羞赧而产生的抵抗，也悄然融化。
她哼了一声，别开脸，却没有再试图抽回手，任由漆言牵着，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几乎细不可闻：
“……随你便。”
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纵容和……默认。
漆言看着她别扭又可爱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笑了。她重新将人轻轻揽住，让她靠回自己肩上。
阳光依旧温暖，休息室里安静而温馨。
耍流氓？
不，这只是漫长余生里，她对她，最直接、最坦诚的心动伊始。而这份心动，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用往后的每一天，来慢慢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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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休息室里缓慢移动，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暖融融的光晕里。林悦最初的羞窘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取代。靠在漆言肩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冷冽香气，混合着一丝阳光的味道，竟让她生出几分困意。
就在她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头顶传来漆言带着笑意的低语：
“困了？”
林悦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睡会儿。”漆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一只手依旧轻轻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这种被全然呵护的感觉陌生又令人沉溺。林悦闭着眼，感受着背后那轻柔的节奏和耳边沉稳的心跳，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陷入睡眠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卸下所有尖刺和防备，被这个人这样珍视着，是这种感觉……
漆言低头，看着怀中人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恬静的睡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那缕标志性的鸢尾蓝发丝垂落在颊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填满，涨得发酸。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吻，印在林悦的额发上，动作轻得如同蝴蝶栖息。
“睡吧，我的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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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橘红色才悠悠转醒。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靠在漆言肩上，而漆言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似乎一动未动，正低头用空着的那只手处理着平板电脑上的邮件，屏幕的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察觉到她的动静，漆言立刻放下平板，转过头，眼神温柔：“醒了？睡得还好吗？”
林悦揉了揉眼睛，坐直身体，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你……手麻不麻？”
漆言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肩膀，笑了笑：“没多久。不麻。”她看着林悦刚睡醒时懵懂又柔软的样子，心头一动，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这亲昵的小动作让林悦刚退烧的脸又有点升温，但她这次没有躲闪，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小声问：“几点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快六点了。”漆言看了眼时间，“饿不饿？想回家吃，还是就在附近找家餐厅？”
林悦想了想：“回家吧。”她喜欢现在这种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安静氛围，不想被外人打扰。
“好。”漆言站起身，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
林悦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曾经签署过无数重要文件、此刻却只是平静等待着她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漆言收紧手指，牵着她，一起走出休息室，走出办公室。
沿途遇到的员工们都恭敬地向漆言问好，目光在看到她与林悦十指相扣的手时，虽然难掩惊讶，但都训练有素地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多看。只是那细微的抽气声和交换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震动。
林悦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漆言更坚定地握住。
“怕什么？”漆言侧头看她，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光明正大。”
林悦看着她坦然又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那点不自在渐渐消散。是啊，她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何必再在意他人的眼光。
她回握住漆言的手，力道紧了紧。
漆言感受到她的回应，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无数或明或暗的注视下，坦然自若地走出了公司大楼。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坐进车里，漆言倾身过来替林悦系安全带。距离很近，她能闻到林悦身上淡淡的、属于自己的香水味——是今早她亲手喷在林悦衣柜里的。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大好。
系好安全带，她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在林悦唇上轻轻印下一个短暂的、温柔的吻。
不像之前那个带着酒气和绝望的强吻，也不像后来那些带着试探和撩拨的触碰。这个吻，简单，纯粹，充满了珍惜和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温柔缱绻。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承受了这个吻，甚至在漆言要退开时，下意识地追吻了一下。
这细微的回应让漆言心花怒放。她抵着林悦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低笑着问：“这么舍不得我？”
林悦睁开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小声催促：“快开车，饿了。”
“遵命。”漆言笑着坐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向半山别墅的方向。窗外是流动的城市夜景，车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还有两人之间无声却浓郁的温情。
她们的关系，在经历了狂风暴雨之后，终于驶入了一片温暖而平静的海域。未来还长，但她们知道，彼此将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