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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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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怔住了，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了出去，也不管那些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他脑子里只有大凝，大凝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川看着小包冲出去的身影，只是将手里的酒饮尽。
邓头他们还没从小包奔跑离开中意识过来，他拉住那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阿福，问他：“怎么了，你家主子家着火了，那么着急。”
“大人，是，是宋凝姑娘，她死了，在城门外不远处，守城的官爷发现了，管家让小的来通，通报。”
桌上的人一下子全部酒醒，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神色立即紧张起来，一群人往城外跑去。
有人抱怨，这大喜日子，跑什么跑啊。
邓头让张为他们先去，他去找顾川，然而顾川听完，很平静的跟他道：“嗯，知道了。”
“不是，寨主，您这是怎么了？”邓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川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因为，她是我杀的。”
邓头愣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寨主不是求爱不成就会杀人的性子啊，他愣愣地看着顾川，却看着他朝那些人举着酒杯，神色很是正常。
“顾川，我真是看错你了！”邓头捏紧了拳头，毫无征兆的，一拳揍在了顾川脸上。众人惊呼，有些人想上前理论，却看到打人的那个已经冲出门外。
“顾将军，您没事吧。”有人看清了邓头的脸，也知道那是和顾川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顾川被封大将军那一天，这些人也是被封了府邸的。
“真是不知死活，连顾将军都敢上手，这事必须禀报皇上。”
“顾将军，这群人就是因为您一直护着，才这么没大没小，但这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邓头这一拳真不是假的，力道特别足，顾川将嘴角的血迹擦掉，朝那些忿忿不平的人抱歉的笑了笑，道：“误了各位雅兴，抱歉，没什么事，一点误会。”
邓头放缓了脚步，他看到他们正从城外进入，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黑夜中，小包抱着宋凝，后者如木偶般松展着身躯，月光下，她脸白的吓人，没有一丝的生气。
“邓头，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是不是那个谁？”张为讲话带着鼻音，在小包身后，其余的人，有的和张为一眼压抑着哭声，有的咬牙沉默。
个个都捏紧了拳头。
“是，是顾川。”邓头只觉得胸口那处有些堵，他压着自己的怒火与悲痛，但是，他必须的把真相说出来。
张为怔住了，所有人的都怔住了，唯有小包，抱着宋凝继续往府里走。
“邓头，你说的是真的？”有人问他。
邓头即使不愿承认，也只能点点头：“我去找他，他清口跟我说的。”
顾川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疑问，在他们心中不断的发芽生长，那一刻他们想了很多很多，但都没有结论。
回了府，小包将宋凝放到床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而邓头他们一直都在等他开口。
一方面他们无法接受宋凝的死是因为顾川，他们想为宋凝报仇，但对方是和他们一直长大的顾川，那个一直护着他们的顾川，进退两难。
但是，邓头捏紧拳头，道:“青云寨虽是土匪寨，但也是有情有义，杀害自己朋友兄弟之人，
不配当寨主。但顾川对我们有恩，我们也不能忘恩负义，小包大人，我们不动手，但是也不会让顾川对你怎么样。”
小包点点头，跟他们道：“照顾好大凝，我离开一下，很快回来。”
他取下宋凝身上的剑，绑在自己身上，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跟邓头他们道别后，转身离开。邓头不放心，他跟张为使了个眼色，两人跟在小包身后。
小包一路进了将军府，那些人见他匆匆离开，忽而又回来，正想跟他搭话，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却看到了他手中的剑。
他一步一步走向顾川，那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的让开了路。看着小包停在顾川面前，他伸手到身后，将剑拔下。
“顾川，我问你，大凝是不是你杀的？”小包问他，一字一字，清晰明了。
周边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被小包的气势给震住，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他们没想到，一向温顺有礼的侍郎大人，跟顾川如此要好的周大人，会拿剑指冲着顾川。
“是。”
“为什么？”
“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天皇老子要也不行。”顾川倒是镇定。
话音刚落，小包剑已经朝他劈过来。
在场的人再次惊住了，他们竟不知周侍郎如此凶狠，每一剑，都是冲着顾川的命去的。在这样下去不行，顾川手上没有兵器，一直只能躲着，他们要上前帮忙，却被邓头和张为拦住。
他们天生的土匪，又上过战场，手上无数条人命，阎王生死簿上都滚过几圈的人，往那一站，便将他们唬住。
“谁敢上前，不管是谁，多大的官，多高的位，我都会杀了他。”邓头咬牙切齿，盯着那些人，张为适时的抽出了刀。
顾川一步一步被小包逼到后院，身后是供奉青云寨那些人牌位的屋子，他退无可退，索性靠着上锁的门坐下来，抬头看着正欲杀他的小包。
小包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刺入他胸膛。这一剑，顾川不可能躲不开，但是他硬是受下了。胸膛那处传来剧痛，顾川忍不住咬牙，但脸上却还是笑着。
他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扯过小包的衣领，附在他耳边道：“小包，你可知杀我的后果。”
小包没回他，只是将剑从他手中抽出，下一剑，顾川再不躲开，必死无疑。
顾川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他见小包将剑举起，心想，小包这是真要他的命。然而就在小包剑落下之前，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不要！”
顾川迟迟不回屋，卫姝只道他是喝醉了酒，并不在意。直到彩月匆匆忙忙进来，跟卫姝说着外面发生的事。
卫姝整个人都呆住了，但很快的她便循着后院的路跑去，远远便看到被剑刺伤的顾川，见那人又要落剑，她赶紧冲上前，将顾川护在身前。
李婶子刚回来就看到府里乱成一团，邓头他们挡在去后院的道上，没有看到小包和顾川，她心想，糟了，玩大了。
因卫姝在身前挡住，小包也不好落手，他冲卫姝吼了声，：“滚开！”
“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卫姝全身颤抖，却依旧将顾川护住，“你要杀了我，我爹我姐姐不会放过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然而小包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顾川他都要杀了，卫姝又能算得了什么。血从剑身滑落，一滴一滴落于地，月光从乌云后面出来，照着那高高举起的利刃。
说时迟那时快，顾川一把推开卫姝，后者摔倒在地。他已经看到小包身后的李嫂子，李嫂子一掌拍在小包后颈。
见小包晕倒，手中的剑掉落，顾川才松了口气，如果李嫂子没有及时回来，今晚可能真熬不过去。
“夫君，夫君你怎么样？我叫人去请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卫姝见小包倒下，立即跪坐在顾川面前，满脸是泪。
顾川递给她一个笑容，安慰她：“没事，小伤。”
心里却想着，挨了一剑，有理由不用洞房了。
邓头被李嫂子叫去，他还一脸懵，他以为李嫂子不知道，便跟她说了。李嫂子用力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
“宋凝死了，你也想让周大人死吗？”
一语惊醒。
卫府内，卫明听到宋凝被杀也有些意外。不可能啊，顾川怎么会杀死宋凝呢。
他让人跟踪宋凝，得知她今夜要离开，便让他设了埋伏，打算将其捉住。顾川找了堇垣帝这事他知道，虽说一个月，但夜长梦多，他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果然，宋凝便偷偷离开。
送进宫，与被他软禁，这些都能将宋凝困住，威胁顾川。却听到六爷几个回来通报。
“你可亲眼见到？查明过了？”卫明捏住胡子，还是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大人，我还上前查看过了，气息没了，脉搏也没了。”六爷道，“小的原想着把她带回来，给大人您验过，谁知突然出现了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小的只好继续躲起来，谁知那周大人很快就来了。”
卫明皱起眉，这事有蹊跷，他正想着，屋外有人急急忙忙进来，见他便跪下，道：“大人，周大人持剑闯入将军府，将顾将军刺伤，眼下顾将军伤势严重，皇上听到此事，已派太医前去查看。”
什么？
卫明不敢相信，顾川如果是做戏，那未免太过了。但是今晚将军府都是人，周寒一直秉持有度，跟顾川交好，如今不顾性命在大臣眼皮底下伤害顾川。看来这事是真的。
顾川，你可真够狠。
“小姐怎么样？”卫明问道。
“小姐没事，只是见顾将军受伤，不免伤心。”那人道。
卫明了然，让他们都下去。计划有变，那他的从长计议才行。
礼部侍郎刺伤顾将军一事，举朝哗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