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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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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里目标明确,通过白彦提供的资料,已知目前有三家与南诀有过矛盾的组织和他联盟,龚伦被抓后他被解散的手下,也在阿克里介入后纷纷加入对付南诀的行列。
一时间,地下黑世界氛围紧张,角落里的小老鼠闻到火药味纷纷逃离,丝毫不敢参与野兽之间的对决,生怕自己因此尸骨无存。
司梓穆提出自己的问题。
“我不觉得阿克里会因为这件事就对南诀出手,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司梓渊:“嗯,阿克里远在博比亚,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夏伟荣又是在什么时间和他有了交集,阿克里真的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才对南诀起了心思吗。”
白时殷翻了翻资料,指着其中一个地方。
“你们看这里,光角码头。”
光角码头是一个混乱交易场所,也是东影的地盘,在那里,只要你有好货,只要你出的起价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游荡在街角接私单的散手也常在光角码头驻留,价钱给足了,无论是截货,杀人,绑架,只要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全都照收。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阴暗的,没有人性亦没有法则的交易场所。
“光角码头是东影谁管的?”司梓穆问。
白时殷:“钱炜,钱轨的大儿子。”
白彦翘起二郎腿,悠悠道:“钱炜生性放荡流连花丛,在码头也经常掏一些“好货”,而阿克里做的军火生意,与东影应该有交集,两家做生意期间,被邀请去光角码头参观也不无可能,再加上那时候夏伟荣也和东影有了合作,如果在钱炜引导下,两人见过面,交流过呢。”
司梓穆:“但是和夏伟荣合作的是钱无渠,不是钱炜,而且从你的资料中能看出,钱炜和钱无渠之间不合,经常互相给对方下绊子,那钱炜又怎么会让夏伟荣去和阿克里的人见面?”
司梓渊补充一句:“钱无渠是在发现夏伟荣出现在光角码头后才开始与他合作的。”
几人诧异,白彦深深看了司梓渊一眼。
白时殷想了片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夏伟荣在和钱无渠合作之前就已经跟钱炜有了交易,并且还和阿克里的人见过面。”
白彦拨开桌子上的资料,从中取出一张照片给他们看。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他说。
白时殷接过照片。
司梓穆坐他旁边凑过去看,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半响,道:“在连合酒店见过。”
连合酒店,那个开宴会违法拍卖的地方。
白时殷眼睛微眯,忽然想起宴会上,和元身边的那个人。
“在宴会中看到和元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个人,身形和他很相似。”
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司梓穆将照片递给司梓渊,司梓渊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德诺尔·阿克里。”
白彦:“不错,阿克里家的大儿子,德诺尔·阿克里,他的父亲即将退休,由他继位,我猜他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才来了这边,恰好从夏伟荣口中得知那孩子的信息,于是顺其自然地把苗头对准南诀。”
客厅一阵沉默,司梓渊突然扬手,在旁边待命的高珏见状走过来。
“夏伟荣醒了吗?”
“大少,他半小时前醒了。”高珏道,本来夏伟荣一醒他就要来报道,但见他们正在商量别的事,他便站在一旁,随时等候。
几人一听,都将目光投向他,高珏低着头,等候司梓渊发话。
司梓渊:“问出消息了吗?”
高珏摇摇头:“一直在喊疼,不肯正面回答。”
司梓穆站起身,拿着有关夏伟荣的资料道:“我去问。”
司梓渊点头,对白时殷和白彦说:“两位先在这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司梓穆和司梓渊走后,白时殷也站起身,在白彦不明的目光中,叫他跟上。
“跟我来一下。”
“做什么?”
“有事情问你。”
白彦依言起身,跟着白时殷到了别墅后面的枫林。
相比白时殷的严肃,白彦犹如散步,姿态随和淡然,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走到无人的地方,白时殷才转身面对白彦,白彦站定,等他开口。
白时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小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彦转手环胸靠在一棵枫树上,问:“你指的是什么?”
白时殷:“……那些情报,真是北吟收集到的吗。”
白彦:“是,怎么了?”
白时殷:“说实话。”
白彦:“你在怀疑什么?”
白时殷没有回答,而是说:“你无缘无故去当实习警员,却每天都能来去自由,我们“第一次”见面,严泽没有跟我介绍过你,却在李扬去看张明尸体时,熟络的让你带我去休息;看到我和你在聊天,丝毫没有表现惊讶,反而很平常,就像跟我聊天的是一个相识多年的好友,而不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现在你出来了这么久,警局的人却找都没找过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彦听着他说的自己发现的问题,半响笑了。
“这跟你说的情报有什么关系。”
“白彦,北吟的情况我很清楚,做这些调查需要多少时间,而你却在司梓渊邀请之后就将所有信息收集整理的井井有条,你实话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打算又是什么?”
白彦终于不再笑了,他面无表情看着白时殷:“你对北吟的了解……嗤,你都几年没回去了,北吟变化你真的都了解吗,还是说,在你的印像中,北吟一直都是那副模样,不曾改变。”
白彦话语中暗含的埋怨让白时殷心里一窒,他低下头,道:“对不起。”
北吟白彦说的没错,他确实很久没回去看看了,对北吟的了解也都是停留在几年前,所以才会认为他的信息来的蹊跷。
白彦撇开头,看着远处落下的枫叶,道:“你不用道歉,这是父亲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
白时殷身形微顿,张了张嘴突然问:“父亲他,还好吗?”
“他很好,醒来后每天遛遛狗,种种花,生活恣意的很,就是挂念着某个人,经常抱怨他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白时殷想到那人撇着嘴一副埋怨的模样,不由失笑:“我会的,今年就回去,顺便让他见见儿媳妇。”
白彦嗯了一声,转回头:“至于情报的事情,之后带你去见个人,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率先走了。
白时殷看着他远去,心中不是滋味,他亏欠白彦太多了,得找机会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