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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练拳、比剑、对打…

      甚至绕着院子,长跑短跑步钓都用上了。

      一个周不到,步钓就失去所有兴趣,蔫蔫的。

      “闻拾骸,你个天杀的。我劝你给我找个好玩的,找不到我就不练了…”

      步钓躺在闻拾骸给他编的小吊网里。
      两条腿一晃一晃地,很舒服。

      “秋高气爽,山河壮美。”步钓吟唱句:“等我身体好了,就出去旅游。”

      闻拾骸端着刚熬好的药:“何为旅游?”

      步钓:“旅游就是你感受风景的过程。”
      “你可以看到人世百态,以及各种风土人情。”

      步钓:“听起来是不是很美好…咳咳咳…”

      闻拾骸眉头微蹙。

      步钓:“刚刚被风吹喉咙里了,凉飕飕的。”
      好抽象的描述。

      闻拾骸起身去室内拿厚衣。

      步钓脸色并不算好看,神情也少见地凝重。
      他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这两日开始提不起劲。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么早就开始打更了?

      步钓刚在沉思,准备跨出去一步。

      “咻——”
      一道利箭划来。
      直冲步钓命门。

      “兄长!”

      步惊阔步跑过来,上前一步挡住步钓的位置。

      “兄长…”

      步惊中箭了,捂住发黑的伤口。

      闻拾骸手中掂量衣物,走到步钓面前,少见的焦灼:“你怎么样。”
      “我没事,步惊替我挡了一箭。”

      闻拾骸将厚斗篷裹住步钓,只剩一个圆圆的脑袋。
      步钓费力从毛茸茸中露出脸:“绵绵,你去找医师给步惊看伤,我怕他是中毒。”

      林绵绵担忧地看了步钓一眼,还是扶起步惊去看医师。

      倒是闻拾骸,罕见地看着步惊的背影,随即道:“我放才已差人去追了”
      “我现在去看看。”

      闻拾骸说话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啄。

      步钓点头。

      等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服又紧了紧。
      闻拾骸已不见踪影。

      步钓:“绵绵,你先前看到闻拾骸派人出去追那刺客了吗?”

      “没有。”林绵绵:“咱们将军府最近新来了一批守卫家丁,也都是闻公子买回来的。”
      “他们都还未经过系统训练,我觉得应该不会去干这些抓贼人的任务。”

      步钓略微沉思:“那就是闻拾骸独自一人去了。”

      林绵绵:“倒也不是,我听守门家丁说,闻公子动作迅捷,带着几位守卫越屋顶抄近道去的。”

      训练有素。
      步钓反复琢磨这几个字。

      “好,我知道了。”

      林绵绵:“…其实闻公子对你还是很好的,”

      步钓道:“你以前对他意见不小。”

      林绵绵:“我从前只是觉得这人的温柔都是假惺惺的,总有所图。”
      “但现在觉得,无论他要做什么,只要对主子好,就足够。”

      “哈哈哈哈。”步钓笑道:“你想的比我通透。”

      …

      “兄长…”

      步钓去往步惊室内。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得就是书中男主了。

      室内物品摆放只有三两卷书籍,很是清雅。

      步钓:“怎么不躺着休息?”

      步惊退后几步,微笑不语:“兄长,请。”

      步钓看早已备好的茶盏,也坐下来。
      他不喜欢苦涩的茶叶味道,但是最近和闻拾骸一道“品鉴”了不少,倒也懂得了几分接茶的道理。

      “兄长,有件事我本不该说。”步惊一手收袖,一手婉转摆弄香料。

      味道很浓郁,步钓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来回摆动。

      “兄长要小心闻拾骸。”

      语毕,步惊摆弄香料的手停下。

      在茶香袅袅中,步钓的神色很迷离,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最后步钓也没应他,只道了声谢。

      步惊这里点的不知是什么香,香气很浓,却在这单调的屋子很是压抑。

      “兄长,这是道经,据说有调息内外身心的功效。”
      步惊着手抽出一本经书,先是自己翻阅几页,接着递给步钓。

      步钓本不喜欢无事献殷勤之人,但步惊也算是舍生救了自己一次。

      “好香的经书。”

      步惊道:“是的,茶香熏的,边关苦寒,这茶叶保存的却极好,九九八十一日。”
      忽而又道:“兄长不像以前那样流连声色了。”

      步钓心提到嗓子眼:“毕竟父亲死了,我又是个名声不好的,既然已经嫁给闻拾骸,自然要克己复礼些。”

      步惊听了只是微笑,低头品茶。
      克己复礼?
      呵,上辈子自己这位好兄长可没有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让他好好想想。
      哦,上辈子自己这位兄长,对闻拾骸百般凌辱,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也不知兄长得罪了谁,也可能本就活不长吧。
      反正就是死了。
      死得无比凄凉难堪。

      他落得个什么?
      将军府声名显赫的时候,他步惊沾不得半点荣光。
      将军府声名狼藉之时,却被人人喊打…

      “乓——”

      杯子碎掉了。

      “这杯子实在不中用。”步惊笑着将手收起。

      步钓被吓一跳:“受伤了没?”

      步惊:“只一点小血,不碍事。”

      步钓最怕疼了,简直不敢想象这瓷器扎在手中得有多疼。
      于是从衣袖里掏出帕,却又转念怕步惊沾染自己这身奇奇怪怪的病。

      犹豫期间,步惊举着手:“兄长,我已经包扎好了。”
      “劳烦兄长挂心。”

      “嗯,哦。”步钓说话干巴巴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唠着。
      步钓也随意翻阅经书。

      “你有什么和我直说。”步钓没有过兄弟姐妹,更没有什么密友,因此也不知怎么与人交流。
      这里又过分压抑与不爽朗,步钓只以为自己不擅与人交往,找了个借口就回去了。

      *

      无聊,太无聊。

      步钓枕着胳膊,满肚子疑问,想要问闻拾骸。
      于是就趴在大厅的桌子上,等待闻拾骸回来。

      从天亮等到天黑,用过晚饭,人还没归。

      困死了…
      步钓眼皮越来越沉……

      “救火!来人救火——”

      什么声?
      门外一片嘈杂。

      步钓没睁开眼就感觉一股热意扑来,天光大亮。

      火,到处都是火。

      浓烟滚滚,将他包围。

      大堂在里面,周围草木茂盛。
      火势越来越大,只能听到外面微弱的呼喊,却没一个人在火光中现身。

      “今天八成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步钓浑身疲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会儿已经跳到了桌子上,拿起帕和茶盏里剩下不多的茶水,捂住口鼻。

      麻木喃喃:“就是不知道被烧死了,能不能回去。”

      想到这,他又大哭起来。
      这一天的波折起伏真的精彩。

      放在小说里,他会爱看,但现在身临其境了,步钓只狠自己不能陷入囫囵之中,不能冲出去。
      眼前的柱子又掉下一根。

      浓烟快要让人睁不开眼,越来越窒息…
      步钓在桌上,慢慢闭上眼…
      恍惚中,一阵梅香拂过,只感到浑身使不出来力气。

      …

      还好浓烟吸得不是很多,步钓被闻拾骸救出来后,洗了两把脸,很快就清醒过来。
      甚至感觉浑身有股躁意,可能是被刚刚火烤的。

      步钓一贯很迟钝,但是闻拾骸很敏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

      步钓却全然没心思。

      血腥味。

      步钓对此很熟悉。
      他闻到了。

      闻拾骸温和道:“你们下去吧。”
      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侍卫,眼神充满探究与冷漠。

      地上的侍卫脸色白了白,张口想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同伴拉下去。
      再不能开口,力气之大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

      还好睡觉的地方安然无恙。
      放火的人好像知道他的行踪,就逮着他身边没人的时候纵火。

      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以和我睡一起吗?”步钓突然道。
      语气稀疏平常。

      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会儿步钓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特别特别想要个人抱一下。

      “我他妈地…”
      “要热死了……”

      “太难熬了!!!”

      闻拾骸只是犹豫一下,便和步钓同床而眠,甚至还环住了他。

      步钓窝在闻拾骸怀里,突然道:“你今日身子很冷。”

      闻拾骸摸了下他的脑袋:“没发热。”

      ……
      尴尬。

      步钓扭来扭去,一会叹气,一会蹬开被子,又一会推开闻拾骸,然后再钻回去。

      等到烛火只剩下余晖时。
      步钓突然憋出来句:

      “哥们,感觉你嘴很好亲的样子。”

      “可以亲一下吗?”

      “就一下。”

      步钓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个渣男,但可能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可能是一直以来闻拾骸的无微不至,更可能是自己身体太燥了,反正步钓就这样破罐子破摔。

      闻拾骸瞳孔漆黑,在微弱的烛火下,里面藏着的东西。
      步钓看不懂。

      “不给亲算了。”
      步钓心里一颤,舔了口自己干裂的唇。

      唇色瞬间殷红。

      “没有。”闻拾骸声音沙哑,主动拉进距离。
      喷出来的呼吸炙热。

      在这时,最后一丝烛光灭了。
      步钓抬起头凑过去,贴住冰冷的唇。

      那唇紧闭。

      步钓轻轻伸出舌尖。
      舔了下对方的唇。

      软软的。

      这就是接吻?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正当步钓要退去时,对方突然张开口,一道温热传过来。

      紧接着,一阵不容反抗的强势,以席卷之势掠夺唇齿,长驱直入。

      “哈…”

      步钓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一双坚实有力的腿箍住自己的下摆,甚至要强迫分开。

      步钓被迫一直张开口,可是身子它不听话啊!
      就好像有渴求一般,弓起的腰向上贴紧,然后晃动。

      “呜呜~”

      码垛,老子憋不过来了。

      “死!”
      “你给老子死啊!!”

      唇角好像有口水要流出来。

      步钓暗暗发誓,这傻.逼身体,这让人崩溃的傻脑子,下次再也不尝试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唇分开,发出“啵~”地一道水渍声。

      “哈…”

      细细的银线在两人口中藕断丝连。

      从前步钓听人描述,只觉得这种东西很恶心。
      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发软的身体,面前人面带红晕的面庞。

      以及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叫出来的狠狠喘气声。

      闻拾骸带着股迷人地醉。
      梅香味愈发浓郁。

      我嘞个…
      下一波感觉又来了。
      完了,今天好像喝酒似地,有点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步钓欲哭无泪:“哥们…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一会…一会就好。”

      紧接着,步钓抱紧闻拾骸的脖颈,扭动身体。

      不够,还是不够。

      闻拾骸眼眸深沉,拖着他。
      将手探去。

      “呜…”
      最后,步钓大脑一片空白,脚尖绷直。

      全身力气骤然放空。

      黏糊糊的。

      “有点少。”
      头顶上的人一声闷笑。

      步钓不知何时发觉自己和这人的衣服都挂掉了。

      两人相贴紧密。
      步钓感受到这人低低地笑声,随着胸膛起伏。

      笑个锤子。
      还不都是这身体,不好用。

      还得让哥们帮忙。

      “这个呢?”

      烫。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再这样下去。

      指不定真会发生点什么。

      步钓双手被操控,有些悲催地想。

      步钓是爱美人,可他没亲身实践过是其一,其二,他知道,如果发生那种关系,他还要对人家负责。
      遇到这种事情就想逃避。

      步钓默默捂住脸。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仅仅这样,有点不够。

      想要,又不敢要。

      要?还是不要?

      最后还是步钓厚着脸皮:“好哥们,那个…再就一次,就当是为我治病……”

      ……

      爽了,但不够深入。

      步钓将自己摆成大字形,躺尸。

      纠结。

      “要洗吗?”
      闻拾骸从步钓背后贴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叹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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