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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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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铎不由笑，他听得出来，李祁周的语气并不含一点激将法，而是在讲述一个客观的事实，但听在别人耳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狂味。
他们见的次数不多，柏铎却了解他，李祁周说话做事都很平常，但由于与生俱来的特质，会令人产生他是个非常狂妄的天才的错觉。实际上，他只是在做自己而已。
柏铎知世而不世故，对天才之类的名头也不在乎，只不过想要达到目的，他就得跟李祁周对上，做众人眼中的第二个绝世天才。
“这不。”柏铎开口道，“第一堂课说的知识点用上了，一个人被揭穿真相并不会生气，而是下意识掩饰，反倒是被冤枉的人才会暴跳如雷，所以李祁周确实说了谎才能这么坦然应对我啊。”
教室内一片哗然。方莉心想，还真有点现身说法的道理，不过天才撒个谎不算什么。
果然很快，李祁周的拥趸仗着人多，反对柏铎的说法，指责他无耻，有诬赖李祁周的嫌疑。
“这都什么跟什么，柏铎，不要以为你用推测系理论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倒是好好讲课啊，用实力打我们的脸！”
不同的声音出现，其他人又都认为柏铎确实像在噱头引起注意，持中立意见。
李祁周：“既然用我的理论，不知道解释权属于我么？”言外之意便是，你尽管说，永远都是我对。
柏铎笑得很舒展，说：“那我更要找出你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随后，他也没耽误正事，开始补充李祁周没说到的知识点，讲得有趣生动，不自觉便让人听了进去，其他系的人不由露出一种“原来我也能听懂推测系上课的内容”的惊喜。
方莉旁观这一切，课都讲得蛮好，单靠这个来决出胜负似乎不大可能。
渐渐的，对柏铎有意见的同学听了课便改观，明白他不是花架子以后，脸色也好上不少。
不过终究内容上没多大发挥，毕竟都被李祁周讲完了，柏铎也不是个拾人牙慧的人，顺水推舟地只用了半节课时间，剩下的让他们自由讨论。
他回到前排的座位，教室里压根没有一点谈论的声音，都在关注他和李祁周。
柏铎主动道：“我记得下周会有个围棋评估赛，你要不要去？”
李祁周扫了他一眼，“跟我时间撞了，不一定有空。”
柏铎便道：“你今天能出现在这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提前安排好的样子？”
前排的推测系同学不禁倒吸一口气，柏铎这话暗含威胁的意思啊，结合他之前说李祁周撒谎，还要找出对方出现在这儿的原因，简直就是一种下战书的挑衅行为。
室内顿时更静了，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凝神细听，等待李祁周的反应。
过了几秒，李祁周说：“下周几？”
这是……答应了？
在场的同学有点意料之外。
而柏铎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回道：“下周五。”
方莉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兜兜转转，柏铎证明自己的实力，终究还是通过围棋赛。
这次没了她的手稿，他还能延续上一世的一战成名么？
下课后，方莉顺着黑森林般的人群离开，慢慢走到学校内的长椅，坐下静思。
刚坐一会儿，有个女生像是崴到脚了，扶着另一边的把手坐了下来，似乎怕打扰到方莉，还很有礼貌地道：“不好意思，我就坐几分钟。”
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方莉本来微微低着头，这下抬起眸，往旁边看去。
是上一世聚会认识的美女，植物系的王嫣然。
方莉眼眸微动，觉得怪巧的。
不过很快就破案了。王嫣然友善地跟她搭起话，指着她手里的书问道：“你是推测系的吧？”
“嗯。”有了那次聚会的经验，方莉明白道，“你看到我的课本才坐下来的吧？”
王嫣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点头承认道：“抱歉，我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
方莉：“还好。”
王嫣然借此契机，跟她自我介绍完，交换了名字，聊道：“看样子，你是今年推测系的新生？”
方莉点了下头，王嫣然继续道：“那你们很幸运啊，路上大家都说李祁周和柏铎去给推测系新生讲课了。”
方莉见她脸上露出倾羡之意，不由道：“教室的上座率爆棚。”
王嫣然噗嗤一笑，说：“你的形容真好玩，我们交个朋友吧？”
熟悉的对话，当时聚会王嫣然也这么说。方莉知道这是她想要推测系联系方式的借口，但也发现了，即便碰到的时间点不同，人依旧会说出同样的话，做出一样的选择。
围棋赛是否也如上一世的结果那样呢？柏铎从此奠定了天才的地位。
方莉跟王嫣然加了好友，并表示是否需要她陪她去医务室？
王嫣然耳朵泛红，低声念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当真呢，我的脚……没有崴伤。”
其实是方莉有点心不在焉，只想到王嫣然看到她的课本才搭讪，没进一步深想她连崴脚也是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方莉随口道，还是心不在焉的。
王嫣然则充满愧疚地跟她告别，说下次请她吃饭补偿。
方莉欣然接受，晃了晃手机表示期待再联络。
回到宿舍，叶晴已经在无限后悔中，戳着那盆蔫儿吧唧的草。
“莉莉，你总算回来了。”见到她，叶晴如获至宝的欣喜，“上他们的课是什么感受？有没有从天才的课学到一些转系的秘诀之类的？”
是的，叶晴从开学第一天就定下了转系的目标，立志转到推测系，所以不是在打印教授的论文，就是在总结方法，斗志昂然。
方莉想了想，说：“他们讲得比教授好一点，也许是陈教授不懂年轻人，他们比较懂吧。”知道怎么去引导大家的注意力。
叶晴好奇道：“这才开学第二天，你应该没听过教授的课吧？”
要露馅了！
方莉紧急补救道：“我……之前来藤木旁听过讲座，主讲人正好是陈教授。”
叶晴恍然大悟，说：“难怪呢，你对比得太有感悟了，就跟听了教授大学四年的课似的。”
方莉：“……是我评价过火了。”
然后她把笔记内容给叶晴作参考，自己坐回桌前。
围棋赛也提前一年到来，还是柏铎主动邀请，令方莉不禁猜测，上一世李祁周参加围棋赛，背后是否有他在促成？
但李祁周是个不好讲价的人，想要天才按别人的想法走，比登天还难。
方莉开电脑点击隐藏的备份，这是一份她高中记录收集李祁周信息的雏形，比上一世的半成品手稿更简陋，毕竟她还未着手加入大学的李祁周信息。
想到人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方莉盯着手稿备份，心里有点没谱，她改变出售手稿的念头，能坚持到底么。
……
晚上的时候，王嫣然给她发消息：“明天是周六，看电影不？”
方莉愣了一下，觉得对方的意图过于明显，由于太明显，甚至显出点诚恳来。
她回道：“什么类型的？”
王嫣然：“轻喜剧吧。”
方莉：“我不看这类型的。”
王嫣然：“诶，为什么啊？”
方莉：“我进电影院只看特效片和动画片，其他类型的片子会让我觉得像在骗钱。”
王嫣然：“……！”
对方暂时打消了贸然接近她的意图。之后一周方莉的课都排得满满当当，过得很充实。论坛上的大家也都在等围棋赛的到来，下注押谁赢。
其中肯定是大部分都支持李祁周，票数达到87%以上，平时看好柏铎的人关键时刻都溜了。即便人气是实的，但真到了比拼的时候，除了柏铎的拥趸没人信他能比得上李祁周。
李祁周的实力有目共睹，入校两年，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大家都知道他有多恐怖。而柏铎作为后起之秀，因为没跟他正面对决过，“第二天才”的称呼总有点儿过誉。
方莉想了下，打开投票帖，选了两人打平的选项，界面随即跳转，显示占比是0.1%，她这个选项的人数居然是最少人投的。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大家都是看热闹的，选项也都是随心而投，没有几个人会认真评估情况再投。
论坛里如火如荼，大家激情下注激情议论：
“我投的李祁周，我已经开好香槟了。”
“妈呀居然有人选平手，这是最不可能的结果好吧！”
“可是投柏铎赢的不是更离谱吗……”
“哈哈你不懂了吧，那是看乐子的，人家就图个全盘皆输的刺激。”
每个人投了票，昵称会显示投的哪个选项，这下帖子更热闹了。李派横行霸道，柏派坚信黑马论，只有中立派在挨骂。
因为这是最不可能出现的结果，选这个发言的都被打成cp粉，属于是痴心妄想。
方莉没忍住道：“就不能也是乐子人在投这个选项么？”
别人怒怼她：“乐子人只会选柏铎赢！你选这个有什么乐子可言！”
“就是啊！选打平手的还说自己不是cp粉。”
好吧，还是被看穿了。方莉不作挣扎，即刻道：“那我得为自己努力一下。”
跟她对线的人有点懵：“……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莉：“我准备高价出售一份神秘手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