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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一颗樱桃樊素口 ...

  •   白酒瓶子撂了一地,贝缪尔翻肠搅胃地呕吐,从厕所回来接着喝。

      两个人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酒精催化下,他们竟然都还神奇地保有一些底线上的理智,比如江唯鹤叫他“老婆”,贝缪尔只会回“儿子”。

      “晞露…”江唯鹤头朝地,倒在地毯上,用力把沙发上的Omega拽下来共沉沦,“露露宝贝,宝贝天使,小坏蛋…”

      “操你妈。”贝缪尔像一根面条下了水,渐渐软得倒了下来,“恶心玩意。”

      “你离婚…离哦!你离婚啦…”江唯鹤喜鹊一样喳喳叫,伸手几记重拍,沙发的灰都被扬起来了,“好得很!干得漂亮!”

      江唯鹤握住了他一小截露出来的伶仃瘦弱的脚踝,啧啧亲了好几下,手伸上去摸到了Omega的戒指:“丑哇哦,下个月过生日,给你换一个,五十克拉格拉芙粉,温斯顿蓝随你挑…!我老婆住的屋镶金,睡的床带钻……”

      “离你妈个蛋!”贝缪尔把他的头提起来,手掌挥了几下,只觉得这东西像窝瓜一样讨厌而坚硬,简直无法毁灭它,“老子给他生一个足球队!”

      江唯鹤可能被激得醒了一点,倚风作邪地掉过脸来,望了他一会。

      贝缪尔没有被眼睁睁的志诚所感动,打了一个酒嗝出来,昏睡过去。

      “老婆… 嗐老婆… 嗨老婆…” 江唯鹤压着他,亲脸响得像舞台上加上去的音响效果,讲话声调挺幼稚的,像是早教的儿歌,没烘干的头发像有太阳雨后树叶上的积水,很湿热,大滴大滴掉在 Omega 脸上,“老婆摸一下…”

      贝缪尔用力揩脸,手指把鼻子都搓红了,被他牵着摸到那里,下意识缩回来:“什么驴马玩意!”

      这可真是顶级的赞美了。

      隔着衣服,江唯鹤一下下撞他的屁股:“老婆骑一下……”

      “你骑你爹。” 贝缪尔扬手的力气,可以把拳击手级别的 Alpha 惨伤,慢悠悠地爬起来,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椅子,两足在江唯鹤胸膛上踩了好几下,“是我操/你。”

      恍惚之中,江唯鹤仿佛一只迷惘的大耗子,钻到了麻布袋里一样。

      听到这话,他不由震了一震,疑心是在什么幻境中的自言自语。

      结果,他感觉背上有人轻轻推拿似得,屁股上有一种使人不快的亲热。

      是 Omega 坐在上面,茶几的抽屉太紧,贝缪尔打开时掰破了指甲。

      一股清凉的可怕液体被倒下来时,好像突然冲出一辆卡车,他头骨破碎当场死亡,江唯鹤一下子猛然惊醒:“我操!你干嘛!”

      好容易巴到今天,居然贝缪尔想上他!

      贝缪尔真的太凶了,鲜辣的绿色眼睛像伶人似的吊了起来,红嘴巴颜色深得吓人一跳,丰厚又招摇。

      贝缪尔把他的□具剥出来弹着玩,静静观赏的样子,好像插花前,在用剪刀剪断根茎:“记吃不记打。”

      他不知道哪来的猪劲,两条手臂直僵僵地垂在两边,光是坐在对方的腰上,就压制得身材魁梧的Alpha无法起身,像是戴了止咬器的大型犬。

      “不是宝贝醒醒,别吧来真的…”江唯鹤伸过手臂去兜住他的肩膀,六神无主,颧骨都烧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不别,不,别…”

      贝缪尔把一条腿横扫过去,膝盖一曲,压住了他的喉咙:“再讲一遍。”

      “我说我错了宝,不开玩笑了,睡觉,好好睡觉好吗……”江唯鹤急得满脸都是虾红色,毛骨悚然,“不离,不离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行不行?”

      “嗯啊!”贝缪尔的心和身瞬间都温暖了,闭着蕴含缠绵不断的深情眷念的眼睛,嘴唇似花瓣舒卷,露出那种特别纯净美好的笑容,让人相信外貌真的可以治愈心灵,“谢谢你啦!”

      贝缪尔像马达没了电一样,很快就软趴趴地倒了回去,像个孩子似得把他凝视,眼睛又大又呆,像被琼浆玉露灌醉了心神,荡漾春光:“好喜欢大哥嘛……”

      “大哥…”他还扭了两下身体,像是冬天树林里某种傻气的鹿科动物,蹦走时翘起的白尾巴,“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江唯鹤半天没回过神,照照镜子打了自己两巴掌,确定这不是梦。

      操,一个Omega差点上了Alpha,这是什么魔幻世界?

      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摇了一下Omega,确认对方睡熟之后,便将他抱了起来,打算送回卧室。

      可是贝缪尔像是指甲嵌在毛料里的猫,扒着沙发不肯走。

      江唯鹤停了一会,把他的手牵到他的臂膊上,再让他轻轻环住自己的腰,头就深深埋在自己胸膛前,一系列小动作稳中带慌。

      他大觉这种行为好危险好作死,但是怀着大胆地最后一次拥抱的信念,无愧无悔地亲近了一会。
      Omega湿濡的眼睛,他金色的软发,云石塑作的搪瓷娃娃般的皮肤,捧着他呼呼的放大的鼻息,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从他醉人可口的脂蜜般的唇中发出。

      江唯鹤更想起他刚才那番坚定示爱他人的宣言,真是气得心口疼,兼之酸凉。

      江唯鹤只能确信自己已经毫不经心地一头栽进去了,而且更诡异的是,他不光是为青春和美,或任何最具诱惑性的勾引手段联合所倾倒,所情满心头。

      太奇怪了,他就是觉得这位世界闻名、人尽可夫的交际花很干净,甚至于圣洁、与世难合的孤独,怀着饱受屈辱的囚徒的沉默。

      他们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不像情侣,好像两个无依无靠的大孩子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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